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九章 到底谁套路了谁为什么这段时间里,这么多人和她说一些她听不懂的话,白栀礼是,沈夫人也是。她们信誓旦旦的说她怎样怎样的,但是她脑子里对两人说的事根本没有印象。难不成,是世界上还有另外一个她,神不知鬼不觉中做了很多她做不到的事情?她的人生,什么时候变得如此戏剧化了!苏时月陷入困顿的时候,沈夫人已经再度咄咄逼人的开了口,“你还不肯承认?”“那我就只能,让人教教你规矩,教到你愿意承认为止!”“前些日子我在医院里静养,听说了你的事情,但没工夫理会你,现在我回家了,能好好跟你耗着!”“澜澜是我认可的儿媳人选,只等着明年过门呢,她就算和遇安关系再怎么不好,也绝不容许小人这么陷害污蔑她!”沈夫人从沙发内站起身,抱臂站在苏时月面前,冷冷的看着她。“遇安身边一直没有女人,他现在选择了你,我这个当妈的虽然看不上,但还是会尊重一下儿子的选择。”“当然尊重归尊重,我可没有认可你能一直留在我儿子身边!”“所以从今天开始,你留在这里给我学规矩,把你身上我看不顺眼的坏毛病都改掉!省的让我看了糟心!”苏时月愣了愣,狠狠地掐住了自己的手心。这是要拘禁她的意思?深吸了一口气,苏时月极力的压抑,才让自己的声音听上去没有那么走调,“夫人,我还要上班,并且这段时间里公司很忙……”“辞了!”沈夫人毫不留情的打断了苏时月的话,口吻、语气、就连皱眉的幅度都同沈遇安如出一辙,让人有种见到沈遇安的错觉。“辞职?”苏时月猛地倒吸一口凉气,“抱歉夫人,这份工作是我梦寐以求的,我绝对不会辞……”“由不得你推三阻四,我们沈家还会养不起一个女人?”“你就去跟沈管家学规矩,好好做分内的事情,就行了!”“沈管家!”“夫人。”身着黑色中山装的沈管家,幽灵一样从客厅的角落里冒了出来,苏时月被他的突然出现吓了一跳。“带她下去学规矩!还有,打电话给她的工作单位,把她的工作辞了!”“是,夫人。”沈管家对着沈夫人鞠了一躬,直起身后,他就又用那湿冷阴森的目光盯紧了苏时月。“不可以,夫人,我不能辞职!”苏时月有些急了,她只答应来听沈夫人训话,可没答应把工作也给丢了啊!见沈夫人压根儿没把她的挣扎放在眼里,苏时月的心立刻高悬到了心口,她咬了咬牙,放低了姿态,“夫人,我只能答应请假几天,请假,应该够了吧……”“按她说的去做。”沈夫人不耐烦的挥了挥手,示意沈管家可以把苏时月带走了,“让李老师好好教,我要看到成效!”“是,夫人。”沈管家对着沈夫人微微颔首,又对苏时月做出一个请的手势,“请吧,苏小姐。”苏时月最后深深地看了沈夫人一眼,眸子中蓄满了旁人无法理解的晦涩。最后她跟着沈管家,一起出了客厅。……“苏小姐,这边。”沈管家显然是早有准备,带着苏时月绕过一片草坪,来到南园的后院。后院背阴,房屋边上载着一棵巨大的梧桐树,树冠投了大片绿荫下来,让房屋显得有些阴凉。沈管家把前门打开,率先进了屋子。屋内,四周墙壁上全部装着巨大的落地镜,齐腰的位置上,还围了一周金属质地的栏杆。屋子脚下铺着木质地板,看上去像是一间标准的练舞房。屋里已经有人在等着了,见到沈管家带着苏时月走进来,用波澜不惊的目光先扫视了苏时月一番。“李老师,人我已经带来了,夫人说要看到成效,所以,接下来可能要辛苦你了。”沈管家指了指身后的苏时月。紧接着沈管家又回头看向苏时月,道,“李老师是程微澜程小姐的淑女养成老师,她培养过许多京城的知名名媛,经验丰富,享誉盛名。”苏时月礼貌的同面前这位“李老师”打了招呼,视线又很快低了下去,盯着自己的脚尖看。“哪里,我只是按照夫人的交代去做,苏小姐就在我这里好好学吧。”李西兰说起话来不紧不慢,架子端得十足。得到李西兰的答复,沈管家看上去很满意,阴冷的脸色都缓和不少。他也没有过多逗留,幽灵一样的又迅速消失在门外。苏时月从门关上的一刹那,立刻攥紧了双手,浑身上下高度戒备了起来。沈夫人大费周章的把她从别墅拎到这里,居然只是想给她上淑女课?那她在路上想象的——沈夫人知道她住进沈遇安的别墅,以为她无耻的故意勾引沈遇安,所以要给她点颜色瞧瞧,说不定还会赏她一巴掌,让她立刻从她儿子身边滚出去。最好再给她一大笔钱再让她滚,能用钱砸死她的话,她三个月期限一到,就一定滚的远远儿的,保证不和沈遇安再有一星半点的纠缠!但是她的假象全部破灭了,沈夫人的心思,也不是她这种小人物能猜的,一连串的出手令她猝不及防,节节败退,最后就被丢到了这里,跟着面前这个看上去并不怎么友好的女人,学淑女课……“苏小姐,出身名门的女人讲究气质,由内而外,气由心生。”李西兰走上前来,先在苏时月的下巴,两肩,前胸,小腹上点了点,“所以,还不快站直了!”她话音一落,“啪”的一声,手中的藤条就抽在了苏时月的背上,打的她一个机灵,猛地就挺直了后背。李西兰下手重的要死,六月末的天气,原本穿的就薄,苏时月只觉得自己后背上被藤条打过的地方立刻烧了起来,火辣辣的疼。“挺胸抬头,小腹收紧!”“啪!啪!”又是两下,李西兰手上的力道只增不减,仿佛下手不重,苏时月就不会努力把姿态站好。苏时月虽然这些年里,为了生计四处奔波劳累,受过不少的苦,但从来没有人像这样,直接动手打她,而且一次比一次下手重,打的她几乎都有些站不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