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巫把自己身上雪种的情况告诉玄王之后,他果然没有再说什么灭世的话,而是要冰巫自己待在玄冰神殿里控制好自己的情绪,冰巫乐得清闲,每天可以放心地找溟说“悄悄话”,溟对她来说是最好的清心剂,只要和溟在一起,她总能很快控制住自己的感情,只是苦了神殿里的巫女和祭司们,每天提心吊胆,生怕冰巫哪天雪种盛开把他们都宰了,以冰巫的实力来说,这是件很简单的事。千呼万唤,在巫女和祭司们jīng神将近崩溃的时候,冰巫总算接到了阿修罗王的传信,说他已经找到破解雪种的办法了。冰巫不敢怠慢,当即不顾玄王的阻拦就打开空间,玄王只能无奈地跟在她身后,一起去了阿修罗道,谁叫他放心不下夕儿一个人待在阿修罗道呢,天人和玄人的恩怨不是一朝一夕能化解的,不管阿修罗王是多么维护夕而,玄王都不会忘记正是眼前这个拥有黄金火焰般双眼的男子把夕儿封如轮回,忍受了千万年的孤寂之苦,一度杀了她的转生,还多次蓄意谋杀未遂……在玄王看来,阿修罗王对冰巫已是不可靠近的高危动物。没有犹豫,玄王一个箭步挡在冰巫和阿修罗王之间,表面上仍保持着王者的礼仪和阿修罗王寒暄几句客套话。冰巫冷淡地站在一边观看玄王与阿修罗王的闹剧,眼前着两为只怕是能把礼仪拿来当武器进行口水战的高手。正好让她见识一下,可以多长点经验。最先把冰巫从旁观看戏状态下拉入战局地,却是头脑简单没有危险意识的罗刹王。“冰巫,你上次说飘没事是真的吗?她现在还在洪荒之境等我吗?没有人为难她吧?”罗刹王一把冲上去就拉住冰巫的衣袍,全然无视手上结的一层冰块。一般人都会畏惧巫女守护灵气产生的冰块,不敢和冰巫作任何形式的接触,现在又有玄王和阿修罗王在身边。冰巫也就懒得防御自己地身体会被碰到,奈何玄王和阿修罗王在看到彼此的时候眼中只有对方。把jīng力都用在口头较量上,阿修罗王又非常自负在他发命令之前没有玄人会对玄王和冰巫进行攻击,罗刹王地举动倒是把三人都吓到了。罗刹王此刻一心想着飘长老,对于能把手冻至僵死的低温全然未觉,更不知道旁边三道目光是多么危险,想来整个阿修罗道可以惘顾冰巫的冷漠,玄王的肃杀以及阿修罗王燃烧的目光的傻瓜。真的只能算上这个无知而无畏地罗“傻”王了。秋风呼啸而过,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到冰巫被罗刹王拉住的衣袖上,这小子果然够胆,阿修罗王都没碰过冰巫他也敢碰,好死不死还当着有过度保护yù的玄王和痴迷冰巫的阿修罗王的面去拉冰巫的衣袖,手上还起了那层冰,听说巫女的守护灵气是针对灵魂地强势攻击,他就不冷吗?更有甚至者得出结论。莫非罗刹王爱着雪狐族的飘长老是假,其实是想借机接近冰巫,貌似也是有可能的,冰巫的戒心那么强,凡是敢对她告白的除了能力强的玄王和阿修罗王,哪个不是在说出告白地下一秒就变成冰雕的?最诡异的是。一向守身如玉的冰巫居然没有躲开,被罗刹王碰到了,阿修罗王和玄王这对千万年来气质完全相反的死敌竟然露出同样的表情,看向罗刹王的眼睛里尽是充满了杀气的凶光,他死定了死定了死定了……迟钝如罗刹王在众人不明意味的目光也不得不反省自己目前的状态,他看看面前地冰巫不断散发寒气地面孔,再看看所有人的表情,尤其是他地老朋友阿修罗王和玄王看着他还拉着冰巫衣袖的手,一副很想冲上来剁了它的表情逼得罗刹王临时超常发挥,头脑顿时一片清明。IQ瞬间提升为300。一秒内计算出和其他天人一样的推理公式。下一秒,他如同拿着烫手山芋般赶紧放开拉着冰巫衣袖的手。两只手拼命摩擦,嘴巴还不住对着手呵气:“好冷好冷!差点,不,真的结冰了!”落叶伴随着友情客串的乌鸦共同从天空飞过,乌鸦同志很尽则地说着它的台词:“嘎!嘎!傻瓜!傻瓜!大~~~~~~傻瓜!”不过,傻人有傻福,多亏罗刹王牺牲自我所剩不多的形象娱乐他人的搞笑行动赢得三个恐怖份子的欢心,暂时对他的xìng命采取保留权,然而,死罪可免,活罪难逃,三个爱计较的人已经在心里翻开恶魔笔记,在上面一字不漏地记下罗刹王前一秒的举动,他们都是聪明人,光明正大跟傻瓜计较有失形象,私下给他穿穿小鞋就好。冰巫继续散发类似西伯利亚冷空气的寒气,将刚才被碰过的一截衣袖扯掉,仿佛那截衣袖有细菌般厌恶地随手抛到一边,从她的手放开衣袖,那截衣袖就如同冰雪,尚未沾到地板就在空气中快速融化,冰巫衣服上的缺口在她散发的冷气中很快就有其他冰晶补上,只有衣袖融化出来的点点水珠滚落到地上、花叶上,晶莹地反shè着太阳光,证明冰巫刚才确实有过那样的举动。早习惯冰巫态度的玄王和阿修罗王没什么反应,倒是吓到了不少年纪轻一点的天人,那一刻他们还以为冰巫会杀死罗刹王,没想到只是撕了衣袖而已。无视天人jǐng惕的眼神,冰巫越过玄王,在玄王劝阻的目光中走到阿修罗王面前:“修罗,把你叫我来的原因说一下吧。”忽视冰巫有点无礼的态度,阿修罗王回给她一个淡然地微笑:“我找到可以取出你身上雪种的办法了。”这一次玄王的反应比拜托阿修罗王调查的冰巫还激烈。他一闪身把冰巫当在后面,他严肃地正视阿修罗王:“此话当真?”阿修罗王但笑不语,黄金眼眸里是嘲讽,他堂堂一个王,至于对自己喜欢的女人说谎么?玄王难得没有和他计较,他更关心的是阿修罗王的方法是否正确,免得又害夕儿更加严重。现在雪种可不能再开了,否则一切都无可挽回了。阿修罗王。笑着看向玄王挡在身后地冰巫,轻声问:“夕儿,在这里站着说不清,可否跟我到宫殿去说呢?”玄王虽然担心,但这一次他没有阻止,毕竟他自己查了那么多年也没有找出帮夕儿取出雪种的办法,现在已经没有功夫计较对方是谁了。只要能取出夕儿身上地雪种就行,尽管阿修罗王让他很不甘心,为了夕儿,忍了!于是,玄王和冰巫一路跟着阿修罗王来到他的宫殿,阿修罗王不是小气的人,至少对冰巫不小气,在招待方面还是展现了作为王的礼仪。只是他拿出来的糕点没人吃罢了,玄王纯粹是看阿修罗王不顺眼,冰巫则是对来自阿修罗到食物的味道记忆尤新,能杀死小强的东西,她地生命力再强也不敢尝试。眼看阿修罗王和玄王又开始“眉目传情”,两人无意中释放出来的灵气在空气里激出微弱的火花。耳力好的还能听见火花摩擦产生的“劈啪”声不绝于耳。等啊等,冰巫从他们开始斗气时就进入发呆状态,等她把呆发完了,他们还没从斗气状态里回神,懒得再等下去,被忽视的感觉叫她很不高兴。“言归正传,修罗,现在可以把你的研究资料告诉我了吗?”等我把雪种取出来,你们杀个昏天又暗地风云也变sè都不关我的事。阿修罗王云淡风轻地转过头,好象从刚才他就是这么飘然。而玄王也同样冷淡地转过头看冰屋。两人完全不像刚在相通地意识中经历过第三次世界大战的模样,现在还是和平年代啊。“夕儿。经过我对你的血液和头发研究之后发现,你身上的雪种似乎有特别的意志,尽管表面看来雪种上的灵气都是yīn玄之气,其实里面还存在着淡淡地妖气,这个雪种应该是前任玄王和某个妖怪一起种下的。”阿修罗王话还没说完,玄王就反驳:“不可能,雪种确实是由我父王一人种下的,我亲眼看见可以证明。”阿修罗王似笑非笑地看着玄王:“哦,亲眼看见,也可能是前任玄王篡改了你的记忆哦,不过篡改记忆的法术在被篡改者的能力强过篡改者的时候,记忆就会回归正常,如果是前任玄王做的,你现在应该已经恢复记忆了。”玄王低嗤一声,冰巫依然是懒得反应。阿修罗王继续他的推理:“还有一个可能,就是在玄王给夕儿植下之前,那颗雪种就已经存在了,很可能是他和某个妖怪联合培养,早在很久之前,他就打算将雪种种在夕儿身上了,对于高等玄人,这是有可能的,对吧?”熟知雪种资料地玄王答道:“是有可能,可是这样做会耗费百倍于普通雪种地灵气,加上雪种的纯度和在里面所植地暗示,我父王也会感到困难的,那时的夕儿还是普通女孩,连一个法术都不会用,父王根本没必要对她用上这个雪种,只消一个轻微的催眠就行了。”“对,只有他确实会有困难,但算上和他合作的妖怪的灵气就另当别论了,照雪种里的灵气比例来看,那个妖怪应该只比前任玄王弱一点,如果他们两人分担的话,玄王就省力许多,而且他似乎有心隐瞒那个妖怪的身份,把妖气的属xìng给取消了,我也找不出和前任玄王合作种雪种的到底是什么妖怪,唯一可以肯定的是他们一定很熟悉夕儿,了解她血统觉醒之后的强大,所以才趁她尚未掌握自己的力量之前,将雪种植入,等待完全控制她,至于人选,我并不了解夕儿之前在洪荒之境时的情况,无从确定。”听了阿修罗王的话,玄王沉默,他的父亲到底是拥有什么样的智慧,在夕儿还是个随时会被杀掉的普通女孩时就计划起控制她,还是用上消耗如此巨大的特殊雪种,而和他一起种植雪种的妖怪又是谁,为什么他们会这么确定弱小的夕儿觉醒之后会是无与伦比的强者?如果说是猜测,未免太牵强了。这时,冰巫冷淡地开口了:“取出雪种的办法。”“首先要完成里面暗示的任务,将它的特殊属xìng去掉,然后再用正常手法取出,之后还要一些特殊材料调治药物,最后需要一些玄人和雪狐。”说到这里,阿修罗王看了冰巫一眼,“用来修补夕儿的身体,长期的共生,雪种已经是夕儿灵魂的一部分,一旦取出,就需要用足够的灵体修补,夕儿既然是混血玄人,灵魂当然要用玄人和雪狐的来修补。”冰巫**地联想到之前他用三昧真火替淼夕锻炼的时候,那时修罗也有帮她修补过灵魂,那么在那之前,他就知道自己的灵魂属xìng了吗?“特殊的药材是什么?”阿修罗王没有直接回答冰巫的话,反问:“夕儿,现在要你灭世,你想做吗?”冰巫没有表情,平静地说:“既然这是取出雪种的步骤,我会去做。”“这么说,我能够理解成你并不想做了,那就再给我一些时间吧,我或许可以找出其他方法取出雪种。”“我还有多少时间?”“要是你可以控制住自己的情绪,应该还能拖上几十万年,万一其中你的情绪失控,只要再一次,你就会被抹杀。”“你需要多少时间?”“你的情况特殊,不确定。”冰巫对阿修罗王看了许久,说:“一年内,我会不进攻人间。”人类的死活他不管,阿修罗王关心的只是冰巫,他不愿意看到她做自己不想做的事。“还有,我需要一件特殊的药材。”冰巫轻瞄了阿修罗王一眼:“说,我尽量。”“灵兽——真焰九尾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