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一凡的脸一下子变得灰白,还是不甘心地咬着嘴唇狡辩道,“我记错了,好像不是《拈花诗》!”“不是《拈花诗》,莫非是《捻草诗》?”看着赵一凡的窘态,方德宇顿觉解气,一句话再次成功地让赵一凡满脸通红。“平日里看过那么多的书,忘记了些也是正常!”咬了咬嘴唇,赵一凡辩解道。眼睛却是不敢再看向大家。苏子衿看着赵一凡那像是煮熟的虾子的脸,“噗哧”一声笑了出来,“我还以为赵大学士有过目不忘的本事呢!没想到也会有记不住的时候,还真是让温某惊讶!”众人知道赵一凡理亏,也就不再多做纠结。反而刚才沉默了半天的吴和子起了身,对着苏子衿道,“温公子果然好学识,我这里有几个对子尚未得出下联,可否请温公子赐教?”那个作诗,这个对对子,这赵一凡和吴和子还真是能折腾。不过她到不介意趁热打铁,一次比试就将他们一网打尽。“还请赐教!”“日落香残,扫去凡心一点。”“炉寒火尽,须把意马牢拴。”“ 海棠。”“ 山药。”“嫩海棠。”“ 老山药。”“ 带露的嫩海棠。”“连毛的老山药。”“ 一枝带露的嫩海棠。”“半截连毛的老山药。”“斜插一枝带露的嫩海棠。”“倒挂半截连毛的老山药。”“头上斜插一枝带露的嫩海棠。”“腰间倒挂半截连毛的老山药。”“她头上斜插一枝带露的嫩海棠。”“我腰间倒挂半截连毛的老山药。”“我爱她头上斜插一枝带露的嫩海棠。”“ 她怕我腰间倒挂半截连毛的老山药。”“黑不是、白不是、红黄更不是,和狐狼猪狗仿佛,既非家禽,又非野兽。”“诗不是、词不是、论语也不是,对东西南北模糊,虽为短品,却是妙文。”苏子衿和吴和子二人你来我往,却是对的越来越快。书院的众人眼睛越瞪越大,方才明白什么叫做强强对决。心下一寒,才知自己才疏学浅,一个个的也就如同霜打的茄子,蔫的可以。舔了舔干渴的嘴唇,苏子衿看向吴和子的目光不禁多了几分赞赏。虽说吴和子这人高傲了些,可是真学识真的没说的,塔形对,也真亏他能想得出来……“吴公子问了我半天,温某这里也有一对,可否请温公子赐教?”交换场地,她倒也心血**想考考他了。“温公子请!” 吴和子倒也大方,伸了伸手道。“天增日月娘增寿!”苏子衿话一出,却是无人应答。这对子还真是古怪,就连刚才出口成章的吴和子也低下了头,大脑飞速的思索。半炷香时间过去了,一炷香时间过去了……苏子衿坐在自己的座位上,优雅地看着脸色不断变换的吴和子,心里险些爆笑成灾。“温公子,吴某认输,还望告知下联!”已经拖了两个时辰,他实在是不好意思再往下拖,只好朝着苏子衿点了点头,准备认输。苏子衿微微一笑,千古名对就从她的嘴中缓缓道出,“天增日月娘增寿,春满乾坤爹满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