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二十五章 疑团灵猴见他坚决的态度,也不坚持,转身走出,渡到最里侧的厢房,推开门,就见里面坐的十一个人,喜羊正气呼呼的抱着手臂,坐在最角落喝闷酒,显然是被鼬鼠教训了一顿。“灵猴,喜羊说,主子『迷』上了个女人是不是真的?是谁!”灵猴见问话的是迅鸡,轻笑了笑,“不是『迷』,是爱上了个女人。”“真的!”迅鸡咧咧嘴,笑弯了眼,“哪家的姑娘这么倒霉,被我们的主子给看上了。”“迅鸡,你怎么说话呢,应该是幸运,我们主子哪里不好了!”幽虎大嗓门的嚷嚷着,一脸通红,大有揭桌子的劲头。“好了,你们别吵了。”鼬鼠『揉』了『揉』眉心,“灵猴你来说!”瞬时九双眼睛,冒着贼光的看向他,惊得他一阵恶寒,冒了一身的虚汗,“你们都知道,就是桃乐公主。”轰的一声,房中瞬时吵开了锅,只因为他们都听说过,沐桃之前不好的传闻。“够了,你们吵什么,有本事去主子脸前吵,当事人都没你们这么激动。”鼬鼠实在受不了周围这么吵杂的声音,大力的一拍桌子,“主子的事,自该主子去决定,我们只要别忘了自己的身份就好。”说完一双锐利如剑的眼,定在了喜羊身上,“跟在主子身边这么些年,也该知道最急的莫过于主子,他既然下了决定,我们就得遵从,别忘了你们的命是谁给的!”屋内顿时鸦雀无声,众人因为他的话,纷纷低下了头。灵猴抹了抹冷汗,不愧是鼬鼠,只消他一句话,这些家伙立马安静了,“好了,难得聚在一起,我们可得好好喝一次,不然下次还不定是什么时候!”“就是。”众人齐齐的应声,沉浸在欢声笑语之中。另一边,赏忻像是只无头的苍蝇,在街上四处寻找沐桃,直到灯会散了,他才回到府中直奔文洛的院子,见他房中燃着灯,一阵风的冲了进去。文洛正拧着眉,坐在书案后发呆,不知为何,他从见过诺兰天敏之后,就有种不祥的预感……到底是谁骗的义母写了封相约的信,又给诺兰天敏传信,说他约见诺兰天敏,他可不认为诺兰天敏有这么大的本事,会骗义母给自己写信……“文洛!”赏忻叫了一声,见他没有抬头的意思,心中一急,用力拍了下书案,一字一句的叫他,“穆,文,洛!”“等等,我有些事,想不明白。”文洛分神看了他一眼,又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赏忻急在心里哪能容他继续发呆,使劲拍打着书案,“穆文洛,没有桃失踪了!”文洛猛然站起身,“你不是和她一起去灯会,怎么会失踪。”“就是在灯会上走散了,我寻了大半宿,都没找到她,也没见她人回来,你说会不会是……”赏忻欲言又止的看向文洛,会不会是那对恶母女搞的鬼。文洛摇头,“先跟我说说当时的情况。”赏忻将当时的情况大致的跟文洛说了一番,文洛皱了皱眉,“听起来,倒像是有人故意所为。”“是,我也这么觉着,寻常人家的姑娘,哪能由着我拉着走了这么久。”赏忻烦躁的趴了趴留海。“别着急,我虽不知道是谁做的,但我至少可以断定,她现在绝无危险。”“真不知道,你哪里来的自信。”赏忻脱力的坐在榻上,瞥着他,不满的抱怨。“她又不是三岁小孩,若对方真有恶意,她岂会跟着人家走。”文洛边说边起身拍了拍赏忻的肩膀,轻声叮咛:“这件事先莫要外传,等明天看过情况再说。”“知道了,我也不是傻子。”除了等,还能怎么着,他宁可按文洛话中透出的意思想,要么,是那丫头使计算计他,将他调开,去见什么人,要么,是有人使计将他调开,然后带那丫头离开。总之这两个答案,无论是哪一个,都让他感觉很不爽,很想使劲的打她一顿屁股,看她下次还敢不敢将自己当猴耍。赏忻在这种手痒的状态下,备受煎熬了一天,下午时分,沐桃没等来,反倒将诺兰玉莘给盼了回来。诺兰玉莘刚一回府,便立刻直奔沐桃的院子,快的让一直守在府门的言儿,都通报不迭。等文洛和赏忻赶到,王妃正一脸寒霜的坐在沐桃院中的主厅。赏忻刚进门,一屁股歪在厅中的侧坐上,在萍姑锐利的眼神下腾的站起,『荡』出笑脸:“王妃,您怎么突然回来了。”诺兰玉莘重重的一‘哼’,不冷不热的说道:“你们倒希望我别回来,府中好由着你们折腾!”“怎么可能……”赏忻『摸』着鼻子笑。诺兰玉莘又是一哼,大力的一拍桌子,“文洛!”文洛跨前一步,微微躬身,“王妃有何吩咐。”“我早些时候跟你说过些什么,你全忘了是不是!”文洛垂下眼睑,挡去眼中的异『色』,淡然的回道:“文洛不敢忘。”“还说不敢,桃儿胡闹,你就由着她胡闹,还事事帮她遮掩,现在倒好,闹到太祖那里,我看你还能如何帮她遮掩。”诺兰玉莘一口气说完,直勾勾的盯着文洛。“文洛不知,王妃所说是何。”文洛心中了然,诺兰玉莘所说的是什么,可深知此时绝不能主动承认,索『性』装傻的请教。诺兰玉莘横了文洛一眼,脸『色』稍稍缓下,“诺兰天敏在国宴那天,竟上书奏报说沐桃是人冒充的,太祖虽不相信,可她却说有确凿证据,更是项上人头作保,今日更好,直接大刺刺的入宫,你们可知道她带了谁入宫?”赏忻看向文洛,见他垂着头也不吭声,不知在想些什么,也垂下头把玩自己的发梢。诺兰玉莘的视线扫过这两个人,落在文洛身上,“她竟然带着曾为桃儿院中管事丫头的香秀入宫,我记得你曾上书说过,这香秀回家乡成亲,可她这回怎么反倒跟着诺兰天敏进了宫?”文洛垂目不答。“还想隐瞒,你以为我真不知,这香秀便是当年,那个叫春『色』丫头的姐姐,她入府来是为了取桃儿的命。这样一个大逆不道的东西,你们倒是护着藏着,现在可好,让诺兰天敏寻了去,她更是拼着命不要,也要将桃儿给拖下水。”诺兰玉莘愠怒的拍着桌子,“你们来跟我说说,你们当时到底是怎么想的,竟将人给放出府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