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堂完后,大伙又把目标往宴桌上转移,这时宇文涟才找人搭了几句话,弄清了新娘的身份,淼夕和宇文涟深深发现自己有被耍了的感觉,唐瑞的新娘居然是聚贤庄的小姐――柯秋静!宇文涟讨厌聚贤庄的事唐老板绝对不会不知道,他故意不告诉宇文涟新娘的身份把宇文涟蒙来,这让宇文涟非常不爽,可是秉着大侠风范,好面子的他又不能掀桌子,不过他也用行动表示对唐老板的不满,宇文涟的身份是有权利坐主桌的,本来还考虑到唐老板和淼夕的摩擦想随便挑张桌坐的,既然唐老板蒙他在先,就别怪他捣乱在后了,他故意拉着淼夕坐到主桌,还把淼夕丢到新郎倌唐瑞身边,完全无视唐老板发青的脸色。唐老板对宇文涟的行为敢怒不敢言,他也知道宇文涟素来打了“官贼不同家”的思想,不喜欢聚贤庄,本来他是想打消儿子对淼夕说不清道不明的感情才订了这门亲事,聚贤庄的小姐又温柔娴熟,郎才女貌,门当户对,天作之合,就宇文涟那思想是绝对不会参加婚礼,淼夕作为徒弟的一定也不能来参加,但自己这个没用的儿子非说淼夕和他情同手足,要是淼夕不来就不结婚,话说到这份上,唐老板又不能退婚,他这才冒着得罪宇文涟的心态半蒙半拐地把宇文涟请来,宇文涟来了淼夕就会一起来,本来想把儿子和淼夕隔开,现在他们却坐在一起,这叫唐老板怎么能不郁闷。淼夕也一样郁闷,貌似...这桌的都是熟人哦,唐老板、唐夫人、唐瑞、四王爷、小王爷、凛王爷...这不是香料豆腐凑一块,准备煮麻婆吗?新娘拜完堂就被先送回洞房了,唐家三口坐一块是应该的,王爷们凭着身份唐老板也不能怠慢,宇文老头也是顶着江湖名士的大帽子赖上来,淼夕是他徒弟当然要坐他旁边,新娘那边的亲家还要和别人边走边哈喇,位子都被这伙人给占了,只好另寻它桌。最让淼夕不高兴的是,她落到这样四面埋伏的状况完全是因为宇文老头个人心理因素作祟,一边的唐瑞喝了不少喜酒,俗话说“酒壮色胆”,唐瑞看她的目光明显有某些粉红色的热情,淼夕心下更是紧张,心里千祈求万祷告,把各路神仙都拜了个遍,只求唐瑞千万不要在婚礼上做出什么出格的事,这个婚礼的来客可都是大有门路,一个不好就会弄得天下人皆知,她清白的名誉就此断送,清闲享受的米虫生活也要和她say goodbay,人生都灰暗了,万念俱灰下走上不法之路...啊呸!总之就是不能让唐瑞乱来!天若有情天亦老,说的就是老天没人情味,也可解释为老天本来就是小气的东西,淼夕这个异世界来的偷渡客没有给它交纳足够的保护费,她的祈祷自然是不会得到眷顾,反而越害怕的事越能发生。酒过三巡,唐瑞的手脚也不安分起来,对淼夕勾肩搭背,嘴上的话也越说越不正经,还一个劲地灌淼夕喝酒,淼夕很怀疑唐瑞根本就借酒发疯,今天找她老完全是为了把他有短袖癖之事召告天下,他疯她还没疯,人言可畏啊,她也努力抗拒往她嘴边凑过来的酒杯,喜酒她也不喝,谁知道那些比狗仔队还八卦的老大们明天会给他们传出什么流言。“唐公子,你醉了,还是回洞房去陪新娘吧。”有精力给她添乱还不如去给他老爸弄个孙子,省得她老被卷进他们父子俩的家事。“我没醉!”唐瑞抓住淼夕的手,“夕,你听我说,我喜欢...”“哎呀,我知道你对新娘一往情深,我这做兄弟的也体你高兴,你快点回去陪你的妻子吧。”淼夕及时打断唐瑞的话,手指似无心地一个回转,在众人看不到的角度快速弹了下,一团气被打进唐瑞的穴道,唐瑞软绵绵地倒下了,“唐老板,唐公子喝多了,您要不让人先扶他回房休息吧。”幸好幸好,当初翻到一本类似弹指神功的秘籍,杀伤力不大,但觉得耍起来满帅的就学了,今天总算知道这个武功真的很救急啊,回去要给怜烧香。唐老板叫人把唐瑞扶回新房,不时用疑惑的目光看淼夕,儿子的酒量有多少他做父亲的还不至于完全无知,他知道刚才唐瑞分明是想和淼夕告白,也不知道淼夕动了什么手脚,儿子就倒下了。除了唐老板,还有几道锐利的目光也往淼夕身上盯,不用说淼夕也知道是那些眼尖到不行的高手,刚才那一手一都给别人看去了,其中一个就是她旁边的师傅。“徒弟!你连这手都会?放出内力隔空弹指射物需要八十年的功力啊!”宇文涟立刻用内力传音表达自己心里的震惊,他徒弟上次那手把内力导入体内折磨人的要五十年的内力,他还能把徒弟理解为和他一样经过易容,实际年龄比表面年龄大,但是这手,她年龄再大也不可能大过八十吧,他自诩四十多岁能挤上武林实力榜已是百年一遇的天才,他师傅当年也这样称赞过,但是这个徒弟...世上真有如此天才吗?“你管我几年功力,帮我挡人吧。”徒弟出众,人家首先会缠上师傅,毕竟高徒是明师教出来的,宇文涟这会就算躲到天涯海角也有人追了。在淼夕和宇文涟内力传音的同时,许多道不同含义的目光也不停往这边飘,淼夕就知道自己被盯上了,淼夕从来没像现在这样感激醉仙楼只和正派人士交流的作风,幸好没有什么邪魔歪教的人出席这场婚宴啊,正派高手多数都会顾及所谓的高手风范,不会立刻翻桌子冲上来比武,但是日后的“探讨武林绝学交流”是不会少了。宇文涟更为自己拘一把泪,早知道他不该把自己要走的事说出来,应该学学人家款包袱跑人了再留下一封信,这下想跑也跑不成了,“自己教出”了这么变态暴强的徒弟,连同自己都成了万众瞩目的焦点,以后他还能当偷吗?饭碗丢定了!“曦啊,英雄出少年哦,虽然你才出师不久,但我认为你应该会有前途的,我这杯酒敬你。”凛王爷对淼夕举起酒杯,自己先一饮而尽了,“上次你到我府上的时候没喝我的酒,这次你说什么也不能推辞了。”“谢王爷。”不会吧,凛王爷怎么会发现的,他的功力也能这么高吗?淼夕不得不学样饮下手中的酒,今天的高手都是bt级的,自己又是重点关注对象,想把酒泼到袖子里都不行,淼夕不是不会喝,是不敢喝,酒是好酒,却容易醉人。“对对,缪少侠确实是宇文老的高徒,他日必有成就,本王也敬少侠一杯。”四王爷也有样学样饮下杯中酒,“本王见少侠风姿卓越、举动如风,相当好奇要怎样的容貌才能衬上少侠的风采呢,少侠不妨卸下面具,也算了却本王的好奇吧。”淼夕握紧了手,该死的!这么多人勉强她又不能反抗王令,可是她面具下的容貌是祸水啊,刚才那些媒婆侠士没看她的脸就把女儿往她这边亲切地推,本来她还想回去了给脸贴上一些伤痕来挡人的...宇文涟看情势不对,给淼夕开脱:“四王爷,小徒生性孤僻,不习惯让人看容貌...”四王爷不知是喝多了还是不想领宇文涟的情:“有什么好孤僻的,他不是往十九王弟的王府上跑了吗?可以去十九王弟的府上,难道就不能让本王看看脸吗?!”“啪!”淼夕伸到桌下的手窝成拳头,把手上的杯子硬生生捏成粉末,天杀的!看你还是个王爷敬你三分,你倒开起染坊来了,摆明是和她过不去!“你还不把面具拿下来,想抗旨不成!”看淼夕没有回应,四王爷更是摆起架子,“来人!谁能把缪曦的面具给摘下来,本王重重有赏!”此话一出,有不少人仗着自己是名派的高手蠢蠢欲动了,淼夕也气上心头,但还不至于丢了理智:“王爷!缪曦敬你是王爷,但也请你尊重在下的职业,何苦对小民苦苦相逼。”“不过是个偷,有什么好敬的,你是要乖乖自己拿下面具给本望看,还是等别人动手?”四王爷也不顾小王爷在旁边劝阻,硬是放出狠话,“给本王上!夺下他的面具!”“欺人太甚!”淼夕把近日的郁闷都放了出来,手也不客气地抽出“百蛇”长鞭,“既然你不给别人方便,我也不会客气,正好试试我的新兵器。”“徒弟。”宇文涟拉住淼夕。“师傅,我知道你想说什么,我有分寸,就算是王爷,也没资格剥夺我的尊严。”淼夕嘴角扬起,“师傅你不是一直想看看我能把‘百蛇’使用到什么程度吗?那你今天就看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