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裳觉察到了欧阳坚的决意,眼角有两滴泪慢慢滚出,毫无表情的说:“是吗?”然后转身面对云家,“你们贪图我什么?绝对不是因为欧阳家的权势,因为我长的漂亮吗,你喜欢的就要嫁到你们家?为什么我这样的表示你们都不能放开我,还要强迫我,还非要强迫我,非要强迫我?”羽裳的声音慢慢的减弱减缓,握着簪子的手也慢慢放松,就当大家都以为她无可奈何准备放弃的时候,她突然用簪子在左脸上划了两道。鲜血立即如泉水般涌出,谁都没有想到羽裳竟然这样的烈『性』,安稳如燕老太太都即时站了起来,羽裳皱了一下眉头,浑然不顾鲜血流到脖颈里,“这样好了吧,一个丑女你们还要不。”羽裳在微笑,那是吓人的微笑。欧阳世杰眼泪哗的流出,“爸,算了吧,羽裳不愿意就算了吧。”欧阳坚看是心狠,为了家族的利益什么事情都能做出,但看着羽裳的模样也有些心疼,只是云家这时候都没有说话,不清楚他们的意思之前欧阳坚也不想清晰地表态,虽然羽裳已经破相,人家不见得再会同意这门婚事。“欧阳老哥,你们这是做什么,一桩好事情做成这样,不知道情况的外人还不得笑话我们云家?可不是我们强买强卖。”又是云义,不知道什么问原因,多年以来他就一直不想让欧阳家和云家走得太近。“对不起了,事情没办好,让大家笑话了。”欧阳坚阴沉着脸站起来表示歉意,心中想着怎么挽回,要不让月裳代替羽裳,可人家没看上月裳啊。羽裳脸上的血还是不停的流着,但因为她又把簪尖抵在咽喉没有人敢上去为她止血,欧阳世杰搓手跺脚的给羽裳说好话,但一样没有办法。这时候楼上得到消息的姚美玲等人跑下楼,看到羽裳脸上血肉模糊的样子差些昏了过去,“羽裳,你怎么了,怎么这样。”哭着要上前。羽裳皱皱眉,“别过来,这时候你哭了,家里有这样的安排你怎么不提前和我说,怎么没想过我会不会同意,你想和叶家断去关系的时候怎么没有想过我,妈,我问一句,你做这些为了什么?是为了女儿的幸福吗?还是想用原本属于我的幸福去换你们的荣耀?”又疼又心痛,羽裳的眼泪再也没能止住,这家再也不是原来的家,没有真正的亲情,都是为了利益,利益是活着的唯一理由吗?或许姐姐还是唯一还真正疼自己的吧,看着哭的满脸模糊的姐姐,羽裳想帮她一把,“我现在已经对这个家没有用了,下一个是不是轮到月裳了,呵呵。”这轻轻的一笑牵动了脸上的伤口,让羽裳疼得要命,“应该先是月裳再是我啊,颠倒了,月裳你自求多福吧,生在这样的家庭不是你我的幸福。”说了这么多话,流了这么多血让羽裳有些头晕,她想走,想离开这个她在也不想回来的地方,想和叶子在一起,想在他怀里痛哭一场,不知道自己这样叶子还会不会要自己,羽裳恍惚的有些怕。“让开,让我走。”羽裳身体有些摇晃。没有得到云家的示意,欧阳坚也有些抱怨,还不是你家非要这样的,现在好了,你们都不给个台阶下,但依附着人家他也没有办法,“还想走?告诉你以后你别想离开家一步,真是野的你。”说着冲欧阳世杰和姚美玲一瞪眼睛,“还不把这丢人的东西带走。”欧阳世杰和姚美玲在欧阳坚的威视下只好向前,正好羽裳趔趄了一下,他们趁机抓住了羽裳的双手,姚美玲大声的喊,“医生,快来医生。”再怎么势利的母亲看到女儿这个样子也会受不了。“哪里有医生,去楼上等着。”欧阳坚气呼呼的坐下。燕老太太终于说上了话,“过来让我看看,先给止住血吧,小姑娘『性』子烈了点。”冲唐丽丽和唐玲玲一递眼『色』,两个人瞬时明白了老太太的意思,这是要保护小姑娘,走过去把挣扎不休的羽裳架了过来。唐家就是以医『药』起家的,老太太身后有人递过一小瓶『药』粉,老太太拧开瓶口,把羽裳的脸按平了些让伤口处撒了『药』,还真是很神奇,几秒钟就没有在流血了,但深深的伤口外翻,让人不敢直视。看着羽裳还在挣扎,老太太在她身上点了几下,羽裳慢慢的闭上了眼睛,云家的人知道这就是唐家医『药』学成就的外延——『穴』道学成果,从不外传的,就算唐家也是传男不传女,老太太能修习,还是因为她是家主她要不学就要失传的原因。老太太接过身后人递过来的湿巾擦擦手,对抱着羽裳的唐丽丽说:“让她在你怀里躺一会,好好吸收一下『药』效。”欧阳坚对燕老太太的安排不怎么满意,“老姐姐,还是让她回楼上吧,太麻烦您了。”老太太把用过的湿巾和『药』瓶递给身后的人,侧头看了看羽裳,“不麻烦,一点都不麻烦,我挺喜欢这孩子的,要不以后就让她跟我吧。”云天也对这个燕老太太的话不怎么满意,“老姐姐,人还是交给我们吧,反正两个孩子都定下了亲事,也算是我们家人了,哪能麻烦你。”云天本来在羽裳自残过后不想提这个亲事的,可在他喜爱的孙子的提示下还是听从了孙子的意见。老太太『摸』了『摸』羽裳的头发,“这孩子真得到了你家能幸福吗?我觉得她活都活不了,你们这想让她『自杀』?让她寻找自己的真爱不好?”“不好!”云易风大喊一声,他就不想让羽裳和别人在一起,是他的东西就是他的,他不要可以,但也不能给了别人。上位人之间说话是禁止别人『插』言的,何况是这样呵斥的声音,唐丽丽一下站了起来,怒视着云易风,火气溅起。唐家和云家的关系都是利益上的,云家虽然没有唐家厉害,但现在唐家在和方、郑两家的争斗中处于守势,云天知道唐家需要他这个生意上的伙伴,起码不想让云家称为唐家的敌人,所以对孙子的发言他就装作没听见,何况那也是他想说的。“是我老了还是唐家老了?”老太太话说的轻轻的,但大家都知道其中的分量,意思再也明白不过,这是对唐家的侮辱。云天对唐家的反应有些奇怪,正想有没有必要对唐家强硬一些,外面传来了打斗声,紧接着一个人走进大厅,对欧阳坚说:“外面一个自称是羽裳小姐朋友的年轻人要见小姐,我们不让他进来,他已经打伤我们好几个人了。”这些保镖的身手大家都是清楚地,能打伤好几个人说明羽裳这朋友很厉害啊,现在这样厉害的人都是有背景的,欧阳坚想了一下对这个保镖说:“让他进来,他没有说叫什么名字吗?”从名字上有时候是可以判断出出身的。欧阳坚和云天都不清楚外面的人是谁,但燕老太太倒是有些猜测,应该是叶家的小子,不错啊,起码胆量和身手都不错,这个家主应该挺好,怎么和他说清楚呢。外面的人正是叶子,他们几个的野炊还没开始,就接到了月裳的电话,十万火急,羽裳被『逼』婚,要被送到北京,羽裳还划破了脸。叶子眼睛都红了,和刘畅他们招呼了一声,疯子一样往路上跑都,没听到沐风和楚天舒在后面呼喊,拦了一辆车就往欧阳家的别墅赶,还好他记得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