第二百八十八章 没有如果“没有如果。”因为他不会让任何人威胁到她,从那日醉酒之后,她吐『露』自己的身份,他就明白,她只能是桃乐,才能活命。而且,他眼前将要去做的事,也不能允许带上她。义父绝对不会允许他动情,只要发现自己对她动情,义父将会不择手的抹杀她的存在,他绝不能让威胁到她的事情发生。“哦。”沐桃喉咙哽了一下,笑眯了眼睛,遮挡去眼中的失望,“算了,当我没问过。”心中一片梗疼,他连正面回答自己的问题都不肯,果真是奢望……腰肢突然一紧,抬了头,看见他浅笑的脸,眼角一阵刺疼,不着痕迹的推开他的手,“我困了,等到了家再叫我。”扯开了嘴角,沐桃拉着绒毯,躺倒在离他最远的地方。文洛垂目看着被她推开的手,感觉到她又缩回了自己的壳中,只能苦笑,这样也好,这样也好……只有她疏离自己,义父才不会看出异样。嘴上虽说是困了,沐桃却没有一丝睡意,等到马车停住的一瞬,她立马坐起了身,不着痕迹的避开文洛伸来的手,扬起笑脸,“我先回去休息了。”文洛轻点了点头,垂下手让阔袖挡住紧捏的拳头。多看他一眼,沐桃都觉心在颤疼,转回身挪着沉重的脚一步一步的走进院中。文洛等她身影彻底融入到黑夜中,对看着他的言儿吩咐道:“去将赏忻找来,说我有事要同他说,若他不肯出来,便告诉他事关桃乐。”言儿见自家公子一脸凝重的模样,忙点了点头,将马车交托给守门的小厮,疾步进了院子。不多时便找到在房中窝着不肯出来的赏忻,引到文洛的院中。赏忻用手捂着脸上的洗不去的乌龟,瞪着文洛,“我现在都没脸见人了,恨不得将那丫头吊起来打一顿,才不会帮她卖命。”文洛抬头飞快的瞥了他一眼,沉声道:“若你不肯,就不会出现了。”“你让我潇洒一次怎么了?”赏忻气呼呼的甩开手,脸上花的乌龟因他皱起的脸而扭曲的不成形,“说吧,那丫头又惹了什么货,让我给她收拾烂摊子。”“可还记得你曾问我身份的事情,我如何回答的?”文洛不答噙着笑反问,斟了一杯茶,递放到他的脸前。他不会无端端提起那丫头身份的事情,赏忻心中细细的思量,瞬时瞪大了眼睛,“你是说!”文洛了悟他明白了,轻点了点头,“就是你想的那样。”“谁?”赏忻的痞子相瞬时消退了下去,长腿一伸落坐在圆凳上,凝重的看着文洛,眉头深皱着,那丫头怎么入宫一趟,连自己都给卖了……简直,简直是所到之处,麻烦遍地。文洛垂下眼眸,“方才在年宴上,诺兰天敏突然觐见太祖,在她被封长公主的时候。”当时自己观察到,女皇的表情,并非是临时起意,所以他猜想,应该是诺兰天敏再打探到她将被封为长公主的时候,诺兰天敏慌了手脚,将事情提前揭发。手上虽有实证,却还未握住,毕竟诺兰天敏在傻,也不会无的放矢。这可不是儿戏的事情。当然一切的前提是,他的猜测没错。“又是她,干脆我直接将她灭口算了,也省得日防夜防。”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赏忻烦躁的『揉』了『揉』留海,“太祖向丫头发难了?”文洛摇了摇头,“她说太祖什么都没说,我猜的。”“猜的,你就这么草木皆兵,会不会太大惊小怪了。”赏忻诧异的跳起身,不过是个猜测,害的他心惊胆颤的。若不是他一脸凝重,深知他没这么无聊,他还真以为他是在玩自己。“防患于未然,方才她的表现太古怪了,算是为求安心,若没这事也罢,万一有呢?你赌得起这个万一吗?”他是赌不起。文洛烦闷的喝了一口茶,“若你感觉是我大惊小怪,大可不去,我再找旁人。”若不是动了那些人,会被义父知道,他也不至于在没确定事实的时候,让他为难。“生什么气,我也是说说,得,我这便去,好在白天被那丫头『迷』昏了四个时辰,想睡也睡不着。”赏忻一想起脸上的王八,就恨得牙痒痒,手痒痒。等这事过去了,他非得跟那丫头算算账,让她知道什么叫男人不好惹。文洛轻笑了笑,压下心头的烦闷,也觉自己说的话有些重,赏忻又何尝不担心她呢。伸手入怀『摸』出个小瓷瓶递给赏忻,“掺入温水中,便可洗去。”说罢将他一指,眼角『荡』出恶意的笑,“小王八。”“你,你这混蛋,有这么好的东西,怎么不早拿出来。”赏忻磨着牙瞪着那边温笑的男人,简直是唯恐天下不『乱』,他这是闲的看好戏是不是?若是没发生这件事,只怕他绝对不会拿出来。“嗯,我一时忘记了,抱歉。”文洛很没诚意的道歉。赏忻捏了『药』瓶便要走,文洛眼眸闪过一道光,将他叫住,“我出去两天,发生了何事,你自己看着处理,必要时,见了血也无妨。”“知道了,你安心上路。”赏忻走了两步突然回过头,“会不会一去不回?”文洛低笑不答,挑起眼角睨着他,“若我不回,你不也能照顾好她。”赏忻撇撇嘴,“你就继续打太极吧,等你再回来,我和丫头都生了一群孩子,看你怎么办。”“那正好,做个现成的爹。”文洛垂下眼睑,挡去眼中的落寞,“去吧。”赏忻无声的叹息着,遁入到黑暗中。文洛起身眼中的温『色』沉了下去,将言儿唤了过来,“我要出去几天。”言儿皱了皱眉,“公子,老主子白日刚走,此时定不会安心,若是被他知道了,公主……”他欲言又止的闭上嘴,抬眼看着文洛。“我要出去几天。”言儿自知再劝下去,文洛也不会听自己的,叹息着回到房中拿出黑『色』木箱,从中倒出瓶瓶罐罐,按着文洛的脸细绘着,不多时,当言儿换上一身白衣,竟与文洛再分不出彼此。文洛缓下脸『色』,“这几日,你只需称抱恙在床便可,若有事便找赏忻商讨。”“是。”言儿垂下眼睑,借着平日的观察,竟将他的举动模仿的七七八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