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复思考冰巫的话,再看看淼夕的表情,珑屈服了。“淼夕,我现在教你炼制妖仆吧。”“啊?”刚醒过来的淼夕还有点浑浑噩噩,没弄明白珑这话的意思,呆楞片刻后想起自己好像听过“妖仆”这个词,可珑怎么突然这么说,冰巫到底了他说了什么话,珑的脸色怎么不是很好的样子。看着淼夕疑惑的眼神,珑只能叹息,他摸摸淼夕的头,说:“傻丫头,我没事,虽然我很想一直留你在身边,但冰巫说得对,还是给你找个强大的保镖比较好,免得再出现你被人攻击而我不在场的状况,我有把握藐视所有人,可是我的项链只是我身体的一部分,万一对手太过强大,它的保护作用就显得单薄了。”“可是,为什么你突然……该不会……”淼夕看了看水晶盘上的冰球,里面的歧妖用一种茫然的的表情看着她,她反倒有点不知所措。“没错,就是用他,虽然现在遗留在这个世界的妖怪都是垃圾,修真者的能力又低,做出来的歧妖品质比古魔纪的差了不止十万八千里,不过他同时具备上百种妖怪的特殊能力,又懂得很多修真心法,只要指挥得当,他能力并不比修了上万年的妖怪差,在这个世界要找到上万年修为的妖怪是不可能的了,就用他吧。”那些上万年修为的早被他挖出来成为他的腹中餐消化掉了。淼夕有点为难地看了歧妖一眼,这样真的好吗?珑一只手扳过淼夕的脸:“别担心,妖仆是绝对服从主人的,就算是死,他也会遵从你的命令,而且他可以依附在你的指甲里,携带方便,只要每天供给他少量灵气,仙丹或灵魂都可以。”“那样……他不就成了没有意识没有思想的傀儡?”在淼夕的认知里,她已经把歧妖当成生物了。“不,变成妖仆的他能够从你的能力中得到一定的智慧,活得越长久,他就越聪明,不过你不需要担心背叛,你将他炼成妖仆之后,他的灵魂中有你的印记,你的命令对他是不可违抗的,也不会去违抗,听从你的话就是他的本能。”珑轻蔑地瞄了一眼桌上的冰球,嘴唇弯起几不可察的弧度。淼夕心中一冷,那一瞬间的珑看起来好残酷,就像在大宅时的表情,在他看来,歧妖这样低贱的妖怪只有当傀儡的份吧,即便歧妖是有意识的……珑用两只手指捏起冰球,放到淼夕手里:“别怕,来,照我说的做。”看来歧妖除了当妖仆是没有其他选择的了,尽管同情,不过淼夕还是不打算违抗珑,她咽了口唾沫,将心中混乱的想法丢到一边,双手捧着冰球,仔细听着珑的话。“首先,以你的灵力引火,召唤三昧真火为他除去杂质,然后炼化……就是这样,明白了吗?”淼夕点点头,她将冰球捧到面前,口中念起召唤三昧真火的咒语,将召唤的三昧真火集中在两手之间,金黄色的三昧真火将冰球托在半空燃烧,冰球中的歧妖发出凄厉的叫声,听得淼夕有点不忍心再继续烧下去,可是三昧真火一旦召唤,她就没有回头的机会了,她能做的只是尽快完成炼化。就在淼夕思想出现松懈的一刹那,一道冰冷的意识轻触她的神经,她的脑子里顿时多了一些不明意义的咒语,她也不知道咒语有什么作用,从它们出现之后,淼夕就不自觉地在心里将它们默念,每念一句,它就从脑子里消失,不留痕迹,当再思索的时候,却回忆不起来了。与此同时,金黄火焰中心出现一块极小稀薄的淡紫冰晶,仅是一秒钟,冰晶就窜进冰球里,歧妖的叫声更加凄苦,胆小鬼看到最猛鬼片的精彩片段时发出的惨叫也不及它的万分之一。所幸那磨人的凄苦叫声没有持续多久,很快,一团红绿交织的灵气从冰球中升腾,慢慢塑造出歧妖的模样,奇怪的是它的**还在一边,看起来就好像是灵魂出窍,就在这时,淼夕发觉她的灵力居然不受控制地流向冰球,聚到那团怪异的灵气中,结成一个奇怪的印记。“珑。”淼夕不知所措地向珑求救。“放松,那是在他的意识里烙下你的印记,你已经是他的主人了,奇怪,他的灵气怎么会凝聚成那样,看起来就好像有了灵魂一样…”珑复杂地看着冰球,自言自语道。灵魂!他是生命了吗?金黄火焰熄灭,冰球也破裂了,歧妖就站在淼夕面前,不同的是他的眼睛已不再是没有焦距的空洞,左绿右红,非常清澈,那是种不沾纤尘的干净,如婴儿般能看清倒影的漂亮眼睛,他正用一种渴望、探询地目光看着淼夕。这时珑站在淼夕身边,一只手搭在淼夕腰上,将她和歧妖的距离拉开。“淼夕,现在你可以给他起名字了,叫歧妖太显眼。”淼夕没理会珑站她便宜的举动,她沉思片刻:“流光,就叫流光吧,从今天起你的名字是流光,记住了吗?”流光,珑睨了他一眼,又看看淼夕,她起名字还真直接啊,全凭第一印象,名字是很好听,就是搭配的对象太垃圾,一个歧妖根本没必要有那么好的名字,不过既然是淼夕决定的,他也没意见。歧妖没有表情的脸上露出一个柔软的笑容:“是的,妈妈。”啪嚓!一个物体倒地的声音。淼夕在珑的搀扶下,一手撑着大理石桌爬起来,嘴巴还因为惊讶合不上,一根手指颤抖地指着流光,用眼神向珑求证,她刚才没听错吧,他叫她……妈妈?珑眉头也皱了起来,他从来没见过妖仆会有这么奇怪的称呼,更怪的是,流光刚才笑了,一般妖仆刚炼成的时候是没有感情的,起码要一百年的时间他们才会有表情表现情绪,流光显然是异数。淼夕的咒语没有错,手印也正确,炼妖的过程不该出现错误。珑想起那双狡黠的淡紫眼睛,解释只有一个――他还是太小看那个女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