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你以为不堪的过往称之为福祉的,是渴望美好再度光顾到自己,有会珍视的同修懂得惜福惜缘,只要你肯相信,他就会一直相伴,经过风浪越过险阻,他也说要兑现自己曾经向你振振有词过的每句玩笑,知道你被自己的信仰弄得七零八落,他会给予你最优质的鼓励,让你感到世间温情犹然常在。一个孩子在他7岁到17岁这十年之间的时候,所能感悟到的一些事与物,比他的这一生都要多很多,少年时期**的想象力特别丰富,创造欲也特别强,也有些持才傲物,尽管那不是才,但总想为自己身边的一切都加以其认为的最正直的申辩和保护,其实这是迷茫的需要正确引导的直接反应。谁都是从那个青春期过来的人,多年以后年岁稍长的我们,怎么遗落的那段半大不小的成长记忆却是无从考量,只是把责任推给时代变坏了,孩子们的纯净受到污染,教育质量不好,教育数量也繁杂无效……诸如此类的话题和纠纷在已经懂事的孩子耳边响起的时候,他们是怎么想的,我竟然完全不存在此经历,完全不在此规律之中。我记得自己10岁到17岁之间的时候,是跟几个保姆在家里过着争风吃醋饱受煎熬特立独行的怨女生活,你刚唱罢我登场的、换来换去的让我应付不暇,我可贵的少女情怀就是和保姆们扯皮打架,需要示好时买点小零食与她们分享,刚刚和好又闹僵,周而复始,无人能劝。她们比我大不了多少,都是家庭贫寒的农村人,文化程度平均顶多小学生,而我虽然文的方面受祖父熏陶,整体不弱,但数学却不敢上台面。母亲每换一个保姆就会吩咐她们教我加减乘除,我也是自尊好强的人,总是忍受不来那些保姆的教导方式,所以我始终在骂她们是文盲,始终在跟母亲讲她们的坏话,却不肯承认自己也是数学文盲。两个文盲女子在一起斗殴拌嘴,虽然都是事出有因,但如今想起来也是无聊至极,不提也罢。只有一件事想要写在这里,它足可证明我那时候过的日子是何等无奈,何等需要愤怒。每次我画了一幅自己看着还可以的铅笔画,正在自我欣赏的时候,身后总会有一个人声调相当生硬;可以当饭吃吗。有天有个年轻男子看我一个人在阳光下搬了一张折叠桌子,放上水彩画笔坐在那里画着梅树。他也过来拿起我的纸笔画了一幅色彩搭配很好的雄鹰,我看着那个不认识的男子,他不用心地画着,还跟我讲画水粉画要用宣纸,而不是用硬邦邦的挂历纸的背面。刚画完他的寻呼机响起来,起身就走了,我把那幅雄鹰放在一边,(什么时候掉在地上了我一点也没发现)继续画自己未完成的梅树。快完成的时候,保姆走过来叫我进屋,说是我母亲有事。等我出来收拾画纸时,发现已经收拾干净了,我的画给我放在写字桌上,却独不见了那只雄鹰。我问保姆哪去了,她理直气壮的说:我看你丢到地上了,我还踩了一脚了,踩脏了,就扔了。我气得差点没疯,一把抓住她的辫子,把头给她扯了个仰望云天,她哎哟一声,抓住了我的手,但是又不敢扳开我的手,只是说:放了放了。我当时气急败坏,哪肯松手,又觉得光扯头发还不解气,又掌击其背,脚踢其鞋起来。都是挠痒痒似的,雷声大雨点小,弄不痛她,只是有点凶神恶煞,忘了自己是个文弱女子,在保姆目前我一直很强势,不得不强势。一晃几十年过去,事到如今想起来还是觉得那是我这辈子极为不爽的一段岁月,所以才懒得回忆,所以才言辞闪烁,所以才不能尽书其详。原来我的少女生活是如此的边缘,如此的走形,那时候的孤独感是比任何阶段都要来得猛,我的残疾让我封闭让我孤独,我孤独到遇不着一个可以聊天玩耍的同龄朋友,每天只能和保姆消磨时光。那时,我觉得自己是一个对青春感知力毫无知情权的人。但是这样一种让我无法言语的苦闷,却要自己埋藏在心度过一个青春期,感觉漫漫无期的成长烦恼变本加厉的发泄在保姆身上,完全不曾思考为什么会如此凶狠的对待保姆,其实也是把她们当成了自己的家人,只是我又很讨厌这些死板无趣的女子,我们相互都很排斥也很对立,两个人就这样硬杠起来。我知道她们会让着一点,但我的愤怒却更加义无反顾了,从来不想想是不是错误在自己,过于偏颇的思维方式,把自己弄得好刁蛮。我的青春期真是独特而又乏味的,所幸不会太寂寞,也没有什么遗憾,那么些年,那么些人,都是同床睡过觉,为我洗过澡,我身体上的隐秘特征她们比我自己还要清楚,而我却始终不能把她们的身体也看回来。我那时非常引以为耻的事,就是不能自己洗澡,因为家长们都怕我洗不干净,硬要保姆为我洗。每一个保姆都得帮我洗澡,她们第一次看我脱得精光的身体,都会丑态百出的抛一句;我要是男的那就好咯,肯定操你!别不正经,快洗!每次一听这样的话,我就火冒三丈,恨不得把她也扒个精光。最真实的情况,总是让人感到粗糙。我从不愿意修饰,不管是文字还是自己的脸。言以蔽之,家长夫妻感情经营,工作社交应酬纷纷扰扰,两边父母老人身体心情都需要照顾,对彼半大孩子,更需要言传身教,并努力争取在孩子的成长记忆里留下丰富多彩温暖慈爱博学多才的巨人形象。有些还要来点不正常的小插曲,哪还有时间或心情用来回忆自己那段青涩?(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