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蓝和瑾听到了冯彤的纠错,自然是谦虚而又信服地点了点头,“这倒是本相的疏忽,记入不了史册,就记入个《东武通鉴》或者《东武经》之类的吧!”“《东武经》?那是什么?”好奇宝宝冯彤问道,《东武通鉴》他知道,不过是一本讲述东武民间故事的书本,可他虽是从小博览群书,却实在是不知这《东武经》是什么……“《东武经》是东武民间故事的总集,怎么样,名字是不是很霸气?”蓝和瑾挑了挑眉毛,一张小脸满是自豪。这可是她在脑海中新编出来的书呢,名字取自传说中的《山海经》。“我怎么没看过?”看着蓝和瑾的色的样子,冯彤的嘴角抽了抽,他有预感,这个女人似乎又有抽0风的征兆……“你当然没看过啦!”嗔怒地瞪了冯彤一眼,暗骂冯彤不懂察言观色,“本相的输还没有写,你上哪看过!”“……”被蓝和瑾气的习惯了,冯彤连“你”都懒得说了,淡定的弹了弹衣服上的尘土,道:“我可是能走了?”被蓝和瑾欺压了一日的冯彤,这次倒是乖乖的没有唤自己作“本家主”,语气也变得恭敬起来。“先说说你为什么觉得那孩子死的冤?”被冯彤折腾了半天,蓝和瑾倒是没有忘了正事,一把揽住了要往主帐外面走的冯彤,嫣然一笑。“死了都不知道是怎么死的,如何不冤枉?”冯彤的双眼眯起,危险地看了一眼外面的夜色,皎洁的月光刺得他的眼睛一阵生疼,竟然是有些睁不开。蓝和瑾扯嘴一笑,低头看了冯彤,道:“我看冯家主对这个故事颇有见解,何不说上一说?”他的一举一动怎能逃的出她的眼睛?就在他吵着要出去的时候,她就明白他是想明白了其中的利害关系。“这结局是别人一开始就安排好的,那个孩子在碰见第一个人的时候就早已必死无疑了!”冯彤叹了口气,却是缓缓说出了这样一席话,虽是声音较低,却是字字清晰无比,让蓝和瑾脸上的笑容更加灿烂。那何司业的眼光还真是一等一的好,倒是自己之前有眼不识金镶玉了……“你觉得是何人所安排?”蓝和瑾知道了冯彤的可造性,自然是对他高看了一眼,语气之间也缓和了许多,像是可爱的大姐姐。冯彤思索了一会,回答道:“我觉得是给孩子银子的第一个人!”“嗯。”蓝和瑾点了点头,“啪”的一声开了白绸扇,将两个人的头遮了起来,悄声地在冯彤耳边嘀咕了一句:“你可否想过,这第一个人也是收人钱财,替人消灾?”蓝和瑾的声音很小,却是让冯彤身体陡然一顿,像是猛然间遭遇了雷劈一般,嘴巴惊呀地可以塞下一个鸡蛋,但更多的则是惊恐:“不会的,说不定……只是巧合……”冯彤的声音越来越小,却是到了最后,自己都无法说服自己。“被人尿了一身,寻常之人定会大怒,怎么会反倒夸奖别人,还给其银两?他知道这孩子家族庞大不可招惹,然而却还是下了毒手,只能说他绝对不仅仅是一个路人那么简单而已!孩子得了银两觉得好玩,自然会去找第二个人来玩,就算第二个人是个好脾气的,第三个,第四个,第五个……谁能保证不会又一个烈性子的呢?”蓝和瑾故意将话说了一半,眸光流转,将思考的余地留给了冯彤,既然都是聪明人,许多话都是不必说透的,点到为止反而最好。冯彤低头思索了一阵,脸上认真的神色根本就超出了一个十岁的孩子的最高点,反倒更像是三十多岁的稳重官员。“彤猛然间想起自家还有些事情没有处理,还望瑾相放行!”冯彤拱了拱手,再也不见之前的嚣张跋扈,对待蓝和瑾的客气颇像是臣子见到了君王,就差了大跪行礼。“走!”蓝和瑾挥了挥手,一个字说的大气磅礴,转身又倒在了案后的软垫上,按着有些疼痛的太阳穴,唤了花月舞,红离和宁繁进来 。“你若真是想端了瀛洲,直接把那冯彤抓了不就好了?天将家主在冯家应该是很有地位的吧!”红离坐在了蓝和瑾的身边,轻轻的帮她按了按太阳穴,眸色中满是心疼。她本可以自由自在,无拘无束的,为何非要这般苦了自己?“控制了秋家自会更加增加瀛洲百姓的愤怒,我不想打没有把握的仗!”既然要打,就要打的官民心服口服,说不出一句怨言。蓝和瑾命了下人去填壶茶,却是听到了冯家家主夜感风寒,回府养病的消息。“冯家的势力撤了!”花月舞感慨了一句,“估计明天的粮价也会变回来的吧!只是这瀛洲的百姓居然会傻到相信粮食涨价是为了挤压凤城,他们的脑袋是被门挤了么!”她就真真的是不理解了,秋老太爷那假到要死的言辞是怎么骗了这么多人的,今天她不过就是一个不小心跨过了难道警戒线而已,居然被扔了一脑袋的烂菜叶和臭鸡蛋,但真是可恶!宁繁抬头看了看帐篷顶,突然间问了花月舞一句,“假如你有两个敌人,一个素不相识,一个相处甚久 。如今你被两个敌人架在了中间,必须要寻求一个敌人的庇佑,你会选择谁?”“自然是相处甚久的了,起码也算是知己知彼呀!”花月舞不满的叨咕了一句,她问的事瀛洲的事,怎么又扯到敌人了,刚想嫌弃宁繁,却是脑中灵光一闪,莫非宁繁好似用瀛洲的事来做影射?嘿嘿一笑,蓝和瑾对于宁繁的表现很是满意,“你这小子跟着我倒也算是有些长进!瀛洲的百姓百年来一直被灌输有关凤城的坏话,凤城这个敌人的身份在他们的心中早已根深蒂固,不是一朝一夕所能更改的。与凤城这个好不相识的敌人相比,百姓们应该更愿意寻求瀛洲大族庇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