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连三日都没有云飞扬的消息,而且僵尸也没有再出现.因为丢镖罪责在肩,所以忐忑了一夜之后,次日一大早,金志扬便敲开野哥的房门,满脸堆笑道:“野**侠,咱们已经在这儿盘亘有些日子了,你看,咱们是不是……”“你是不是打算要催野人上路呀?”就在金志扬还没有把话说完整时,身后突然响起了云飞雁冰冷的声音。“啊,原来是云统领呀,你怎么也起这么早?”金志扬望着云飞雁冰冷没有表情的脸,只好尴尬的赔笑。野哥抬眼看了看金志扬和云飞雁,微微一笑道:“有话都进屋说吧。”金志扬和云飞雁互望了一眼,然后跟野哥一起进到屋内。“坐。”野哥沏了壶西湖龙井,给自己以及二人各倒了一杯后,抬眼问金志扬道,“老金,算来,云统领也不是外人,有什么话你就直说吧。”“是这样的。”金志扬冲云飞雁笑了笑,然后开口道,“从皇上下旨派二位寻找失镖那日算起,转眼已经过去十三日了,如果再算上下旨前的几日,那批被在下弄丢的官镖已经不见足有二十日了,虽然说在玉门一代有犬子金鹏飞带领镖局的一帮精干日夜守候,但是,如果咱们不快一点儿赶往玉门的话,我怕……”“你怕什么?”云飞雁冷冷问道。“我怕被匿藏的镖很有可能会被分散运走,假如那批镖被分散运走的话……”“你的意思是来告诉我,如果那批失镖找不到的话,咱们都得死,是吗?”野哥嘴角微微上翘,暖笑道。“啊,不不。”金志扬忌惮云飞雁的冰冷,可是他更加忌惮野哥嘴角微微上翘的暖笑,因为野哥的暖笑里更让人琢磨不透他到底高兴还是不高兴,惹恼了云飞雁,即使打起来,或许他未必会死,但是如果真要惹恼了野哥,恐怕他根本就没有跟野哥打斗的能力,因为迄今为止,他还从没见过野哥用剑用到第二招。金志扬被野哥的暖笑一吓之后,慌忙赔笑道:“野**侠说笑了,你们二位都是皇上器重之人,哪能会被皇上责罚呀,我的意思是说万一耽误了时间找不到失镖的话,我一家老小被杀事小,影响了二位的名声和前途事大。”“算了,你也别拍马了找不到失镖你自然是罪无可赦,可是,我们二位也好不到哪儿去,你的意思不就是想要马上出发赶往云门寻镖吗?”云飞雁冷冷望了金志扬一眼道,“其实就是你不说,我们也打算今天出发西进,你放心,我是朝廷命官,绝对不会因为我哥哥的事影响寻镖的进程。”“云统领果然豪爽!”金志扬冲云飞雁一抱拳道,“既然二位都有出发西进的意思,那我就放心了。”“这样吧,老金。”野哥道,“你马上去让客栈为咱们做饭,另外派人通知一下东西啊跨院的兄弟收拾一下东西,吃晚饭后,咱们马上出发!”“是!”金志扬见野哥发话,于是便高高兴兴告辞而去。等金志扬离开之后,野哥才端着一杯茶做到云飞雁的身边,伸嘴叼住云飞雁的耳垂嘻笑道:“老婆,想哥了吗?”“你不要老是这么没正经好不好?”云飞雁一把打开野哥袭向胸部的手正色道,“边关出事了。”“边关出事了?”野哥一怔,从口中吐出云飞雁的耳垂问道,“出什么事了?”“西域哈里克部落首领尧里瓦斯突然带兵攻打,据可靠消息,玉门已经吃紧。”“尧里瓦斯?”野哥挠了挠头,他突然想起淳于飞花曾经说过的关于玉门以西一代哈里克部落首领尧里瓦斯?沙吾提有取蒙兀儿斯坦大汗沙米尔干而代之的野心。于是就马上联想到,尧里瓦斯、丢失镖银以及前两日出现的僵尸等等很有可能有着某些千丝万缕的联系。“你知道尧里瓦斯?”云飞雁盯着野哥一脸的惊奇。“啊,不知道。我只知道这个名字听起来很怪。”野哥望着云飞雁道,“可不可以把有关尧里瓦斯的情况讲一下?”云飞雁望了野哥一眼道:“尧里瓦斯本是察合台汗国乌依古尔部落首领阔孜巴依?谢木谢尔的部将,乌依古尔部落本是一个非常强大的部落,但是自从二十几年前的一场持续三年的旱灾之后,乌依古尔部落实际控制的区域河流干涸,湖泊锐减,草场沙化,再加上连年的部落之间的征战,所以,在乌依古尔部落的幼主阔孜巴依?谢木谢尔继任部落首领之时,乌依古尔部落已经成了一个衰败不堪的孱弱部落。”云飞雁见野哥听得非常认真,便继续说道:“阔孜巴依?谢木谢尔是一个非常有能力的部落首领,在他继任部落首领之后,制定了非常详尽的部落复兴计划,其中包括草场轮休限制牛羊数量、增加马匹养殖以及鼓励民众生育、奖励骑射等制度,阔孜巴依为了迅速恢复部落的元气,还主动亲近察合台汗国大汗黑的儿火者,并成功获得了黑的儿火者各方面的支持,在仅仅不到三年的时间,乌依古尔部落又重新出现了欣欣向荣的局面。”“后来呢?”野哥问道。“后来,好战的尧里瓦斯一直怂恿阔孜巴依起兵造反脱离察合台汗国,但是阔孜巴依以黑的儿火者有恩于乌依古尔部落而多次断然拒绝,并且对尧里瓦斯做出了减少十匹骏马之薪俸的处罚,尧里瓦斯自此怀恨在心,于是他就借一次跟随阔孜巴依狩猎的机会杀死阔孜巴依,自己自封部落首领,但是,因为尧里瓦斯名不正言不顺,所以并不为其他部落成员认可,于是乌依古尔部落便再次陷入内战的泥潭之中,经过一场持续了一年多的征战之后,乌依古尔部落最终分裂,乌依古尔部落被迫西迁,而尧里瓦斯则占据了大面积的草原,并建立了以哈里克命名的草原部落,最近十几年来,哈里克在尧里瓦斯的带领下逐年扩张,如今已经扩至玉门以西的广大地区。”野哥听云飞雁介绍完有关尧里瓦斯及哈里克部落的相关情况之后,便问道:“按理说,尧里瓦斯的目标应该是取察合台汗国可汗的汗位而代之,可是,他为什么要攻打玉门关呢?这其中有没有什么原因?”“这其中的原因我也想不明白,按理说,凭尧里瓦斯的实力,他应该不具备和我大明征战的资本。”云飞雁若有所思道,“也许他想要带兵到关内抢些财物以做军资吧,据说,在以前他们就曾经抢过一些商队的财物作为军费补给。”野哥听云飞雁说尧里瓦斯很有可能抢一些财物作为军资,于是便联想到此次失镖事件,那么尧里瓦斯带兵攻打玉门关会不会和失镖有关呢?如果尧里瓦斯跟失镖有关的话,那一路曾经沿途狙杀阻止自己前往玉门追镖的淳于飞花是不是也跟尧里瓦斯有关呢?而且,淳于飞花是淳于谅的义女,这件事是不是和淳于谅也有些什么关系呢?“你在想什么?”云飞雁盯着突然沉默不语的野哥问道。“我在想,尧里瓦斯攻打玉门,是不是跟这次失镖事件有什么关联。”云飞雁一愣,然后道:“你的意思是尧里瓦斯就是劫镖之人,是吗?”野哥道:“就时间点上来看,尧里瓦斯猛攻玉门,不由人不怀疑他和劫镖事件有关。”云飞雁反驳道:“可是,据金志扬所说,镖车是在玉门关外丢失的,如果尧里瓦斯真的是为了那些镖而闻风而动的话,他只需要在玉门关外把失镖直接运走就可以了,他为什么还要攻打玉门关呢?这是一个明显说不通的道理嘛。”“这也是我所想不通的地方。”野哥道,“但是,我总隐隐觉得前天出现的僵尸以及现在正攻打玉门关的尧里瓦斯应该和失镖有关,至于中间到底有怎样的隐情,暂时我也想不明白。”云飞雁沉吟了片刻道:“也许你说的有道理,所谓无利不起早,既然尧里瓦斯闻风而动,就一定有他的目的,至于那些突然出现又突然消失的僵尸,我想应该是有人故意想要阻止咱们前往玉门追镖而派的,或许,他们真正忌惮的人是你,而那些僵尸的狙杀对象也是你,所以,你一定要处处小心,我害怕越往玉门靠近一步,你的危险就会增加一层。”“这么说你很关心哥了?”野哥望着云飞雁坏坏一笑,拿起云飞雁的小手抚摸道。“哼!谁关心你呀,像你这样的坏人痞子,早死就少祸害几个女子!”云飞雁虽然嘴里这样说着,但是手并不从野哥手中抽出。野哥一看云飞雁又开始显出温柔本性,于是便再次将云飞雁拉在怀中,可是手还没有伸到亵衣内呢,突然被一阵敲门声搅乱了兴致。“靠!谁这么败兴呀?没看到哥正忙的吗?”野哥嘟哝了一句后很啐了一口,把嘴往云飞雁的唇上一凑道,“不理他,咱们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