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次很私密的会面,所谈论的东西罗致娴不想让第三人知道,她相信陆政东同样如此。不用旁人提醒罗致娴自己也清楚,局势于她而言已经是不容乐观。此刻还有人能帮得了她,或许还是有人,但最能帮到她的却是非陆政东莫属了。因为只有在陆政东这里,她更有交换的本钱。对于罗致娴的低姿态相求,陆政东也还是有所想法的。虽然他答应过周毓宁帮罗致娴一把,但心底里,陆政东更多的是把罗致娴当作了一枚棋子,一枚进可攻退可守,可以用来对付和牵制曾怀德的关键棋子。而他所能够付出的,得要看罗致娴能够有什么拿得出手的东西。“政东,我和罗志林的事情想必你也知道吧,就是一个笑话,就是一个悲剧……”罗致娴流露出太感的语气仿佛将陆政东当成了亲密的朋友。“这有什么可笑话的,牙齿和舌头再好,也有碰到的时候,何况两个不同的个体?所以我觉得这没有什么可悲的……”陆政东没有介意罗致娴有些突兀的亲近,因为她是一个美丽的女子,就和这个世界的任何一个地方一样,美丽的女子都多多少少有一些特权,陆政东也不例外。罗致娴摇了摇头,一缕卷曲的丝垂了下来拨开遮住脸庞的,站直了身体,她的小腹十分平坦而柔软。虽有些憔悴,却也风姿绰约依旧。只可惜,这一身的妩媚与风情。可惜陆政东是熟视无睹,根本不懂得欣赏。罗致娴见陆政东心如止水的样子,难免有些自怨自艾:“真要是普通的分歧我想也不至于如此,关于我和罗志林的事情,不知道政东听到的是什么样的传闻。”“主要是听说你们兄妹发展思路上有冲突。”“如果是那样,也不至于闹到这样的地步,事实上,根本就不是那么回事。那不过是罗志林掩人耳目而已,实际的原因是把妹妹给卖了,把自己的妹妹给往火炕里推。”罗致娴苦笑一声:“你说说着可悲不可悲?”陆政东听到一愣,罗志林和罗致娴闹翻的原因有很多版本,但就是这个没听说过,而罗致娴说得很自然,时间地点人物。交代得很清楚,不像是说假话,何况她也没必要在他面前暴露此等家丑。罗致娴眼睛被一层迷雾遮掩似乎真的把他当成了一个亲密的朋友。罗致娴的手膝上,侧着头惑地问陆政东:“换着是你,你遇到这样的事情该怎么办?”“想来恐怕是一样的选择吧。”陆政东淡淡的道。罗致娴这个女人十分有趣,从她走进这个房间里。他就在看她表演,陆政东想了一下道:“致娴找我来,是想让我帮着挡挡你哥的怒火吧?”“政东,你为什么不婉转一点……含蓄,欲遮还羞难道不是你们做官员的语言风格吗?你这样直接揭穿别人的用心。简直是**裸的羞辱。”罗致娴嗔怪地埋怨着,嘴角的风情妩媚动人。罗致娴这时候才领会到。罗致娴不只是认为社交场合上,惺惺作态的欲擒故纵十分愚蠢,也喜欢对方直接表白来意。“何为应酬,就是要说一些好像只有足够睿智的人才能够理解的话,其实这样话我们自己都不知道是什么意思。然而在对方说出一些毫无内容的空洞句子时,我们还必须露出丰富的表情……例如,会心一笑。”陆政东侧着头看着身旁的罗致娴:“我不希望在难得地离开那样的场合后,在私密的环境里,还要这样费力劳累的绕圈子。我想着是一种浪费,也许开诚布公更好……”“开诚布公?”罗致娴挪动着身体,穿着光滑丝袜的小腿不经意地触碰着陆政东。陆政东这是给她施加压力,很大的压力,但她只能是示弱,其实示弱未必是一件坏事。“政东,之前我哥倒腾着要收购安新汽车,这里面的道道想必政东你都很清楚。我想政东你不至于打不还手,骂不还口吧。”陆政东呵呵一笑:“就你哥那样的手段,说句实话,若是那点事情都应付不了,我也早回家卖红薯了。”罗致娴见陆政东根本不吃她这一套,停止了她小小的挑逗的动作,似乎打算挑明意图:“我有朋友在曾怀德身边,深得曾怀德信任,和罗志林分开之后,并不会影响这一点关系。”“我很欣赏你的勇气和坦率,敢于这么直白的讲这样的事情……再说,之前也承蒙你的招待,算是吃人家的嘴软。不过我无法确定你告诉我的东西,真实可靠。请问,我能信任你吗?还有我必须先确定,我能够从你身上获得的,符合我的付出。致娴,你确定你是一个能够满足这样的男人吗?”“当然能。”陆政东轻轻了一下嘴唇,凝视着罗致娴。闻着她丝间的香味,她和他的距离非常近,陆政东甚至可以感觉到她热烈奔放的心跳,这样的心跳应该属于情窦初开的少女,而不是在从容把玩暧昧的成熟女子身体里。陆政东看到罗致娴的脸庞上有了淡淡的红晕,显然也是想到了他的话,在这样私密的环境中,独处的男女会没有一点暧昧?陆政东笑道,也注意到自己句子里的一点小问题。“好吧,你说说看。那你想要什么?”罗致娴那晕红的脸颊上浮现出含羞薄怒的动人神色:“我不会提出过分的要求,你知道。我现在这样子,最大的劣势就在于政治和权力场上的经营。我需要的我想你应该清楚了吧。”罗致娴说完,表面是神情自若,实际很是有些忐忑。罗志林可是影响她一生的人。他这个偏执得变态的哥哥可不好惹,而曾怀德更不好惹,一个不小心她苦苦正确来的资产一不小心就会灰飞烟灭不说,甚至她说的人也会灰飞烟灭。在掌握国家权力的那些人面前,罗致娴实在太无力。以至于她要生出别的什么心思时,商业王国甚至不能够给她一点底气。“那你打算怎么合作呢?”陆政东不置可否的问道。“我希望能够加入穆先生倡导的民营银行。”罗致娴终于说出了自己的意图:“民营银行吸收的多数是失业界的还有就是一些机构。我的公司完全符合条件。因为我知道这个民营银行成员大多数来都有良好的名声和背景。同时在一定程度上也是一个利益共同体。许多无关商业机密和竞争的消息可以共享,它的影响力足以让它的成员不至于遭受过大的损失,这是我目前最迫切想要的。”罗致娴真是聪明,看来她拼命的盯着安新汽车不过是掩人耳目,真是的目的却是这个。罗致娴现在手上闲置资金不少,却苦于无项目,可这些资金捏在手里她也不放心。而入股在银行里。比她把资金放在任何地方都安全不说,也是为自己未来的发展找了一个大债主,至少贷款要方便不少。“对于筹办银行来讲,本来是加入的资金越多越好,但由于你们兄妹俩的事情还没完全理清,所以这件事情有些为难。”陆政东略一琢磨道。罗致娴也知道。对于穆先生等人而言,他们之前和罗志林是井水不犯河水,不想因为她的事情和罗志林之间发生什么事情。何况时间就是金钱,如何在短期内把审批的大门槛给过了这是最为关键的,而她的资金若是她哥一纸诉状。那就惹来麻烦事,在央行和发改委那里想要拿到“银行的准生证”的难度就大了不少。但这也不是没办法解决。这件事只要陆政东出面,对穆先生或者是上面的主管部门都好说话。陆政东的这种态度反而让罗致娴头一松。至少说明了他能够在这件事情上出力。要是一上来就答应,罗致娴还得怀疑对方是不是在敷衍自己。罗致娴紧张的等待着,不经意的夹了夹双腿。这个动作罗致娴自己并没注意到。但陆政东却是知道这个动作是因为女性受到外界或内在的刺激,于是她的生殖系就会分泌一种**。以便于提高男性在和她**时受孕的成功率。她加紧双腿则是因为她潜意识里期待的对象是强壮的,主动的,以便于她孕育的后代来自一个有着更符合人类生存的身体,社会力的男性。既然是这样,只要他能在原则以内予以关照,就能获得更多的曾怀德的私密的消息,说起来是他赚了,何乐而不为?“好,我答应你。”陆政东点点头道。罗致娴一怔。从激动中冷静下来:“政东,你似乎还没有讲我需要怎么做。”陆政东一笑:“我并不需要你做什么,仅仅就是提供点消息就足够了。”罗致娴一听倒是一愣:“你就这么相信我?”“当然……”陆政东笑了一下,很是自信的说道。罗致娴一下就明白了,她和陆政东之间的交易实际上是陆政东处于主动,根本就没有平等可言,若是她有一次敢不厚道,那么两人之间的合作就到此为止。而且陆政东对他生意上的关照根本就不会给别人落下什么把柄。看来陆政东对曾怀德是非常清楚,可叹罗志林还懵然无知,去趟这趟浑水,在这种情况下,罗致娴不难想象,如果自己一直跟随罗志林,恐怕到头来她也没有好下场。她在庆幸自己下定决心之后,又有些担忧,只是她询问的却又是另外一个问题。“曾家现在是全力支持曾怀德,根深蒂固,你打算。”罗致娴担心的问题,已经出了她所需要知道的层面一点她很清楚,对方的计划不可能一滴不漏地告诉她,但不这样问,她又觉得十分不安。陆政东淡淡的看着罗致娴,罗致娴穿着在上次聚会上那件旗袍,他的目光顺着她的的开叉处。看到那润的腿根。亮色的丝袜上隐约有几片粉红的花纹。让那双穿着高跟鞋的玉足。精致的犹如工匠小心描纹的瓷器。陆政东拍了拍罗致娴已经放在他膝盖上的手掌,善于保养的女人有着细嫩的肌肤,温润如玉,透着淡淡的荧光。正如罗致娴所料想到的,陆政东不会和她说得太详细,只是用十分有力而充满信心的语气告诉她:“这一点你不需要担心,那是需要我解决的问题,呵呵,你知道吗,在体制内有些事情也是充满刀光剑影的,八*九年去世的那位,可以讲很大程度上就是死在他手上的……”罗致娴站起来,走了窗前需要一点时间来消化这些让人惊愕的内幕。乌云经散去,只留下一小团灰色的薄云聚集在月旁,月光透过弥漫在天空中的水汽,像一缕缕轻纱披散在宁城,房子的屋顶在这样的光线下透出几分污垢的黑颜色,缓缓流动着的河水却因为那急促的蝉鸣声一路急急跑过,把人的思绪牵得很远很远。当陆政东在罗致娴身后时才转过身来,罗致娴妩媚地眸子竟然如同受伤地麋鹿一般惹人怜惜地身体稍稍后昂。仿佛是被罗致娴带来地压力弄得无力呈现出一种犹如雨后嫩芽般的柔弱。“政东,我……。”罗致娴真地有些害怕了。她见惯了权力场地角力。她可以从容面对以往地一切勾心斗角。那只是因为她知道只要罗志林地位无人能够动摇。她就不会受到任何侵害。而现在陆政东完全没有把她放在眼里……而且是用一种毫无悬念。势在必得地语气告诉她。她所能够持凭地倚靠就这么没了。她难以控制住自己不心慌意乱。“在的整个计划中。我无足轻重。可是你却把这些事情都告诉了我……我……?”虽然是夏天,罗致娴感觉到**着地后背沾上了夜里地露水。凉地透彻心骨。她湿润地眸子颤抖着凝视陆政东。似乎是在乞求。罗致娴显然十分善于利用女性对男性地武器。女人地泪水。从来都是陆政东心疼地对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