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三十九章 同流合污诺兰天敏用眼神将沐桃凌迟了一番,抿唇看向自己的母亲,诺兰玉梦轻轻一笑,“确实,一个罪奴之言是很难证实,可是一个人外貌在如何相似,本质却无法改变,你说是吗,巫相大人。”沐桃心动过速了一下,也随着诺兰玉莘看向花稚容。后者妖娆的翘起嘴角,妩媚的眼回看了沐桃一眼,“确实,容貌在如何相似,可本质却怎么也无法改变模仿。”诺兰玉梦有些得意的看向沐桃,看的她又是一阵心动过速,微垂下头,心中怯然,面上却依旧如常。她相信花稚容,绝对不会出卖她……“那还得烦劳巫相,看看我们桃乐公主的本质又是如何?”诺兰玉梦不着痕迹的递给了稚容暗示的眼神。却没逃过诺兰玉莘的目光,她眼眸一沉,忙举起手,挡在沐桃身前,“且慢,巫相怎么着,也算是桃儿的夫,遇着这种事情,总该是要避嫌,不如等天巫大人回来,我们再行确认。”“诶,我相信巫相一定不会徇私,大家说是吗?”众臣纷纷点头称是。“玉公主,既然众卿都不介意,你也莫要再拦着了,便让巫相看上一看,也好做最后的确定。”沐桃抬起头,笑盈盈的从诺兰玉莘身后走出,“娘,既然姨娘都说不介意,那便让巫相看上一看。”稚容挑了挑眉梢,视线在沐桃的脸上转了一圈,见她毫无戒备的看着自己,心微微一动,走到她身前,『揉』着下巴弯下腰:“本质……”沐桃抬起眼皮,见他『荡』着邪笑的俊脸,缓缓贴过来,险些没忍住,甩他一巴掌的冲动。稚容眨眨眼,压低声音,用仅能两人听见的声音道:“你又欠了我一次,想想该怎么报答我。”沐桃回给他一个白眼,咬牙嘟囔,“『奸』商。”“客气。”他直起身,无所谓的笑笑,转回头的一瞬,脸上顽皮的笑意瞬时消去,“回太祖陛下,臣已仔细的看过,桃乐公主的灵魂本质……”所有人同时屏住呼吸,只有沐桃还是一脸的无所谓的样子,浑然没有一丝紧张的情绪,突闻稚容话锋一转,“确实有异。”沐桃顿时呆住,这混蛋搞『毛』!诺兰玉梦舒眉暗暗一笑,“果然是假的,来人!”“且慢,烦劳意公主听臣说完。”稚容手一抬,轻笑了笑,朝高高在上二人拱手弯身,“桃乐公主年幼多病,是因为出生之时灵魂受损,当时家师欲为公主治病,还曾托斐公公向太祖请示过,不知太祖是否记得。”诺兰飞凤映在帘上的剪影动了的动,好似在沉思,“嗯,确有此事,所以桃乐公主的灵魂有异,便是因为医治所造成的?”稚容默然垂首,算是默认了诺兰飞凤的话,让诺兰玉梦震惊的瞪大眼睛,“你……”“所以,这一切都是有心人在这无的放矢,是吗,意公主。”太祖沉声轻问,可语调中的责怪之意,却丝毫不受语调高低的影响,让一群人顿时噤若寒蝉。诺兰玉莘握住沐桃的手,垂下头站与一旁,一副事不关己的『摸』样,等着诺兰玉梦的回话。诺兰玉们仍旧处于震惊之中,反应不过来,为什么稚容会临阵倒戈,脸上的神『色』变了又变。直到太祖的喝问声,再次响起:“意公主,本宫再问你,是或者不是!”诺兰天敏腾的跪倒在地,为母辩解道:“太祖,一定是某些人在其中使诈,企图蒙蔽太祖……”“你的意思是本宫老得糊涂了,看不清真相为何,才会受人蒙蔽?”太祖愠怒的喝问。诺兰天敏急『色』的摇头,“臣,臣儿绝无此意,臣儿的意思是,是,那罪婢,见刺杀王姐不成,便利用我们企图加害王姐。”“够了,堂堂一个凤国公主,被一个奴婢算计,还甘心情愿的给人家当枪使,险些害了自己的王姐,你的脑子是长在哪里了!”太怒责骂了诺兰天敏一顿,对一旁的斐公公说道:“传令下去,意公主辨识不清,撤去亲王头衔,罚俸一年,闭门思过三月,将那企图谋害公主的罪婢,拖出去五马分尸,以儆效尤。”“太祖饶命,太祖饶命。”香秀将头磕的砰砰作响,颤着声音求饶,在护卫将她拉起的一瞬,她突地挣开护卫,抱住诺兰天敏的腿,嘶声大叫:“公,公主,救救奴婢,您不是跟奴婢说,一定会保奴婢周全的。”诺兰天敏恼怒的将人给踹开,“还不快将这贱婢拖下去,等什么。”“公主……”香秀被来的护卫,狠狠的拽了来,粗鲁的便要将她拖走。“等等。”女皇突地站起身,“先将人带回来。”护卫面面相窥,拖着哭嚎的香秀,走回殿中,左右立着,怕她狗急跳墙,再出手行刺。“你叫香秀是吧,为何向郡公主求救?”女皇落坐,目光锐利的盯着香秀,见她一哆嗦,心有余悸的抬头,偷瞥了诺兰天敏一眼,复又垂下头,“奴婢,奴婢一时情急,才,才向郡公主求救。”“一时情急,不是该向扑向最近的人,怎么你偏偏跑到郡公主身边求救?”女皇挑出可疑之处,笑看着香秀,也不知在想些什么。“奴婢,奴婢……”女皇突的拍案而起,将她一指,沉声喝道:“大胆奴婢,还不快快吐『露』实情,敢有隐瞒,可是罪诛九族!”香秀彻底慌了神,连连叩首,“皇上饶命,奴婢,奴婢是受了,受了郡公主的威胁,才,才斗胆陷害桃乐公主,求皇上开恩,饶命。”诺兰天敏脸『色』顿时变得铁青,“贱人,竟然敢污蔑本宫!”怒火冲天的便要冲向香秀,却被一直站着的护卫拦住。“皇上,郡公主捉了奴婢的母亲,以母亲的『性』命为挟,『逼』奴婢嫁祸公主,两位嬷嬷都在旁边,可以证明奴婢所言无虚。”香秀惶然的指着身前的两个嬷嬷,“她们也是受了郡公主的威胁,才会为郡公主作证。”两个嬷嬷一哆嗦,才垂下头叩首称,“是”一时间殿中哭嚎声一片。沐桃微微一怔,抬头看了看自己的娘亲,见她一脸漠然,看不出在想什么。这是不是就是传说中的狗咬狗?沐桃轻‘哧’了一声,咬去吧,咬不到自己就好,最好咬个头破血流,让她以后在没空找自己的麻烦,她更乐的清闲。“冤枉啊,皇上,求皇上明鉴,莫要信了这群狗奴才的话。”诺兰天敏这次可真的慌了神,眼看就要除了那碍眼的阮沐桃,怎么这把火反倒是烧在了自己身上。所有的证据,怎么一致变的对她不利,一定是……她极快的抬头怒视沐桃,“是你对不对,是你收买了她们,让她们陷害我!”沐桃一呛,“王妹在说什么,我怎么会知道,你找的什么人做证。”话落,诺兰天敏还未开口,一人又急急的跑入殿中,“报,天巫大人正在殿外,求见太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