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九章 终身难忘“那就是古莱夷种族的珍贵头骨化石,保存的相对完好,从这个头骨就可以判断出来,古莱夷是区别于人类,接近尼安德鲁人一样的其他人种……”纪云东老老实实的回答:“如果曝光出来,无疑是一个震动学术界的大消息,但是那一次的考古行动,疑云重重,其背后隐藏的真相令人震惊,甚至会导致不可测的后果,所以我们不得不隐藏这些信息,直到今天。”“你们……70工程,是不是早就知道关于D市,以及鬼歹老海的事情,你们掌握的线索之深,隐藏之秘,调查之远,足以提前知晓这里可能会发生的一切!”听到他这么说,黎平也忍不住怀疑起来,70工程所属的纪云东能够这么快就做出反应,是因为他,还有70工程的相关人士,很早就知晓今天会发生的一切。“你不要误会,70工程是建国就立项,组建的一个隐秘单位,我们始终是忠于这个国家,怎么可能在知晓一个具备潜在爆发的危机而在这么漫长的时间里没有任何作为。”纪云东平静的说:“如果不是这次的**太过特殊,我们也不会注意到这一点,并且将收藏在档案堆里的故纸找出来。”“那么……现在的情况究竟是什么?我们要面对的‘敌人’究竟是谁?”黎平露出慎重的神情,他需要更多的答案和真相,而不是敷衍了事的态度。“就算你这样问我,我也不可能清楚,一切都要等到收集更多的证据,再能够得出结论。”纪云东再次苦笑,就算是他也有无法了解的谜团。不,不如说,他们所要经历的谜团,恐怕还有很多。————————距离“鬼歹老海”这座大山路程约五公里外的指挥所,是一处被改造后的山坳,数十辆绿涂装的VN4型**停在山坳边,几十顶大型帐篷外是全副武装的士兵。赵信东也没有想过自己会被派到这里来。他的脑袋里还感觉自己犹如做梦一样,他不过是技术科的一个小职员,然而这一次,他好像被卷进了什么不得了的大事之中。“‘尸体’已经送过来了,这次的解剖是了解‘它们’的第一手资料。”参于这次解剖实验的并非只有他一个人,其中最主要的人员,还是随同纪云东一起来到这里的一位老者。他年纪接近五十,戴着厚厚的眼镜,给人一种学究的气质,不过当老人穿上防护服,手拿着手术刀的时候,他身上的那些专业人士的氛围很明显的传递出来。“准备好录音、视频……虽然现场较为简陋,各种仪器、设备不足,但这是我们与这种未知生物体的第一次亲密接触……”除开老人以外,还有另外几位助手,其中有两人跟赵信东一样是技术科的法医同事,大家隐藏在防护服后的脸色都是紧张万分。大概是意识到了众人的态度,这位近五十岁的老人笑了笑:“你们也不用太紧张,心态不妨放轻松点,要是太过紧张,反而会导致失误,想点简单的事情,就把这里当成自己家的厨房好了。”众人忍不住在心底苦笑一声,谁在这个时候会在脑海里想到自己家的厨房,这是解剖又不是在做菜。简易手术台上的裹尸袋被打开,露出里面那头形态狰狞的异兽。“……从外表来看,这是一头倭鹿,属于鹿科的亚科,空齿较科的狍属,但是很奇怪,它的身体组织发生一些异化现象,这从生物学上无法进行准确的描述……”老学者先是观察这头狍子的外表,它的腹侧有一张被子弹贯穿、彻底出溃烂般的人脸,还有更多的子弹把这头狍子的躯体打的如同蜂窝一般,可见当时的战斗异常的激烈。“这是什么组织构造,难不成是一种异化器官,初步观看,类似一个人脸轮廓的瘤状体。”他身后的赵信东拿着专业摄影器材全程拍摄,而这位老学者则是一路调查,一路进行录音。先是检查了一遍头、腹、蹄、****,他一路进行分析,而旁边守候的两名助手正飞速的填写好几张表格。“最令人惊奇的就是从这个异化体中伸展出来的某种异形肢……”从表面上看去,普通人会误以为那是章鱼、乌贼般的触手,但这异形肢并不是头足纲生物的触手,因为那种构造实际上在陆地上并不方便。如果是海洋、深水中,产生这样的肢体倒是不错的考虑。然而,这只野生狍子身上的“触手”,实际上是一种异形肢体,它的构造应该是从体腔内侧产生的一种囊状包。“比起肌肉构造,更像是‘鳞片’组织在一起,转变成的一种密度高的异形肢体……”关于“异形肢”的调查,大概需要进一步的分析研究。不过这只狍子**后,它的异形肢就开始迅速萎缩,就好多失去水分变小了一样。“可以尝试进行开腔。”握住手术刀的老人,决定从异形生物的腹部切开一道口子,打开这种生物的腹腔,进行下一步的探查。不过很可惜,连续换了几柄手术刀,也无法切开这头狍子的腹部肌腱。“还真是坚韧!”“是呀,这怪物刚开始用手枪打着没反应,后来不得不用步枪连续开火,才把它打**。”“用手术电锯试试看吧!”他们换了一下思路,找了柄医用电据把肌腱撕裂开来。也就是在开腔的一刹那,内部积压的黑浊的血液猛烈喷了出来。这导致众人吓了一跳,赵信东忍不住后退,差点把身后的手术用卤素灯打倒在地上。他们的防护服上都沾着黑色、粘稠、发着腥臭气息的黑色污血。“呼!还真是没注意。”老学者浑不在意,他藏在防护面具下的眼睛略微张大一下,而他的助手连忙伸手过来帮他进行擦拭。“没关系,不过一点小事,我们继续……”不过就算他这么说,旁边差点摔在地上的赵信东还是一头冷汗冒了出来。这对他来说,恐怕是一次终生难以忘记的一次经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