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北堂天剑说,南宫天音已经达到了人级的上人位。别人十年八载才能达到的境界,她只需要十天八天!那如此说来,离他岂不是越来越近?于是炼功时更是聚精会神。不肯浪费掉一丝一毫的时间。此时的南宫天音对幽城城西那个改行杀猪的秀才生起了一番敬意,因为他看南宫天音在为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就要和别人大打出手时,说过一句:“一寸光阴一寸金,寸金难买寸光阴!”。虽然这一切的背后是南宫天音用他卖的肉去砸别人,害他那天亏了钱回家被老婆罚跪了豆腐。现在的时间对于南宫天音来说,就是金子都换不来的,万一说不定,在过几天,自己又能达到另一个高峰呢?然一切都是妄想,在接下来的几天里,无论南宫天音如何努力都无济于事,灵力丝毫不见长进,一直停留在上人位。见北堂天剑还盘腿在地上打坐,南宫天音几次想问他为什么自己的灵力修为不见长进,又怕打扰他。反反复复良久,北堂天剑终归是不耐烦了,挑眼看她,柔声如三月春风:“说吧!”见他开口说话,南宫天音立马问:“为什么我的灵力不见长了啊!”。“这里面的石门你都过完了自然不会精进了!这里的资源你能够炼到上人位,那也是物尽其用了!”。“啊!”南宫天音一副惊讶后却又一副原来如此的表情。“那怎么办?”北堂天剑拿起陶然老头留下的那窜铜铃,晃了晃:“告诉陶然仙人,你把石门都过了,你就可以离开这儿了”。离开这儿?南宫天音其实是不想离开的,这里每时每刻都有他,离开后,就说不定了~当陶然老头一身桃衣,带着南宫天缘而来时,北堂天剑又莫名其妙的消失了!南宫天音始终搞不明白,为什么他总是这样?南宫天音试图问南宫天缘,为什么一个修为高,长得好,地位也高的人总是不愿意见人?南宫天缘看着南宫天音,想了想,给了她一个很满意的答案:“那只能证明,他不是一般人就可以随意接触的”。当然了,南宫天缘以为她说的是陶然老头。很明显南宫天缘忽略了南宫天音口中长的好这个形容词,遭到南宫天音的一阵数落。她南宫天音愣是半点没看出来,陶然那个老家伙,哪点长得好,她第一次怀疑南宫天缘的审美观有问题。对于南宫天音修为至人级上人位,南宫天缘有些不可置信,自己修炼了七八年才达到的位置,她怎么才用七八天就达到了?暗中以为陶然老头给了南宫天音什么修炼的法宝,一问之下,南宫天音毫不客气的回答:“我悟性好!”。在武学造诣上,南宫天音的确很成功的证明了她的悟性很好这一点,但是,在修灵这一方方面,实在是难以让人置信。陶然老头的回答比较靠谱:“她不是寻常人不走寻常路!”。“徒儿,你又练得如何了!”少年自眼角抹上一丝快感,其中骄傲不言而喻。在陶然老头面前,南宫天缘已经没有丝毫要要隐瞒的意思。这几天,凭借着陶之地得天独厚,他洗精易骨,畅通八脉,已经达到阳级的全阳位,灵体成形,早已经到了初天位。南宫天缘不过十七弱冠,如此修为陶然老头相当满意。“幽城家族大会还有七天就要开始了,徒儿你记得,不要丢脸!”陶然老头大笑不止,估计以他南宫天缘的修为,莫说是小小幽城了,只怕是拿到宗派中去,那也绝对是光芒的中心!得此良徒,陶然感觉人生处处是光明。“哥,你师父疯了吧!”“别胡说,他从来就没正常过!”二人跟在陶然老头身后,一阵细细低语。一老两少,就这样一前一后的走着。话说花神肩酿造负着一百坛桃花酿的重大使命,却因为没有锅子来熬桃花酱为借口,整日带银铃玩乐。陶之地,草庐中桃花当前,恰似春意正好,草庐内一颗巨大的桃花树下,正有一张藤床摇摇晃晃,藤**的银铃云鬓饰桃蕊,两颊绯红,两扇卷长的眼睫浅浅合着,正酣睡。藤床边,是冰艳的花神,他弯着腰,水银色的长发在滑落胸前,看着银铃睡熟的模样,他嘴角抬笑,宛如明湖,波光潋滟。“你这小狮子,还真会享受!”她轻微的鼾声入耳,花神狭长的冰色凤眼满意的眯着,懒腰一伸,抬脚就要往藤**睡去。不料,他屁股刚坐上去,随后背后就被一道猛力狠狠的一推,五体投地的趴在地上。随即就穿来了银铃咯咯的笑声。“冰儿,我——”花神爬起来,吐着刚刚咬入的泥土,本来是有些气愤的。但是,一看到藤床摇晃中,银铃冰眸水汪汪的模样,心全都酥了。“花花,花花!”“好了,好了!不与你计较便是,以后不许了!”。银铃急忙点点头,一副绝对不会有下一次的了的模样,花神才放心的走近。见他走来,银铃一脸无害的伸出手要去拉他,哪知刚刚接过银铃的手,银铃却猛的一扑,“砰”一声,他直勾勾的被扑到在地。泪花都要出来了,疼得气都来不及换,就被银铃娇唇轻覆。“嗯!”好不容易将银铃扳开,大口大口的吸气,一张冰艳的脸上赤红成片。银铃被他扳开,放声大哭,尤胜三岁孩童般不知世事。终于换好气,银铃哭声依旧不减,叹了口气,捧过她的脸,一口吻上去,舔干她脸上的泪痕,带着咸丝丝的味道,送入银铃口中!。“好**的场面呐!二位”。正在二人吻得如痴如醉时,草庐外飘来一阵略带苍老,但中气很足的声音。花神闻声,立马住嘴,干咳两声,眼神尴尬的看着草庐外走来的一老两少。“小子,我的酒呢?”“你无锅,我何来的酒?”对于他们的来访花神明显不悦,这好好的二人时光,就这么给浪费了。这时,陶然老头挑眼瞄向身后的南宫天缘,额间眉上堆积起好几层纹路,就像一条条干枯蚯蚓。“厄!那个,师父,那锅当真不是徒儿弄的!”“那就是她喽!”陶然老头又将目光落到南宫天音身上。见他目光落在自己身上,南宫天音一阵嫌弃:“看我干嘛!我一个小小的弱女子,能打破你的那个破锅啊?”她似乎说得有点道理,但是如果陶然老头知道她能单手举起千斤巨石,恐怕她就一点道理也没有了。“徒儿,存酒还有多少?”南宫天缘思量了片刻,伸手去掂量掂量了陶然老头身上的酒葫芦:“就这么多了!”。“我不是记得,我有还有几十坛吗?”。“师父,真的就那么多了!”。南宫天缘俊朗逸轩的脸上也布满疑惑,但又不得不说出实情。站在他身边的南宫天音白了他师徒二人一眼,指着草庐围栏角落中一堆坛坛罐罐:“是那些吗?”。顺着她的手看去,陶然老头差点没哭出来,奔到那些坛坛罐罐上,要死要活的大哭,仿佛那酒与他是有过命的交情。“我的酒啊!我还没来得及喝你呢?你怎么就这么去了啊!”。南宫天音双手一环,碰了碰南宫天缘的手臂:“哥哥,酒而已,你师父至于吗?”南宫天缘悄悄凑近她耳畔,低声道:“听师父他老人家说过,这是朝阳仙人采集朝阳殿内的腊梅初雪,然后埋于仙宫底下百年,在取这陶之地每日初清晨初开的桃花酿造的梅雪桃花之酿,入口醇美,口齿留香”。“好复杂!”“啊!啊!啊!”那边的陶然老头在哇哇大哭,这边的银铃在咯咯大笑,花神拉了拉她的手,示意她低调一些。显然花神没料到,再他外出寻锅来熬制桃花酿时,银铃误入酒窖,偷偷尝了一口i那些佳酿,这一入口便停不下来。南宫天缘与南宫天音不禁同时看上了他二人。感受到来自二人的目光,花神正了正脸色道:“别这么看我,我虽好酿酒,却不喝酒?”。这时的银铃眨巴着大眼睛,卷长如扇的睫毛一闪一闪的,走到陶然老头的身边,推着他的肩膀:“好喝,好喝!还要!”。感情是这小丫头啊!南宫天音真担心,陶然老头会把银铃扣在这里给他酿酒。陶然老头本来是要发怒的,但是一见她一副无辜的样子,硬是把气忍了回去。“陶然仙人,那个,银铃只不过是个小孩子,你这酒小姐我赔你就是了?”南宫天音远远的看着银铃,这好歹是她的人,犯了错,自己怎么说也得有一份责任!收到的却是陶然老头一阵失落的声音:“罢了罢了,朝阳酿的酒,只怕我了老头子是喝不着喽!”。接着就是陶然老头拖着他落寞的背影,脚下如注了铅一般,每一步都走得很沉。“你们该去哪里就去哪里吧!不要留在这里打扰我了”。“天缘徒儿,你我师徒缘尽!日后陶之地你便不用来了!”。他的一句话,南宫天缘怔了半天,才反应过来,急忙追上他,跪在脚下,喉咙一阵哽噎:“师父”。陶然老头一下似苍老了许多,手掌放在他的头上,长叹,许久才道:“痴儿,你可知,我与你的师徒缘,全在朝阳的酒里”。“什么?这酒与我何干?”“朝阳每次送我酒皆是为我陶之地寻有缘人而酿造,酒饮十坛,得遇良徒,我遇到了你!而酒尽则师徒缘尽,这就是朝阳的酒我为什么只饮十坛,就不再饮了的原因,如今那个小丫头——”。陶然顿了许久,又开口,:“你如今是初天位,灵体已成,接下来的,就要靠你自己了!”。说完,散成一片桃花玉瓣,消失而去。尚有余音留来:“好自为之”。(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