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四十三章 斩草除根谁都没有预料到的状况突然发生,匕首断折,冥烈的力道在一瞬之间落到空处,而楚言手中的春草**,若是被这样的利刃滑到,就算不死,也要没了半条命!冥烈的脚步猛的后撤,他不怕死,却不想死,尤其,不能死在楚言的手里!然而,正当他想撤步的时候,他才惊慌的发现,铃舞身边那些仿佛实质化了的气流突然之间变的粘腻无比,竟仿佛无数松脂一般,死死的禁锢住了他的行动!春草的锋芒在眼前无限无放大,冥烈的瞳孔绝望的扩散!“噗嗤……”尖锐的刀刃毫无悬念的插入冥烈的胸膛,冥烈低下头,看到自己胸前快速湮出的血迹,妖娆的像是三途河畔的蔓殊沙华!“不要!”台下响起宣可卿撕心裂肺的叫声,流光的眸子也在瞬间睁大,所有的这一切都发生的太快了,刚才铃舞突然加入战团,三个人各自为政,打的乱七八糟,让他根本就没有办法插进手去,而刚才的一击冥烈明明可以避开,却在最后的一秒,诡异的顿住了身体。蔷薇惊愕的瞪大了眼睛,几乎无法相信自己看见的事实。楚言略略愣了一下,他感觉到了铃舞的气流对冥烈的阻止,却不明白她为什么要帮自己。不过这并不影响他立刻将匕首在冥烈胸口搅动一圈,然后反手抽出自己的宝刃!斩草除根,一定要彻底!这向来都是楚氏皇族的祖训!一串血珠从冥烈胸口喷涌而出,在空中滑过优美的弧线,冥烈的身体被这股力量一带,忍不住蹒跚几步,直到靠在祭台那个巨大的日冕形轮盘上,才勉强支撑着站住。铃舞看到眼前这一蓦,像是期待了许久的事情终于达成,眸中泛出炽烈的光芒,猛的放声狂笑!楚言抽出匕首后动作不停,一掌由袖下穿出,狠狠拍在铃舞的胸膛,将她逼退。铃舞踉跄着连退几步,呛咳出一大口血液,却不管不顾,只是带着满脸满身的血迹,弯着身子,笑的连眼泪都流了出来!“你笑什么!”楚言勃然大怒,他的心底隐隐的有种极为糟糕的感觉,仿佛他方才做了什么天大的错事,可是他明明什么都没有做错,秦陌和他争了一辈子,可是到最后,不仅他自己,就连他的孙子都死在自己手里。盯着铃舞怒声吼道:“有时间笑,还不如提前超度一下你自己!”“超度我?”铃舞呛着止了笑,面上的表情疯狂:“比起我来说,洛王才更应该被超度吧!”“你胡说什么!”楚言的手都忍不住微微发抖,心底的不安越发浓重!“你知道他是谁吗?”铃舞伸出一根手指指着靠在轮盘上的冥烈,笑的连声音都接续不上来:“你难道就没有想过,为什么秦陌的孙子会姓冥?”“谁会理那种疯子的事情!”楚言几乎有种恐惧的感觉,只能拼命的用怒气来压抑自己的不安。“哈哈……”铃舞的笑声歇斯底里的放纵,掀起眉毛挑衅的说道:“洛王真是贵人多忘事啊,你该不会忘了吧,你曾经有一个儿子,因为怕养不大,而寄名给了一个虚无缥缈的神,那个神……”“不可能!”楚言眼睛猛的泛红,一步蹿到铃舞跟前,狠狠的提起她的衣服:“你少胡说八道!他怎么可能是昭云的孩子!”“是不是,你看看那里,不就知道了?”铃舞伸手指着冥烈所倚靠的巨大轮盘。那个轮盘呈三十度角略微向下倾斜着,表面刻满了各种繁复的花纹,给人一种莫测的神秘之感。冥烈的伤口被楚言用刀搅了一圈之后,血流的极为厉害,不过是眨眼的工夫,就己经将整个前胸染的透湿。而此时,己有许多血液顺着他的身体,落在了轮盘之上,并顺着那些花纹,按照某种特定的顺序,缓缓蔓延。蓦的,那个轮盘的底下,突然发出了轧轧之声,古老,沉闷,仿佛是沉睡了几千几百年的禁制,在今天被缓缓启动。“不……不可能……”楚言忍不住后退一步,不可置信的望着轮盘的方向。“这个禁制,只有拥有楚氏皇族之人的血,才能启动。”铃舞恶意的提醒着楚言:“真是可笑啊,你一辈子都在遗憾自己没有子嗣,可是现在,你唯一的孙子,却被你亲手杀死了!哈哈……哈哈哈哈……”冥烈胸前血洞里的血还在汩汩流出,巨大的创口像一只诡异的血红色眼睛,冷冷的看着楚言。楚言低下头看了一眼自己沾满自己鲜血的双手,突然扑上前去死死的掐住了铃舞的脖子,怒声吼道:“阮铃舞,你这个疯子!”铃舞的身体被楚言掐的拼命晃动,却仍是笑声不止:“自作孽,不可活,楚言,你当年做了那么多的恶事,活该有这样的报应!”“胡说!胡说!这都是你陷害的!”楚言神色疯狂,眼球都几乎凸出眼眶:“你明明说过上一辈的恩怨,不要牵扯到孩子身上,你这个女人,你这个疯女人!”“我只是说上一辈的恩怨不要牵到别人的孩子身上,可不包括你的!”铃舞的表情愉悦至极:“你四十年前对我做的事情,让我从此不知活着的意义,今天,我也要你尝到一样的滋味!怎么样,很愉快吧?一辈子没有孩子,好不容易有一个孙子,却被自己亲手杀死!”“我要杀了你!”楚言的手用力收紧,铃舞面色青紫,早己连声音发不出,却固执的望着楚言,疯狂的裂开嘴角。“你们闹够了没有?”耳边突然传来一声断喝,楚言的神情一震,像是才想起自己还有没和冥烈好好的说过一句话,猛的松开手,转头望向轮盘的方向。轮盘在沉重的闷响声以令人惊慌的诡异慢速缓缓转动,仿佛底下的东西是一个凶恶的魔兽,让他无论如何也不愿解开自己的禁制。然而这种时候,却己经没有人去注意这种事情,流光早己扶着冥烈在一旁的地上坐下,又伸手封住了他的几处大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