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月舞也害怕蓝和瑾再让自己泯灭良心,欺负小孩,自然也是寻了借口出来。却是一出帐篷就看到了小脸通红的宁繁,“脸这么红?莫非是发烧了?”花月舞刚刚打趣一句,就听见了营帐内的一声惨叫,直直惊落数只南飞的大雁,声震九天 。“你有什么话想说么?‘花月舞看了看悲催的掉落在地,不听口吐白沫的大雁,脸上满是同情的泪水。“我只是想说……”宁繁刚刚开口,却是被红离接过了话茬,“出来实为明智之举!”一旁的宁繁 很是差异,看了红离一眼,不禁开口问道:“储君怎也出了来?”他本事想随着蓝和瑾唤顾祈风一声红离的,只是话到口边又颇为觉得不礼貌,便唤红离做储君,也算了表敬意。“爷对杀猪可没有什么兴趣!”红离答了一句,在地上寻了一处干净的地方坐了下来,颇为闲适地闭目养神起来。那冯彤不过是一个小屁孩儿而已,子衿收拾他还是绰绰有余的。------懒妃劫财,王爷死开-------主帐内,冯彤和蓝和瑾对坐案前,一声不响地相互对看,谁都不肯首先开口。只不过蓝和瑾是星眸含笑,冯彤则是眼中带恨,远远看去,很是有趣。“看了我这么半天不累么……”蓝和瑾淡定地问了一句,首先结束了这场没有意义的冷战,舒适地往后面一躺,靠在软垫之间,简单地活动了一下酸软的脊背。“哼!”冯彤冷“哼”了一生,虽是骨气依旧,早没了之前的桀骜不驯,明显是被蓝和瑾一顿鞭子给抽没了去。被蓝和瑾折腾了半响,再加上之前吃的烤鸡偏咸,此时的冯彤早已是喉咙干渴,快要冒烟。只是看着案上那上好的雪山红,却是丝毫不敢喝上一口,那眼睛瞪了半天,就差把茶杯瞪出两个窟窿来。蓝和瑾笑而不语,右手的食指扣在案板上,有一搭没一搭地敲着,左手却是拿了茶盏,轻轻的喝起了热气腾腾的茶水。海边的秋日凉的很,喝些个热茶也恰巧暖身。冯彤本是不想理会,可是蓝和瑾那敲击案板的声音和啧啧咂嘴的声音,如同被施了魔咒,总是在他的耳边回响,让他的喉咙和口腔更加干涩难受,就差喷出一口火来。但是一会被蛇咬,十年怕井绳,经历了上一会的泻药事件,只要是蓝和瑾的东西他都是有些怕怕的。“放心吧!那是好茶,没有加料的!”蓝和瑾岂会不知青涩少年的心中所想,只不过他那局促不安的表情真真可爱,让她不经意间想要多看一会儿。高高在上的少年家主吃瘪,呵呵……这可比一些无聊的婆媳电视剧好看的多。“你这个女人有这么好心?”冯彤睨了蓝和瑾一眼,脸上明显写着“我不相信”四个大字,伸手一推,将那茶水推到了蓝和瑾的那边,“本家主可是无福享用!”蓝和瑾从软垫上起了身,优雅的放下了自己喝空了的茶盏,反手把冯彤推过来的茶盏拿了起来,继续优雅地品茶,这雪山红可是百年难得的好茶。本来是司雪衣出巡瀛洲随身携带来的,没有喝完才让她劫过来的,谁知这小子居然这么不识货……蓝和瑾喝的那叫一个过瘾,完全没有在意小脸已经憋得青紫的冯彤。明明是没有毒的止渴好茶却是让他白白地拱手相让,试问普天之下,谁能咽得下这口恶气?“可是渴了?”蓝和瑾放下茶盏,杯底和案板相碰,发出“铛”的一声脆响,把神游界外大骂蓝和瑾的冯彤给拽回了现实。“不渴!”尖着嗓子颇有骨气的说了一句,冯彤的一口小白牙咬的嘎吱嘎吱响,恨不得将眼前的女人生吞活剥,喝血止渴。蓝和瑾不理他,自顾自地给之前的茶盏续了茶,推到了冯彤的面前。极刚易折,若是他连这个道理都不懂,她自然也就没有必要耐着性子和他闲扯。“还是不喝么?”蓝和瑾依旧是轻轻地扣着案板,主帐内那诡异的气氛让冯彤心生不安,皱了皱眉头,终是说了一句,“我怕你再给我下泻药!”噗嗤……面瘫了半天的蓝和瑾竟然是没有规矩的笑喷了出来,本以为他要说上一些“廉者不受嗟来之食”得大道理,谁知竟然是害怕茶里有泻药,果然是赏赐三人份的泻药把他折磨怕了……“我若是真想下毒,早就在烤鸡中下了,何苦要等到现在你有了防备才下?”蓝和瑾缓缓地给冯彤解释道,随口给他做了两个字的总结-愚蠢!被蓝和瑾一个女人骂愚蠢,冯彤自是感觉脸上无光,却是一句反驳的话也说不出来,只得低了头,讪讪地问了一句,“不是说要给我讲故事么?”端了茶盏,喝了几口雪山红来掩饰自己的尴尬。“现在可是能心平气和地和我说话了?”一想到之前那嚣张跋扈的冯彤,蓝和瑾不禁再次开口打趣起来。这小子居然敢在何司业那里给自己使绊子,她一定要通通讨回去!“嗯!”冯彤点了点头,像是霜打的茄子。如今止住了口渴,刚才的羞愧感更是浓烈,双手不安的交缠在一起,两个大拇指相互叠加。“你觉得五大世家前景如何?”没有再提故事的事情,蓝和瑾转移了话题。在没有准确估计冯彤的悟性之前,这个故事还是不讲为好。冯彤想了一会,接着便老老实实地回答道:“若是凤城不来干涉,可腰缠万贯,但百年以后,定会飘摇;只是如今朝廷来阻……”说到这里,冯彤却是顿了住,弱弱地看了蓝和瑾一眼,“则要看瑾相想要如何处置……”么么哒,今日三更结束咯。前一阵生病,呕吐不止加头痛,求安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