丽服公子脸一红,想要甩开野哥的手,但是又怕引起野哥的怀疑,所以只好低头回答道:“我叫云飞雁,我手下的人一般都叫我云统领,至于你,可以随意叫.”云飞雁?果然是云飞扬的妹妹云飞雁。野哥想起前些日子在那片不知名的山林中淳于飞花告诉自己的那些跟云飞雁有关的话,心道,云飞雁果然是一名锦衣卫的千户,看来假扮做菩萨骗皇上和李景隆的果然是云飞雁了?可是,在安平县云飞扬和李明宇同时出现在妓院说明了什么呢?是云飞扬故意做的迷阵吗?还有,今晚比赛射箭一场,金志扬最后一箭脱靶脱得也太离谱,因为就凭金志扬那箭箭十环的功力,即便是最后一箭闭上眼睛射,应该也能射出个三环四环的,可是,只是被云飞雁的小镜子一照,竟然就射出了一个脱靶,难道一切果真是巧合?“有什么问题吗?”云飞雁略带些羞赧地望着野哥,想要继续保持冷色调的目光这次有些不听使唤地没有冷起来。“没问题,没问题!你这名字取得简直太好了,云飞雁,在云中高飞的大雁,志向远大,好名字!”野哥表情十分夸张地哈哈笑了几声后突然收敛笑意,改作一本正经道,“飞雁,既然天色不早了,灯火也阑珊了,而陪睡的各项协议咱们也已经达成了,你说咱们是不是该到里间去睡觉了?”“睡就睡!谁怕谁?”云飞雁玉腮略红,娇躯一扭,转身蹬蹬直入内室,甚至连靴子都没有脱,直挺挺便躺在了**。野哥见云飞雁进到内室,于是便坏坏一笑,一撩珠帘,也进了内室。“飞雁啊,你是不是从小没有被人养过的孩子呀?”野哥端着烛台来到床边,将手中摇曳的烛火一放,从两眼笔直盯着天花板的云飞雁笑道。“你才没人养呢!”云飞雁依然盯着天花板,冷冷道。“这就怪了。”野哥诧异道,“如果有人养的话,你怎么连最基本的睡觉常识都没有呢?”“什么睡觉常识?”云飞雁奇怪道。“就是睡前洗脚,上床后掀开被窝,然后脱鞋脱衣,再然后躺到**,然后熄灯盖上被子……”野哥一本正经道,“从生理学上来讲,人身体的各个部分经过一整天的疲劳运转,在晚上就需要尽情放松,才能达到休息的效果,有书上说,要想达到最佳的睡眠境界,在洗完热水澡后来四个时辰的**才是最最好的方法。”“本公子就喜欢这样睡,你怎么着吧?”云飞雁杏目暴睁,异常坚决和冰冷道。“不会吧?至少,你也得把靴子脱掉吧?”野哥狡黠一笑,伸手就去脱云飞雁的靴子。啪——云飞雁一脚朝野哥的胸前踢了过去,野哥一看云飞雁凌厉的小脚踢到,哪里还顾得上脱云飞雁的靴子,虽然一向反应迅速的野哥向旁边闪得很快,但是还是被云飞雁的飞脚擦身而过,腰间被扫中的皮火辣辣地疼——云飞雁见野哥在猝不及防的情形下还能如此迅速的躲过自己的飞脚,就知道接下来凭借自己的功夫,肯定会被野哥脱掉靴子,一旦被他脱掉靴子之后,自己的小脚势必会暴露自己女扮男装的身份,而当务之急就是不能跟他在脚上扯皮,最好的办法就是先吹灭蜡烛,然后自己脱掉靴子,不让野哥有看到或者摸到自己小脚的机会。所以,云飞雁一个飞腿过后,迅速将腿一个横扫,等野哥躲过这次横扫后,横扫的腿风也恰到好处吹灭了蜡烛。室内一切归于黑暗,只听到野哥嗷嗷的叫声和云飞雁黑暗里得意的笑声。“靠!哥见过夏天下雪的,冬天打雷的,就是没见过你这样蛮横陪睡的。”野哥一边适应着室内迅速变暗的光线变化一边假装愤怒道,“你哪儿来还是回到哪儿去吧,你这哪里是陪睡呀,你这简直是要哥赔命呀,呜呜——”“害怕了吗?是不是不敢再让本公子陪睡了?”云飞雁得意道,发自暗夜里没有刻意装男声的声音极具魅惑力以及勾引力。哥害怕不敢让你陪睡了?靠!你有没有搞错,哥是有那么一点点怕,但是哥怕的不是被你生吞活剥,而怕是控制不住哥这双想要剥光你衣服的手!“啊,是是,让你陪睡的确是有那么一点点怕人,但是,既然哥好不容易赢得一次让漂亮弟弟陪睡的机会,哪能如此轻易就放弃呢?所以……”野哥说着,凭借轩窗里投射进来的一些昏暗的夜光,非常小心的向床边摸去。“你躺里面!”云飞雁起身坐起来,这回她并没有再对野哥发出什么犀利的攻击,但是口气依然很冷很霸道。“这就对了嘛,既然千年修来同床共枕一夜眠,搞成剑拔弩张的样子是很不好滴嘛,来,让哥给你脱鞋。”野哥说着又要伸手往云飞雁脚上摸,却被云飞雁一巴掌打开道:“不劳你大驾,靴子我自己已经脱了!”“真的脱了?”“真的脱了。”“你没有骗哥?”“我没有骗你。”“唉,俗话说得好,睡人不疑,疑人不睡。虽然在哥心里宁愿相信猫游泳、狗上树也不太愿意相信你会对哥说真话,但是,哥还是就这样相信你确实已经脱掉了你的靴子。”野哥一边贫着嘴一边向云飞扬脸上凑了过去。“躺那头去!”云飞雁见野哥的嘴向她的颊上凑来,突然从身上摸出一把锋利的匕首抵住野哥的胸口冷冷道。“你确定要哥躺那头?”野哥笑得异常奸诈。“当然!”云飞雁道。“那好,哥躺那头去。”野哥一边慢慢挪动身子一边漫不经心道,“躺那头也不错,至少哥可以摸一下你脚上的鞋脱掉了没有……”云飞雁一听野哥说躺另外一头可以随便摸一下她脚上有没有穿鞋,要知道云飞雁那三寸金莲还真不是一般的娇小,要是万一被他摸到了她那**一样不敢示人的漂亮裹脚,那她女扮男装的身份岂不是一下子就暴露了?所以略微犹豫了一下后,云飞雁迅速道:“算了,本公子为了不闻你那臭脚味,还是准你睡这头吧。”云飞雁收回了匕首,冲野哥道,“不过,咱们一人一个被窝,你最好不要有别的想法,否则,就别怪我手下不留情面。”“那好吧。”野哥迅速脱了外衣,然后打了两声哈欠道,“简直困死我了,哥睡觉了,你最好脱了衣裳睡,那样睡得香。”倒头呼呼大睡,只不一会儿就进入了梦乡。这人是一头猪吗?怎么说睡就睡?云飞雁望着野哥熟睡的样子,不觉有些脸红,要知道,从小到大,这还是她头一次跟一个男人睡在一起,可是有什么办法呢?毕竟自己打赌输给了他,如果连履行诺言都做不到,那她以后还怎么在江湖上混?和衣躺下,云飞雁突然想起这样躺着的话会把外衣压得很皱很难看,思索了再三之后,云飞雁终于还是很小心地把外衣脱掉,挂在床边的晾衣架上,然后才非常小心躺在尽量远离野哥的地方。睡不着,无论如何也睡不着,但是既然赌约是输掉比赛后陪野哥睡一晚,所以她就不能半夜离开,否则好像就有些违背承诺之嫌疑。突然,野哥一个梦里翻身,一只手一下子就摸到了云飞雁的胸上,云飞雁一惊,刚想把他的手打开,却见野哥依然呼呼睡着,显然并非有意侵犯,但是,要是不把他的手拿开的话,她一个荤腥未沾过的女孩子怎么能……就在云飞雁犹豫着该不该把野哥的手推开时,却见野哥睡梦中又一个大翻身,竟然一下子钻到了云飞雁的被窝中,不但手摸在她的胸上,而且腿也压在她的身上,更可气的是他的唇几乎就贴在她的脸上……云飞雁一把抓过右手边的匕首,想起她哥哥云飞扬因为恨这个家伙抢走了她嫂子淳于荷而设计弄出一出观音点化的闹剧,让皇上下定决心派身边这个该死的家伙找什么镖银,而且竟然另外派自己带着人暗中协助于他。而如今倒好,自己竟然协助到他**了,虽然两个人并没有发生什么,但是,若是传出去的话,日后她该怎么嫁人呢?云飞雁越想越生气,越想越害怕,再加上这家伙如今竟然在睡梦中侵犯到了自己的被窝中来,所以如果现在用匕首刺死他的话,她绝对是有正当理由的,因为毕竟是他先违反谁也不能进谁被窝之约定的,所以,云飞雁犹豫了再三后,终于紧握匕首猛地向野哥刺去……然而,就在云飞雁的匕首刺出之时,野哥却突然抱着云飞雁来了个烙饼翻身,而云飞雁的匕首则在这次迅速翻身过程中刺到了**,而她的整个身子也被野哥压在了身下,更让她羞赧和气愤的是,他的嘴竟然不偏不倚地印在了她的唇上……“你死去吧!”云飞雁恼羞之下,一个翻身用力,一脚便将野哥踹到了床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