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章 追问夏语凉听罢,只是微微点头,没有再说什么,他们有着自己的世界,又有着彼此共同的世界,就算是现在裴景枫不想说也没有关系。她要的只是真心相对,彼此相依。等着夏语凉回去的时候,天『色』已经渐晚,紫蓉蹲坐在门口,撑着下巴睡着了,夏语凉笑了笑走过去拍了拍紫蓉。“回去睡觉吧。”“嗯?”紫蓉回过神来,惺忪的睁开眼睛,见到夏语凉就着急的站了起来,“小姐,你怎么现在才回来啊,我都担心死了,又不敢声张。”“我这不是没事么,你赶紧去休息吧,我也准备休息了。”看着紫蓉着急的样子,夏语凉有些抱歉的笑了笑。她忘了紫蓉会在这里等她的,她现在在紫蓉眼里还是个小姐。“那小姐你吃饭了么?或者要洗澡?”紫蓉问道。“不需要了,你去睡觉吧,快点。”笑了笑,夏语凉推着紫蓉朝房间走去,之后又折过身来回了房间。正准备更衣睡觉,却觉得一阵风吹了进来,转头,北夜澜正似笑非笑的坐在哪里。夏语凉从容的系上外套,朝着北夜澜走去,“大半夜的你闯进一个女子的房间不太好吧?”“你不会介意的。”北夜澜冷着声音说道。“哦?那就要看看北公子带来的消息了,”夏语凉眯着眼坐下,看着眼前的男子,“不好意思,今天有事就再没有回去赌坊。”“所以,我把你要的东西送来了。”“结果怎么样?”“那团泥土里的毒的确是西域的毒,和之前那些人中的一模一样。”说着,北夜澜将帕子拿了出来,递给了夏语凉。“下一步你要怎么办?”沉思了片刻,夏语凉才伸手拿过那团泥土,仔细端详了片刻,才说道,“北公子,我心里总是觉得哪里不对,可是一时间也说不上来。”“有时候,感觉抵不过真相,但是我相信感觉的时候居多,我不知道你喜欢哪一样?”冷峻的脸上,眸潭隐晦莫测,让人看不出端倪。夏语凉望了一会儿,随即笑道,“我还是喜欢真相,但是这次我也要相信感觉。”将手帕放在手里反复的看着,夏语凉接着说,“我夜我看到的是婉侍妾的丫鬟,她偷偷『摸』『摸』的将那壶水倒了。”“这个你需要慢慢调查才可以。”说罢,北夜澜站起身来就准备离开。“可是我不是查案的,这些我很难搞清楚。”“你可以慢慢来,这几天赌坊那边不会有什么事情,而你要是有需要帮忙的就去找我,”想着窗户踱了几步,北夜澜接着说道,“锦王府的人我已经撤走了,你自己要小心。”说着,人已经到了窗口,男子一身漆黑的袍子,在微风中被轻轻扬起,桀骜不羁。“要走了?”夏语凉跟着起身说道,嘴角带着浅浅的笑。“嗯,不打扰你休息了。”说罢,北夜澜眨眼间消失在屋子里。夏语凉上前关上窗户,将手帕放好就躺在了床榻上,她今天是真的有些累了。清晨起来的时候,夏语凉就直接去了婉侍妾的院子,她没有惊动婉侍妾,只是将她身边的丫鬟叫了出来。“你叫什么名字?”将丫鬟带到了自己的屋里,夏语凉直问着。“回禀王妃,奴婢名叫秀芝。”丫鬟跪在地上,冲着夏语凉叩拜,娇小的身子有些颤抖。夏语凉浑然不觉,她安静的坐在椅子上,看着跪在地上的人,语气柔和,“你很害怕我?”秀芝一听,立刻慌『乱』的摇头,语气却有些不安起来,“不是的,奴婢没有害怕王妃。”“那你抖什么?难道是冷?”“不是。”秀芝应道。“那是因为什么?是因为做了亏心事?还是……”故意拉长敲掉,夏语凉眯眼俯身,看着跪在地上的女子,眸子里尽是凛冽的笑意,“你干了什么不可告人的事情,做贼心虚了?”秀芝听罢,猛然一颤,双手支撑在地上,只觉得一股凉意袭来,便惊惧的磕头,“王妃,奴婢没有做什么事情啊。”“我没说过你做了什么,我只是在猜测你为什么抖?”勾勒唇角,夏语凉笑出声来。她看着秀芝,想要从她身上探寻到些什么。但她除了看到秀芝的恐惧和害怕以外,便什么也没有了。微微蹙眉,夏语凉将帕子拿了出来,递到了秀芝的面前,“这是我从后门挖来的泥土,当时还是湿的,我看到有人将一壶水倒在了那里。”听罢,秀芝的脸上瞬时苍白如纸,她眼神飘忽的看着夏语凉递来的泥土,突然将头低低的埋了下去。屋子里异常安静,夏语凉也不说话。然,越是安静,秀芝就越是觉得恐惧,那种沉淀在空气里的压抑气氛,让她几乎要喘不过气来。她的神经渐渐紧绷,支撑在地面上的双臂开始止不住的颤抖起来。“砰!!”一道闷响,跪在地上的秀芝吓得跌倒在地,惶恐的看着夏语凉,“王妃,那不是奴婢做的,真的不是,奴婢是被『逼』迫的。”“『逼』迫什么?”夏语凉眸『色』一凛,冷冷问道。“那个毒是,是主子让奴婢那么做的,奴婢只是个丫鬟,能做的就是照办,王妃饶命啊。”听着秀芝的话,夏语凉沉默了片刻,她朝后靠在椅子上,仔细想着什么。“王,王妃,真的不关奴婢的事情啊。”跪在地上,秀芝吓得浑身颤抖,她半抬着头看向夏语凉,满是恐慌。斜睨了一眼跪在地上的人,夏语凉站起身来,刚准备开口,就见到紫蓉从外面回来,看到秀芝跪在地上先是一愣,但紧接着就进来屋里,说道,“小姐,婉侍妾服毒自尽了。”“什么?!”夏语凉霍然起身,音调升高。而跪在地上的秀芝在听到这个消息之后,显示吃惊的怔住,但转瞬间就飞快的朝着外面冲出去。夏语凉也跟着朝婉侍妾的院子里走去。“王妃来了。”有人见到夏语凉过来,径直让开一条路,由夏语凉通过。屋内,管家和大夫都在,夏语凉刚刚进屋就看到大夫摇了摇头,对着管家说道,“已经气绝了,救不活了。”“气绝了?是中的什么毒?”夏语凉问道,已经走上前来。“和之前栗侍妾中的毒是一样的。”冲着夏语凉一拜,大夫躬身说道。“一样的?”簇起眉头,夏语凉看着眼前的一切,心里不禁忖度起来,难道是她猜测错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