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3章 急诊医生塔姆楼兰古城。沙漠地带的天幕万里无云,晴朗之时便如同一块无暇蓝玉。而这一天,无论是新楼兰城的居民还是楼兰废墟旁驻扎的忍者,都惊诧地发现:那深邃高远、不可触及的苍翠天空之中,竟是蓦地自上而下投下了一整片阴影;这阴影的范围实在太过广博,以致于无人能够看清楚它的全貌。人们还未来得及做出什么应对,便见到那阴影中心蓦地闪亮起来。刚开始是一个黑亮的光点,很快又扩大成了天空中的一颗黑色太阳;最终一道漆黑如玉却又璀璨夺目的硕大光柱便从中释放出来,又从高空之中直落而下。忍者们虽然不明白那是什么,但却能感受到其中恐怖至极、令人窒息的查克拉——这道光柱,无疑是毁城灭国级的究极攻击手段。但是当这道漆黑光柱撕裂了整片天空、咆哮着落到大地之时,却是又无声无息地湮灭在了地面之上。这正是十尾全力施展而出的尾兽玉为了不引起普通人的恐慌,雏田和塔姆选择了将十尾隐藏在深空之上,自上而下释放终极尾兽玉重启龙脉。“有效果了吗?”塔姆关切地问道。雏田则是随手将十尾的身形散去,令神树的查克拉尽归于体内,又运转起转生眼细细感知起地面那龙脉的情况起来。片刻之后,雏田惊喜地说道:“有了!”话音刚落,从尾兽玉落下的位置、也就是龙脉天坑的位置,一道直径足有数十米的硕大蓝色光柱从地底咆哮而生,又冲天而起直抵高空。这道查克拉光柱中包含的力量,竟是丝毫不输之前那道从天而降的尾兽玉;更重要的是:尾兽玉的爆发只是瞬态,而龙脉光柱的释放却是持续不断且渐渐归于稳定的无穷无尽的查克拉便以这么一种无人能理解的方式,从毫无生机的沙漠地底下源源不断地沿着龙脉光柱释放而出。重启龙脉的计划,成功了。塔姆和雏田落到地面上,又打开神威空间的入口将所有同伴都叫了出来。众人望着面前那生生不息的无尽查克拉,尽管早有心理准备,也不禁为它的神奇而感慨。“龙脉的力量已经恢复了”塔姆环顾四周,对异世界的旅行者们说道:“我们现在就出发吧?”“好!”佐助的表现却是最为积极的。不过,响应他的人却是寥寥无几气氛突然有些沉默。片刻之后,自来也有些畏畏缩缩地看了一旁的纲手一眼,却还是鼓起勇气说出了他内心的想法:“我想回去和纲手告个别。”说完自来也便下意识地双手护额、身体微蜷、又稳稳地扎了个马步稳住下盘,做出了教科书式的挨打抗揍姿势。不过自来也缩着头等了许久,也没等到熟悉的爱心铁拳他微微抬起头,却是看到了纲手洒脱的笑容:“去吧!”纲手不耐烦地挥了挥手,声音却是难得地软化了下来:“我又不是那种铁石心肠的家伙”纲手的声音愈来愈低、几乎变得若有若无,可她的情绪却是显而易见地沉重起来:“她是纲手,我也是纲手”“她的痛苦,我也明白啊”纲手彻底沉默了下来,也不知道是回想到了什么糟糕的回忆不过这低沉只是持续了片刻,纲手又很快将注意力放在了身边的自来也身上:比起另一个自己来,她已经幸运许多了。不知不觉地,纲手的心情便像是坐了个过山车一样再次晴朗了起来,她笑着拍了拍自来也的肩膀:“走吧!好好和她告别!”“那当然!”自来也顿时来了精神,不自觉地笑得荡漾了几分。这笑容还没来得及撑开,便又在纲手锐利的眼神中僵硬凝滞下来,最终又在自来也强大的面部肌肉控制能力下迅速转变成了一本正经的严肃表情。而有了自来也的带头作用后鼬也微微一叹,说道:“我也想回一趟木叶,和佐助告别。”对于这个经历了太多黑暗和痛苦、被自私的“自己”操纵了半生命运的“弟弟”,鼬很是在意。“欸?”亲弟弟佐助却是有些不满了:“哥哥你还要回去见他吗?”“是啊”鼬毫不掩饰自己对另一个佐助的关心,又意有所指地对佐助说道:“佐助,你也应该回去告个别啊”“唔”佐助的脸顿时红了大半,嘴巴也不利索了:“我、我也要回去吗?”“咦——”心直口快的香燐嫌弃地发出了一阵嘘声,又有些挪喻地说道:“木叶新生代忍者的道德模范宇智波佐助”“是准备在异世界吃干抹净了就不认账了吗?”“什、什么!”“我哪有做什么‘吃干抹净’的事”佐助被挤兑得面色通红、语无伦次,这羞涩难当的模样完全不像高傲的宇智波,反而颇有几分雏田小时候的风采。香燐却是毫不掩饰自己鄙视的眼神,望向佐助的绯红瞳孔里写满了“人渣”两个大字佐助终于有些支撑不住,脑海里又不禁浮现出那个被自己“欺骗了感情”的纯洁少女,和她眼中那真挚的情感负罪感顿时爆棚佐助只好硬着头皮说道:“好吧我、我会回去告别的”已然有不少人准备回去告别,小樱也兴致勃勃地拉着鸣人想赶回木叶和另一个小樱、另一个鸣人见上一面,而带土和卡卡西则是想再和异世界的卡卡西谈一谈人生最为奇葩的是:飞段竟然也嚷嚷着要回一趟木叶,给他那个凤梨头学生送什么珍藏版的邪神语录到了最后,就连雏田也准备回一趟日向家,见一见她最近交好的大龄未嫁女青年版本的“妹妹”日向花火和广场舞休闲老头版本的“父亲”日向日足“也好反正龙脉已经重启,也不必急于一时。”见到大家都有回木叶做最终告别的意愿,塔姆也就不忙着出发了:“要告别的人,就跟我一起回木叶吧!”“事了之后,大家来日向家老地方集合就好!”木叶,日向家。“姐姐,你们要离开了吗?”日向花火惊诧地问道。虽然这个花火要比雏田大十几岁,但她却是毫无违和感地喊出了“姐姐”这个称谓这不仅仅是因为雏田的特殊身份,更是因为她那强大实力带来的无形压迫感,令旁人不自觉地便将自己的身段放低了三分。尤其是如今这个造型大变的雏田求道玉化作的黑玉节杖,阴阳遁创造的广袖白袍,光洁的额头上一道若隐若现的神秘金色竖纹遥遥望去雏田便如同女神一般高高在上,近距离接触下来即使是花火这样与之相熟的朋友都不由地表现出了几分拘谨。不过雏田本人温柔和善的性情却没有变,她那软软糯糯的声音很快便打消了生命层次差距带来的天然隔阂。一对奇怪的“姐妹”便这么有说有笑地聊了起来。而塔姆只是在日向家这个熟悉的小院子里挂着机,默默地等待前去告别的众人回归。所幸雏田和花火都是秀色可餐的娇俏少女,倒是让塔姆的等待不显得那么无聊,虽然花火这个“少女”身份有些过期就是了也不知道过了多少时间,终于有第一个赶回来集合的队友现身了塔姆定睛望去,却是扛着大镰刀的飞段:只见他原本一丝不苟的大背头此时显得无比凌乱,一身黑袍也像是被锐器划过被砍成了乞丐服“飞段,这是怎么了?”塔姆有些好奇地问道。飞段一手扛着大镰刀,一手捂着有些青肿的半边脸颊,骂骂咧咧地说道:“那个大凤梨头,好生不讲道理!”“我只是去给学生送邪神大人的语录,他竟然一言不合就动手打人!”“额”塔姆无言以对。飞段却是接着骂道:“那大凤梨头自己上场也就罢了,竟然还叫了一个拿大扇子的金发女人一起来砍我!”“要不是邪神大人保佑,我这条命差点就交代在那里了”“唔”作为邪神大人本尊,塔姆对此不想发表意见。塔姆只好默默地用星之灌注给飞段治好身上的伤势,然后让这位忠实信徒陪他一起挂机等待其他队友归位。飞段刚刚坐下,第二名队友也出现在了小院门口。塔姆定睛望去,却是自己的师兄自来也:只见他一身红色长袍沾满了尘土显得有些发黑,更是处处都有破损的大口子;而他脚下一双木屐也不见了一只,也不知道是丢在哪了除了这流浪汉的褴褛打扮以外,自来也本人的惨状同样是触目惊心的:一张老脸被揍得通体红肿,脸上的油彩都被肿起的面部肌肉挤得看不清楚,那裂开的嘴角还缓缓地往外渗着鲜血;如果不是衣服和那一头标志性的白发,塔姆都不敢认这是他的亲师兄自来也“师兄,你这是怎么了”塔姆有些关切地问道。“哈哈”自来也艰难地从被打肿了的嘴角里发出两声洒脱的笑容,又自信地挥了挥手:“我没事!”自来也的声音里竟是充满了欣慰和喜悦:“纲手她肯这么揍我,是好事!”“这说明我们这些天相处下来她的心情终于开朗了许多。”“之前那个一直温柔如水的纲手,反而是不正常的”说着说着,自来也微笑的幅度更大了,扯得红肿的嘴角疼得一阵撕心裂肺。不过自来也虽然疼得脸部肌肉都有些扭曲,嘴角的笑容却是丝毫不减“唉”塔姆对自来也师兄在多年备胎生涯中养成的抖m性格无言以对,只好默默地给他也送上治疗套餐。塔姆医生的工作还未开始,小院门口却是又来了第三位患者:只见少年佐助一头黑发上沾满了黄色的尘土,那件他最喜欢的刻着宇智波族徽的立领衬衫也碎成了几块烂布条,整个人脏乱得就像刚刚从垃圾堆里滚出来的流浪汉。“佐助,你这又是什么情况了?”塔姆望着佐助那同样不堪入目的脸,有些无奈地问道。塔姆突然感觉自己大概是成了急诊科的坐诊医生佐助捂着自己肿成猪头的帅脸,又看了一眼同样面色红肿的自来也老前辈,顿时生出一种兔死狐悲物伤其类的感慨:“唉别提了!”佐助轻轻叹道:“佐良娜她也是练怪力的!”“”塔姆第n次无言以对。佐助却是不顾自己的伤势,又神情激动地对着塔姆说道:“塔姆,我们还是尽快回去吧!”与自来也不同,佐助的情况更为棘手、更难处理少女的思维可跟成熟女性完全不一样,要更为冲动、更为执拗。佐助今天去“告别”,唯一的作用大概就是承受了佐良娜的怒气,却完全没有解决问题所以,佐助只好求着塔姆赶快带着他跑路了。有的时候,吃干抹净不认账、拍拍屁股就走人反而是比较有效的方法。“知道了”“等人齐了,我们就走”塔姆也只好随口应付着。说着塔姆又动起手来,继续自己的治疗工作当自来也和佐助都被治疗完毕的时候,小樱急匆匆地跑了进来。只见她一只手正紧紧抱着一只金发不明生物,另一只手则是一刻不停地对那金发不明生物施展着维持生命的医疗忍术塔姆定睛一看,却是有些认不出来:“这、这是谁?”小樱将那个被揍得不ChéngRén形的金发不明生物小心翼翼地放到了地板上,然后神色焦急地对塔姆说道:“塔姆!你快救救鸣人吧!”“啊?这是鸣人?”塔姆仔细打量了一下:只见鸣人浑身上下都没有了一点好皮,钝击和灼伤在他身上交错纵横,显然是经受了非人的折磨。塔姆慌忙为鸣人治疗,又不解地问起小樱来:“小樱,这是怎么搞的?”“这里可是木叶啊!谁能把鸣人打成这样?”小樱看着在星之灌注下迅速恢复起来的鸣人,紧蹙的眉头终于逐渐舒缓了下来。她又微微叹了一口气,方才心有余悸地对塔姆说道:“我们一起去见了这个世界的我,又去拜访了这个世界的鸣人”“本来是好好的,可是那个成年鸣人突然说”“说什么?”塔姆听得更加摸不着头脑:这怎么还扯上了另一个鸣人?难道鸣人的伤势还能是被“自己”打得不成?小樱回想着当时的情况她能敏锐地感觉到事情没有那么简单,但却是不知道该如何形容那种奇怪的气氛思索片刻之后,自己也不太清楚情况的小樱只好放弃对现场气氛的描述,只是用最简洁的语言说道:”那个成年鸣人说”“机会难得,要在离别之前和鸣人好好切磋切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