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探寻

第十五章 探寻奶奶死了至少二十几年了，她死之后，我们家就没死过人，也就没人跟她沟通。但现在不一样了，现在爷爷死了，那会不会是爷爷死了，去见了奶奶，让他将东西带给我呢？也只能这么解释了。想着两个死人都盯着我，即使是自己的爷爷奶奶，我也怕啊。到底是什么东西？让瞎子那么介意。那东西到底是什么？为什么瞎子说奶奶给我的，难道就不会给别人？这其中又有什么秘密？就在这个时候，周不算问我在想什么？我们这时候差不多要到张虎家了，我打了个哈哈，说我在想我奶奶到底是不是也是个厉害的角色。他问我咋不问问你爸呢？我说不知道，总有一种感觉，好像从我记事开始，家里都没有人提到过奶奶，不知道是不是有什么忌讳，也许是跟你跟久了，会多想一些稀奇古怪的事情吧。周不算笑了笑说，你别多想，这种事情你想破脑袋也想不出来，毕竟你连自己的奶奶长啥样都不知道，估计站在你面前你都不认识。我无奈的摇了摇头，周不算说的也没错，我这是庸人自扰而已。有那么一瞬间，我想爷爷再次出现在我身边，如果说家里人谁会跟我讲奶奶，估计也只有爷爷，爷爷算是最熟悉奶奶的了，也许我爹跟二叔都没见过我奶奶也不一定。我知道爷爷已经死了，再也回不来了，我这是妄想，毕竟爷爷回来找我的时候，也没跟我说过一句话， 我的脑海中又浮现出爷爷七窍流血的样子，鼻子一酸，差点落泪。周不算似乎发现了我情绪不对，问我是不是想爷爷了。我点了点头，不知道该说什么。周不算哈哈一笑说：“你们爷俩感情真好，你爷爷死了都想保你周全，你想，如果你中了玉犬望月，你爷爷是不是还会爬出来。”“周师傅，你确定爷爷是自己爬出来的？”我看着他问道：“那为什么一点痕迹都没有？”周不算嘿嘿一笑说：“我如果知道，那我岂不是比你爷爷还厉害，所谓姜还是老的辣，你知道我们阴人这一行，为什么会慢慢衰弱吗？那是因为做师傅的，都会给自己留一手，而且都是绝活，就是徒弟能看到，却不知道怎么做，让徒弟心里有点期盼，不至于什么东西都教完，徒弟就翻脸不认人，每个师傅都想着，等自己死之前，再将那一手绝活传给徒弟。但人算不如天算，这么跟你说吧，师傅想的是好，但老天不允许啊，你这绝活少一点，那对于阴阳秩序的平衡肯定有大好处，以至于很多师傅都是突然就死了，然后绝活没了，慢慢的，阴人就衰弱了。”我看着周不算，反问到：“你师父是不是也留了一手没传给你。”周不算瞪了我一眼说：“小孩子家家的，懂个屁。”我瞬间无语，这不是他自己跟我说的吗？我们也已经走到了张虎家门口，张虎估计被吓得不轻，大门都不敢迈，周不算去敲了敲门。开门的是张虎的媳妇，周不算直接说找张虎有事，他媳妇说，张虎这几天都不见客。周不算让她跟张虎说，他是周不算。他媳妇半信半疑，说进去问问。不一会儿，我就听到了一阵急促的脚步声，门一开，张虎的脑袋从门缝钻了出来，看到周不算之后，显得格外的兴奋。急忙将我们两个人让进了屋子。还一个劲的对周不算说谢谢。进了张虎家，我突然有种被窥视的感觉，那感觉就像之前在爷爷的棺材内看到的那双眼睛一样，只是那双眼睛冰冷无情，我能够感觉到杀气。这次不同，我只是感觉有人在暗中看着我。很简单的到底，茫茫人海中，如果有人一直盯着你看，你是会发觉的。只是当时朝着四周看去，终于让我看出了一些端倪，我看到正对着我的二楼出，有几只鸽子在觅食，被偷窥的感觉，就是从那里而来。我想说，但是又怕打草惊蛇，因为我自己也不敢相信，那地方能够藏人。我扯了一下周不算的衣服，他看了我一眼，我示意他看那些鸽子，对他说：“周先生，我总是觉得那里好像有什么东西一直盯着我们看。”周不算对着我笑了笑，那感觉好像是我再看玩笑。张虎对我们非常热情，还亲自给我们拿凳子。他接着问周不算：“周师傅，实在是不好意思，你救了我的命，按理说我应该登门拜谢的，没想到还让你亲自来，你有什么事情，吩咐人跟我说一声就好，我能办到的一定办到。”周不算摆了摆手说：“张村长，你也别那么客气，我做的都是我应该做的，今天来找你，是私事，我想问你件事情。”张虎问周不算什么事情，我知道的我一定言无不尽。周不算问张虎，村里有没有一个瞎子，做扎纸的营生，或者编制竹制品的？“瞎子，扎纸，编制竹制品。”我看张虎在努力的回忆，过了大概两分钟左右，张虎说：“我印象中好像真的没有这么一个人，别说扎纸盒编竹制品，就是瞎子也没有，除了王麻子是独眼龙。”他们说话的时候，我一直看着那些鸽子。很奇怪的感觉，如果有人偷看你，你注意到他了，那他肯定就会躲过去，自然就找不到人了。但是我被偷窥的感觉，却一直都在，好像对方就是再向我挑衅，但我确实是没办法找出破绽，一点蛛丝马迹都发现不了。我也是第一次碰到这种事情，加上最近碰到一系列的怪事，我心里莫名的恐慌。张虎问周不算怎么突然问这个事情。周不算哈哈一笑说 ：“也没什么，就是突然想起之前你们村有这么一个人找我买寿衣，问一问而已。”如果我不是早知道周不算在说谎，那我也绝对会被周不算的演技给骗了，看他的样子，绝对不像是在说谎的。张虎还真被骗过去了，他说：“原来是这样，你知道他叫什么名字吗？瞎子，老人，加上名字，这个应该是很特殊的，知道的人肯定就会记起来。”周不算说，时间太久了，这个还真的是给忘记了。张虎沉默了一会儿，对我们说：“既然是周师傅的朋友，那就去问问看守祠堂的张大爷，那里应该都有记录才对的。”周不算说可以，也只能这么办了。接着张虎就招呼自己的媳妇看好自家门，领着我们就出门了。而我又一次感觉有人在看着我，朝着鸽子的方向看去，透过门缝，我发现那几只鸽子似乎知道我要看他们一般，直直的站在那里，一动不动的看着我，那眼神阴冷无比，就仿佛我第一次看到瞎子没有眼珠子的眼眶一模一样的感觉。我忍不住打了一个寒颤。周不算问我怎么了？我想说，但是门已经关上了，张虎此事也在我身边，确实不适合说太多。我索性说没呢。我们村有个祠堂，虽然十分的破旧，却没有人去修理，不是舍不得钱，而是他们说祖宗还是习惯住老房子，老人毕竟都怀旧。当然了，有时候下个大雨，刮个大风啥的，总要有人看着，这个人就是张大爷了。一个是他们家距离祠堂近，另外一个也是因为年纪大了，膝下无子无女，就独他一个人，村里想要给他多点补贴，自然要安个名号上去不是。祠堂依山而建，张大爷的家就在祠堂旁边。我们走了差不多五分钟就到了张大爷家门口。张虎过去喊门，说是张大爷耳边，眼睛也不好使。张虎喊了一嗓子，就听张大爷说：门没锁，直接推进来就是了。推门而入后，我看到张大爷正拿着一盆子的煮熟的玉米粒，拿在手上，地上又好多的鸽子，朝着他的手噗嗤噗嗤的就废了起来。看张大爷的表情，很是惬意。“是张虎吧。”张大爷说：“我一听声音就听出来了，咦，另外两位是谁？”张虎介绍了一下周不算，然后又介绍了我。当张虎说道我的时候，我很明显的看到张大的身体愣了一下，接着又开始喂鸽子。他笑着说：“周师傅厉害啊，阳老爷子的事情办得好，也让村子平静了下来。”周不算急忙摆了摆手说：“张大爷过奖了，这都是我应该做的。”“小娃子是去读大学很少回来吧。”他接着对我说：“老头子我没什么印象。”我嗯了一声，毕竟不熟，我也热情不起来。张虎说：“张大爷，今天我们来找你是有件事想要请你帮个忙。周师傅想要找个人，但我却没什么印象，想问问你知不知道的。”张大爷停下了手中的活，问张虎知不知道长啥样？我一听有戏，急忙对张大爷说是个瞎子老人，穿着一个黑色的袍子，手里还拿着一把大而长的镰刀。张大爷陷入了沉思之中，自言自语的说了一句：“瞎子，你要找这个人是做什么，跟他有什么关系吗？”他说话的时候，之前在张虎家，那种呗窥视的感觉，再次出现，一股恐惧感油然而生，我猛的朝着某个方向看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