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刑?你少拿这种东西来吓唬老子,老子拿枪指着你,就不是怕死的家伙!”谭友林话语狰狞的使劲拿枪一顶范伟的后脑,冷冷道,“你知道我为什么还不开枪吗?那是因为老子要让你死的明白!做为一位热情好客的谭坊人,你既然远来做客,那自然要好好招待才是,你说呢?”范伟的眼神在朝四周扫了几眼后,他很快就更加绝望起来。因为这个时候他已经看见,从周围已经走过来五六位拿着砍刀和斧头的壮汉,如果要逃,就算他能躲过谭友林第一次开枪,可是这五六个大汉围住他,他能躲得过第二枪吗?此时此刻,他可是真不知道该怎么离开了。他现在真有些后悔,早知道为什么不问姜少将调些武警来保护自己呢?单枪匹马的冲进来拍照,还真把自己当英雄了!有枪和没枪的区别对于范伟来说那简直是天差地别的,若是他后脑没有被顶着把手枪,恐怕他现在就能把这些家伙给全部打翻在地,轻松安全的走出矿场,可是现在他真的是没辙了。子弹的速度可比他的奔跑速度快上许多,他再跑,能跑的过子弹吗?范伟失算就失算在没有料到这煤矿有埋伏,更没有料到这埋伏里的谭友林竟然还有枪!冷汗逐渐冒上额头,他知道今天真的是九死一生,比上次在山洞和吴诗一起碰上杀人犯时还要危险!“谭少爷,和这小子废什么话,直接做了不就行了!”那几名大汉拎着斧头砍刀冲到范伟四周,吐着口水叫嚣道,“这家伙贼的很,俺们哥几个采了这么多点都没有捞到他,还是谭少爷您有水平,一逮一个准。”“你不是废话,老子是谁,也是你们好比的?”谭友林得意洋洋的扫了眼身旁的几位手下,不屑的俯视着身前的范伟大言不惭道,“这小子就算飞到天涯海角,也跑不出老子的手心!直接做了?不急,老子还没玩够他呢,这家伙上次在警察局害我那么丢面子,这次不好好折磨折磨他把场子给找回来,老子就不姓谭!”范伟一听,顿时暗呼了口气。他很明白,也许这就是他逃出生天的唯一机会。只要谭友林不急着杀他,他就必须要想办法在躲开手枪的同时还摆脱身旁围住他的四五位打手。只有这样,他才能顺利从这矿场里逃脱,带着证据离开这里!谭友林果然说的和做的一样,并没有对他直接开枪,而是用枪对着他缓缓的转过身子,终于面对面的站在一起。而这时候范伟也终于看清楚了刚才顶着自己后脑的那把手枪的模样。这是一把有些老旧的左轮手枪,光从左轮来看就能知道这枪起码有很多年历史了。现在一般用的都是全自动手枪,是装弹壳的,像这种类似于工艺品般漂亮的左轮枪,范伟除了在那些老题材的电视剧里看到过外,真枪还真是第一次见过。与上次他和吴诗在山洞碰上的那杀人犯所用的自动手枪不同,这左轮枪看上去更小巧些,而且显然子弹也更少些。只不过范伟现在已经没心思去考虑这左轮里到底有多少子弹,因为若真的打中了,一颗就够他命的。“谭友林,你真的要杀人灭口?”范伟再次开口,这一次他边说边默默准备起来。若是范伟是个普通人也许就真的闭目等死,好在他还有样别人所没有的东西,那就是金针。子弹也许是很快,但是毕竟是要按下扳机后才能发『射』,这个过程从执行到结束起码要以秒的时间来计算。以秒来算的速度对于范伟的身体反应肯定是比不上的,但是他后脑的金针却可以比这个速度更加的快!只不过,金针只能在紧急情况下使用一次,不能进行连续攻击,而子弹却不只一颗。所以,就要利用这金针的一次出击,就让谭友林在至少一定时间内不能开枪才行。只有这样,范伟才能拥有一线生机!“范伟,其实我挺佩服你的。小小年纪就拥有这么深厚的背景。只可惜,你忘了一句话,什么叫做强龙不压地头蛇?你是强龙,我是地头蛇,你要压我,那我就必须反抗!更何况,你还抢走了我最心爱,最喜欢的女人!”谭友林说到这里,脸『色』愤怒的拿枪指着范伟吼道,“我谭友林活了这么大,还从来没有这么失败过一次,所以我恨你!对于敌人,我谭友林从来不会心慈手软,我要折磨你到死,以此来洗刷你对我所造成的耻辱!来人,把我给他吊起来!”“是,谭少爷!”身边距离最近的两名大汉听见谭友林这话,立刻纷纷扔掉嘴上的香烟应是,将手上的斧头放到地上便朝范伟走了过来。“我要把你吊起来,挂在这棵树上,扒光你的衣服,用鞭子抽,用冷水冲,让你也尝尝哭爹喊娘的滋味!”谭友林的眼神中透『露』着疯狂与兴奋,很显然,他对于范伟的仇恨已经入了骨髓,两人之间已经是死敌的关系。不过也很正常,如果范伟真的带着他所拍的照片离开这里,恐怕完蛋的那个人就不是范伟而是他了。在这种你死我活的关系中,任何一方的心思手软等于就是给自己留下巨大隐患,谭友林显然不会傻到听范伟说几句话就会真把他给放了,他更想用这种极端的方法来尽情的发泄。毕竟就算是他,杀人也是第一次。范伟紧紧握着相机,整个人不断的想朝后退去,可是在谭友林手枪的对峙下,两边的壮汉显然要比他后撤的速度要快,三两步就走到了他的面前。深呼吸,再深呼吸。范伟的双眼死死盯着两名壮汉和谭友林的方位,并且大脑在高速计算着三人是否会重叠这样的概率,他的后退,目的就是为了要让谭友林的枪口有短暂的被赶上前来的大汉所遮挡的瞬间。只要这一瞬间那就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