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方选手,各位观众,比赛进行到这个时候,已经到了白热化的地步,刚才,东院代表队技高一筹,先取得了强两场的胜利,接下来如果他们能够取得第三场胜利的话,那么他们将获得今晚浥轻尘客栈大赛的冠军,当然,在开局不利的情形下,西院代表队也显出了死磕对方的决心和豪气,到底是东院代表队两胜三场结束比赛呢?还是西院代表队奋起直追扳回一场?我们将拭目以待.”周翢见比赛双方对第二场谁胜谁负问题并未争执不下,于是紧绷的神经便松弛了下来,只见他起身做了一个阶段性的总结之后,手指唐寅道:“根据事先约定,我们的第三关文赛将由我渭城最有才气的后起之秀,名震渭城的甘陕风流秀才唐寅唐大秀才现场出题,大家鼓掌欢迎唐秀才为比赛双方出题。”“献丑献丑。”唐寅等浥轻尘客栈的几个小伙计呱唧完之后,折扇一摇,起身装模作样道,“古人有云:渭城朝雨浥轻尘,客舍青青柳色新。劝君更尽一杯酒,西出阳关无故人。所以说嘛,到了渭城,就等于到了边塞,如今正值秋意渐浓的季节,不如就以边塞、秋以及别离为意象为赋,诗歌体裁不限,参赛选手只需各自赋诗一首,然后经裁判组各裁判视诗作水平之高下无记名投票裁决,得票高者胜出。”周翢见唐寅宣布完毕,于是就向丽服公子和野哥道:“不知道这关两位队长打算派谁参加比赛?”“本场自然是由小爷出战。”丽服公子挑衅地盯着野人道,“此场比赛怕是你要亲自出场了吧?”野哥嘴角一扬,报以lang笑道:“当然,yin诗作对,那是本帅哥的强项,此场比赛本帅哥志在必得!”小二迅速摆好书桌,铺好宣纸,摆上笔墨纸砚,等一切布置妥当以后,野哥和丽服公子才各自带着挑衅的目光分别在两张桌子边坐下来,刷刷刷——丽服公子提笔泼墨,一会儿就写道:渭城西去向玉门,边角连声秋风紧。打马扬鞭一声笑,剑指苍穹一昆仑。书写完毕,丽服公子啪的将笔往桌上一拍,冲小二招手道:“小二,把小爷的诗拿去给三位评委鉴定一下,看看此场比赛小爷可否胜出?”小二一听丽服公子吩咐下来,慌忙拿起丽服公子刚刚写好的诗句摆放到周翢唐寅和秦清的面前。“渭城西去向玉门——”周翢读完第一句便点头道,“不错,第一句就提到了别离,刚才赋诗的别离一项要求已经满足。”“边角连声秋风紧——”唐寅接着读出了第二句诗,也不觉赞道,“边角是边塞特有的意向,秋风是秋天最典型的特征,第二句也契合了考题中要有边塞和秋之意向的要求,综一二两句诗歌所述,不但文采飞扬而且完全符合题目写边塞、秋和别离三项要求,可谓难得。”“打马扬鞭一声笑,剑指苍穹一昆仑。”秦清轻声诵读着最后两句诗,不觉抬头向丽服公子望去,但见丽服公子丹唇冷目,一身的飒爽之气扑面而来,春心猛抖了一阵之后,脱口道,“扬鞭长啸,剑指昆仑,如此豪气,堪称诗中典范。好诗!好诗!”“如此看来,今晚的比赛应该已经到了收尾的时刻了。”周翢偷偷一捏秦清的屁股道,“如今天色已晚,第三场比赛很明显又被东院代表队胜出,本官宣布,今晚比赛到此——”“大人。”秦清看了刚开始提笔写诗的野哥一眼道,然后气吹如兰伏在周翢的耳边道,“那位野人公子好像还没有交试卷呢。”“啊,是是——是本官有些着急了。不过,看他那披头散发如乡野之不识诗书的样子,还能写出什么好诗来吗?”周翢用手轻轻捏起秦清的小手温柔道,“既然秦清姑娘这样说了,咱们就姑且等上一等,然后再宣布东院代表队获胜吧。”野哥把周翢等人的话全部都听在耳中,但是他丝毫没有生气,而是颇具玩味地瞅了周翢等人几眼,提笔刷刷刷便写了起来:不是樽前爱惜身,佯狂难免假成真。曾因酒醉鞭名马,生怕情多累美人。西北胡虏多剽悍,关山萧瑟秋风紧。自古英雄征战死,泪别沙黄梦断魂。书毕,野哥将毛笔往后一抛,只听噗的一声,竹管制作的笔杆竟然如刀剑一般深深钉入周翢身后的红漆木柱之中,只留下笔锋在柱外颤动。周翢看到野哥竟然有如此臂力,再想起自己刚才未等野哥比赛完毕就要宣布丽服公子获胜,一时之间,吓得差点儿没有尿裤子,本来他以为丽服公子一拨人不好惹,于是便在心里打算帮丽服公子取胜就万事大吉了,可是不曾想想这西院代表队的野人竟然是一个更狠的角色,如今周翢哪里还有心思在秦清的身上**,他现在那是深深的后悔呀,找知道今晚的评委如此难做,他宁愿弄二斤巴豆服下找一个拉稀拉得下不了炕的理由也万万不会来浥轻尘客栈做什么评委的。“小二,把本帅哥的诗作拿去给三位评委鉴定一下,看看是不是有点儿空前绝后的感觉?”野哥潇洒起身,冲小二一招手道。小二哪里还敢怠慢,慌忙跑到野哥跟前,拿起野哥的诗作一溜小跑送到了评委席上。周翢用颤抖的手接过野哥笔墨未干的诗作,从前到尾念了一遍,然后茫然不知所措地望向左右两边的唐寅秦清二人:“二位高才,你们看野**侠的这首诗怎么样?”“好!写得非常好!”“那两位谁写得更好一些?”“两首一样好!”“你们……”周翢气急败坏望着唐寅和秦清二人,最后还是无可奈何道,“这样吧,无记名投票。”割纸条,一人一张,各自背了人开始写票……终于,在野哥和丽服公子的监督下,投票结果出来了,弃权——三票竟然全都他妈的弃权!靠!你们还是人吗?你们怎么可以弃权呢?野哥几乎有想要上前揍人的冲动。就在比赛结果陷入僵局的时候,却见丽服公子冷冷说道:“野人,这场你胜了。”“你说什么?”野哥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事实上,这场是你胜了,单凭你那句‘曾因酒醉鞭名马,生怕情多累美人’就足以可以毫无疑问获得本场胜利。”丽服公子有些陶醉地重复道,“曾因酒醉鞭名马,生怕情多累美人。真男人的狂放与温情浑如一体在此句中淋漓表现,堪称千古绝唱。此场比赛如果硬被这几个草包评委判你落败的话,必将遗笑千古。”周翢一听丽服公子亲口承认自己在赋诗上败于野哥,于是便强装出几丝微笑道:“西院的野人公子高才,写出‘曾因酒醉鞭名马,生怕情多累美人’的绝唱,东院漂亮公子阔腑,如此大度的承认自己落败,这简直就是千古佳话呀!鉴于西院野人公子艺高一筹,所以我宣布,第三场赋诗比赛,西院代表队获胜,双方比分,二比一。下场比赛,刀剑,请两院选手做准备。”丽服公子见周翢如此滑如泥鳅,虽然心中鄙视,但是,人家毕竟是自己请来的裁判,所以并不理会周翢,而是盯着野哥的眼道:“野人,第四场比赛你打算派何人上场?”野哥见丽服公子虽然蛮横,但并非不讲理,所以便微微笑道:“刀剑比赛实则是今晚真正的较量,而且是一个非常好玩儿的比赛项目,当然是本帅哥亲自上场了,难道你不打算跟本帅哥玩一下?”“你的武功的确不弱,但是,与本公子比起来好像还有那么一点点差距,所以,为了再给你们一次机会,本公子决定换我们队二号高手与你比试,如果连我们的二号高手你也斗不过的话,留下免死金牌,卷铺盖走人也能让你心服口服。”丽服公子言毕,凌然转身回到自己的座位上,只见他跟一个浑身透着机灵的二十岁上下的灰衣小子嘀咕了半天,然后一拍灰衣小子的肩膀,灰衣小子像坐了弹簧似的嗖的一下便跃到了场地中央。“你就是你们队所谓的第二高手?”野哥望着灰衣小子,从他犀利的目光中看出他的武功应该不亚于丽服公子。“甭管我是第几高手,总之,本场比赛,我是赢定了。”灰衣小子冷目盯着野哥,话语中透着一股冷冰冰的剑气。“是吗?”野哥则报以与之相反的暖笑道,“今日比赛你打算怎么跟哥比?”“怎么比?”灰衣小子十分不解地望着野哥道,“不就是比兵器吗?难道还有别的什么?”野哥微微一笑道:“兵器其实是包罗万象的,比如咱两个在比试中可不可以使用暗器,可不可以同时使用几种兵器等等……”“你说怎么比?”灰衣小子盯着野哥问道。“以我说呢,咱们可以把暗器排除开外,因为今晚比赛的场地比较小,而且有好多人武功极弱或者根本就不会武功,万一梅花针之类的小暗器被你打偏了射中了其他人,那么今晚本来很祥和的比赛气氛就会走样,所以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