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济药店,准确的不叫药店,只能说是一家兼营药品的推拿诊所。老板张建国是一位腿脚不太方便的中年人,他没有老婆也没有家人。十年前在这里当兵,后来负伤专业后就在镇上开了这家诊所。他没有从医资格证,也不是军医出身,只是一个会杀人的特种兵。自然对于按摩推拿接骨也是有一手绝活。连镇医院的骨科大夫说起他都是竖起大拇指称赞,十里八乡大凡骨折或者有筋骨病的患者都喜欢到他这里治疗。既便宜又有效,所以这样一个偏街小诊所,既没有管理部门说他非法行医,还在当地很有名气。一大早,萧凌就自告奋勇带着两名手下假扮顾客,在同济药店蹲守。张建国对她们既不冷淡也不热情,吩咐店里唯一的中年女护士为他们沏壶茶后,就不再搭理萧凌她们,躺在竹椅上悠闲的看电视,后来有生意上门,便将人带进离间按摩治疗。萧凌却是保持着高度警惕,时刻留意着店外的情况。……此时陈扬化装成一个大胡子老农翻墙进入一家店铺的后院。这里距离同济药店只有几十米的距离。他闪身进入厨房,不到两分钟便闪身出来,便听到厨房里传出嘶嘶放煤气的声音。当陈扬用同样的办法翻过围墙,迅速躲到旁边的墙角时,就听见院子里一声巨响,屋顶腾起一团白烟,然后熊熊大火便烧了起来。附近居民顿时被惊动,大呼小叫的冲出来,店铺的女主人则是惊恐的跑到大街上哭喊:“救火啊!我家厨房着火啦!”“快找水桶!”“可是煤气起火,水浇不灭!”“浇不灭也要浇在旁边,不然火就烧到我们家了!”“大妹子快打119电话!”一时间整条街潮动起来,人们提着水桶、铲子、扫把围着院墙灭火。随即女主人又大叫:“我的孩子,我的孩子还在家里,我要进去救孩子!”向已经起火的房间扑去,被众人拉住提醒:“梨花糊涂了,这时候孩子在学校上学,怎么会在家里。”“啊!可是我的衣服被褥还有钱都在房间里,我还要进去搬出来。”女人惊慌的大叫。……同济药店里的萧凌听到外面有动静,冲去店门发现那边的大火,隐约还听到女人的哭喊救命声。顿时忘了蹲守的任务,急匆匆的向那边跑去,两个手下担心她有危险跟着追上去。远处听到救火车的警笛声,整个镇子都跟着涌动起来。当众人的注意力都被吸引到火灾现场时,陈扬戴着草帽快速的走近同济药店,闪身进去时有些踉跄,手掌捂在肚子上露出痛苦神色。“先生要什么?”女护士客气地问。却被陈扬一把推开瓮声说:“我找张建国。”便冲进离间,这是张建国正送病人走,他的腿脚不方便,还没来得及从椅子上站起身,陈扬便撞里进来,两人见面眼睛里都是光芒一闪。张建国脸上露出关切神情说道:“赶紧躺按摩**。”随手将一条白色毛巾挡在陈扬的腹部,他看到那里有血迹渗出来。跟着张建国对先前的病人说:“老王,今天的按摩结束,你过三天再来。”“好,谢谢张医生!”病人感激的回应一声,走了出去。张建国向跟着进来的女护士挥手说:“去外面守着,别让人进来!”女护士乖巧的点头,出去时还小心的关上房门。脸上露出担忧的神色,她也看出来陈扬伤势不轻,联想到警局这两天在镇上的宣传,很容易就想到陈扬是谁,但是她又怎能背着张建国去告密,张建国不但是她老板,还是她的救命恩人,要不是张建国坚决不肯,她早已经做了他的妻子。女护士犹豫的坐在柜台里面,还没等她从慌乱中理出头绪,便发现一支黑乎乎的枪口指着他,面前多了三个眼露凶光的蒙面男人。“你就是警方通缉的逃犯,还手里枪伤?”张建国沉着脸逼问,手上却不慢,麻利的戴上手套用剪刀剪开陈扬肚子上的衣服,便看到简单包扎后的伤处。“我是被人利用冤枉的,先别说这些,快给我止血消炎药品。我不能多待。”陈扬却是挣扎着从按摩**坐起来。“但是你的伤口?”张建国露出关心的神情,他准备给陈扬做手术,这伤口包扎得太糟糕了。“子弹我已经取出来,伤口简单缝补一下,没伤到内脏,现在敷药消炎就行。”陈扬匆匆地说,经历过多次生死,他们虽然不是医生,但急救的技术一点不比外科大夫差。“不行!我这里有专业设备,必须再给你仔细清洗一遍伤口再缝针。不然后患无穷。放心,只要十分钟,我这里暂时很安全。”张建国严肃地说。虽然已经多年不见,但是他相信陈扬的话,更是毫不犹豫的帮助他。这就是战友,一起从死人堆里爬出来的铁血战友情。他的话音刚落,就听见外面一声尖叫:“建国快跑,有坏人!砰……啊……”其中一声枪响他们听得很清楚,同时色变。张建国回手将抓起一把手术刀,而陈扬则是一个翻身从**滚倒,将床竖起来挡住房门。“砰砰砰……”连串的枪响,房门被打成筛子,好在按摩床底板是钢板,但也是被打得砰砰作响,有几颗子弹射穿床板这才掉在地上。“走!”张建国一声大吼,两人先后冲进后面一道门。“哐嘡”房门被撞开,一个男人冲进来,连续开枪,后面又有两个人冲进来。而外面女护士则手抱着胸口没了呼吸,鲜血从胸口流下一直淌到地板上。“砰!”陈扬开枪了,一枪将前面的男人打倒,而张建国趁机也是射出手术刀,射中另一个男人的胸口,都是一击毙命。剩下的男人大惊,连续开枪射击,惊慌的退了出去。这时从外面又跑进来几个蒙面人,手里的武器更先进,清一色的美国m1自动步枪,打起来子弹连串的,坚硬的墙壁在子弹的射击下就像纸糊的一样,被射出一个个窟窿,陈扬两人被压制在房里抬不起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