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淮坐警车回到家,已经清晨了,微濛濛的晨光流泄,叫天地仿佛浸在清澈透明的湖底。光线谈不上多亮,四周都是建筑及树丛黑压压的影子,确实是清晨了。这几天东奔西走,回来没有两天又这么多事情,赶着跟陈丹缠绵了一宿,沈淮都没有这么休息,回到家里,也是睡眼惺松,都乏得快睁不开眼来。沈淮走到卫生间,就见浴缸里**的,像是给谁用过,走到客厅,推开卧室的门,看到他**蒙被睡着一个人,想来身上衣物很少,被子下的身体隐约若现的勾勒出迷人的曲线来,叫人看了心热。沈淮心里一笑,暗道陈丹过来睡觉,倒没有跟他提前招呼;早知道陈丹今晚能过来睡觉,他何苦半夜跟杨海鹏他们在外面瞎逛,还惹出这桩是非来?想到被窝里的佳人娇躯美妙,沈淮给打了吗啡似的精神起来,困乏一扫而空,紧赶着溜到卫生间简单洗漱了一下,就又做贼似的摸回卧室——看着被中人蒙头睡得正熟,沈淮兜头从床尾钻进被子里,想从陈丹的小腿摸起,吓她一吓。屋里打着空调,但被中人还穿着棉毛裤,不过带弹性的薄布料绷贴在双腿上,虽然不如直接摸嫩滑的肌肤触感好,但丝毫不妨碍沈淮感受这双长腿诱人的弹性——但摸到腹股沟间的时候,沈淮摸着摸着就觉得有些异常了。沈淮一时间脑子僵在那里,手掌还按在被中人的小腹上,大拇指还有按着她双腿间的埠地上:陈丹双腿虽然也是少有的修长,但限于她的身高只有一米六七,再修长也不至于有这么长;再听着被中人似在梦中的呻吟声,也不是陈丹那特有的**宛转……孙亚琳正迷迷糊糊的做着梦,沈淮摸她双腿的动作很轻柔,拿拇指伸到在她的双腿间往两侧轻刮的时候,一股电流从唇皮上滋起,更是叫她浑身起着鸡皮疙瘩——下面都湿润起来,人却没有立即醒过来,仿佛陷入一场春梦之中,叫她难以自拔。倒是沈淮的手停下来,那种头皮发麻的感觉一时间没有再往上走,仿佛离云端还有一段距离就停滞下来,而且压在她小腹根的那双手力道加大,才叫她瞬时间惊醒过来。孙亚琳那一瞬间汗毛都惊炸起来,抽脚就猛踹过去,就听着一声惨叫,将摸黑入室猥亵她的家伙,踹了大跟头,从**翻滚下去,孙亚琳紧接着从**翻身而起,抱着被子就扑下去,将入室猥亵她的家伙,裹在被子,就朝墙壁撞去,就听“砰”的一声,又是一声惨叫从被子里闷声传来:“是我!”孙亚琳这才听出沈淮的声音,收回要接着横踹出去的脚,打开灯,看到沈淮抱头一脸痛苦的蹲在地上,叉手站在**,居高临下的说道:“我说谁吃了豹子胆呢,敢到**来摸我老娘?怎么样,要不要再试一试啊,我的手感还可以吧?”沈淮给孙亚琳一脚踹在胸口,差点给踹背过气去,揉了好一会儿都没有缓过气来,后脑勺磕墙上,虽然没有撞破,也给撞了一个大包,叫苦道:“这是我的床好不好?你还蒙头睡着,我怎么知道不是陈丹……”“你就装吧,”孙亚琳狐疑的盯着沈淮看着,站在**也没有放松警惕,说道,“你从我的脚摸到我的肚子,以你的经验,还能摸不出来是陈丹还是我?陈丹的腿有我长?”又洋洋自得的伸出她一直以来都引以为傲的大长腿,在沈淮眼前晃啊晃。沈淮不得不承认孙亚琳的腿极长,净长就算不到一米,也差不了三四公分,特别她这时候又穿着紧身的棉毛裤站在**,让长腿美形在他眼前纤毫毕呈。他即使给差点踹闭过气去,也觉得孙亚琳身材性感到要叫他流鼻血:上身也穿着棉毛衫,但里间没有穿戴其他衣物,胸部圆鼓鼓的撑起来,两颗樱桃粒顶起来……“我可不就摸到你的小肚子才知道摸错人了!你听到动静也不吭一声,我哪可能摸到脚就知道摸错了人?”沈淮有苦叫不出,看到孙亚琳牙黄色的棉毛裤底有些微的湿痕,但怕言语稍有不对再挨孙亚琳一记鞭腿,也就没有质问孙亚琳明知道他摸过来了,为什么还要等他在她的关键处拿拇指刮了好几下才发飚踹人,只能说女人心海底针,猜不透也不能猜。孙亚琳见沈淮一脸的委屈,这才意识到她话里的语病所在,她当然不会承认她在梦中给摸得很舒服,还以为是做春梦都不愿意醒过来,一直到沈淮的手停下来才她惊醒过来……孙亚琳只是别过脸,一脸嫌弃的说道:“你脑子里不要以为别人跟你一样龌龊,就你那猥琐样,猜也能知道你会怎么占人家女孩子的便宜;老娘要是早醒了,早就把你踹得一佛升天,你以为你能把老娘摸舒服了不吭声叫你继续摸下去?”沈淮撑着坐到**,胸口痛得厉害,几乎坐不起来,平躺到**,叫苦道:“我是真冤枉,天地良心。不信,你现在叫我摸你,看我有几个胆子敢摸你?骨头要是给你踹断了,我都没脸找人诉苦去……”“你这是活该,”孙亚琳见沈淮不像假装,也怕把他踹伤了,伸手按到他胸口摸了几下,紧张的问道,“痛不痛?”骨头倒不是痛得有多厉害,还是气没有顺过来,沈淮平躺在**缓了好一阵子,不那么难受了,才问孙亚琳:“你也没说你今天回来啊,你怎么就回来了?”“你说这个,我更来气了,”孙亚琳气鼓鼓的说道,“你还记得杜帕斯那杂种不,温台尔家族的那个?”沈淮点点头,孙家当初移居海外,就是依靠温台尔家族才在法国站稳脚根的,在清末及民国年间,孙家就是作为温台尔家族在国内事务的代理买办而发家,很早就把子弟送到法国留学,也很早有子弟跟温台尔家族的女孩子勾搭成奸。等到孙家大规模逃到海外定居,三代人里,更是有好几人跟温台尔家族搞包办婚姻式的联姻。作为法国的老牌财阀,发家历史能追溯到法国大革命时期的温台尔家族,要比孙家的底气加倍的雄厚,本身是法兰西银行的主要股东,还控制着巴黎联合银行等几家金融机构,更通过这些金融机构向钢铁、石油、电气、机械等产业延伸。沈淮对杜帕斯本人不熟悉,在法国时也没有接触过几次,但也知道这小子是人丁不那么旺盛的温台尔家族的直系继承人之一,地位要比他跟孙亚琳还要牛逼一些。沈淮问孙亚琳:“怎么,你筹资筹到杜帕斯头上去了?”“这杂种以订婚为条件,答应拿一千万美元出来,老娘就想着先把钱骗过来再说,就陪他吃了两顿饭,”孙亚琳气鼓鼓的说道,“这杂种第二顿饭就摸到老娘的大腿上来,老娘当场甩了他一巴掌。事情黄了,老娘在巴黎也待不下去,就直接坐飞机到燕京,赶着燕京今天有直接回东华的飞机,就回来了。赶回来听你赶到市锻压厂逞威风去了,没兴趣去凑热闹,就在这里等你回来。等来等去,不见你回来,我就先睡起来,哪里想你这混球也过来摸老娘的大腿……”“我不是故意的。”沈淮坚定无比的咬死这点。“管你是故意还是无意。要不是在杜帕斯那里吃到只苍蝇,我很是恶心了两天,你想摸也就让你摸了。反正我给男人摸也没有什么感觉,便宜谁还不如便宜你——不过,现在想想你们男人的恶心劲就来气!”孙业琳气鼓鼓的说道。“何辄我要报这一踹之仇,还得飞去巴黎找杜帕斯?”沈淮苦笑着问道。“谈这个没意思,”孙亚琳坐下来,拿起被子裹自己身上,好像沈淮给她狠踹一脚这事没发生过似的,看着窗外都有亮光了,问道,“这都几点了,你怎么才回来?市锻压厂那点破事,也不至于叫你在外面熬夜吧?”“真是报应啊,早知道我今天不踹别人了,”沈淮唉声叹气的坐起来,他抢过被子一角,也裹在被窝里跟孙亚琳对坐,把从工人爬塔吊衍生出来的种种事端,详细的解释给她听,“杨玉权、周裕都调到市里去了,潘石华又是区委书记、又是区长的,苏恺闻、周明、梁小林他们几个,包括谭启平在内,以为我在唐闸区给孤立了,以为我再也折腾不出浪花来了,就迫不及待的想给我下马威、找我的破绽——”孙亚琳就喜欢沈淮这股子跋扈劲儿,颇为惋惜的说道:“再后悔没打你电话,错过这场好戏,潘石华当时的脸色一定很精彩吧?”“那是,我今天要不把潘石华的脸踩出花了,踩得他娘心里摸一摸都叫痛,这梅溪镇往后还会有安宁日子不?”沈淮笑道。孙亚琳点点头,她跟沈淮推测,在市钢厂跟富士制铁的合资项目做成之前,谭启平再对沈淮怎么不满,都要忍耐着他,不可能直接将他从梅溪调走,但不意味着他不会对梅溪镇一点小动作都没有——这时候,不得不承认谭启平他们还是占据强势,但正因为如此,沈淮的反应更要凌厉,叫谭启平他们有所顾忌,不敢胡乱动作。“赵益成这人如何,”孙亚琳问道,“你这一闹,天一亮整个东华市都会知道他陪着你跟杨海鹏满大街的调戏妇女、交情非同一般,这个人值得你花这般心思进去?”沈淮嘿嘿一笑,也不能说他早就认识赵益成这个人,知道他的专业能力,知道他在市锻压厂普通干部职工里的声望不是之前那个给送进大牢的前厂长能比,笑道:“东华这鸟不拉屎的地方,除了努力挖掘些本地人才,难道还有条件从外面请什么大拿过来?”要说人才,东华市三区七县七百万人口,只要善于挖掘跟培养,三五百名高级管理人才还是不缺的;关键就在于挖掘跟系统性的培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