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凭借让萧明旭和花相忆入住“荣园”博取好感,顺便讨好花相忆为自己说说好话,同时还可以在自己庄园里制造一些证据显示自己清白,薛铭斟酌衡量过后,打的这样一副如意算盘。但是花相忆哪是“普通女人”?他有兴致的时候你不让他进去,这会儿低头哈腰地来请了,花相忆转过头去,似乎都不想看见他,只甩下两个字:“不去!”“为什么,你不是对荣园的银杏有兴趣吗?听说那荣园虽然不大但是布局精致,四周还有重叠的山峰,景色也不错。”萧明旭开始劝诱。可是花相忆铁了心,瞪了眼薛铭,赌气说:“不去就是不去,也不过是几片银杏叶而已,这讨来的邀请,谁稀罕?”薛铭知道自己已经大大得罪了这个女人,而且看旁边太子殿下纵容的模样就知道她深受恩宠,更不敢马虎,讨好地说道:“怎么会是讨来的?微臣是真心邀请殿下和姑娘去寒舍小住,荣园能够有幸得两位亲临,实在是微臣三世修来的福气。”“既然是寒舍,你还让我们太子殿下去住那种地方,根本不把殿下放在眼里嘛。”花相忆开始话里挑刺,一个目的就是找茬。“不不不、微臣不是这个意思。”薛铭头上青筋鼓了鼓,依旧是谦卑地解释自己是多么的诚心。装,看你装,花相忆在心里冷笑。薛铭现在的表现和任何一个普通的官员此时应有地表现都一样,以为自己天衣无缝的,但是对于知道他个性张狂最受不了别人尤其是身份地位比他低的人骑到他头上的花相忆来说,就跟看戏一般,唯一的期盼就是看薛铭何时破功。“那薛大人又是什么意思?我不想去。薛大人难道还要强逼我去不成?”花相忆娇蛮到底了。反正都得罪了,一次性得罪个够。最后薛铭真地是差不多要暴走发怒卸下伪装地时候。萧明旭终于开口了:“你若不想去就别去,留在这里本宫一个人去。”听口气。萧明旭也对花相忆的任性有些生气了。花相忆立即换了一副连薛铭见了都不忍再生他气地表情,看向萧明旭唤了一声:“殿下”“我是要去查案,你要是真不想去,就留在这里等我。”萧明旭放柔了语气轻声对花相忆说,一旁耳朵伸得老长的薛铭自然也听到了。最终便定下了这样地结果。薛铭都不知道是不是该舒口气花相忆没有跟来,还是该叹气自己就这样和太子的宠姬结上了仇,这个梁子,真的不小啊。所以不止是在土地庄园方面要想办法自救,在太子耳边风这个问题上,薛铭也决定不能让自己就这样陷入不利的境地。也正好花相忆没有跟来,在太子殿下入主荣园的当晚,薛铭就马上安排了城里最美地姑娘和最好的乐妓舞女进园。只可惜,太子殿下连多看她们一眼的兴趣都没有。那群女人一靠近。萧明旭就立刻开始打喷嚏,淡淡地说了句“脂粉味太重。”就匆匆离开了。其实差不多是落荒而逃。只是萧明旭表现得比较镇定些而已。薛铭倒是恍然大悟,太子殿下是什么人什么身份,怎么会看得上这些胭脂俗粉?虽然花相忆也很妖艳,但是不得不承认,他身上还是有股威严有股气势的。而且听曾经有幸见过花相忆跳舞的人说,那样的天人之姿,见过之后,恐怕这里地这些舞蹈根本入不了太子殿下的眼了。好在现在薛铭已经成功地把太子和花相忆给分了开来,暂时来说,花相忆还不能在萧明旭耳边说些什么不该说的话。而薛铭虽然为自己的开罪找到了充分地证据,但那个妇人却是用苦肉计赢得了更多人地同情,萧明旭那里现在还是模棱两可,薛铭琢磨着,得另外寻条出路了。正好他听说城里最大的勾栏院新来了一个姑娘,人是妖艳如狐狸精不说,舞也跳得跟飞天似地。薛铭立刻豪爽地甩了银票,让手下的官兵亲自去“请”,来萧明旭助兴。为了不让目的那么明显,又正巧赶上个小小的节日,薛铭征得萧明旭同意,一并请了不少的官员来赴宴。先好酒好菜送上,等到酒过三旬人已微醉,再让那舞女出场,希望能够一下子跳进太子的心里。至少现在,薛铭对自己这样的安排也还算满意,尤其是看到萧明旭眼睛自那个舞女出场就再没离开过,薛铭心里早就笑开了花。一曲终了,那个舞女笔直朝萧明旭走来,一路的婀娜招摇,让两边的官员眼看只能把口水往回咽。“殿下,这是……”薛铭凑过来正打算介绍,这个舞女已经一屁股坐到了萧明旭身边,摘下面纱露出花相忆的脸,然后夺过萧明旭手中的酒杯一口而干,才大呼一口气说:“真是渴死我了,这偌大一个院子连点茶水都不给备,太不应该了!”“你、你怎么会在这?”不用萧明旭问,薛铭近乎失态地指着花相忆问道。想拿来对付花相忆的美人却变成了花相忆,这个刺激可不小。“不是薛大人您请我来的吗?”花相忆无辜地说,然后便不再理他,转向萧明旭蹭在她怀里跟她解释说:“殿下,人家前些日子不是伤了腰么,这才想着要去锻炼锻炼。正好这里的嫣妈妈与我是旧识,就到她那里借地方练了几天舞。本想排好了才给殿下你看的,没想到今天下午这个薛大人突然让人请我来荣园就要表现给殿下你看,很多地方还很粗糙,也不知道殿下是不是喜欢。”几句话又把错都归结到薛铭身上,末了还嚣张地看了眼薛铭,明摆着告诉他就是故意的,又能奈我何?薛铭急着跟萧明旭解释,萧明旭似乎根本就没放在心上,也习惯花相忆的突然出现,看看那个被花相忆喝过的酒杯放弃了再喝一杯的想法,一甩袖很潇洒地站起来,被花相忆抱着的她就跟搂着花相忆一般,淡淡地说让各位继续,她就先离开了。美人在怀,大家都好理解,也没有说什么,继续喝酒谈天,聊聊太子殿下的女人果真非同一般。也只有薛铭一个人在那穷紧张,祈祷花相忆可千万要积点口德。直到把各位同僚都送出门口,薛铭心里还在想着该如何积极应对不让自己这么快就被一个女人的几句话放倒。这天恰好是个月牙夜,除了门口幽幽的两个灯笼之外四周都是一片黑色,薛铭回去进门的时候还不小心被门槛绊了一绊差点跌倒,自然又是大发了一顿脾气,似乎是见着人就心里有气,后来干脆把身边围着的人都赶了下去,要一个人静静。漆黑一片的夜里,薛铭的眼神出奇地好,很快就在后院的一处被荒废已久的院落里找到了他要找的人,更确切地说,是来找他的人。“主上交待,时候已经差不多了,不用再拖延下去,这几天就该让人找到证据,让太子定你的罪了。”“是,我知道了,不会超过三天,一定尘埃落定,请主上放心。”没有太多的感慨或是不甘,就跟领那些杀人放火的命令一样,薛铭的本性就是如此洒脱。再装那种谨小慎微谄媚小人,他自己都是一阵阵的头皮发麻。来人原本还准备了些劝慰薛铭的话,见他应得如此爽快,反倒显得自己看不开了。最后拍拍薛铭的背,也不多说了,只告诉他,他的家人,会被照顾得很好。“多谢。”薛铭一抱拳,倒像是放下了一件心事,回去的步履夜轻松很多,从容的样子让人完全看不出,他是要去策划一场陷害自己的阴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