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有一笔钱。”忽然梁用说,脸上显出自信的笑容。“什么钱?”吴乐萱奇怪的问。“前几天我收了一房间的书籍,还有两个书架,那书架……”梁用详细的介绍说。“哦,我们赶紧去看看,现在那里正拆房子,可别被人偷走了。你也真是,那么贵重的东西随便丢在那里……”吴乐萱一听立即来了兴趣。两人结账出来,驾车直奔福缘小区。在路上梁用提起寻找不到王麻子的事情。吴乐萱伸出纤纤玉指一捅他的脑袋,娇嗔:“你真是笨死了,他的电话欠费停机。 你就不能帮助他充值,充值后电话不就通了。”梁用是瀑布汗,赶紧到就近的移动营业厅买了一张充值卡。吴乐萱输入卡号完成充值程序后,梁用便拨通了王麻子的电话。连续拨打好几次,最后一次又是嘟嘟响了快30秒,终于传来接听的声音:“咦!奇怪了,我的电话不是欠费吗?谁这么好心帮我缴费,不会是哪个傻子充错号码了吧!”王麻子疑惑的声音。梁用听得又是一头大汗,今天算是糗到家了。“王麻子,你在哪里?赶紧给我来福缘小区。”梁用对着电话大喊。“哎哟!谁呀?这么大声,差点将我耳膜震破。”王麻子惨叫,将电话远离耳朵两尺。“哈哈哈,小梁哥,我现在没空。正在帮朋友买火车票,近期是暑期客运高峰,我这边很忙。”听清是梁用找他后,王麻子推迟说,一脸的得意。每年接个客运高峰时节,都是他在火车站大做黄牛党的好机会,每天进账好几千,正发财着哪有时间搭理梁用。“呸,靠你倒卖几张火车票能赚什么钱,要是被乘警抓住一年就白干了。还是赶紧到我这里来,我收到一件明朝时期的黄花梨书架,可能价值上百万。准备让你代为鉴定和承销……”“什么?黄花梨书架!不会是假的吧!从来没听说过用黄花梨做书架,紫檀木倒差不多。”王麻子一听,立即兴趣大涨,打断梁用的话说。“嘿嘿,可能是我看错了。我抬着书架很沉,起码比普通木头重几倍,所以才猜测是黄花梨。我不是不懂吗?”梁用讪笑。“在哪里?我马上到。”王麻子很急,打听地址说。其实他刚才那是摆谱,今天火车站正严打,他一桩生意都没做成。正好梁用找他做大买卖,还不跑得飞快。梁用两人在鲁大爷家围着书架还没转上三圈,王麻子便急匆匆的赶过来,满头大汗。进门就叫嚷着让梁用报销他从火车站打的到这里的三十块车费。还不等梁用反对,他的眼神就被书架吸引过去,连梁用跟他说话都忘了,围着书架左看右看,上看下看。最后还拿出放大镜、强光电筒照着看……十几分钟后,突然一拍大腿兴奋的说:“哈哈哈,小梁哥你这次可是发了。这书架真是清朝乾隆年间的书架,虽然算不上皇宫珍藏。起码也是官府人家精心打造的精品。材质是上好的紫檀木,造型虽然有些简单。但出自官家的东西怎么也得值个五六十万的……”梁用、吴乐萱两人听得大瞪双眼,然后便是开心的拥抱欢呼。“小梁哥,这次承销你还是给我一成的佣金?”王麻子眼冒金星的询问,那些金星都是一个个幻想的金元宝。六十万一成可就是六万,他可是好几年没做过这么大笔的买卖。“当然,你尽快给我联系买家出手,我急着等钱用。”梁用说。对王麻子他不用隐瞒。“哈哈,当然可以,今天就能成交,只是那样要少卖不少钱的。”王麻子兴奋的说。“少点钱就少点钱,我急着拿这些钱去租房子。你还不知道吧!你的住处就快要被公园管理处收回了……”梁用挥挥手向他解释。王麻子一听,比梁用更急,立即抄起电话先后联系好几家买家过来看货。他准备来个现场拍卖,尽显狡诈的奸商本色。说起来也是为他自己的住处努力,梁用不租下仓库他也没地方住。说起来他的破烂家私比防空洞内其他老乡还要多。半个小时后,就陆续有衣冠楚楚的老板到来。最先到的是王满堂跟一个穿着唐装的老者,王满堂见到梁用还笑着责怪说:“小哥你可不地道哟!有好买卖还跟老哥我打埋伏。”“王掌柜见笑了,先前我都不能确定这东西的真假,要是让你顶着这漫天的灰尘来这里看件假货,岂不是罪过。”梁用笑着回应,将话说得一丝不漏。“刘老你也来了,快请坐!”那边王麻子已经殷勤的搀扶着同来的老者招呼。眼睛望一圈没见到房间里有椅子,连忙从旁边房间搬几块砖头叠在地上铺上报纸让老者坐。接待的规格相当高。“呵呵,小王你什么时候对老头我这么殷勤了,这是在算计着我口袋里钱包吧!”老者呵呵笑,却没有落座,眼神转移到书架上,立即被吸引过去。“梁子,这是刘清源老爷子,是收藏界的元老,你可要和他多亲近亲近。”王麻子对梁用努嘴,眼睛里满是奸猾,一副看到金矿的模样。梁用上前跟刘清源打招呼,趁机向他请教收藏的知识。老刘也是有问必答很是健谈。随后又有几个买家过来,打着招呼一起围着书架品头论足,得出的结论跟王麻子说的差不多,确定书架是乾隆年间的收藏品。这时,外面又传来噔噔噔的脚步声。比刚才这群人走进来有力道多了,一听就是孔武有力之辈。进门一看果不其然,当先一个身高一米八的壮汉,方方正正的脸上透露着坚毅的神色。一身黑色西服,身体魁梧。梁用能感受到体内充满的爆炸力量,这家伙绝对是个好手,应该是有着多年的军旅经历。只有军队才能够培养出这样彪悍的气质。在他身后还有一人,身材比他还要魁梧,却是一脸猥琐的傻笑,人还没进门就对着梁用挤眉弄眼,一副喜不自禁的模样。正是老五那个贱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