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五天没有看见朱依依的身影了,小丫鬟秋香也突然不知了去向,询问春兰,才发现她对秋香的事也一无所知,到底出什么事了?野哥终于耐不住对朱依依的思念之情,去向朱高炽打听时,才知道朱高炽也因有事出了远门,旁人对朱依依的事是一问三不知……野哥正在郁闷,突然在黄昏时分接到了一张由笑面亲自送来的一个密封完好的锦囊,打开锦囊,只见内有信函一封,云锦丝帕一方,野哥轻轻展开丝帕,只见丝帕上方绣有“佳人有约”四个金丝篆字,下方则用红『色』的线条蜿蜒地连贯起七个墨绿绣点的城镇,让人费解的是并未标明城镇的名字和比赛时间。“这是什么东东呀?”野哥轻轻嘟哝了一句,便又打开信函观看,只见密函上依然标有“佳人有约”的字样,信函的内容倒只有简短的几句赛会说明:兹有佳人依依,质慧貌美,天下才子英雄,无不仰慕,其父仁君,为选胥特在天朝六城分匿特殊铭文的“佳人有约金牌”各十枚,全取六城六种“佳人有约金牌”者可进入围第七城七星金牌争夺赛,全取第七城所匿全部七枚七星金牌选手为中华英雄大赛全国状元,其余选手则分获全国榜眼探花及优秀选手奖。野哥看完密函之后便随手将云帕和密函塞于袖内,一伸手伸手拉住笑面笑道:“喂!笑面。我问你,你知不知道你家依依小姐去哪里了?”“对不起,小的也不知道。”“真的不知道?”野哥拿出一锭足有二十两重的银子在手里托了两下,他知道笑面马上就会说出依依的去处的,因为对付笑面这种一钱银子都可以把老婆贡献出来陪人上床的主,银子无疑是撬开他口的比较文明的钥匙。笑面两只小眼睛滴溜溜瞅着野哥手中那锭明晃晃的银子,口水几乎都要流到裤裆里去了,那可是他在朱家当差两年也挣不到的一大锭银子呀!可是,笑面最终还是收起了馋涎,一拨浪脑袋说道:“小的真不知道小姐的去向。”“真的不知道?”野哥把眼猛地一睁,手中那锭银子已经开始有银粉撒落。“大侠饶命!”笑面见野哥发怒了,赶紧扑通一声跪倒在地上,“小人上有八十岁老母,下有三岁孩童,我们一家十几口人全都靠小的这一年八两二钱银子的工钱糊口,您若是杀了小的一人,就是杀了小的全家十几口老老小小啊……”“野哥,何事发这么大脾气呀?”野哥抬头一看,见朱高煦正抬步步入园来,于是便笑道,“啊,原来是二公子呀,你来得正好,要不,咱们一起替你们朱家锻炼一下这家丁的胆量?”“野哥真会开玩笑,像笑面这样的朽木,还用得着野哥你亲自**吗?你把他交给小弟就是了。”朱高煦说着,拔剑就向笑面的脖子上削去……野哥本来只是吓唬一下笑面,想要从他口中诈出一些朱依依的信息,没想到这朱高煦倒好,不问青红皂白,出手就要取笑面的小命,由此可见历史上记载的朱高煦剽悍冷酷绝非虚传。不过,这笑面虽然也不算什么好人,杀了也不见得多么令人可惜,但是这事因自己而起,自己就应该出手阻止,毕竟,那也是一条人命嘛。想到这儿,野哥便一脚将笑面轻轻挑起,但见那笑面面条一般在朱高煦的剑锋上打了个旋,然后被野哥伸手一捞,便稳稳地双脚着地……恶臭,夹带一股山羊『尿』般的腥『骚』扑鼻而来,再看笑面,裤管下竟然哒哒地滴着一种人工自然混合的黄水……“滚!”朱高煦的眉头一皱,冲大小便失禁的笑面吼道。“慢着,”野哥望着连滚带爬的笑面,把手中还剩下大约十二三两没被捏碎的银子丢给笑面说道,“回去扯件衣服吧,你这身被染了『色』的衣服怕是也不能穿了。”“这样没用的奴才,你救他何用?”朱高煦见笑面又回头磕了几个响头后冲野哥说道。“他其实是一个很忠心的奴才,刚才任凭我威『逼』利诱都没有透『露』关于你妹妹的半点消息。”野哥笑望着朱高煦的眼睛说道,“你非但不应该杀他,而且还应该奖励他才对。”朱高煦微微一笑,道,“哦,是吗?不知你为什么非要问我妹妹的事呢?”“我担心她是不是出了什么事。”“她好得很,我觉得你还是专心比赛要紧,万一冠军被别人拿去,即使你和依依再有什么郎情妾意,恐怕也不能阻止她嫁给别人。”“是你故意把她藏起来了?”野哥盯着朱高煦的眸子,眼底的火在烈烈地燃烧。“你不用拿这种眼光看着我,其实我也很想帮你的忙,事实上我也尽力了,我知道你喜欢依依,所以当我爹决定把依依送到别处时,我便第一个站出来反对,可是,我爹最终还是采纳了我大哥的建议,把她给送到别处去了……”“朱高炽建议把她送走的?”“是。”“为什么?”“那你要去问他。”“他现在在哪里?”“走了。”“你爹呢?我要见你爹!”“我爹也走了。”“你们家还有谁没有走?”“我。不过我马上也要走。”“比赛由谁来主持?”“这个——”朱高煦沉『吟』片刻道,“说句实话,我现在也不知道主持人是谁。”“靠!有没有搞错!这是你家搞的鸟屎擂台赛呀,怎么能说你不知道?明摆着欺负俺野哥老实不是?”朱高煦一听野哥说他老实,直接就被雷得鲜血直喷。靠!二十强赛刚开始,你就羊肉泡馍似的把我妹妹依依给搞到手了,你那膻味,就是迎风膻不了一千里,至少也能膻上?如果你这样也叫老实的话?那尼姑叫春,和尚煽情岂不是也是恪守清规了?“啊,是——普天下谁不知道你野哥是最最老实的人?既然你都自称老实了,所以我朱高煦也不敢再被你扣个欺负老实人的大帽子不是?实话告诉你,接下来的比赛已经全权交给承办方了,至于主持人呀,比赛规则呀什么的全都归承办方负责安排。”野哥听朱高煦说接下来的比赛交给承办方了,一下子就给雷晕了,靠!这到底是二十一世纪,还是十四世纪?难道在明朝已经有如此前卫的商业理念了?我不会是在做梦吧?不行,一定要确认一下是不是做梦。野哥一眼瞥见在旁边瑟瑟发抖的笑面,于是便啪一脚踢在笑面的屁股上,只用了一层的功力,只见笑面如皮球一般一下子就滚到草丛中看不见了踪影。“他妈的,我说在明朝怎么可能会有如此前卫的商业理念呢!看来是老子在做梦啊,要不然,脚还没有碰到笑面呢,怎么就不见了人影了呢?”朱高煦吃惊地看着野哥把笑面踢入草丛,然后又说什么商业理念做梦什么的胡话,以为野哥是间歇『性』神经病发作,于是便一拳打到野哥的肩膀上道:“喂!野哥!你说什么商业理念、做梦的,我怎么听不懂呢?”猛的被朱高煦打了一拳,而且肩头还真隐隐有些疼,于是便把手指放在自己口中狠狠咬了一下,他妈的!还真不是一般的疼啊,望着已经鲜血直流的手指,野哥终于知道这的确不是在做梦,于是拉住朱高煦就问道:“喂,二舅哥,你快说说,这个承办方是怎么回事?”“哦,是这样的,由于擂台赛的前一个阶段在江湖中影响面过大,所以导致我们的开支直接成倍增长,如果再举办下去的话,恐怕我们家要砸锅卖铁来支撑比赛费用了,就在这进退维谷的关键时刻,有一个冤大头主动找上门来,说什么要承办接下来的中华英雄大赛的十二强比赛,美其名曰“佳人有约”,赛事主办及宣传等费用全部由他们出资,不用我们花一分钱,而且保证达到前无古人的比赛级别和效果……”“靠!这人谁呀,这简直就是商业奇才嘛,能不能介绍哥认识一下?”“他是一个很神秘的人物,我并未见他『露』过面,承办此比赛也都是由他的手下办理的。至于名姓,就不得而知了,不过我并没觉得他是什么商业奇才,简直就是没事烧钱的冤大头嘛!”“连名姓都不知道,你们就把举办权给他了?你们老朱家也太夸张点儿了吧?不过,哥倒挺欣赏那小子的,商业头脑是不是也太发达点儿了吧?简直就是十四世纪的比尔盖茨嘛!”朱高煦盯着野哥那一惊一乍的样子,惊得半张的口中飞进又飞出一个苍蝇都没有发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