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达桂和郑晓白两人越骂越凶,互相拍着桌子,这情形怎么看怎么觉得滑稽,宛然好像谁的声音大谁就是老大似的。小说奇怪的是景世成和李师瞻两人也不去阻止陈达桂和郑晓白两人,两人各自喝着杯中的酒,眉头微微跳动,像是在思考着什么重大问题。不远处,雨辰酒的金老板看着陈达桂和郑晓白两人的对骂,心中很是惴惴不安,生怕这两脾气暴躁之辈一眨眼间就扑上去大打出手。金老板很少会出现在雨辰酒,今天若不是听闻李师瞻和景世成两帮人同时出现在酒里,他也未必会来酒。金老板身为雨辰酒的老板,自然清楚一件事情,只要景世成跟李师瞻同时出现在一个地方,那么肯定会发生大战。金老板还真怕两人在雨辰酒大打出手,当然,大打出手不是指景世成和李师瞻两人亲自出阵。景世成和李师瞻不对付,却还没到那种泼皮无懒打架一样,亲自上阵拉拉扯扯骂骂咧咧,这对两人的身份来说自然是丢份的。景世成和李师瞻两人的背景不是普通人,两帮人打架,无论谁输谁赢,倒霉的肯定是雨辰酒,他还不想让雨辰酒就此关门大吉呢。可现在见陈达桂和郑晓白随时开战模样,而景世成和李师瞻两人却好像根本没注意到身边的情况似的,漫不经心的在喝着酒。金老板一时间像是热锅上的蚂蚁坐立不安。景世成和李师瞻两人神游物外,不为别的,两人都各自在猜测另一桌林锦鸿等人的来历,因此两人都没有注意到陈达桂和郑晓白两人骂战已经到了爆发的边缘。陈达桂见和郑晓白各自见自己头儿不声不响,好像是默认了自己的行为,顿时热血沸腾,不再满足于口舌之欲,捋起袖子向对方扑去,战争终于爆发了……林锦鸿转过身来,看着眼前的一幕,暗自摇了下头,苦笑不已,没想到景世成还这么热血,堂堂的正厅级别干部也敢跟朋友在酒这样的大庭广众之下开战,不知道自己该欣赏景世成的勇气和血性还是该将景世成打入林系的冷宫。好在这时景世成和李师瞻两人同时喊了声住手,总算让林锦鸿不至于那么矛盾。林锦鸿见景世成向自己这边看来,遂倒了杯酒,起身端着酒杯缓缓的向景世成的那一桌而去。丫头见状也想跟着,但被林锦鸿摇手阻止了。林锦鸿一脸悠闲的站在郑晓白和陈达桂两人身旁,“两位,来酒不是为了喝酒而是来打架,还真让人奇怪啊。骂战不丈夫,反而显得两位有泼妇之态,徒有一身血性!”轻声的笑着道。林锦鸿的突然出现,一桌子人都同时安静了下来,面面相觑,而景世成和李师瞻两人则将视线投向林锦鸿的身上。郑晓白看了眼林锦鸿,“你是什么人,敢来管李哥的事?”“我们来喝酒还是来打架,关你什么事情啊!”陈达桂和郑晓白两人几乎异口同声的道。“看两位的样子,好像认为自己很能打啊,不知道两位有没有听过人外有人天外有天这句话呢,希望两位听过了。”林锦鸿抿了口酒,不再管陈达桂和郑晓白两人,而是转向景世成,“世成兄,真是好雅兴,想不到能在雨辰酒跟世成兄相遇,真是人生何处不相逢啊!”景世成略略有些诧异,对方认得自己,而自己对他却没有半点印象,这也太令人奇怪了,而且看在座的一帮人中并没人认识眼前的这人。景世成微微一笑,起身向林锦鸿道:“敢问兄弟何人,恕景某眼拙,一时间难以记起在哪见过兄弟。”“林锦鸿。”林锦鸿呵呵一笑,“想必世成兄对我是只闻其名没见过其人,其实我对世成兄也差不了多少,若不是刚刚有朋友介绍,我还不知道你就是世成兄呢。”林锦鸿自报名号,在座的众人不管是景世成这边的还是李师瞻那边的,都吃了一惊,林锦鸿这个名字在京城的上流社会实在太响亮了,京城第一少,不是叫着玩的。现在这样一位传奇式的人物竟然站在自己的面前,能不让人感觉惊讶吗?陈达桂老脸通红,而郑晓白则脸色苍白,两人无非是对刚才林锦鸿的叫嚣。陈达桂还好一些,他毕竟是景世成的打手式人物,知道景世成的一些事情,明白眼前这个林锦鸿应该是景世成的大老板,算是自己人。郑晓白就不一样了,景世成是林系中人,林锦鸿是林系的接班人,对方是一路的。而李师瞻跟景世成不对付,间接的自己也算是跟林锦鸿站在对立面了,再加上刚才自己的叫嚣,这不是把自己往火坑里推吗?正是想到这些,郑晓白脸色才会苍白一片。纨绔子弟通常都是有很强的自尊心,但是这种自尊心只有在面对明显不如自己的人面前才会表露出来,在遇到明显高出自己很多的人面前,纨绔子弟的自尊心比之一般人还要廉价。郑晓白很想说几句狠的来充充场面,可在林锦鸿面前他愣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最后只是讪讪的笑了笑,也不知道他的这笑代表的是什么意思。“原来是林少,能在这里遇见林少,真是让世成大感惊讶啊。本还以为等到明天才能见到林少,不曾想今天晚上就得偿所愿!”景世成忙放下酒杯,伸手跟林锦鸿握了下手,然后指着陈达桂和方子山向林锦鸿介绍了一遍。他刚想介绍对面的李师瞻,但被林锦鸿挥手阻止了,林锦鸿主动向李师瞻伸手道,“李少,早就仰慕大名,幸会幸会!”林锦鸿主动伸手,李师瞻自然不敢摆架子,也一脸热情的说了声幸会之类的客气话,见看向自己身边的几人,李师瞻倒有些意外,便将身边几人一一向林锦鸿做了个介绍。“几位,慢慢聊,我那边还有几位朋友,就不打扰几位聊天了!”林锦鸿说着,拍了下郑晓白的肩膀,优雅的一笑,端着酒杯回到了自己的桌子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