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七十四章 暂时别回沐桃眼眸晃了晃,垂下头抿紧唇,拧着眉心。赏忻偏头看了她一眼,轻笑了一声,“算了,你人没事就好。”说完,他站起身,将沐桃扶了起来,“我和小美人约好,一个时候后,在他家见,我们还是速速回去,免得他等急了又来寻人,你还能走吗?”沐桃摇了摇头,“使不上力气。”赏忻也不啰嗦,将沐桃横抱起,迈开大步。沐桃懊恼的皱着脸,她不是不想说,而是不知道怎么说,怎么解释那个铁面男……方才她被那些人掳走进了林子,便被人扛着一路急走,虽不知他们是什么人,带自己去哪里,却感觉的到,对方好像暂时不会要她的命。就这样跑了好久,扛着她的人,突地惨叫了一声,栽倒在地,而她本以为会被重重的甩出去,却不想凌空被人接住,安置在草堆里。惊鸿一瞥,却隐约瞧见了那人,脸上带着老鼠的面具,还告诉她,她只是中了麻『药』,待一会『药』效过了,便能自由行动。又说让她暂时留在这里,之后便跑的没了踪影。虽不知他是谁,但沐桃也能想到,一定是那个贴面男的手下,按灵猴和喜羊分析,他的手下一定是按十二支顺序排列的,这个一定是老鼠。之后,她就这样孤零零的躺着,好像过了一个世纪这么久,周旁静的连鸟鸣声都没有,动也不能动得感觉,险些将她『逼』疯。这也是为什么,在她见到赏忻后,会哭的这么委屈。好不容易能开口说话,她再顾不上会不会引来别人,大叫着赏忻和芷溪的名字,只盼他们能听到自己细弱的声音。“赏忻。”赏忻闻声垂头看了她一眼,眼中多了几分期待,“嗯?”沐桃瞧见,更是懊恼,“我若说,连我也不知道,救了我的人是谁,你信不信?”赏忻皱了皱眉心,停步沉思了起来,难道是文洛派人暗中跟着?沐桃见他不说话,以为他不信,急躁的叫道:“我就知道你不会信,才不想说。”“我没有不信,只是在想谁这么多事,救了你这祸害。”赏忻趁机调侃她一句,见她像只河豚似地鼓起脸颊,恶意的笑出了声,“说你还不服气,诶,为了不让你再祸害别人,我牺牲多大啊。”“你,你,臭无赖。”沐桃指着他,气的哆嗦。赏忻动了动手,晃了她一下,“好了,我逗你的。继续说吧。”沐桃不甘心的横了他两眼,甩开头闷声道:“说来话长,边走边说吧。”赏忻撇撇嘴,又迈开步子,就听沐桃闷声将事情扯到在燕国王都,初初认识那铁面男的时候,再到后来十五,又见铁面男的那次。只是其中保留了见过文洛的事情。赏忻忍不住皱了皱眉心,“你是说,这铁面男追着你去了凤国?”沐桃翻了翻白眼,“我拜托你听重点好不好,我说的是,我在凤国又见着他,可没说他追着我来的凤国。”赏忻哧了一声,“是你自己没说清楚,他和诺兰天敏也认识?”沐桃险些一口血呛出来,这还怪她身上了,明明就是他走神,没听清楚。没好气的吐了口气,“是,而且他还同我说,我第一次遇袭,就是他那接的生意,买家是诺兰天敏。”赏忻撑着手,『摸』了『摸』下巴,斜眼瞅着沐桃,“你信他的话?”“为什么不信?”沐桃也斜眼瞅着他,反问道:“你不信?”“当然。”赏忻点点头,“这么同你说吧,若是我,有意向你投诚,是绝对不会说,我曾想要你的命,那铁面男的意图,很可疑。”“我也感觉很可疑,但我相信他的话。”沐桃很肯定的说道。赏忻‘咦’了一声,垂头眼神古怪的打量沐桃,那韵味不明的目光,看的沐桃一阵恶寒,“你那是什么眼神。”“很明显,这是怀疑媳『妇』出墙的眼神。”赏忻揭揭唇,呲牙说道:“我是不是该同丈母娘报喜去,让她准备准备,恭迎新人入府?”沐桃气的左右努嘴,“不上心,你给我把话说清楚,什么叫新人入府!”赏忻哧了一声,吊着眼角瞅着她,语气发酸的说道:“不就是你理解的意思,和人家进展到哪一步了?”沐桃气怒的槌了他一拳,“你放我下去。”“你让我放,我就得放了?就不放!”赏忻跟她作对的圈紧手,“你今天说也的说,不说也得说,别指望有人来救你!”沐桃受不了的昂头望天,“你以为人都跟你似的,我和他……什么都没有。”“真没有?”赏忻不信,狐疑的瞥了沐桃两眼,见她脸『色』一耷拉,忙扯开笑,“我又没说不信你,看你这脸臭的,跟别人欠你万把两似地。”沐桃脸『色』更臭,瞪着他也不吭声,气氛顿时有些压抑,让赏忻小心肝『乱』撞了一下,眼珠转了转忙转开话题,“你方才说,你同老二之间的婚事,也是他从中掺合的?”沐桃的注意力,果真被他转开了,点了点头道:“对,当时,他还说诺兰天敏和莫锦瑟联合算计我,想要用情蛊控制我,让这段婚事落实,哪想第二天被我娘捉『奸』在床。”一想到当时二皇子的憋屈样,沐桃就忍不住想笑。赏忻哼了一声,怪腔怪掉的说道:“还真是便宜那『奸』夫『**』『妇』了,放着我先将莫锦瑟给阉了,再将诺兰天敏的脸划花,看他们还敢不敢使坏。”沐桃笑了一声,指着他调侃道:“你这马后炮。”“你那是当时没告诉我,敢对小爷的女人的下手,这么做都是便宜他了。”赏忻不快的咬牙,他到现在还没吃着肉呢,哪能让那王八蛋品了汤。别管那铁面男,出于什么目的,他还是得好好谢谢他。沐桃低头闷笑了一声,放松身子舒服的靠在他身上,“方才那只老鼠还同我说,让我暂时别回去,你知道为什么吗?”赏忻手一滑,极快的反应过来,忙揽回手,干笑道:“我哪里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