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气已经进入深秋,晨间,苍青『色』的天空还没完全亮透,整个安国王府浸没在清寒的雾气之中。阳凌天从**翻身爬了起来,匆匆吃过早饭向阳若山等人打了个招呼,立即向密室走去。对于有天离第一天才之称的朱友元,阳凌天虽然不惧,但也没有十足的把握战胜。可惜,自己达到凡武六级顶峰之后,修为就一直停滞不前,此情此景自己是这种情况,他心中虽然焦急,但也毫无办法。真气的修为无法可想,他也只得将目光转到战技上面来,当他将墙上长剑取入手中,轻轻抚『摸』的同时,眼睛却骤然雪亮,一个恐怖的念头闪上心间——将五系战技融合使用。火神剑诀虽然霸道绝伦,威力可动天地,可真气运行之际对身体的筋脉损伤却是甚大,故此火神剑诀中一些威力强大的招式在一次战斗中也就只能使用一次而已,但他所修炼的水系功法和木系功法却对经脉有着滋养作用,如果能将水、木二系战技融合间杂在火神剑诀中使用,那像第七式“冥火炼狱”的招式使用两次、或者三次是没有问题的。如果真的能够成功,那威力不岂倍增。。。。。。。。。。念头闪过的同时,他一颗小脑袋中已经开始幻想,自己用六级的真气修为使用七级火神剑诀的情形。然,当阳大少爷信心满满的他准备实现自己那伟大而崇高的理想之时,他才发现自己的想法是多么的天真。分属不同系别的战技,当由一种战技转化到另一种战技的时候,因为需要的真气属『性』不同,必需要先将体内真元平复,然后调集另一种真元才能施展。如此一来,招式转换之间必然存在长时间的间隙。如果是在面对敌人的时候这般使用,那只有一种可能——找死。“老子就不信邪了。”轻轻的一声咒骂。一式“冥火炼狱”之后,充斥身体经脉的离火真元还没有收回,他手上已经随之转变了成沧浪决中的“碧海青天”,丹田中的葵水真气顺着经脉直窜而上。“噗~~~~~~”没有丝毫悬念,两道截然相反的真气在体内相遇的那一刻,热流从胸腔中喷薄而出。可阳大少爷却视若无睹,只是伸手轻轻抹去了嘴上的血迹,没有任何的停留,他手上幽光闪闪的黑『色』长剑又好像腾天之凤般轻轻跳动起来。一遍,两遍,三遍,。。。。。。。。。每一遍过去,就有一口鲜血喷出。同时豆大的汗水从额头身上不断流下,混合他口中的鲜血染透衣衫。可惜,此时的阳凌天牛劲却已经涌了上来。前世他是一个孤儿,做事没有任何顾忌,就算受了伤也不需要向别人交代,只要自己能够咬牙挺过来就行了,所以做事异常都是要拼尽最后一丝力气。穿越到天武大陆,由于阳若山等人的影响,他这种『性』格已经改变了不少。此刻,自己“伟大的理想”受到挫折,他不由又开始犯起浑来。“噗~~~~”“噗~~~~~~”鲜血一口口的吐出。野『性』已经被激发的阳凌天却视若无睹,只是伸手轻轻抹去了嘴上的血迹,手上幽光闪闪的黑『色』长剑又好像腾天之凤般轻轻跳动起来。五遍。六遍。七遍。阳凌天只觉四肢越来越重,好像周围的重力被人增大了百倍,身上的衣服被他释放出来的剑气撕成了条状。。。。。。八遍、九遍、十遍、几乎令人昏厥的疼痛,一遍遍刺激神经,那稚嫩的脸颊也因为痛苦而苍白、狰狞。那通透的眼中狼一样桀骜的野『性』光芒,却始终明亮、耀眼。。。。。。。。。。。接连多少天。每一日,他的衣服几乎都被汗水和血迹湿透。每一日,他都是直到黄昏才佝偻着身子,好像做贼似的潜回屋中,偷偷换掉满身是血迹的衣服,然后阳家的灵丹和水木两系真气修复着自己七疮八孔的经脉。当然,阳凌天也不是铁打得身子,虽然有着阳家的许多灵『药』,但十来天下来,人也逐渐消瘦下来。就是在和尹美琴等人一起吃饭的时候,也常常是浑身疼痛难忍,亏得他掩饰的本领高超,再加上阳若山等人怎么也不会想到如此小的一个孩子会撒谎,他这才没有『露』出马脚。甚至,好几个夜深人静的晚上,脑中浮现出阳若山等人担心的样子的时候,他都不止一次的告诉自己放弃,可等第二天进入密室之后,他嘴中却又只有了那一句。“我一定能行。。。。。”二十多天过去,阳凌天依旧每天在密室中舞动着那冰冷幽黑的长剑,可是五系融合的法门却好像那空中虚幻的楼阁,高不可及。这一日,他经历了无数次倒下之后,又一如往常地顺手将手中的长剑丢到了一旁,开始闭目调息。在二十几天地时间中,这样的动作他已经不知道重复了多少次,熟练异常,自然就不会注意到,自己今天盘坐的位置和往常有些不同,并且他随手一丢的长剑好像也没入了旁边墙壁的某一个看不见的孔『穴』之中。“嘎吱~~~嘎吱~~~~~”厚重而沉闷的声音从背后后传出,调息中的阳凌天猛然惊醒。回头看去,却见那原本毫无缝隙的青『色』墙壁竟然好像闸门一般,缓缓升了起来。阳凌天吓了一跳,身体侧了一下之后却没有多余的动作,只是眉头微皱地看着那墙壁被帷幕般被升起。墙壁之后是一个昏暗的空间,只有点点好像暗彩一般的幽光流动。好像一个古老的传奇,召唤着面前之人前往入内。慢慢抬脚进入,他才发现石壁后面的通道似乎十分狭长,并且不知是因为年代久远的原因,还是此处的原主人在修建这里的时候用的就是那种劣质的材料,墙上夜明珠的光滑十分黯淡,几乎等于没有。整个通道昏暗无比,好像被冬天那种铅灰『色』的云团笼罩。在自己脚步声的陪伴下,终于到达通道的尽头。那里,摆放着一张黑『色』玉桌,桌上一个红『色』的盒子在昏暗的光线下异常刺眼。“不是的吧,宝物不都应该藏在让人不注意的地方吗?这样摆着不是太没成就感了?”看到就那么直接摆在桌上的红『色』盒子,阳大少爷竟然还不满地抱怨了一声,可抱怨归抱怨,他内心深处还是充满了兴奋,自己现在遇到的情形,在小说上不知看到了多少次,没想到自己竟然也可以亲身经历。手慢慢向那红『色』盒子伸去,在接触到盒子那一刻,一道红『色』光柱却陡然从盒子上方冲天而起。一个看起来五十岁左右,精神矍铄,清澈的双眼让人见之生敬的中年人就站在光柱中央。“孩子,吓到你了吧。”“切!!!吓到个屁,小说中写得多了,早就预料到有这种情形了。”阳凌天一声不屑腹诽。不知光柱中的人影是否真的能看到阳凌天的反应,总之他是没有理会他,只是慈祥地笑了笑。“我叫阳濯尘,不知道你是不是我的后人,不过既然你来到了这里,那也是有缘之人了。现在你看到的影像只是我临死之前留下的一丝残影而已,我时间不多,现在你听仔细了。”“下面盒子中是一件旷古奇宝,但只能打开三次,我有生之年已经打开了两次,只剩下一次机会了。虽然我穷极一生也没能参透其中秘密,但也希望有缘之人能将它参悟透彻,所以就留下了最后一次的开启机会。”“你记住了,它很快就会开启,一定要看仔细,记清楚里面内容,另外,你到过这里的事情不要告诉任何人,就算至亲之人也不行,否则有可能祸延全家,切记!切记!”洪亮的声音轻轻落下,盒子上的光柱慢慢减弱,快速地消失无踪,光柱中的人影也好像从来未曾出现过一般凭空消失了。四周又恢复了它先前的昏暗。不过,这种昏暗并没持续多久。在阳凌天还沉浸在刚才奇妙的幻境中,未及回神的时候。那刚刚平息下来的盒子又陡然流转出『乳』白的光芒,将整个盒子笼罩其中,且如『潮』汐般缓缓流动着。同时慢慢自己打开了来,祥和的白『色』光芒突兀而出。问天阙歌!!!无可抗拒的声音不知从那里发出,沧桑的气息扑面而来。问天何寿,问地何极?斡维焉系,天极焉加?生合欢,死何苦?日月安属?列星安陈?。。。。。。。低沉的声音带着古老而苍凉的气息,好像自远古洪荒中跨越万载时空直落而来,黄钟大吕般直透心神。无数的幻影自白『色』光芒的闪现,翱翔九天的火凤与青龙同舞的绚丽、神龙与仓虎惊天之斗的壮烈,。。。。。。阳凌天心中生出一种说不出的感觉,渐渐地终于恍惚起来,那苍凉、古老的气息中沉沦、漂浮。。。。。。。明明闇闇,惟时何为?阴阳三合,何本何化?。。。。。凝重、无可抗拒的声音还在继续,阳大少爷早已意识全无,呆滞的双眼中看到了什么,耳中听到了什么,他自己也不知晓,只是那苍凉的声音和一幕幕的画面深深刻在了他脑海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