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1章 凡人我瞧出来了,她是不想和女儿分开,我把馨儿抱到她面前,塞进她怀里:“你带着孩子去找君……北冥鬼王,他一定会给你安排妥当的。”她把小姑娘往我怀里塞,小姑娘知道即将和母亲分离,哭的格外伤心。女鬼抹泪说服我:“恩人,你带她去吧,我在这生活了几百年,鬼魂再多,我也能认个熟脸,你是要上昆仑山的,昆仑山之险峻。你要是没有个带路的,怕是寻不到路,悬崖峭壁你是万万上不去的,带上她多少能帮上一些忙。”我听出她话里的意思,她看出来我是个凡人,凡人不能飘,很多地势险峻的地方上不去。我没有继续推脱,确实很需要个指路的,否则我累抽筋也上不去啊。我把水晶项链递给小女孩,承诺道:“不管我是否能上去,我定不会让馨儿涉险,会把她安全带回来,你去北冥之地等我好消息。”“好,谢谢恩人。”女鬼对我委婉笑着,眼眸露出难过和不舍。小女孩钻进项链里,对我说道:“恩人,我们现在可以启程了。”女鬼送我和女孩出门,我把项链挂到脖子上,沿着东街的路,向昆仑山出发去。大约走了三个小时,把鬼城全部走完了。许是我杀了水姑姑和刘屠夫,路上遇到很多鬼,没有鬼敢靠近,甚至没有鬼敢偷瞧我一眼。所到之处,鬼魂们都回避,哪怕是路过拥挤不堪的鬼集市,众鬼也会停下手中生意活计,给我让出一条大道。从大峡谷,到达山脚下,一路没有阻拦,顺利的让我意外。到达昆仑山脚下,我抬头九十度角昂望昆仑山,昆仑山的陡峭程度,简直让我这个凡人,望而生畏。西面,陡的就像刀削一样,平整的见不到一个落脚点。这还是我能看见的地方,看不到的地方,不知多陡。南面,偶尔有些大石块延伸出来,可那些石块,怎么看都岌岌可危,像会随时掉落。东面,东面就是我们东街尽头,峡谷沟壑一直延伸到里面,深不见底,漆黑阴冷。我站在沟壑口中,那阴风呼呼呼的挂着,从里面发出来的声音,叫人心惊胆战。我朝昆仑山北面望去,昆仑山北,和北冥之地遥望,相互辉映。项链里的馨儿问我说:“主子,您是想从昆仑山北上去吗?”我若有所思点点头:“北面好上吗?”软糯的声音回道:“昆仑山北不及西南两面陡峭,驻扎一群厉害的女鬼。”我咋舌道:“一群?”“嗯,那群女鬼听令于一老鬼,我们都叫她姥姥,她下面的女鬼,各个美貌如花,专门吸食男人阴气修炼,有时还会去阳间作恶。对了,水姑姑就是从姥姥手里逃下来的,付出了惨痛的代价,姥姥才把她给放了。”这不就是跟老狐狸一个性质么。我问馨儿:“水姑姑付出了什么代价?”“水姑姑是水鬼,姥姥把她在地上行走能力收回,此后,她只能用大水缸泡在水里漂移。脱离了水,她就会活不下去。”我骇然道:“这个姥姥,太强了。”“嗯,对,我不建议您从北面去,不过东面也有一只鬼,这只鬼存在了很久,神龙见首不见尾,没有鬼见过他真面目,传说他鬼修很高,连姥姥都不敢惹恼他,他就在东面峡谷沟壑里。”我双手环抱,望着昆仑山东面:“我们要从沟壑里进去,必须经过他的地盘。”“嗯,必须,这只是离山脚下最近的鬼,半山腰上,还有什么强大的鬼,馨儿就不清楚了。”我把手放下,当即做了决定:“从东面进。”对付一只鬼总比对付一群鬼强吧,我最不喜欢的就是跟阴险的女鬼打交道了。馨儿幻化出来,从我包里把最重的收缩避雷针给抱在怀里:“主子,我帮你拿点东西吧。”我见她抱着避雷针都比她人高,伸手想把避雷针给拿回来。她往我面前一飘,把避雷针带子直接挂在身上:“主子,我来拿,我是八百年的鬼魂,没这么弱。”背包最重的东西取出来,背后轻了很多,我迅速跟上她的脚步。我们从东街尽头,爬山涉水,步行了两个小时才进沟壑边缘。山涧沟壑,是一条从上山直流下的水溪形成。水流从昆仑山巅冲下来,冲了千万年形成山涧沟壑,只是已干枯了。冲成的水溪干河很利于我攀行,比悬崖好攀爬。走到中部后,我从背包里把绳子掏出来,每走一段路,就用绳子倒抓钩往上一丢,固定好,攀绳子再爬上去。馨儿会帮我固定好绳子。我爬了两个多小时,体力透支的太厉害,爬不动了,让馨儿回到水晶项链里。她也累着了,飞进水晶项链里倒地就躺那了。我从包里拿出一张毯子,找到块干净地方,扑在地上,雨衣脱下来,盖在身上。我实在太累了,沾到毯子就睡着了。睡梦中,我发觉有人闻我胸前,胸前那沾有香料味的血迹。我睡的很不安稳,一次次的想拍开衣服上面那些干扰,那种细微的干扰,就像夏天里的蚊子一样,嗡嗡嗡的一直叫唤不停。我用手拍了一次又一次,怎么都赶不走那烦人的‘蚊子’。迷迷糊糊中,我的毯子好像移动,在被人拖行,在漂浮……我太累了,超过四十八小时没睡觉了,想醒,怎么都醒不来。被人拖移了很久后,终于停下来了,那种颠簸感觉没有了,我终于可以安稳的睡觉。可是,为什么会这么冷。阴冷的风四处向我刮来,刮飞盖在我身上的雨衣。我迷糊中,用手想把雨衣压着,伸手摸了摸,除了阴冷的风,雨衣不见了,不知飞到哪儿去了。我瞬间蹭的一下,条件反射般弹坐而起,吓出一身冷汗。我嘴巴长大,大口大口的呼气。环视一周,四周漆黑阴冷,我什么都看不见,我的嗅觉,视觉,听觉……所有感官,全部被黑暗所湮灭。我很害怕!我不知道自己在哪里,已不在原来那儿了,好似被移动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