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日后一位身着素色衣裙的少女伸展着身体,摆着各种优美的姿态,在桃花林间起舞。她的背上挎着一只背篓,里面装满新采的桃花一少年面如冠玉,跟在她身后,衣袖高挽,露出强壮的手臂,提着两只装满水的木桶,摇摇晃晃,不时有水淌出。“小音,快别跳了,再不赶过去,花神估计要发火了!”南宫天音像听不到他的话般,扬起似花儿般灿烂的笑脸,洁白脸上粉粉的脸颊,甚是迷人。南宫天缘双鬓满汗,汗水顺着他的脖子流入衣服内,他却抽不出手来擦,任它源源不断的流着。自从花神被玄爵强行留下为陶然老头酿制桃花酿后,所有在酿酒过程中的苦活累活全都由南宫天缘独揽。南宫天音和银铃就只负责摘桃花,眼看家族大会要临近,南宫天缘白天干体力活,晚上就练功,才几天下来,整个都精瘦了不少。南宫天音凑近了桃花,轻轻嗅了嗅,清新的空气中散发着淡淡的花香,大自然的味道,南宫天音一阵喜欢。真应了那句话:“待到山花烂漫时,她在丛中笑”。“哥,陶然老头什么时候教我修灵啊!他可是答应雪哥哥了的要教我!”南宫天音突然考虑到这事,步子不禁慢了下来。南宫天缘放下水桶,拉着衣角,抹了两把双鬓间的汗水,深深舒了一口气,答道:“正在准备着呢!”。雪哥哥成了南宫天音对玄爵的称呼,毕竟她现在是南宫天音,不是玄罡。玄爵虽不愿意,但只要她高兴就好了。得到答案后,南宫天音满脸兴奋,南宫天缘只当她是想修灵,以后争强斗狠多一些保障。却不知她心中早就是一副江湖神仙眷侣双宿双飞的画面二人正一前的朝花神酿酒的草庐走去。草庐之地,是花神特选的,花神做事,不做则已,一做就一定要完美,可以说他是一个完美主义者。酿酒的草庐位于陶之地桃花开得最盛的地方,流过此地不远的溪水更是一股上好的清灵之愿。花神在见过那条溪水长流时,忍不住叹息:“雪国灵力之流虽好,但若得此源,我的冰花酿岂不是人间第一酿了!”。说是草庐,倒不如说是个院子,这本是陶然老头修心养性的地方,满园桃花就不比多说,围在四周的翠竹更是得花神的啧啧称赞。如此美景但花神就是要用它来酿酒,气死陶然老头。草庐内,花神在锅旁,一边用长扁熬制桃花酱,一边闭目养神。修长如兰的手指撩着自己垂在肩下及腰的银发,不时睁开眼偷偷瞄向正在放桃花的银铃银铃本就是一只不知世事的灵狮,见花神看自己后又立马闭眼,甚是好奇。放下桃花,大步走到花神身边,猛睁着蔚蓝的眼眸凑近他,他一睁开眼来,被银铃吓了一跳,连连退去数步,将南宫天音摘来的那些桃花尽数碰翻。“花花!!”银铃见他摔倒,碰翻一地桃花,眉头一皱,知是自己闯祸了,连脚迈开要去扶他。不料,脚下一滑,身子向身后一倒,双手正好抓住锅沿。“啊!”银铃双手受烫,大喊一声,直接将大锅甩了出去,不偏不倚,大锅正好盖在花神身上。“啊!!!”一声撕心裂肺的惨叫自大锅之下响起,那些滚烫的桃花酱一滴不落的全浇在花神身上。“花花!”银铃花一般的容颜上露出惊恐之意,愣了好一会儿,才跑过去,凭借强大的力量,将锅搬在手上。但锅太大,她看不见花神在哪儿,搬着锅猛燃一个转身。转身的瞬间,她手中的大锅,硬是将刚刚爬起来并且被烫得体无完肤的花神又打出去老远,狠狠砸在草庐的外门上贴得紧紧的。花神连想死的心都有了,眼睛在半睁半眯中,只见一个素衣少女背着一个背篓走近,身后跟着一个俊朗逸轩的少年,提着两桶水。正在花神感叹他们回来了真好的时候,银铃一把扔掉大锅,连跑带爬的冲过来:“花花!!”。眼看就要近身,岂料,她脚下被一石块拌住,整个人就如炮弹一般,轰向花神贴的那扇门。将门撞飞,花神又被甩出去几仗远,挂在一颗桃树脆弱的枝桠上。“咔嚓”一声,南宫天音与南宫天缘立刻双目紧闭,不想看见花神惨不忍睹的样子。“啊!!”一声惨叫,从树上砸下来。这银铃来克他的吗?好不容易爬起来,身上全是黏糊糊的的桃花酱,还沾着一些从地上黏起的桃花落瓣,黑着眼,瞟向草庐门口闭着眼睛的兄妹二人。“花花!”“花花!”银铃从门板上爬起来,又要冲向浑身狼狈不堪的话花神。花神见势,忙大喝一声:“你给我站住,不许过来!”。银铃被他喝住,像个知道错误的孩子一般,定在原地,一动不动。无辜的蓝眸带着歉意望着远处的花神,似要流水般忽闪着。双手在衣带上不停的纠结着!“花神,你这就过分了!。”。南宫天音睁开眼来,见银铃要哭了,当下开口指责花神。花神欲哭无泪:“我的音姑娘,到底谁过分了!”。“你啊!银铃不懂事,你还和她计较,一个大男人,就那么点肚量!”。银铃虽不会说话,但却听得懂他们说话的内容,又不知该如何才能让他们不争,情急之下“哇”一声哭了出来。见银铃哭的梨花带雨的,南宫天缘放下水桶,正欲走到她身边安慰时,花神见此脸上醋意大发,全无刚刚的虚弱之势。冲到银铃面前,挡住南宫天缘,瞪了他一眼:“还不把那个老头子的锅给架起来!”。随即将哭的梨花带雨的银铃揽在怀里,被他揽入怀里的那一刻,银铃立刻止住了哭声,抬头望着他,如看着这世间的珍宝一样,忍不住踮起脚尖,伸出舌头,在他的脖子上舔了一下。花神瞬间脸红耳赤,这小狮子太开放了。随即,花神好像又意识到什么,义正言辞对银铃道:“你不会对谁都这样吧?”。说话间目光不善的看向南宫天缘。南宫天缘忙忙罢手,表示绝对没有。急忙拉着南宫天音往草庐内走去。南宫天音一脸懵逼,半天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等反应过来时,已经被南宫天缘拉进草庐内了。见南宫天缘拉着南宫天音逃似的离开,花神捏起银铃的下巴,对上她无辜灵动的蓝色大眼,道:“不许对别人也这样,知道吗?”。银铃咯咯的笑,不完整的重复着花神的话:“对——别人——这——这样——”。花神扶额汗颜,弯下身子,凑近银铃花一般的脸颊,轻道:“只对我这样!”。“只对我这样!”。银铃踮脚将脸直接贴近他,重复着他的话。花神手一用劲,将银铃的腰肢拉近,贴着自己,趁着二人的距离,直接将薄凉的唇瓣覆在银铃的唇瓣上,轻巧温柔的钻进她的嘴里。她口中的味道如百种花香同时入口般,花神欲罢不能。手开始不老实的在她的背上游走。“嗯——哼”银铃情不自禁的从喉间发出一阵闷哼,双手扣上花神的脖子,将他拉下来许多。“嗯,冰儿,够了,够了!”将他拉下许多后,银铃不要呼吸一样,不给他换气的机会。他是够了,银铃还没够呢!一把跳在他的身上,他没反应过来,硬是被银铃扑到在地。“咳,咳”。一阵咳声令花神回过神来,只见陶然老头立在不远,抽起酒葫芦,一口酒饮毕,皮笑肉不笑的看着他二人。扳开银铃,认认真真道:“下次在玩,好不好?”。银铃见他笑了,也甜甜的露出一个笑容,点点头。起身后,有点尴尬的看着陶然老头。陶然老头却不管他,转身就朝草庐内走去。(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