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房里,萧明旭很认真地开始分析起现下所得知的情况,得出结论说,风玉宇肯定知道风南追的内幕,所以才会被风南追给关起来。而与风南追不合的他,也是极有可能愿意出来指证风南追的。所以,如果能找到风玉宇,那么一切的事情都能迎刃而解了。那么现下最重要的便是找到风玉宇了。萧明旭想到凤栖山庄的那个地牢,阿楠目前也在里面,便去问花相忆要不要一起去地牢里探一探。被萧明旭狠狠推了两把才回神过来的花相忆,竟然一直在走神没有听进萧明旭的半句话,这让萧明旭非常生气,赌气不再重复,转身自己先离开了。“好了好了,都是我不好了,明明不要生气啊!你去哪里我都跟着你去。”花相忆连忙跟过去,在听说萧明旭要去凤栖山庄的地牢的时候,却忍不住失笑出声。“怎么了,这有什么可笑的?”萧明旭翻个白眼给他。花相忆勉强忍住,认真地问:“我不是在笑你啦。不过明明,你去地牢,是想正大光明地进去,还是偷偷溜进去?”“当然是不为人知地潜入,毕竟我们也没有证据证明他关了风玉宇在里面,就算他关了,他也可以说是他们风家的家事,我们外人插不上手。”花相忆点点头:“明明就是聪明。不过,我要说实话明明你可别生气啊,以你的功夫。想要人不知鬼不觉地进入地牢,还是有些困难的。而且,就算你进去了,看到风玉宇在里头,你也救不出他来不是吗?”“那按你地意思,连这唯一的线索都不去找吗?”“当然不是,我是说,我们完全可以换用更好的办法,让风南追自己把风玉宇交出来。比如。明明你认不认识苏州的知府啊,让他帮个忙,说风玉宇他叛国潜逃了,找风南追要人,你说风南追是交还不交?”“如果不交。我们就可以说风南追包庇甚至是同谋,也是叛国大罪,还可以正大光明地来搜查凤栖山庄。”萧明旭顺着花相忆的思路想下去。花相忆很开心地拉着萧明旭的手:“是啊是啊,这样的话,又威风又省事,而且,还免了我们去地牢那种地方。你也知道,一般地牢都是黑暗阴潮的地方,根本就不适合我嘛。我应该是在阳光下的人。绽放着比阳光更夺目地光彩……”“你够了。”萧明旭听花相忆又开始滔滔不绝自我欣赏起来,赶紧打断他,想到了更下一个问题:“不过,这样给风玉宇冠上个莫须有的罪名,合适吗?找到风玉宇之后,又该如何?”“既然是莫须有的罪名,那么再莫须有地消除好了。如果他肯指证风南追的话,免了他的罪也不是什么大问题。不是吗?”花相忆看着萧明旭说道,突然让她觉得,他眼中透着些狡黠地试探。萧明旭猛然想到,她现在并不是太子,而是许明。许明不认识什么苏州知府,也更没有权力来让苏州知府听她的话,让这个案子如她所愿地进行。现在的她。什么都干不了。“可惜,我们并不认识苏州知府,我可再没有那样一个师兄了。”萧明旭装作轻松地说。花相忆也跟着摇头,叹道:“是啊,可惜,我也不认识这里的知府大人。”一阵静默之后,两人又同时开口:“不过。我倒认识个能说得上话的人。”在对方眼中看到惊讶。然后自然是花相忆先说道:“啊原来明明你的人面也这么广啊,还是你先说吧。你认识的人是谁?”“呃,其实这个人你也认识。”萧明旭沉吟半天,最终决定剔除脑内冒出来的那个人,省得更添人怀疑,“我想,是不是可以让罗大人帮忙修书一封给苏州知府?”“罗大人的话,倒也许肯帮这个忙。不过,如果这苏州知府不应呢?毕竟这凤栖山庄,在这苏州一带,也是赋税大户。萧明旭自然知道花相忆说地这些,所以才提议说罗保诚,这样就能知道花相忆口中的那个人了。她很好奇,花相忆背后的人,到底是谁。“那,你还有什么更好的人选?”花相忆突然不说话了,抬起头长长地伸了个懒腰,然后起身开窗,指着不远处路过的易清歌说:“我没有更好的人选,只是觉得,或许清歌可以给我们更好的提议。”既然花相忆也不愿意说出那个人了,这个话题也就继续不下去。易清歌被叫了进来,一起讨论起这个计划来。不知不觉到了黄昏,三人直到屋里暗下来才结束讨论,或者说是争论。易清歌点上灯,想起来该去厨房端膳过来,于是先行告退。但是很快,她又回来了,身后还跟着个凤栖山庄的下人。易清歌走时里面两个人还好好地坐在桌子两端,于是她也没多想敲了门之后直接就进去,却不想正好看到萧明旭把花相忆整个扑倒在桌子上,压在他身上不知做什么。而萧明旭地头发不知何时散落了下来,整个遮住了她的侧脸,看不到她脸上的表情。同时那长长的头发也遮住了花相忆的脸。“呃,对不起对不起……”易清歌连声道歉,立刻带着那个大开眼界的凤栖山庄下人退了出来。听到里面的动静,知道那两个人该是在慌慌张张地整理着装,易清歌也忍不住在心里想,萧明旭不是女人吗,花相忆不是男人吗,为什么会是这样一翻场景?为了解开这个疑问,时间不得不暂时倒退到刚才,不到一柱香地功夫之前。易清歌刚刚离开,花相忆就离开了原来的位置,蹭到了萧明旭旁边。“明明”“有什么事快说。”萧明旭不着痕迹地往旁边移了一点,心中有不好的预感。“明明,我刚才看到你提起罗大人时候的眼神,你就告诉我吧,你是不是真的喜欢罗大人?”萧明旭不语,却微微笑了起来,惹得花相忆不住地往她身上靠。然后萧明旭突然起身跳开,却失望地没有看到花相忆摔跟头。“胡说八道,他只是我师兄而已。”“哦,可是据我所知,我们祁国的书院或者哪位鸿儒,都是不收女弟子的啊。罗大人以前是在万松书院念地书,然后入京成了大学士范文洵地学生。我想来想去,只有一个结论!”花相忆一面说着,一面把重心放到身后,倚到桌子上,无比**地说。萧明旭一时好奇,或者说是一时没注意,把花相忆当作了正常人,就问了回去:“怎么说?”“其实,你的确是他师妹,你是范文洵地女儿,你们两个情投意合山盟海誓,却没想到他高中之后弃你而去,来杭州和别的女人成了亲,所以你一气之下追到了杭州,是也不是?”“嗯,很俗套的故事,不过我不姓范,也不是范文洵的女儿。”萧明旭暗地松了口气。“不是师妹,啊,难道是表妹?”“也不是。”“难道,难道竟然是亲兄妹,你是他爹的私生女?”“花相忆,你不要再猜了,我不是他妹妹,我和他一点关系都没有,你就到此为止吧!”萧明旭生气了,冲着花相忆说。而花相忆却是打定主意要招惹她,故意伸手取了她头上的簪子,说道:“好了好了,不提你的伤心事了,真看不出来,你竟然是罗大人的私生女,看不出啊看不出……”“花相忆你给我住口!”敢出言同时侮辱了萧明旭和罗保诚,花相忆根本就属于活得不耐烦了。萧明旭杀气尽显,朝前一扑毫不客气地用手肘压住他的脖子,厉声警告:“刚才的话我只当是你开玩笑,你要是再敢这么说,别怪我对你不客气。”花相忆早料到一般,还换了个姿势躺得更舒服一点,然后伸手搂住萧明旭的肩膀:“明明,再靠近点才像嘛。”不等萧明旭发怒,她已经被花相忆按着肩膀下去了,而下一秒,进来的就是易清歌和那个下人。萧明旭猛地推开了花相忆,顺手就是一掌辟过去,被花相忆握住,朝外头努努嘴。好吧,就算知道是故意做给凤栖山庄的人看,萧明旭心里那口气,还是憋着难受。三下两下地绾好头发,萧明旭丢了花相忆在身后自己先开门出去,语气不善地问道:“什么事?”这样子倒还真像是被坏了好事的男人应有的反应,花相忆故意云鬓微乱地倚在门口,含情脉脉地注视着萧明旭。“小的是奉了我家少爷之命,来请两位一同用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