袭击“对不起了,如果有机会,我们还会在昆仑镜相见。”缓缓的声音从潘红升口中传出,与此同时,一股柔和的掌力散发而出,轻轻拍在柳莺莺的小腹处,整个人一闪即逝,眨眼消失在昆仑后山。“这家伙!”眼眶一红,柳莺莺猛地一跺脚就要冲上去,而虚空中却徒然一阵蠕动,一只干枯的老手缓缓伸了出来,一把拉住柳莺莺的衣角。“师父。”脸色一变,柳莺莺看着突然出现的鸡皮鹤发老人连忙说道。不知怎么,此时此刻她心里想的竟然不是让老人将潘红升抓回来,而是尽量为那个陌生人争取一丝时间。“别追了,现在的你就算追上也不是他的对手,更何况他是我们昆仑镜的传人。”柳白轻轻挥了挥手,宠溺的看着柳莺莺,随即将目光看向不远处已经掠去的人影忍不住叹了口气。“师父你认识他?”眼底带着一丝诧异,柳莺莺拽着老人的长袍不依不饶的甩动着,似乎非要问出一二。“怎么可能不认得,当初刘师兄为了这小子让掌教师兄都颜面大跌,想不认识都难。”撇了撇嘴,柳白忍不住看了眼自己从小带大的柳莺莺。两者相比,似乎真有着不小的差距。这种差距并不是对涉世的历练,而是一种执拗和血腥,只有在底层一步步摸爬滚打挤上来的人才有那种狼一样的气势。“您和我好好说说嘛……”两个人的身影朝着潘红升相反的方向离开,渐行渐远。与此同时,已经甩开柳莺莺的潘红升已经以最快的速度赶到飞机场,靠着随身携带的龙形徽章紧急赶上了一架即将飞往佛罗里达的飞机。潘红升是最后一个上去的,飞机上人并不知道这架阿联酋联合航空的人为什么会拖延十几分钟,但看着已经逐渐冲上跑道的飞机也是缓缓松了口气。这种国际航班,准点率出奇的低。“不好意思,让下,借过。”飞机平缓起飞,潘红升将令牌和照片塞在怀里,突然感觉周围有一股若有若无的杀意弥漫,眼睛忍不住眯了一下,对着身边的男士笑了一下,指了指洗手间的位置。男士很好说话,连忙给潘红升让出位置,随后继续看着报纸,而此时的后者却眯着眼睛扫视了一眼周围的位置,慢慢的朝着卫生间走去。他现在最主要的任务就是找到潘华山去救老爷子,除此以外他并不像出现任何差池,除非有麻烦找到他头上。躲在飞机的厕所里,潘红升一边等着那股杀意自投罗网,一边从怀中将那枚令牌翻了出来,静静的看着,眼底带着几分希冀。这个赦免令是当初老爷子击杀一个深海大监狱内一个监狱长之后得到的,可以赦免深海大监狱内刑天大狱以下的任何罪犯,除此之外还有一个最大的好处,随意出入深海监狱。可以说,有了这枚令牌的潘红升相当于有了深海大监狱的钥匙,即便自己老子被困在了最深的刑天大狱,他也可以将所有的罪犯全部释放制造混乱,同时去拯救潘华山。一番思索,潘红升已经想出了好几套拯救潘华山的方案,但第一步,打开深海大监狱的大门却让他有些为难。百慕大三角几乎人尽皆知,那里的超自然现象即便是现在依旧让无数人望而却步,而之所以导致这种结果的原因,正是因为位于百慕大中的深海大监狱。这种事情如果让世人知道恐怕整个世界都会炸窝,毕竟连金属仪器飞机战舰都会陨落的地方,竟然还有着一个监狱,而且有人被关押在那里。说是监狱,实际上就是一座活火山岛,整个监狱就是建立在活火山口内径中,从上往下分别关押着各种各样的犯人,而最底层,每天都要面对上百度高温的刑天大狱则是最尽头,里边的人无一不是惊世骇俗的人物。“嗤嗤……”一声细微的声音将潘红升的思绪拉了回来,随后就发现卫生间门口处一道诡异的气息,眼睛一眯,轻轻将门打开。“你好,请问你还用吗?”门口是一位看上去非常阳光的青年,一头金黄色的头发和碧蓝的眼球似乎对任何年龄段的女人都有着杀伤力,但对潘红升而言却没有任何作用。“还要继续装下去么?”嘴角泛着一丝冷笑,双臂环抱,眼底带着几分嘲弄。现在正是他不爽的时候,如果平常也许就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而现在内心的阴霾和戾气让他必须找个宣泄口,而眼前这人显然就是其中一个。听着潘红升的话,青年脸色也是一变,随后眼睛一眯,一个闪身直接躲进厕所里,‘嘭’的一下将门撞死,一双碧蓝的眼睛打量着潘红升。“你知道我的身份?”摸了摸嘴唇,青年并没动手,而是舔了舔猩红的嘴角,眼睛徒然变成了诡异的褐色,与此同时两颗尖利的獠牙从嘴角探了出来。微微一愣,潘红升并没回答,看着自己身前的怪物,潘红升竟然泛着一丝古怪的念头,这不是电影里的吸血鬼么?难道这种怪物真的存在?“你是吸血鬼?”刚缓过神,潘红升立刻看见青年猛地朝自己扑来,尖锐的獠牙朝着他的脖子咬去,眼底一冷,左手突然泛起了一丝黑色,直接一把掐住对方的脖子,密集的黑色光晕竟然将对方笼罩住,使得他不能动弹分毫。“你是什么人?黑暗教廷?对我出手不怕受到诅咒么?”眼神惊疑不定,青年一张脸憋得通红,看着潘红升带着一丝骇然。以他吸血鬼男爵的身份,竟然在潘红升手里躲不过一次攻击,不仅如此,那层黑色的光幕竟然霸道的将他所有的元血压在体内,吸血鬼的能量丝毫不能动用。“黑暗教廷?你真当拍电影呢?”眼睛一眯,潘红升就要下死手。“等等,别杀我,我是纽斯卡亲王的侄子,杀了我你会受到诅咒的,你想要什么我可以给你!”见到潘红升眼底的杀意,青年终于害怕了,声音都隐隐有些发颤。“我想要……”潘红升愣了一下,随后缓缓松开了紧握住对方喉咙的左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