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他们二人?”冥破天将一块牛肉放进口中,使劲儿地咀嚼,眼神中满是嗜杀之色,好似他现在咀嚼的正是他的敌人!“还有一人!”罗迦一脸的不可思议,犹豫地看了看唐幽幽,不知该不该讲。“说吧,无需避讳。”冥破天看出他的意思,看来还有什么不可思议的人物?只是这轩辕国还有谁有资格前来呢?而且还令一向淡定的罗迦竟然有此神色。“是轩辕宏。”罗迦说罢,看着冥破天,等他的反应。与罗迦的预想完全不一样,冥破天嘴角竟然扬起一抹捉摸不透的笑容,“去安排他们进冥殿吧,本尊片刻后便携冥后一同前往。”唐幽幽虽然觉得这两人的表情诡异,但却不知为何,因为她根本不知轩辕宏已经被冥破天抓了。“是!”罗迦领命而去。他走后,冥破天倒没有再说什么,只是陪着她一起默默地用早膳。---“娘娘,您别生气了,气坏身子可不好啊。”秋桐心疼地拉着莫訫的手,用丝绢为她抹去不断下落的泪水。“秋桐,我不生气,只是觉得不公平!”莫訫那张看似毫无心机的脸上,竟写满了嫉妒,愤恨,为什么命运要如此不公平?她莫訫也是女人中的尤物,为何什么都会被轩辕幽踩在脚下?!轩辕幽在出嫁前,她有高贵的公主身份,有爹疼,有娘爱,还有哥哥百般宠着,嫁入顺天国,她竟然还将大师兄的所有宠爱全部夺走!而她,出嫁前一无所有,出嫁后就连大师兄的一丝丝疼爱也不见了,命运为何总爱这般捉弄人?为何偏偏她轩辕幽永远是幸运的宠儿?!秋桐再次轻轻将她眼中滑出的泪水拭去,“娘娘,说也奇怪,她是天寒国的公主,照理说冥王并不可能宠她的啊,可是没想到他前一脚刚刚惩罚了她,后脚就形影不离地陪了她两日,真是奇怪!奴婢方才才还听说,冥王为了这次轩辕家探女,还特地为她做了裙裳,听说那叫美不胜收,就连天上都没有那等漂亮的衣服。”“真不知道修炼的是什么狐媚功夫,竟然勾得大师兄这般神魂颠倒。”莫訫抓着墙角,石筑的墙角就这般被生生地变了形。“娘娘,您...”秋桐方欲劝说她,却见刀延出现在眼前,唤道,“左--。”因为院中守着众多侍卫,警惕的她立马住口了。刀延并不瞧她,只是心疼地看着莫訫,眼中是流不尽的怜惜之色。莫訫听到“左”字,莫非是左护法?!暗淡的脸庞立马闪出光芒,起身看向来人,果然是他!用密音喜声问道,“刀延,可有何新消息?”这大概是莫訫唯一值得称欣慰的地方,还有个男人愿意不求回报地帮着她,她又怎会不明白这个男人的心?只是这个自己先遇到了大师兄,早就将心交了他,再也没有多余的情感可以给刀延,对他只有无尽的感激和愧疚。“娘娘,您该保重自己。”刀延心疼地看着她跟墙角摩擦而渗出血丝的嫩手。莫訫下意识将手别到身后,依旧迫不及待地问道,“你老实告诉我,我是不是没有机会了?”刀延那如刀刻般的脸,透着英气,或许跟冥破天呆久了,沾染了他的冷,好似不会笑一般,能够表达他的心情的便是他那双沉稳的眸子中透出的隐隐心疼,“并非如此,近日冥王遣我去人间巡查一个名唤唐幽幽的女孩,我看过那女孩的照片,长得竟然和冥后颇为相似,属下虽不知冥王到底是何用意,只是让属下搜集关于这个女孩的一切信息,已经巡查到蛛丝马迹,也许这是娘娘您翻身的机会。”“人间?唐幽幽?与冥后相似?”这一连串的信息看似好混乱,有些摸不着头脑,但足以勾起莫訫小小的兴奋,“那么你有没有发现什么不寻常事情?!”刀延薄唇抿了抿,微微摇头,“说不好,表面上看,这个女孩在两个月多前诡异地消失了,并且关于她的一切信息好像完全被磨灭了,属下还在查询当中,而且属下相信一切的信息只能被隐藏,绝不可能彻底消失!若是有所发现,定会立即回报。”“竟有这种事情?!”莫訫满脸的不可置信,两个月前?这个世间是不是也太诡异了一点?正好同冥后嫁到顺天国的世间颇为相似。刀延轻轻点头,不舍地看了看现在已经完全进入思考状态的莫訫,“属下在娘娘这儿不便多留,先行告退。”说罢,便欲转身离去。莫訫回过神,一个快步,突然从他身后抱住他,低声道,“刀延,你对我的心我全都理解,谢谢你爱我,我此生无以回报,若有来生,我定会做你的女人。”刀延从未奢想过,有朝一日会被自己梦中心爱的人儿这般拥抱着,听着她温婉细语地在他身边吐气如兰,说着令他陶醉的话语,这一刻,他的心中除了满足还是满足,真的好想世间就此凝滞,永远不同她分开。可能是属于男人骨子里的冲动,他竟然讷讷地将宽厚的手掌轻轻覆在她的纤手之上,因为长期练剑,他的手上有厚厚的茧子,摩挲得她很不舒服,却没有抽开手。刀延想不到她竟然不抽开,她这般的反应究竟代表什么,脑中嗡地炸开了,一阵白炽化,全完忘了自己的身份,完全忘了她是冥王的女人,一个反身便将她紧紧箍在怀中,喷洒着粗气的俊朗脸孔向她猛地凑去,莫訫这才意识到自己有点过火了,手忙脚乱地将她推开,惊恐地看着他,眼神中的委屈令他顿时陷入无尽的后悔之中。连着退后几步,却不敢再看莫訫,只留下一句,“属下就算拼死,也会助娘娘得到后位!”说罢,头也不回地离开了。“娘娘,您怎么样?”刀延走了好久,秋桐才放映过来,生怕娘娘会因为被非礼而想不开,在她心目中,娘娘可甚是冰清玉洁啊,怎能遭受一个区区护法的染指呢?听到秋桐的声音,莫訫敛起方才放入受惊的小鹿一般的神情,凤眸微微眯起,闪过一道锐利的光芒,嘴角勾起的弧度令人毛骨悚然。秋桐被她的反应着实惊到了,娘娘这是什么反应,为何她被刀延这般非礼竟没有任何生气的异状,莫非她只是为了给刀延尝点甜头好让他死心塌地地为她办事?猜到这个想法,秋桐的眼眸怯怯地掠过莫訫,只探到一脸着住摸不透的复杂。这一刹那,她第一次发现,自己真的不懂娘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