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青山进入羽魔城的第三日。轰!一道血光裹持着一道身影,速度快的匪夷所思,在荒野之上急掠而行。不多时。“到了。”血光停下,一道身影显现。他看着眼前屹立的城池,喃喃道。呼。就在这时—一道身影从城池中飞出,“来者何人?”“是我,蒲曲。”血光中的蒲曲魔帅回道。“蒲曲魔帅?!”魔族侍卫惊呼出声。“我来寻我家殿下。”蒲曲魔帅冷哼了一声,身形便是从眼前魔族侍卫一侧掠过。羽魔城侍卫也不敢拦蒲曲魔帅。就算敢拦那也拦不下。他只好赶紧将此事通知给上级。也就在蒲曲魔帅入城的同时,羽魔城中有两道暗中窥视的目光缓缓收起,有阴沉的声音传出。“果然来了。”“成败就在此一举了。”“是……”……进入羽魔城后,蒲曲魔帅身形悬在半空。他眉心间那颗如玉石一般的独眼,在这时泛出一层无形的涟漪。涟漪向四周扩散而去,瞬间就是笼罩整个羽魔城。他微微瞑目,似在感受什么。片刻之后。“在这里。”蒲曲魔帅暗道一声。借助着血神瞳强横的探查能力,他已然找到了青戈殿下的位置。下一瞬,他的身形一幻,以一闪身千里的速度消失在原地。再出现时,已然是身处羽魔城城主府中的一处宅院之前。羽化院。守在院门外的魔族仆役见到突然出现的蒲曲魔帅,神色愕然,“你是何人?”蒲曲魔帅却没有理会这个仆役,而是在门外喊道:“殿下,我可以进去吗?”“进来吧。”宅院之内传来青戈的声音。蒲曲魔帅不疑有他,推开房门,走了进去。一进入房中,他的第一件事,便是警惕地打量其中的布局,寻找可疑之物。房中主座上,坐着青戈。他一副桀骜不驯的样子,让人看不明白他到底在横什么。不过蒲曲对于此却是习以为常了。嗯,殿下还是那个殿下,还是那个老样子,一点都没变。蒲曲魔帅心中想道。“你怎么来了?”“青戈”看着走进房中的蒲曲魔帅,不咸不淡地问道。“羽魔城乃是黑沙魔尊麾下,听说殿下出现在了羽魔城。属下担心殿下的安危,所以……”蒲曲魔帅收起扫视四周的目光,恭敬道。“有心了。”陆青山呵呵一笑。“殿下当日追杀人族陆青山而出,迟迟未归,让属下颇为担心,怎么就突然登临羽魔城了?”蒲曲魔帅不解问道。紧接着,他又问道:“另外,殿下怎么这么长一段时间杳无声息?按理来说,击杀一个炼虚剑修,应当耽误不了殿下太长时间才对,还是说殿下是碰到了什么意外?”“还有,陆青山此獠的本命剑,殿下炼化了吗?”蒲曲魔帅一脸关心,“是否当真为伪道器?”“那个人族的安海侯如何了?”陆青山却没有回答蒲曲魔帅的问题,而是反口质问道。他的脸上露出大仇得报的表情,“以他当时的状态,应该是被你轻松斩杀了吧?”在他离开玉门关之前,玉门关派出支援的修士,依然还未带回安海侯的消息。这让陆青山感到不安。蒲曲魔帅闻言,面色一僵。见此,陆青山心中一跳,稍稍松了口气,面上却是露出与内心情绪截然相反的、狰狞恶毒的神色。他厉声道:“你不会是准备和我说,你又把他放跑了吧?”蒲曲魔帅一脸为难道:“殿下当时追击那个陆青山而出的时候,我本想跟上殿下,以护殿下安全。谁知道安海侯此獠却是不要命的冲了上来,只为拦住我……”“直到半个时辰后,此獠才突然毫无预兆地施展遁术逃遁。”“我生怕这是他们调虎离山的阴谋,因为心系殿下安危,也就没顾得上追杀他,便匆忙沿着殿下先前消失的方向追去,寻找殿下的踪迹……”“废物,废物,废物!”陆青山并没有把蒲曲魔帅的解释听进耳里,而是毫不客气地张口斥骂道:“两次了,接连两次都把安海侯放掉,如此废物,我要你何用?”蒲曲魔帅眼神深处闪过一道阴翳。高等魔帅战力的他,被一个小小魔将辱骂成废物,对于此事,显然他心中并不能完全释怀。这边,陆青山依然一副颐指气使模样。从当初落雁关外青戈的表现,他便是确定了一件事。那就是,青戈对待自己手下的态度向来是没有多好的。所以他在有样学样。不过也就仅此而已。再多他就不知道了。再多他可就不知怎么演了。就在这时。门外传来一个声音。“青戈殿下,您先前交待的事情有消息了,城主正在议事大厅等您。”终于来了。陆青山松了一口气。这边,蒲曲魔帅微微皱眉,心中疑惑,“殿下,这是……?”殿下有什么事情竟然不交待自己,而是要交待给羽魔城主,交待给黑沙魔尊的手下?这不是耗子给猫当伴娘吗?“跟我来,你就知道是何事了。”陆青山余怒未息,并不准备跟蒲曲魔帅解释太多,起身便往议事大厅走去。蒲曲魔帅疑窦未消,只能是匆忙跟上陆青山的步伐。只不过他跟在陆青山身后,眼中却是不由闪过一丝狐疑。不知为何,他总感觉今日的青戈殿下,与往日的好像有哪里不一样。但具体哪里不一样,他又说不出来。就是觉得很别扭。摇了摇头,蒲曲魔帅晃去脑海中的胡思乱想,开始琢磨殿下到底是因为何事才登临羽魔城。一想到此事,他又猛然想起了一件事。他刚刚提出的问题,并没有得到殿下的解答。他消失的这段时间里,到底是去了哪里?陆青山的本命剑,青戈殿下是否已经完全炼化?不过现在并不是纠结这些事情的时候,还是等事了之后,再询问殿下吧。蒲曲魔帅暗暗想道。心中怀揣着诸多心事的他,并没有注意到,他周围的空间中,突然是闪过一道莫名的波纹,似有什么变化在发生。走了一小会,他们二人来到了议事大厅。大厅之中,已经坐着二人。羽魔城城主羽刹,副城主羽魁。两人坐在那里不动,身上的气息却是深沉万分。两位皆是高等魔帅,实力不容小觑。蒲曲魔帅稍顿了一步。殿下到底是交待了何事,羽魔城竟然出动如此阵仗?他心里生出几分烦躁之感。感觉事情好像正在脱离他的掌控。陆青山却不管蒲曲魔帅心中的沉思,慢悠悠地坐了下来。“交待你们的事情,有消息了?”陆青山轻描淡写地问道,但神色之间的狂傲却是挥之不去。青戈,真是一个令人生厌的魔二代。“嗯,”羽魔城主微微点头,视线若在蒲曲魔帅身上,含沙射影道:“蒲曲魔帅来就来了,通知一声,我等自当亲自出城相迎,怎么一声不吭就进城了呢?”“是我鲁莽了,羽魔城主莫怪。”蒲曲魔帅拱手道歉。“蒲曲魔帅请坐,”羽魔城主做了个手势,见他坐下之后,才眯起眼睛道:“区区小事,我自然不放在心上。”“只不过……”羽魔城主顿了顿,突然厉声道:“蒲曲,你这么急切,莫非是赶着投胎?”啊?!蒲曲一愣,还没反应过来,却见羽魔城主的身形瞬间坍塌,已然化作浩瀚的无尽黑水。黑水滚滚而出,变作了一条大江,滚滚而出,将议事大厅变作了一片汪洋世界。这是……幻界魔体所独有的神通,幻界!这是与人族修士的道域有些相似的一门领域神通。施展此神通之后,可创造一个自由变化的幻界。在幻界之中,他人的实力将被削弱许多。此处根本不是议事大厅!蒲曲瞬间反应了过来。他一个不注意,竟然丝毫未觉自己竟然已经进入了一个早已布置好的幻界之中。“羽魔城主,你这是何意?”蒲曲魔帅面色大变,连忙起身将“青戈”护在身后,色厉内荏道:“青戈殿下可是獓刃魔尊的三子!你竟然敢对我们动手,莫非是想挑起獓刃魔尊与黑沙魔尊之间的战争?”“青戈殿下?”发动幻界的羽魔城主看着蒲曲冷笑一声,“在哪呢?”蒲曲魔帅一惊,转头一看。哗啦啦的水声响起。被他护在身后的青戈,在此时,身形竟然同样是坍塌,变作了茫茫黑水。不知何时,青戈早已不是青戈了。“这?!”蒲曲魔帅惊愕莫名,同时在心中懊恼不已。幻界神通虽然强横,但有一个弊端:此幻界一旦施展出来,在短时间内就无法收回。而且此幻界在这段时间内,将会固定在原地,不会跟随其主人身形的移动而移动。这门神通就是个一锤子买卖。旁人只要有心,在幻界扩张而开的时候,完全可以迅速避开幻界的笼罩范围。此神通也就不攻自破。所以,幻界魔体在同阶对战中,威力并不显,只不过是尤为适合阵地战。羽刹作为羽魔城主,修此神魔体是刚刚好。因为在攻击人族城关的时候,他便可以毫无顾忌施展幻界笼罩人族城关。人族修士要么是选择离开幻界范围,但那就等于将城关拱手相让。这正中魔族心意。要么就是死守不退,可在幻界笼罩之下,人族修士的战力却会被削减很多,再难取胜。也同样正中魔族心意。当然,一些特殊情况下,幻界神通还能偶尔以陷阱的方式出现,愿者上钩。成功率不高就是了。毕竟只要稍稍有所防备,幻界的波动对于同阶魔修来说,其实并不难察觉。但是,蒲曲魔帅刚刚偏偏是因为沉浸在“青戈”所给出的那巨大信息量中,所以一时忽略了周边的情况。另外,青戈在羽魔城都已经呆了三天时间,一直平安无事,他根本想不到此中竟然有杀局存在。最后也是最重要的一点。假如羽魔城主是邀请他前往议事大厅的话,以他的谨慎性子,肯定会小心翼翼。问题是,看这情况,分明是青戈殿下交待了羽魔城主一些事情,然后羽魔城主这边有了消息,喊青戈前去,准备跟青戈汇报。而他只是恰好在这时来到了羽魔城,赶上了此事罢了。不过是一个巧合。谁能想到其中杀机暗藏?所以,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羽魔城主这边,却不准备给蒲曲魔帅太多的反应时间。所有的黑水波涛汹涌,涌向蒲曲。在黑水中,突然有蓝色雷霆弥漫,电弧化作游蛇射出。蒲曲脸色大变,“癸雷!”透过黑水,他看到了另一个身影。是副城主羽魁。“不好!”蒲曲脸色大变,再也顾不得追究事情根源,轰的一声全力爆发。滔天血气从他的身上滚滚而出,声势似乎也丝毫不逊色于那些黑水。嗤嗤嗤。血气与黑水碰撞,与雷霆电蛇交锋,嗤嗤嗤作响,不断被泯灭。但是显而意见,三者的交锋,黑水与雷霆电蛇是占据优势的。蒲曲心中一沉。他能感受到此处空间中有无形的枷锁所存在,使得他的神魔体威能凭空下降了三成。这般削弱之下,他又岂是对面二人的对手。要知道羽刹与羽魁本就是跟他同阶的存在。“不行,必须得逃离此幻界!”蒲曲迅速做出决议,眉心的竖眼中,在此时有着恐怖的能量波动在蓄积。他准备爆发破界。“哼,还想破界?”一声冷哼出现,随后两道身影闪现,逼近蒲曲。一道身影周围有黑水缭绕,另一道身影则是雷霆环身。正是羽刹与羽魁两位城主。羽刹目光中有凶光浮现,心念微微一动,黑水浩**,此方世界之中的压制力再上一层楼。哗哗哗!羽魁身形上的雷蛇,忽然是离开他的身体,分成九条粗大的雷龙,蜿蜒数十里长,嘶吼着冲向蒲曲。轰!就在这时,蒲曲蓄积已久的攻击也已经冲出。一道粗大的黑光从他晶晶发亮的血神瞳中爆出。九条雷龙横在黑光前。漫天的雷电滚滚四溅。雷龙身上出现黑色的血气焰浪,正在不断消解雷龙的身躯。面对此情景,发出雷龙攻击的羽魁却是满不在乎。“去。”他身旁的羽魔城主适时轻喝一声。那浩**的黑水竟然就是缠绕着雷龙而上,轻而易举便是熄灭所有的血气火焰。这黑水熄灭血气火焰之后,竟然还在不断滋养着这九条雷龙。在黑水的滋养下,雷龙仿佛嗑了一剂猛药,身形在不断扩大。“今日你蒲曲必死无疑!”羽刹冷声道。他们二人作为兄弟,所修的神魔体相辅相成,可互相配合。在成功将蒲曲拉入幻界,极大削弱其的战力之后,他们再联手对付蒲曲,就变得简单了许多。九条雷龙在黑水滋养下,此时已然蜿蜒数十里长。而在浩**黑水中,又有九条黑水组成的黑龙形成。共计十八条魔龙,张牙舞爪地扑咬向蒲曲,庞大的身躯将之完全覆盖。滋滋滋!浑身散发血气的蒲曲,就像洪水中的一点烛火,岌岌可危。那滔天的血气在魔龙的冲击下,正在不断消弭,没有丝毫残存。……半个时辰之后。黑水组成的结界突然破碎,显现出其中的景象。羽刹和羽魁出现。两人面色微白,身上衣物凌乱,背后的羽翼之上更是有着焦黑的灼烧痕迹出现。看上去颇为狼狈。但是,蒲曲的情况却是凄惨无数倍。他倒在地面上,有十数条缩小了数百倍的魔龙,犹如锁链,犹如蟒蛇,将他牢牢地钳制住。这些魔龙勒得极紧,使得蒲曲动弹不得,面庞上更是经络鼓起,就像一条条蚯蚓,丑陋万分。他犹如一条蛆虫,在地上不断蠕动着身躯,怨毒地喊道:“你们怎敢对我们动手?你们拿青戈殿下怎么样了?你们可要想清楚了,要是敢动他一根毫毛,魔尊殿下一定饶不得你们!”啪啪啪!清脆的掌声响起。“好奴才,好奴才,死到临头还在关心自家主子,要不是知道真相,我简直都要被你感动到了。”讥讽的声音响起。蒲曲魔帅抬起眼睑,看见羽刹正一脸讥笑地看着自己。“你这是什么意思?”蒲曲魔帅隐隐嗅到了一丝不对劲的味道。羽刹没有直接回答蒲曲魔帅的问题,而是稍稍让开身子。在他的身后,一个蒲曲魔帅无比熟悉的身影,猛然出现在了他的视线中。他不由瞪大了双眼,“殿下……”本该同样陷入危机的青戈,却是怡然自得的出现了。陆青山双手环抱在胸前,冷冷地看着动弹不得的蒲曲魔帅,眼中有杀意浮现。一瞬的晃神之后,再看了一眼羽刹与羽魁在“青戈”面前所展现出的恭敬神色,蒲曲突然醒悟,“他们之所以对我动手,是殿下的意思?!”“可是……”“为什么啊?!殿下何故杀我?”蒲曲因为不甘剧烈挣扎起来。嗤嗤嗤!捆缚在蒲曲身上的魔龙再度收束,有黑烟从他的肉身上冒出。陆青山笑呵呵道:“先前不是说了,如此废物,我要你何用?”边说着话,陆青山边摩挲着手上的储物戒,一脸玩味。不,应该叫芥子更为合适。这是魔族对储物戒的称呼。要入乡随俗。陆青山在心中暗暗提醒自己。“为什么?为什么?我忠心耿耿,为殿下出生入死,殿下为何伙同外人对付我?”蒲曲魔帅对于陆青山的说法,感到不甘心与无法理解,声音中充满了怨毒与愤怒。“就因为我没能斩杀安海侯?我不信,我不信!殿下怎么能如此对待我?”“还装呢?”见陆青山没有回话,一旁的羽魔城主很有眼力劲,立即是身先士卒,开口嘲讽道:“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你作为赤普的狗奴才,潜伏在青戈殿下身边如此之久,不知道干了多少出卖殿下的事,你还真以为殿下会丝毫未觉?”原先还在愤怒叫嚣的蒲曲,在听到羽魔城主的话后,竟然是一下子就闭口不言。场面陷入了诡异的寂静之中。这反而是让陆青山心中一跳。什么情况?这时候蒲曲不应该是竭力反驳,无比冤屈才对吗?几息过后。“殿下是何时发现的?”蒲曲魔帅神色阴郁地看着陆青山,咬着牙,艰难地从嘴里吐出了这句话。羽刹和羽罗一脸不以为意,并没有太大反应——都在掌握之中。反而是作为这一切始作俑者的陆青山,在这时却是不由一怔,有些迷茫?这话……是什么意思?随后,陆青山这才突然醒悟,凝视着蒲曲魔帅,目光中有几分莫名意味浮现。原来……你还真是赤普派来的卧底???所以,他原本只是张口就来,往蒲曲身上泼脏水的话,结果却是一言成谶,成了慧眼识珠?……离谱。也难怪蒲曲魔帅一见到自己便是各种事无巨细的询问,连“青戈”是否炼化了自己的本命剑都要关心。原来都是为了探听青戈的情报,好汇报给赤普邀功。即使以陆青山心志之坚,此时也是不禁啼笑皆非,甚至产生了一种扶额的冲动。这位青戈殿下,还当真能干出,把赤普派来的人,当做自己最器重的手下去信任的这种荒唐之事?这到底是有多蠢?人才。心中虽然无力吐槽,陆青山在这时却已然是走了上前。嗖!一柄长剑出现在了他的手中。青戈的魔兵,“黑血”。“本殿下慧眼识珠,你的伪装早已被我看破,”陆青山淡淡道:“先前只是故意装作未觉罢了。”说着,他递出手中黑血,一剑直直刺向蒲曲眉心的血神瞳。被魔龙束缚住身形的蒲曲,眼中闪过挣扎之意,想要躲过这一剑,却终究是无力反抗。咔擦!有玉石破碎的声音响起。蒲曲魔帅的血神瞳,瞬间碎成了无数块细碎的碎片,反射着各色迷离的光。有血液随之四溅而出。蒲曲双眼中闪过痛苦之色。血神体的命门便是血神瞳,血神瞳碎,他的血神体就已然毁了大半。但这还没完。剑锋继续向前,直接贯入蒲曲的脑袋之中。陆青山握住剑柄,轻轻一绞。霸道的不灭魔气涌出,瞬间就是将蒲曲的灵魂冲击成无数块,消散不见。随着一声痛苦的闷哼,蒲曲终于是再无任何声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