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记得什么时候开始听到了ipod中的(Podcast)《静雅思听》中文选集,可能是5年前吧,觉得很不错,他们的广而告之立志标签是;听书声朗朗,过舒适生活。内容相当丰富,很有归类感和体系感,是多而不杂的听觉盛宴。后来听到越来越多的好文章出现了,随之而来的感觉是,在繁华一笑的过客中,总有数不胜数的听闻很多观想很多经历很多的专家学者,在用文字尽其所能的抒发各种值得一提的人生体验。每当深夜戴上耳机的时候,我总在回忆当年,每到晚上人均入睡、夜深人静的时候也有听广播的习惯。那时没有mp3,家里也没有电脑,有也不会用,除了看书和用圆珠笔写字之外就是抱着外婆给我买的soyn随身听听有限的音乐和广播节目了,放磁带的那种便携式录音机,现在都还留着,不是要进收藏馆,只是不想扔掉罢了,因为我对它充满着别样的爱惜之情。那个纪念品并带着几十盘磁带,一起躺在抽屉里许多年了,打算让它和我一起老死。做我的陪葬,它肯定会乐意吧!随身听的附属功能是收音机,能清晰听得到几个重要的大台。中央人民广播电台的夜间栏目《神州夜航》里的几个播音员,我记得有时候他们会讲很多听众的喜怒哀乐,我觉得自己有时候也像他们一样,有很多想要让一个智者帮助开解的烦恼,但又不想参与进去,因为我深知在那里面是需要大量语言去说清楚你想要开解的问题的。对一个怪音怪气的大舌头来说,这种语言交流真的是太难了,况且平心而论,我也不是那么没主见。因为我明白,人们都相信那只是个为了找个安慰的方法,别人的语言给不了任何实际帮助,只能说是安慰,很多时候我们是需要这种安慰的,而只是需要获得很多的信息,来自人间的普遍性信息。所以每夜都特别安稳的静静呆在被窝里,静静听着那些当时的人生百态,对我来说,他们的声音始终是那个时候最暖心的,让我觉得这世界上还有一种正能量是用声音传递的,很多对的道理也是听他们讲了才去深入思考的。听广播便是一件很美好的事情,一听到播音员发音标准得不行的口齿,像一潭清澈见底得浅水池,灵透得让我舍不得摘下耳机,通常是一整宿一直听,听得睡着了也会在淡淡的清梦中被耳塞里的好声音温柔的唤醒,因为那些充满时代磁性感的声音,听着他们在朗读,在叙述,让人觉得他们是有着善良心性的好人。有时从他们的声音里传出的很平淡的人生故事,都会弄得我泪眼婆娑,常常泣不成声,弄湿了我的黑色小木**那个米色羽毛芯枕头。每天晚上都要流下几颗眼泪,双眼湿湿的才入睡,但还真不觉得有什么不舒服。也常常听到开心智慧的话题,但是每次听到有要大笑出来的一段时,我都会或把嘴唇使劲用手指捏住,或干脆把随身听关掉,怕把父母闹醒了,还有最要紧的是家里还有个高中生,——那是我挚爱的妹妹,当时正在度过备战高考的艰难期。那时候的一家人住的好像是通房,4个人睡觉从来没有习惯把各自的房间门关好。我的那张黑色小木床设在客厅里,母亲用很长的布做了个帘子,拉上帘子来就隔成一间卧室,我睡在里面过了两个冬天。盖的是鹅绒被,那也是外婆的遗物,外婆在世时曾说过把它留给我,我也没辜负她的一番好意,一直用到现在。上面搭一张质地不很好的绒面毛毯,还有一个暖手宝在脚底下捂着,感觉很厚很温暖,虽然手脚都长满红肿的冻疮,但是也没怎么重视,只是觉得来年立春后必定会好的。那两年,也听了很多诗词朗诵,不过很多时候不想去听那些朗诵者故作悲伤的语调,感觉就仿佛一切都是他们假惺惺的语气制造出的虚伪语言,不是古代诗人真实的人生。太过花腔招式的诵读,不太入得我的耳朵,听觉神经太过于灵敏,是好还是不好呢,说实话,我那时不太注意研究自己的意识问题,只是想让听到或者看到的都是对自己提高素质和强化知识性能有所帮助的。对于朗诵的真挚感情,总是缺乏情操去感悟。也是因为年纪尚轻,浮躁大于不解风情了。每天之乎者也的读着半古文书籍,《会真记》、《镜花缘》、《聊斋志异》等等都向祖父借来读。似懂非懂的拿着这些书读来读去,但也是乐在其中的,虽然那些半古文,在我眼前就像太过繁华的街景,让人眼花缭乱,也看不出个所以然来,所以只读懂了小说的原意,细节就无法懂得了。唐诗宋词手不释卷,不过要把它们都背出来,还是算了吧,闹个笑话可不合算了,还是自己招了好点,反正又不是什么不能见人的丑事,就是不能把诗词原文熟记于心而已。总而言之,我除了周敦颐的《爱莲说》和陆游的《卜算子·咏梅》还有苏轼的《水调歌头》是烂熟于心之外,就只记得孟浩然的《春晓》和王维的《相思》李白的《静夜思》了!这几首都曾是我读了不下千遍才勉强记住的。很多电视剧里,在特定的历史时期里,无分时空理念,就有那些操着标准古代文人口气的演员,荡气回肠的背诵,入戏功底值得没见过古人的我们褒奖称赞。我的背功很散,无法记住一阙完整的长诗词,还好我的人生跟其他人不一样,不用考试,如果我也要考试,那就只有与作弊的人们为伍了,尽管有一次考了个平生唯一的试。正确答题就在桌上摆着,**得我双眼发直,但还是把它揉成一团,尽管我没有必要那么做,尽管也没有师长在意我的高尚品质,但是我还是为自己的平静那样高尚着,这种高尚,确实有点叫人笑话,可是不知怎么的无论那些题目多么正确,在我看来都是一堆错误,我坚决不要看,更别说照着填空了。但是背功极差,不等同于记性也差。虽然不能背下一首《长恨歌》,却永远记得那些年在深冬夜晚里那些陪伴过我的声音,因为睡得很早是我最不能忍受的事。从小我的睡眠就很不正常,两三岁时,大脑发育很快,意识辨别能力也在不断增强,那时跟着祖父祖母挤在一张大**,他们各自盖一床被子,睡在一头,我跟祖母盖一床被子,睡在他们的中间,一侧身就面对两老裹在被子里的大脚,让我有种夹心饼干的臆想。一到睡觉我就有种不耐烦的心情,总是不停地动不停地翻身;把手从被子里拿出来玩,比划着只有小孩子才能想得出的轻微动作……总之夜里是没法正常入睡的,祖母睡觉时的鼾声好像是她睡觉的一种方式,谁也无法阻止那病态而又有点吓人的方式,我从不敢问她能不能别那么吵,因为我想,她肯定也不想那么吵,也不想搅扰着我和祖父的睡眠,可她没有办法,我们都没有医治好她鼾声的能力。她又习惯平躺,据说那样会使呼噜更大声,但这都是许多年以后我已经回到父母家里住无意间看到电视健康讲座获知的常识了。我们那时都不懂这些,现在懂了,却再也用不上了。经过一番辗转反侧的心情沉淀后,慢慢觉得疲乏的脑袋,影响着睡眠神经,而祖母的鼾声才能变得不那么震耳欲聋,虽然她很怕吵到我和祖父,但是这也不是她所能控制的,所以她总是不能上床后立即睡着的,总是许久睡不着。可是只要祖父睡着了,祖母就开始打呼噜了,我这才相信她已经沉沉睡去了。其实我也不是喜欢听到她的呼噜声,只是睡不着而已,因为在心里我觉得黑夜比白天更好玩儿些。在黑暗中比划着电视剧里的生活和乐趣,是幼年时候的我最享受的时刻,也应该是夜里最隐秘的游戏了吧。记得童年的晚上很早就被祖母拉去睡觉,结果凌晨3、4点以前根本睡不着,因为早晨起得很迟,常常起来早餐吃了才一会儿就吃午饭了。我是比较不会太去计较不懂得的词语,不过有机会弄懂它,又一定很积极的去尽可能的深入它,懂得它。很多人都没有我懂得去忘记一件不懂得的事,又有很多人不会像我一样记得去弄清楚忘记了的东西,所以以前不懂的现在懂了,现在不懂的以后有机会就都懂了。这种懂与不懂,总是有点穿越的意念,我也不说是佛性,我更不说是智慧。我所理解的古人吟唱朗读的语气,耳朵,所能听见的只是一些无关紧要的靡靡之音罢了,真正的响应那是由心听见的。可是我们真能听得见吗?(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