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五十章 步步紧『逼』2沐桃也不理他,就由着他咳,目光越发的锐利。文洛好不容易缓下,掩着唇抚顺呼吸,面上一片嫣红,也不知是因为咳的,还是因为沐桃过于直白『露』骨的话,“巫相还在外面,总要同他说一声,不然太过失礼了。”沐桃张开手臂,歪头睨着他,“失礼的是我,又不是你,你担心什么,我说现在立刻,马上,给我上床!”文洛蹙了蹙眉心,洒然一笑,“那便听你的。”说完便向床边走去,坐在床沿上,与沐桃眼对眼互看着,“休息吧。”怎么是这个反应?沐桃眉心一蹙既松,疑心哪有这么容易消,反手拉开房门,见冥月寒正在院中站着逗猫。“喂。”沐桃唤了他一声,“你就在这等着,不准走,惹『毛』我的后果,你担不起!”说完不等他回答,用力的合上房门。冥月寒背一僵,苦笑着摇头叹息,“这么精明,还真是难骗呢。”沐桃合上门的一瞬,文洛立刻紧张的正坐起,维持着一脸淡然的微笑,拍了拍床,只有他自己知道,维持这幅模样,他费了多大的力气,又费了多大的力气,克制自己脱门而逃。沐桃那边也不好过,说和他一起睡,不过也是一时意气用事,可他那边迟迟不肯松口,她更不想就这么放弃,无功而返。心一横,刚要迈开腿,突然闪过一道灵光,她没必要非得等他承认的是不,自己动手去确认就是了。只要那张脸皮是假的,揭开了由不得他不承认。点了点头,沐桃笑的异常阴险,一双贼眼亮闪闪的盯着对面温笑的人,让他全身寒『毛』瞬时竖起,激灵灵的一哆嗦。“怎,么了?”语调也难以维持淡然。沐桃摩拳擦掌的走上前,“你确定没什么要和我说的?”他垂下眼,脚下意识的动了动,忍住拔腿逃跑的冲动,深吸一口气,“没有。”“好。”沐桃极快的的上前,一把托住他的脸,死死的扣住,“装得很像啊。”从未和女子如此贴近的接触过,感觉捧着自己脸的手,柔软细腻,心猛的‘咯噔’一跳,紧接着如擂鼓一般的,『骚』动不已。耳边全是剧烈撞击的心跳声,快的好似要跃出胸脯,连带着连脸前人在说什么,他都没有听到。他的确并非是文洛,而是罗斐,因为上次言儿整出的一团『乱』子,文洛哪里还敢,让言儿在做他的替身,只怕一个眼神的交汇,就让他给卖了。沐桃那边见他丝毫没有挣扎,也是一愣,就算他不会剧烈挣扎,可细微的抗拒,也是该有的吧,他怎么反倒任由自己使『乱』?难道真是她想太多了?不会的,一定是言儿也跟他家混蛋主子学的滑头了。视线在他脸下转了转,挑了挑嘴角,“不错嘛,看不到接缝,做的挺精致的。”罗斐眼瞳一晃,反过神来,忙垂下眼,也不吭声。沐桃气结,“行,你就继续保持沉默。”等她将他这张假脸揭开了,看他还怎么沉默以对!沐桃不再同他啰嗦,略一松手对着他脸上一阵『揉』捏撕扯,看着被自己抓过的地方,泛出一道道红痕,沐桃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僵硬的缩回手,『揉』了『揉』眼,再看他脸上的被自己掐红的痕迹,当真不是幻觉,不敢置信的『摸』上他的脸,又细细的捏了捏,虽然早觉脸上的肌肤不像是做假,可心中认定他是假冒的想法,没让她多想下去。直到现在看见他脸上的红痕,脸上渐渐显出糗态,尴尬的缩回手,手腕陡然一紧,被他握了个正着。沐桃怔了下,忙扯开嘴角干笑,“其实吧,我是同你开玩笑的,没别的意思。”挣了两下,见他还没松手的意思,“那什么,我该回去休息了,花稚容还在外面等我,让人家等久了,岂不是太失礼了。”罗斐愕然的眨了眨眼,看着沐桃窘迫的神态,忙松开手,垂目看了看自己的掌心,他这是在做什么。掩唇轻咳了一声,张了张嘴,却不知该说些什么。沐桃见他垂着眼,不知在想些什么,懊恼的捏了捏眉心,她真的是想象力太丰富了,丰富的有些过头。“那,我先回去了,你好好休息。”说完也不敢再留,灰头土脸的跑出房,门外冥月寒听闻她急促的脚步,转回身,轻笑的挪揄道:“舍得出来了。”沐桃一见他笑的恶劣的嘴脸,顿时气不打一处来,“废话,不出来你见着的是鬼呢。”“怎么样?得到满意的答案了。”他走上前,弯腰对着沐桃吹了口气。沐桃打散他呼出的气息,粗声粗气的叫了一声,“我回去睡了。”便绕过他走开。冥月寒抬脚追上,将怀中的黑猫塞到她怀中,笑眯起眼睛,摆手:“晚安。”沐桃郁结的鲜血口喷鲜血,一跺脚急急的跑开了,也没功夫在去看身后的人,更没注意到他松口气的表情。他在拐角的地方站了好一会,直到确定沐桃没有折返,才返身回到院子,先去卸了装,才回到房中。**躺着的人,听闻脚步,立刻弹坐起,警觉的看向房门,就着月光看清是自家公子,才真真正正的松了口气。对他的反应,已经变回文洛的他直觉好笑,掩了掩唇,“难为你了。”罗斐垂下头,刚念了一个字,“她……”忙改口道:“公主信了吗?”“这次算是蒙混过去了,她不好骗。”文洛失笑的摇摇头,想到方才又觉惊喜,又觉苦恼。惊喜的是,他真的没想过,她会发现这点,是因为对他太过熟悉,才会生疑的吗?苦恼的是,下次若她再发现了疑点,他就很难再次蒙混过去,看来他得更加小心了。抬头见罗斐还在垂着头,一脸为难的模样,笑着上前将捏着『药』瓶的手,伸到他脸前,“以后不会再让你难做了,这是最后一次。”罗斐愣了愣,心中突然生出一股莫名的失落,抬头看了看文洛那张温笑的脸,匆匆接过『药』瓶,心虚的扭开头,“公子有令,属下自然该遵从,何来为难之说,只是,公子何不向公主说明,这么瞒着也不是长久之计。”文洛轻挑了下眉梢,疑『惑』的看了他两眼,罗斐低垂的头,脸上的心虚之态恰巧被阴影盖住,没被文洛看见。“你这是和赏忻呆久了,也染上他多事的『毛』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