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说暴兄是不打算卖了?”筠儿翻眼瞅着暴冷道.“我的客栈开得好好的,我为什么要卖?”暴冷也盯着筠儿冷冷道。“因为我想买!”筠儿口气冰冷而又霸气。“这么说你是打算强卖钱买了?”暴冷的脸不由锝变得更黑更难看了。“不!我们公平出价,绝对不让你吃一点儿亏。”筠儿盯着暴冷道,“据我所知,你的生意主要集中在江南地区,西部并非你生意的主要经营地,而客栈更非你的主业,而你也不过是在一个月前兴致所至用三万两白银购得客人稀疏,濒临关门的丝路人家客栈而已,所以转手卖给我们,白赚一笔银子,对你而言并非一件亏本的买卖。”“这么说你已经调查过有关我的各种信息了?”暴冷盯着筠儿道,“佳人有约的产品的确很有竞争力,我家的女眷也都是佳人有约的忠实消费者,但是在商言商,我不会因为老婆喜欢用你们的化妆品就做出让步。”野哥望着暴冷,突然嘿嘿一笑道:“暴冷,不知道你敢不敢跟我们赌一把。”“怎么赌?”暴冷望着野哥道,“对于赌场里玩的诸如玩骰子比点数的游戏,我是不屑于顾的,要玩咱们就玩刺激的。”野哥嘿嘿一笑道:“好!正好哥也喜欢玩刺激的,怎么赌,你说了算!”暴冷见野哥要他说怎么赌,于是就笑道:“好,既然都是豪爽之人,咱们先谈赌注的问题,我想,你们肯定最想要的是我的客栈,我就索性成全你们,就以客栈作为赌注。但是,下注是双方的事情,不知道你们打算下什么赌注?”“我们以十万两白银为赌注,就价值上已经远超你三万两白银购买客栈的初始价,这样应该也不算欺负你吧?”筠儿见暴冷问他们拿什么当赌注,于是就接茬道。“十万两白银?”暴冷冷哼道,“就算是你们有一百万两白银,我暴冷也不稀罕,所以你们最好还是换其他让我感兴趣的赌注比较好。”“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张玉见暴冷说就算是一百万两银子做赌注他也不愿意,于是就拍案怒道。暴冷冷哼一声道:“哼!爱赌不赌,又不是暴某逼你们赌的!”“信不信老子一刀剁下你的脑袋直接将此客栈霸占为我们所有?”张玉目眦暴冷,所差就剩拎刀剁暴冷的脑袋了。哈哈哈哈哈——暴冷一阵狂笑后一指张玉的鼻子道:“不要说你未必会是我的对手,就算我打不过你,恐怕到头来,死的人还照样是你们!”唰——张玉一下子抽出腰间的长刀,墨白也拔出了腰间的长剑。暴冷身后的两个人见对方要动手,也把手握在了腰间的剑柄上。“想要动手是吗?”暴冷微微一笑道,“你们先用诈骗的方法进城,然后又毁我旗幡,碎我珊瑚树,虽然旗幡不值钱,珊瑚树也是赝品,但是你们一而再再而三强迫于我,嚣张跋扈,欺人太甚,当我姓暴的是软柿子好捏不是?实话告诉你们,整个丝路人家客栈已经被凉州总兵张天舒张大人给包围了,是,你们武功高强,可是武功再高你能高过成千上万的弓弩手对你下雹子似的放箭吗?”靠!这事儿怎么会闹这么大呢?回想起自己这一路前来寻找失镖,先是被淳于飞花沿途狙杀,接着是僵尸堵截,后来神秘的白衣人又将除云飞雁之外的锦衣卫以及风云镖局的镖师全部杀死,现在进到凉州城就马上惹上了凉州的正规部队,就眼前的情形来看,虽然说凭自己以及筠儿等人的能力,杀出去是没有任何问题的。但是,这样的结果势必会让朱高炽在西部扩大野人帮势力来达到布桩目的的计划受到严重的创伤,虽然,野哥并不想真的要跟朱棣朱高炽绑在一起,可是看在朱依依和筠儿的面子上,野哥又不能不帮,况且这也是历史发展的不可逆转之趋势,所以,野哥冲张玉和墨白一瞪眼道:“你们两个坐下!咱们来是谈生意的,不是与人打架的,你们怎么可以这么急躁,不等人家把咱们应下的赌注道出就剑拔弩张呢?”张玉和墨白见野哥发话,于是便依言坐了下来。“暴兄,兄弟们年幼无知不懂事,请暴兄不要跟他们一般见识。”野哥冲暴冷微微一笑道,“刚才暴兄说不稀罕银子,我想暴兄肯定有稀罕的东西,不知道我们拿什么作为赌注,暴兄才肯以此客栈做赌?”“这倒还像谈生意的样子。”暴冷冷冷看了野哥等几人一眼道,“金银这等俗物,暴某我向来是不缺的,因此赌来也没什么意思,但是暴某对美女特别偏爱,所以如果你们拿一个美女作为赌注的话,暴某倒可以考虑。”“你这不是刁难人吗?”筠儿盯着暴冷怒道,“你们知道我们没有美女,你却提出要拿什么美女作为赌注?”暴冷盯着筠儿的脸看了一会儿,阴阴笑道:“啊,原来你们没有美女呀?既然没有美女,暴某还赌什么,直接让凉州总兵把你们变成刺猬不就得了?”野哥一看暴冷那样子,就知道筠儿女扮男装的身份已经暴露了,其实,至于对方知不知道筠儿是女人倒无所谓,关键是眼前这黑小子竟敢打他野哥老婆的主意,那么,也许他离死就没有多远了。野哥刚要说话,却见妤竹从门外走了进来,只见妤竹不知道什么时候改换了女装,婷婷袅袅简直如仙女下凡一般。野哥见妤竹这身女装出场一下子便引爆了全场所有人的眼球,于是便皱眉道:“妤竹,你怎么……”妤竹杨柳婆娑地来到野哥身边,小鸟依人往野哥身边一坐笑道:“这位姓暴的不是说咱们必须拿美女作为赌注他才愿意赌吗?你可以问问他我算不算美女呀?”“不行!”筠儿看了一眼漂亮得惹人嫉妒的妤竹道,“大不了血拼一场,反正小爷也好长时间没有动过剑了,今天就索性磨磨剑!”“磨什么剑?”野哥盯了筠儿一眼道,“哥觉得这个主意不错,哥就拿哥的妤竹妹妹跟他们赌一把。”“你果真要用你身边这位美女做赌注?”暴冷本来看出了筠儿是一个美人坯子,一心想要得到筠儿,如今没想到又进来一位美人更是倾国倾城,所以,口水几乎都要流出来了。“当然。”野哥冷冷道。“不许反悔。”“哥向来一言九鼎。”“那好。”暴冷道,“既然如此,我就跟你赌上一把。”“说吧,赌赛规则是什么?”野哥冷冷盯着暴冷道。“放眼世界,所有的争斗最终不外乎三个方面的比试,第一,就是钱。有钱能使鬼推磨,我觉得这话说得还不够经典,最最经典的应该是有钱能使磨推鬼!第二,就是权。天大地大,权利最大,权可以叫活人死,权也可以让死人生,这也是世人皆趋之若鹜争相当官手握权柄的原因。第三,就是拳。从古至今,纵观所有朝代的更迭,正所谓胜者为王,败则为寇,那一家帝王的江山不是靠拳头比别人的硬才挣下的?”暴冷激昂陈词道,“所以,今天咱们就打算以钱、权、拳三场比赛来定输赢。”野哥冷冷盯着暴冷的眼睛道:“好!咱们就以钱、权、拳三场定输赢,如果你输了,客栈就是我们的,如果哥输了,这位小美女自然就归你所有。”“我还有一个条件。”暴冷嘿嘿一笑道,“那就是钱、权、拳三场比赛你们必须全部获胜,否则就算你们失败。”“放你他妈的拐弯屁!三局两胜是从古自今不容更改的比赛规则,怎么到了你这儿就要改规矩了?”张玉一听暴冷竟然说他们只有三场全胜才算胜利,如果败一场就算失败,于是便拍案而起。暴冷见张玉拍案而起,于是就阴阴笑道:“赌不赌在你们?如果你们觉得条件苛刻,你们完全可以不赌,我继续经营我的客栈,你们跟官兵谁杀谁跟我没有关系。”“你确定赌赛的规则就这样不再更改了?”野哥眸中闪过一丝杀意问道。“当然。”暴冷冲野哥得意笑道,“比赛规则是三场比赛如果你们全胜,客栈就归你们,如果三场比赛我们全胜或者胜两场或者一场,你身边那位小美女就得给我当老婆。”“你觉得,你真能从三场比赛中取胜一场?”野哥眸里闪着光道。“当然。”暴冷笑道,“虽然第三场拳头的比赛我未必会胜得过你,但是,钱权两场我至少会拿下一场,所以如果你敢赌的话,就只好将你那小美女双手奉送了,如果你不敢赌,做个缩头乌龟我也没有什么意见。”“大哥,不能答应他!”墨白见野哥真要那妤竹当赌注,于是便着急道。“什么缩头乌龟,不要中了他的激将法。”筠儿对野哥说道,“咱们宁愿出去跟官兵拼死,也不能答应这极不平等的条件。”“都不要说了!”野哥把大手一挥,制止住筠儿等人,然后转向暴冷道,“好!就按你说的条件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