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笑姐——”玄罡被北堂天剑抱着,见马背上的黄衣女子策马奔过,不禁大喊一声。马背上的女子闻声,扭头看来,秀丽的脸上闪过一丝疑惑,奔过去百米的马又倒了回来。仔细端详二人,一个白色轻装,个头高大,却不显魁梧,身材也非常匀称修长,再看他的模样,五官端正线条柔美,却又不显娘气,浑身上下隐隐透着威严。还有一个,个头不大,在白衣男子身边更显娇小玲珑,一张小脸宛如明月般清灵得不可方物。南宫天笑顿时欣喜若狂从马背上跳下来,似乎忘记了前面那个逃命的书生。“小音——小音你还活着~”她激动拉过玄罡,杏眸波光粼粼闪着泪花,将玄罡从北堂天剑的怀里拉了出来,抱得紧紧的。“笑姐——”玄罡轻轻唤了一声久违的姐姐,当真不知道当年二叔是如何给南宫家的人解释自己的去向的。“小音~”抱了许久,南宫天笑终于松开她,上上下下看了个便,激动无比。“这位是——”她平复过来,终于想起这里还有别人。明明觉得这人是见过的,怎么就记不起来呢?“在下无痴”北堂天剑礼貌的朝南宫天笑抱了一拳,无痴这名还是自己以前游历九州时,翎师弟戏言给自己的名号。想不到如今还能用到。玄罡听这名字,噗嗤一笑,剪水双眸咕噜噜的转着,无痴这名字倒真的是配他。“无痴??”南宫天笑突然像是被回光返照一样,换了恭敬的姿势,退去半步,微微倾身。她自小就和姐姐跟在二叔的身边,高居神农顶,眼前这人分明就是十年前神农顶的常客,二叔称他北堂尊主。称尊主,复姓北堂,九州只一人,玄灵宗宗主北堂天剑。“南宫姑娘,我现在是无痴,你不必多礼——”。“是!”南宫天笑不敢造次,规规矩矩的站着。这二人把气氛搞得那么僵硬,玄罡浑身不自在,瞪了一眼北堂天剑,又笑意盈盈的拉过自己阔别多年的姐姐。她嘴巴张张合合许久,终于吐出两个字:“我哥——”。没了后文,她这些年背着玄爵偷偷跑出雪国许多次,除了暗中跑到玄灵宗去看心心念念的北堂天剑外,还去过南宫家,偷偷看过什么事情都纵容自己的南宫天缘。但南宫天缘就如同换了一个人一般,眉间多了一点朱砂,人也变得薄凉。“我们自西亚出来,就分开了——”“二叔吩咐过,我和姐姐要入无上剑宗”“小缘答应爷爷,入玄灵宗——”南宫天笑说道玄灵宗,突然意识到什么,忙道:“宗派大会的时候,在和你细细说,荆雨童臭书生——”。说完,朝北堂天剑作了个告辞的动作,匆匆忙忙上马,继续追荆雨童去。这荆雨童也不知是如何惹上她笑姐了!!南宫天笑远去后,北堂天剑立在原地久久不动,不知道接下来该如何是好!有点尴尬。“无痴~”某人开始捧腹大笑。这名字谁取的,简直太有见地了。“南宫天音,不许笑——我是堂堂玄灵宗的宗主,你这是在藐视,大不敬”北堂天剑黑着脸,这名字他并不觉得又什么不妥。瞪了她一眼,抬脚朝大道上走去。玄罡偷笑跟在后面,能与他如此,也不负自己偷偷跑出来那么多次。“无痴,那我们要去哪?”“我们??”前面的人突然停了下来,后面的人一个没神就撞了上去,差点就被相互作用力撞倒,翩翩前面的人手疾眼快,转身就搂住。玄罡显然没反应过来,一双小爪爪猛然一抓,扯住北堂天剑的衣口,用力一拉,二人就这样一上一下的躺在了大路边上。四目对望许久,北堂天剑喉结滚动了一下,吞下一口口水后,柔和的目光闪躲了几下,似乎觉得这姿势不好。身下的人双眸轻笑,仿佛这是她故意的杰作,明月般的小脸猛然在北堂天剑的柔目中放大。北堂天剑躲闪不急,头就已经被一道娇力扣住,死死往下拉着,唇间就已经一片凉凉的柔软覆盖。“嗯——”北堂天剑柔目瞪圆,挣扎着要起身,哪知身子才刚刚离开离开身下的柔软,就被一阵力道硬生生的翻身压过。接着一双咕噜噜的眼眸中装着狡猾的眼珠,邪邪的对着他。一双不老实的小手已经从领口伸入他的衣服里。“休要胡闹——”他一手摁住伸入自己衣服里的爪爪,一手环住压在自己身上的人的纤腰,单脚往地上那么一点,整个人就立了起来。某个贪图他美色的不良女也顺着他高大修长的身子,滑落着地,不甘的从他衣服中抽回手,不情愿的看着他,宛如一个看见了肉又吃不到的小狐狸,眼神极其可怜。理好被她拉开的衣口后,牵过马,淡淡开口回答她刚刚问的那句话:“你想在那个宗派挂名,我送你去——”。玄罡将双手负在身后,小脸上像是在思考,走在他前面,许久才郑重的开口:“你都把天之授意全部给我了,你说我要去哪个宗派挂名好呢??”语气像是在打商量,北堂天剑牵着马,走在她身后,像没听到他的话一样,幽幽的走在她身后,等着她的决定。他岂不知,她在明知故问,只不过就凭她初月位的功位,怕是难呐——见他半天没有反应,玄罡止住脚步,似笑非笑的两大步定在他面前,瞪着一双水意盈盈的眸子。“你怎么不说话!”北堂天剑低头,对上上她,漫不经心道:“脚长在你身上——”“可心在你身上!”玄罡迅速接上他的话,盯着他的眼睛睛看,那双眼睛在看自己的时候,明明就是有感情的。然而嘴巴说出的却是简简单单的一句:“想好没~”。“九令教——”她置气,破口而出九令教几个字,想看看他的表情。果然,果然,有反应了,某人的激将法起作用了。啧,抱也抱了,亲也亲了,摸也摸了,不表示一下怎么行~玄罡在心里暗自咒骂。他黑着脸,拉着马,继续绕过她的身边,走在前面,冷语道:“不许!”还敢去九令教,十年前差点没死在那里,简直不知死活。“哎!不去就不去嘛!”“我去玄灵宗好不好”她像是询问般,认认真真的拉上他的手腕。动作顺其自然的有点不正常。她这一拉,他居然不知道接下来要如何应对才好,只单单定在原地,简简单单脱口:“好!”“——”她才说出要去玄灵宗的话,他就立刻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张口答好。玄罡偷偷泛笑,这人痴了五年,睡了五年,当真是可爱。时至傍晚天未全黑时分,冰儿才着跟上二人,几人才赶到一个小镇上,镇上除了在此长住的百姓外,剩下的大多都是各个国家赶去各个宗派挂名的人。一路冰儿都可怜兮兮的流着眼泪,责怪玄罡。“冰儿,你在哭,我就送你回雪国去——”这具有威严的声音,令冰儿立刻住口,一双大大的眼睛留着可怜兮兮的眼泪,憋着小脸,看上去委屈极了。玄罡看着她可怜的样子,又于心不忍,换上了笑脸:“乖,你一定会找到你的花花的!”。话说那个冰艳的花神至那年被陶然仙人掳去量酒后就一只下落不明。冰儿被南宫可棋送回雪国后,以为他不久就会回来,哪知在冰瑰园中,日盼夜盼,日盼夜盼,就是盘不来自己的亲亲花神。在冰瑰园中一呆就是十年,好不容易发现公主玄罡偷偷溜出雪国,用这个发现作为不向王告密的条件,要挟她带自己出雪国,来找自己的亲亲花神,谁知道,这公主一路上都想着怎么甩掉自己。好可怜呀!好可怜啊!“公主,你不要抛弃我了,好不好,我什么也不懂,什么也不知道,在王的身边,王就是我的天,在花花身边,花花就是我的天,在你的身边,你就是我的天”“只要你不抛弃我,你让我干什么,我都是愿意的~”玄罡顿时被无限的罪恶感包裹着,这小狮子怎么说也是自己的玩伴,自己从来都没有在她的面前摆过公主的架子。见她在冰瑰圆中闷闷不乐,每次偷偷跑出来,总会从九州上给她带好吃的好玩的。尤其是她吃过一吃后就不能忘怀的冰糖葫芦,她哪一次不给这小狮子带。她倒好,发现偷偷跑出雪国的小动作后,居然以此来威胁自己,死活让自己带她出来找她的花花。最后,自己忽然成了要抛弃她的恶人,天理在哪?天理在哪?谁来告诉这位高贵的雪国公主,天理在哪儿吖!“我从来没有想过要抛弃你——”玄罡替她擦干流在脸上的眼泪,不想让自己的罪恶感蔓延。“你保证——”“我保证——”“你发誓!”“我发誓!”“拉勾勾——”“拉勾勾——”玄罡像哄孩子一样哄着银铃。北堂天剑以一种智者的眼光在一边看着两个智障一样的人,有些无语。如今斩绝剑的杀气已经被南宫可棋炼化干净,他也可放心的留她在身边,好好的带她修灵,晓梦既然算到她会来九州大陆找自己,还提醒自己出来透透气,那就证明晓梦已经不想管自己命劫一事——北堂天剑还是忽略了晓梦的那一句“人可以改命,却斗不过命——”。(如果大家还记得南宫天音在陶之地的崖心穴中悟初灵,被邪魅惑星趁虚而入,在自己的精神世界里面遇到灵曌第一世寄托者千瑶仙子与灵曌的对话,估计也能明白晓梦的意思)后话不多说。北堂天剑细细的琢磨着,要整样才能让她顺利的拿到入玄灵宗的资格。看来,翎师弟那边他得好好的作一翻思想工作。(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