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9章 良心未泯！

第249章良心未泯！第二天。清晨八点。江川市公安局。局长办公室。方局长静静的坐椅子上抽烟，他昨晚一宿没睡，一直待这里。按理说，仅仅因为江川大学昨晚的那个案子，还不至于让一个堂堂的局长彻夜忘我的工作，他只需要将这个案子派遣给下面刑侦科慢慢调查就可以了。可他却没有走，因为昨死四的那个一共四人当，有一个人的老爹却是他的授业恩师，他就是已经做鬼的张鹏的父亲，原市教育局局长——张庆海。张庆海今年已经七十多岁了，从领导的位置退下来已经十几年了，他四十左右的岁的时候，他曾担任过市高的语教师，那时候，他教过一个学生，就是如今公安局的方局长。方局长这个人做事很圆滑，很懂得做官之道，近几年来，他的管理下，江川市的犯罪率开始渐渐的减少，当然，这也和江川市的地下生意被刘开一个垄断有关。身处这个位置上，他不可避免的会和刘开产生千丝万缕的关系，但若是要归纳一下的话，这千丝万缕的关系仅仅是一种关系，那就是利益关系。有时候，他不可避免的会受到来自刘开的许多好处。方局长圆滑归圆滑，但这个人本质不坏，很懂得感恩，所以，昨晚张庆海给他打电话说自己的儿子被人害死了之后，他就连夜穿好了衣服，赶到了公安局。来到局子里后立即下达命令，将刑侦科的所有人员召集了起来，要求务必短的时间内将这个案子给破了。交代完一切之后，他没有回家，因为他怕他一回家，刑侦科的人就会偷懒，为了报答老恩师当初的恩情，他就一直待局长办公室监督着他们工作。果然，有他这里坐镇，刑侦科的人不敢偷懒了，他们里里外外跑个不停，一会去催促法医加快尸检速，一会就要跑到案现场亲自采集信息。刑侦科的办案速果然提高了不少。早上点的时候，刑侦科的马科长敲了敲方局长的门。“进！”方局长说，他还抽烟，是一根点上的烟，一夜没睡，他很困，所以他需要用烟顶一顶。科长推开了门，他的脸色有些疲惫，奔波了一夜，他可比方局长还要累多了。“张鹏的案子有眉目了？”方局长挑眉问道。科长点了点头：“有眉目了。”“说。”方局长指了指一旁的沙，示意科长坐下。科长坐下后，说出了昨晚一晚的调查经过。刑侦科处理这件案子上的思路和江川大学的校长有些不谋而合，他们一直认为张鹏的死和死舞台后台门前的那三名手持手枪的大汉有关。先，从法医那块，他们得到了张鹏的死亡原因，是因触电而死。随后，他们来到了江川大学，经过现场勘查无果后，他们来到了保安室，要到了江川大学校门的口的监控视频。他们根据监控视频的信息，开始仔细的分析。后，他们确定出，昨晚，江川大学一共进来了两辆可疑的车辆。一台是一款蓝色的本田，另一台则是一款黑车的轿车。为什么说这两辆车可疑，因为通过刑侦科的人员对昨晚开进江川大学的车逐一比对后，现这两辆车既不是市委领导的车，也不是校员工的车。他们快速的查取到了这两辆车的车主信息。蓝色的本田是一名叫做袁凤的人注册的，而袁凤是本市内一家酒的老板。而那黑色轿车的车主身份就很特殊了，竟然是刘开。江川市，除了平民老姓以外，恐怕没人不知道刘开了。刑侦科的人员是对刘开很熟悉。刘开的车为什么会开到这里来呢？带着疑问，刑侦科的人现了停放江川大学体育场门口一台蓝色本田。通过比对后，确认了这辆车正是视频录像的那两辆可疑车辆之一。奇怪的是，这辆车里却没有人，静静的停放那里。三名死亡大汉的尸检报告天亮的时候也出来了，经过法医的鉴定，这三人均是死于颅脑破裂，可怕的是，他们都是被拳头砸死的。恰好有一名刑侦科的警察认出了其一名大汉，那警察说，这大汉好像是刘开的手下。矛头再一次指向了刘开。但具体昨晚那场精彩纷呈的晚会背后都生了什么，这三名大汉究竟是被什么人杀的，还有张鹏的死是意外还是有人操控，还是得不到一个正确的结果。但刑侦科的人却一致认为，张鹏的死，似乎是和刘开有着关联。于是，科长就来到了局长的办公室。听完科长的讲述后，方局长点了点头，问道：“你们真的怀疑是刘开干的？”科长点了点头：“应该是，虽然我不们不知道张鹏和刘开究竟有什么仇，但我们一直觉得这件事刘开逃脱不掉关系，而那个酒老板袁凤的失踪，很可能也和刘开有关！”方局长叹了口气，这件事越来越麻烦了，这件事要真的是刘开所为的话，那么，就算他再怎么对赵庆海心存感激，他也会束手无策了。刘开这个人，谁敢得罪？想到这，方局长手指的颤抖的拿起了办公桌上的电话，给刘开拨了过去。可他没有想到的是，此时此刻的刘开，正处一种癫狂的状态。“干什么！？有话快说，有屁快放！！！”电话刚接通，刘开就不耐烦的叫骂着，事实上，他从来也没有和方局长用这种语气说过话，他平时很懂得做人的，可现，他却抑制不住自己的情绪了，因为他正面对着一件让他平生感觉到无力的事。方局长倒吸了一口凉气，狐疑的问道：“刘老板，我只问你一句话，昨晚死的那个人，是你杀的吗？”“就他妈是我杀的，都是他妈我杀的，你爱咋咋地！”刘开这句话虽然癫狂的状态下说的有些狂妄，但他确实有这个资本，他的确有敢光天化日之下杀人的胆子，还有杀完人后可以不受到法律制裁的本事。当然，他的这句话是一句气话而已。可方局长却不知道刘开说的是气话，他重重的将电话挂了，狠狠的吸了口烟。“怎么了方局长，张鹏真的是刘开杀的吗？”科长试探性的问道。方局长深吸了口气，点头道：“不光光是张鹏，另外三个人也是他杀的。”科长也跟着倒吸了一口凉气，思不得其解的问道：“另外三个人好像是他的手下啊，他怎么连自己的手下也杀呢？”“谁知道，抽风！”方局长苦笑了一声。“那我们现该怎么办？这个案子还继续调查了不？”科长问。“还调查个屁，凶手是刘开，那几个人只能白死了。”方局长无奈的叹了口气。“这件案子影响很大，上边的领导要是追究起来怎么办？”科长不放心的问。“追究？追究谁啊？这个世界上的无头案有的是，哪个案子初的时候他们不喊着要追究，但到了后，他们比谁忘的都快！”方局长狠狠的掐灭了烟头。对于刘开，他实是不想得罪，得罪了刘开，不单会让他失去大量的经济来源，甚至会让他和他的家人受到巨大的威胁。“方局长，这个案子真的不查下去了吗？”科长有些弱智的问。“查你妈啊查，我不是说不查了么，刘开的势力是你我能得罪起的吗，你没听说过宁可得罪君子也不要得罪小人的这句话嘛！！！”方局长咆哮了起来。事实上，他也是为了泄心的压抑，毕竟张鹏是他的老恩师的儿子，他的良心上很过意不去。但他，真的不愿去得罪刘开。可就这个时候，门外传来了两声敲门声。“那我先出去了。”科长识趣的走了出去。门外站着两位老人，这两位老人都是一副白苍苍的样子，他们的身体佝偻，目光浑浊，面容憔悴。其实，早昨晚之前，这两位老人还是行动自如的，他们的身体一向很好、很硬朗，只不过昨晚的一夜过后，他们像是一下子走到了人生的头一样。因为昨晚，他们疼爱无比的儿子死了。“张老师！”方局长腾的站了起来，快步上前，将两位老人搀扶到了室内。“小方，我和你师娘没别的事儿，就是为了张鹏的事来的。”老头说话的条理还是有的，但声音却有些颤抖了起来。“……”方局长的脸色腾的一下子就红了，他不知道该怎么解释。老头的眼睛虽然浑浊，但观察事物却依旧敏锐，他看出了方局长的难言之隐，于是便说：“有眉目了？”方局长点了点头，他知道他骗不了老头的眼睛。“那为什么不动手呢？”老头忽然平静了下去，直直的看着方局长。“我……”方局长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对方有势力？”老头一语的的说。“是……”“你怕了？”“嗯……”拍！！！老头忽然狠拍了一下办公桌，腾的一下站了起来，指着方局长的鼻子骂道：“你个没良心的畜生！！！”方局长扑通一下就跪了老头面前。老头手指颤抖的继续说道：“当年你读高的时候，全班同学你家里穷，我看你是个苗子，为了能够让你安稳的读书，承担了你全部的生活所需，那时候，我的工资也很低，但每天我都会把我的饭省给你吃，因为你正长身体。后来，我听说你妈妈生病了，而那时正是即将高考的时候，为了让你安心的参加考试，我拿出了我和你师娘全部的积蓄，将你妈送到了医院，把你妈从死亡线上拉了回来！”顿了顿，老头悲伤的说：“大学里，你同样摆脱不掉窘境的生活，为了让你顺利毕业，我和你师娘勒紧了裤腰供你读书，后帮你完成了学业……”说到这里，老头的声音越来越低沉：“从你毕业后，我一路看着你加官晋爵，这些年，我有求过你一件事吗？只有昨晚，我才求了你一次，让你为张鹏报仇。可是你……可是你却因为惧怕什么势力而不肯报这个仇……你说说，你还有良心吗，你的良心难道被狗吃了嘛！！！”老头说的没错，他的确对方局长有着很大的恩惠。事实上，年轻的时的老头的确是一个十分正直的人，他见不得有人受苦受难，当然，那只是他处基层工作时的心态而已。随着他进入了教育局之后，他也被官场的潜规则给潜了，那颗年轻时的善良的心开始不善良了，所以，他退休的时候，他有着几万的积蓄。室内陷入了一段漫长的沉默当，只有张鹏白苍苍的老妈不停的抽泣着。“张老师，您别说了，小鹏的这个仇，我给他报！”方局长果然良心未泯，双目已是充满了怒火。他要向刘开开炮了，为了还上张庆海当年的大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