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守门员

陈旭玩实况足球这款游戏的年龄也有足足十年的历史了。实况足球，是日本科乐美（KONAMI）公司所制作的一款非常出色的足球游戏，又称胜利十一人（WINNINGELEVEN）。按说一个玩了那么长时间足球游戏的牲口，对足球的兴趣肯定不小，但很奇怪的是陈旭到现在对比赛规则都很清楚，对于国际上知名队伍的情况也非常了解，可就是没正式学过踢球！其实不是陈旭没学过，作为一个热力四射，对生活充满憧憬和向往的牲口，怎么能够不去参与足球这项运动呢？陈旭第一次踢球是在99年，当时中国女足铿锵玫瑰如花绽放的时候。只是天不遂人愿，或者说老天爷不想看着一个大好少年陷入足球这项万恶的运动当中——因为那时候特喜欢踢球，天天逃课都要踢球的几个牲口在后来的学习成绩都惨不忍睹——所以那一次，陈旭在一场由两支刚学球的菜鸟组成的队伍进行的比赛中，仅仅出场不到五分钟，就在那个坑坑洼洼的足球场上，用脚尖（是脚尖，没经过正式训练，刚开始踢球的孩子一般想把球大力射出，用的都不是脚背而是脚尖），用脚尖狠狠捅球的时候，很不幸的捅到那个破烂球场上，凸起的一块石头……接着陈旭就抱着脚泪流满面的被送进医院了，然后他右脚的那根大拇指的指甲就从正当中劈开了一条缝，一半的指甲就已经死了……（嗯，小冰的右脚大拇指就是这样嘀，只不过原因不是因为踢球啦，而是小时候被夹的。以后如果大家看新闻，发现某地出现了一具无名男尸，男尸的右脚大拇指指甲是这样的话。而接下来小冰这本书不更新了……那么各位就可以为我上柱香了——当然，除了以上情况，偶绝对不会给你们上香的机会！哇咔咔！）陈旭觉得自己实在是经历了一场人间惨剧，其悲惨的指数比梁朝伟扮演的欧阳锋使用五行遁地术时，一头撞在花岗石上还要惨。所以一个热力四射的少年的足球梦就这样告吹了，而陈旭的结果虽然因为受伤而免于让老爸老妈在自己屁股上来一场男女混双，可每天的唠叨却是少不了的。事隔十年，陈旭终于再一次的站在了足球场上，为了拉风他还专门去学校门口小摊买了双足球鞋——双星的，十八块钱一双。没踢过球的人很难想象一个足球还有那么多花头，陈旭在球场上急的哇哇大叫，踢到现在，他发现自己连球都停不好——在游戏里面充其量就会发现有的垃圾球员带球射门很渣，可没想到他现在连球都拿不稳——真赶上国家队那群猪头的水平了，停个球可以停上好几十米……跑了一圈累了一身臭汗，但是几乎没摸过几脚球的陈旭懊恼的走下场，王栋拍拍他的肩膀，安慰道：“算了，第一次踢球都是这样的，当年我小学时也是这样。”“那岂不是说我现在水平跟你小学时差不多？”听到王栋的安慰，陈旭更想哭了。“这位同学，现在知道球不是这么踢嘀了吧？”高晓节不知道什么时候走了过来，学着少林足球里面的语气道。高晓节今天穿的很清凉，上身是一件无袖的吊带小可爱，下面穿了一条很短的小热裤。白生生的大腿就这样露在外面，吸引了操场上无数牲口的眼球。陈旭汗了一下，说我不就是不小心说错话了嘛，有必要这样打击我吗？然后还想抢白两句时，突然看到高晓节身后俏生生的站着一个MM，很安静的在看着场上的训练。湛晶？！她怎么也来了？湛晶今天穿的是件白色的T恤和一条七分长的蓝色牛仔裤，她就是这样很随意的站在那里，淡蓝色的头发在晚风中轻轻拂动，整个人美丽的就好像一道风景一样。“咦？你怎么脸红了？”旁边的高晓节突然好像发现新大陆一样的叫了一声，然后哈哈大笑着搂着湛晶道：“哎呀呀，是看我们家晶晶看的吗？竟然看的脸红了哎！晶晶，你好大的魅力吖！”陈旭被她一闹，觉得脸上真的有些红了，但他觉得自己如果要辩解的话，肯定会被高晓节抓住话柄拍到死，于是就故意道：“是啊是啊，我这人有个习惯就是一看美女就脸红，你不服气咩？反正我看到你的时候脸就不红！”这家伙竟然敢说本姑娘不是美女！高晓节气的瞪着他，不过很快明白陈旭的意思，然后就装可怜的抱着湛晶说，“我又不是美女，你当然不脸红了。我哪能跟我们家晶晶比啊？我们晶晶可是正宗的大美女哦，如果你请我吃饭的话，我可以给你透露点内幕的独家消息。”湛晶说了声去死，你们吵架别把我给带上啊。然后高晓节故意在她脸上亲了一下，说了声真香，在湛晶打她之前笑呵呵的逃开了。现在就剩下王栋、湛晶和陈旭三个人，王栋在看场上球员的表现，湛晶也在看，陈旭觉得自己留在这里挺没有意思的，感觉自己插不上话，于是就跟王栋了说声学长我先走了。王栋奇道：“怎么这就走了？先看看，你们大一的当中不少以前都没怎么接触过足球的。所以待会我想让你们统一训练一下基本功，你不留下来一起练练吗？”陈旭有些为难的看了湛晶一眼，现在他突然觉得场上那些不会踢球的还大声咋呼，嗷嗷叫着的样子好像耍猴的一样。对于眼前这个女孩，他心中有着几分好感，就好像是自己高中时暗恋的一个女孩子一样。那个时候很傻，为了吸引人家女孩的注意力，总是故意和她捣蛋，或者是做一些现在想想都很幼稚的事情来表现自己，殊不知这些举动在人家女孩的眼里反而让自己的评价更加的降低。所谓献丑不如藏拙，陈旭现在很明白这个道理，所以就不想再参与了。陈旭就说：“我觉得我不是个踢球的材料啊，还是在场边乖乖的给你们加油好了。”王栋想了想就问，你百米速度测过没，是多少？陈旭抓抓头想想：“不快吧，大概在14秒左右。”“那一千五百米呢？”“呃，这个不记得具体成绩了，”陈旭很无耻的说：“反正每次高中时跑长跑的时候，我基本上都是最后几个到的，然后累的好像死狗一样。”呃，意思就是要速度没速度，要体力没体力。然后又是新学踢球，要技术肯定也没技术了。王栋很想说既然这样那你就回去吧，省下点时间看看书，别浪费在这个运动上了。不过觉得这话太伤一个少年的自尊心了，正想着怎么委婉点说出来的时候，旁边的湛晶突然说：“我刚才看你处理球的时候，虽然动作很外行，但是反应力却不错，还有你的弹跳好像也很好，你有没有想过，练习一下守门员的技术呢？”守门员？高晓节不知道从哪里蹦了回来，叫道：“晶晶不是吧？你想他这身高能当守门员吗？喂，这位同学，你多高啊？”陈旭翻着白眼，用脚趾着草皮：“172……”，陈旭的身高的确算不上高，172对于男生来说不能说偏矮，但最多也只能厚着脸皮说上一句还行。只不过172的身高用来当守门员，那的确是矮了点。湛晶拉了高晓节一下说，守门员的身高也不需要太高的，一米七二其实也差不多了。主要是我看他的反应能力和弹跳力不错。陈旭的弹跳力的确不错，但是他很奇怪湛晶是怎么看出来的。湛晶看着他，很认真的说：“我刚才看你跳起来抢头球时看出来的。”陈旭记得自己刚才好像的确是跳过一下，但这就被她看到了？这时候高晓节在一旁嚷嚷着说，那就来试一下好了。说着高晓节就去旁边抱了一个足球过来，说这位同学，你是不是先跳一下，让我看看你到底能跳多高？陈旭感觉自己如果听了她的话那就真跟耍猴的一样了，于是勾了勾手指说了声COMEON。高晓节说了声靠，然后就把球给扔了过去。高晓节还是很卑鄙，或者说是很聪明的。她在扔球之前做了一个假动作，先是故意往左虚晃一枪，然后把球扔到了右边。很明显陈旭是被他的假动作晃了一下，但很快就反应过来，一个漂亮的侧扑扑对了方向，然后把球挡了下来！“我靠！”这个扑救让王栋都吓了一跳，过来拉起陈旭，在他胸口捶了一拳说：“不错嘛，小子你是不是练过啊？”陈旭哈哈笑着说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啊？我天天玩实况足球来着，不过没想到扑个球感觉还挺舒服，这草皮躺在上面软软的。“德行？！”高晓节看到陈旭这幅得瑟的模样很是不爽，说：“这位同学，刚才是你运气比较好，不信我们再来一次？”“不来了不来了！”陈旭哈哈大笑，“你这次肯定会把球扔的很远，我才不会上你的大头当呢！而且你只是要证明我的反应能力啊，我这不是已经证明了吗？”高晓节被他气的五内生烟，不过这时候湛晶拉了她一把说：“好了，不要闹了。你今天来不就是想看看有什么人才吗？我觉得他当守门员可以的，要不先训练一阵子看看好了。”王栋也走过来说我看行，这小子刚才扑球的那下挺帅的。而且我们院队的主力守门员今年都大四了，基本上也不会参加比赛了，如果陈旭真的有天赋的话，个子矮点也没什么。表现好了的话说不定还能进院队接上班呢。听了这话陈旭就很得意，故意示威式的看了高晓节一眼，说：“怎么样，我果然还是很有天赋的吧？我就是像樱木花道一样的天才啊，哇咔咔咔咔！”看到这家伙这么得意的样子，高晓节心里就很不爽，其实高晓节也不是故意要针对陈旭，只不过她是一个典型顺毛驴的性子，最见不得人家跟她叫板。刚想反驳两句，突然眼珠一转想到了一个更好的办法，于是立刻换了张表情，娇滴滴的说：“那好吧，这位同学你果然是一头很有潜力的牲口。那为了让你更快的把潜力发掘出来，从现在开始就由我来当你的守门员教练好了。”“啊？”陈旭的笑容凝固在了脸上……nk"