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很快就追上了前面的面包车,在棚户区社区入口处,陆政东和罗浮黎走下车来,步行向棚户区里面走去。每走几步,陆政东都会在破旧的房屋前、拥挤的巷子口驻足凝视。这里居住的煤矿职工和他们的家属,多为低收入困难群体,全部在采空棚户区改造范围内。一行人见陆政东熟门熟路的,不禁都有些好奇,陆政东回头淡淡的道:“这里我来过,不过当时连名字身份都没脸报,我张不开那个口。”陆政东顿了一下道:“只要是稍微有点办法的,都已经从这里搬走了,留在这里的都是家庭非常困难的家庭。”一行人脸色都有些凝重,看着巷子,巷子两侧,家家户户紧紧相连,狭窄之处,连两个手臂都无法伸展,而沿着巷口看进去,里面两侧都是破败不堪的房屋,下过雨的地上,行走在其上满是泥泞,陆政东和一行人从一条巷子拐到另一条巷子,深一脚浅一脚,一路前行。巷子里面,一位妇女看到这一群一看就不像是普通人的一行朝她走来,赶紧转头躲避。陆政东快步上前,热情地招呼她:“老大妈,我们可以去您家看看吗?”“这是市委陆书记和罗市长,来考察我们棚户区来了。”一介绍,这位快六旬的老大妈叫辛金兰,显然和这样一群人的不期而至,让正站在家门外的这位女主人感到意外,有些“措手不及”。“可以。可就是我们的家太破了。”辛金兰的双手在身上使劲地擦拭了几下。显得很是有些难为情。但是还是回身把陆政东等人领进了门。陆政东打量了一下房子,屋子黑乎乎的,电线盘根错节,问道:“这房子多大,住几口人?”“四十来个平方吧,我家四人都住在这里面。”一个客厅,一间卧室,一个临时搭建的厨房。加在一起不到三十来个平方米,构成了这个家的全部。辛金兰正回答间,一滴水吧嗒一声滴在了一个随行人员的身上。“昨天下过雨,房子有些漏水,本来一直想修修,老头子腿脚又不方便,所以一直没修。”看到这状况,女主人更是有些窘迫。陆政东又进了侧面的厨房,低矮的小厨房最多三、四平方米,地上。除了灶台和一个煤气罐之外已没有多少容身之地。陆政东走到厨房里面,从灶台边到床铺旁。从开裂的墙体到有些下沉的地基,陆政东凝神察看,伸手抚摸。看到一处不通风的角落里也要住人,陆政东的脸上透出别样的关切,然后对其他随行的人道:“七口人,这实在是有些拥挤了。”陆政东看到辛金兰的老伴腿脚,便问道:“大叔这腿怎么了?”“他一直身体不太好,有糖尿病又有高血压,中风了。”听着她介绍着家里的成员,她老伴糖尿病那是富贵病,花钱不在少数,儿子已经去世。在居委会工作的儿媳妇卢福琴独自支撑着家的重担和孩子的学业,还有。“大叔大妈,在这里住多久了?”陆政东站在老人身边,一脸关切地问。“有几十年了。”男主人的话音微微颤抖。“我和金兰是知青,回来的年头还不算久,他们住得更久。”随着男主人的解释,谜团渐渐解开,男主人和女主人原来是在乡下工作,退休后,政府帮助解决了回安新户口,按月领取退休金,但一直没有固定的住所,只有跟着儿子儿媳住。“我母亲也是知青,我跟着母亲,八零年左右才回城,在农村那些年知青是吃了大苦的,我很能理解您当年的奉献和作出的巨大的牺牲,你们默默辛劳一生,党和政府有责任你们解决困难。”陆政东说着看了看正在家的卢福琴儿子杨东,问道:“学习怎么样?”“学习还不错,在市二中,明年就高中毕业了。”卢福琴忙回答道。市二中是省重点,显然卢福琴充满了骄傲,显然杨东是这个家的希望。”卢福琴的儿子杨东静静地站在一旁,多少有些腼腆,陆政东便笑着问道:“有什么心仪的大学?”“我想报考军校。军校不用花钱,可以减轻家里的负担……”陆政东点点头:“嗯,不错,穷人家的孩子早当家,老人家,你们有一个好儿媳,所以孙子也才会如此孝顺。”说着又对杨东道:“军校其实也挺不错的,我爱人也是军人,看来我们还是有很多共同点的。高尔基说过苦难是一所大学,不要被苦难压垮,要让苦难把你磨砺得更加坚强,人之一生,起起伏伏,只有这样你才会在人生的道路上走得更顺畅,才能走得更好……“陆政东接着说:“在你身上寄托着全家的希望,将来学成后报效国家,回报社会,同时也要为家人尽孝道--你爷爷奶奶不容易,你妈妈更不容易,从你妈妈的身上我们看到了中华民族几千年的传统美德。”陆政东说着转过身来,对着一家人道:”今天我和市长来就是来看看住在这里的大家的具体困难,不仅仅是生活的困难,更包括你们的住房困难。”陆政东说着对市里和区里的其他人道:“住在这里的职工群众,曾为国家建设作出过很大贡献,我们一定要千方百计解决困难职工的基本生活问题。要把那些特殊困难的职工情况摸清楚,采取有效的救助办法,切实解决他们的生活困难问题。对于生存条件极其恶劣的连片棚户区,各级党委、政府要尽快制定相应的措施,下大决心进行整体搬迁,对集中连片绝对贫困地区要加大低保支持力度,区别对待,制定和实施特殊政策,打一场城市扶贫攻坚战。”罗浮黎也道:“市里正在想办法,解决打击的住房问题,时间不会太长,请你们放心,市里区里就是砸锅卖铁,也要把这事给办了!”一行人又看了其他一些家庭,了解了一些具体情况之后,然后才登上旁边的一座山坡,俯瞰聚集着千户居民的棚户区,有大片低矮破旧的房屋,烟囱冒着漆黑的浓烟。看到这样的情景,每个人的心情异常沉重。“不来这里就不算了解安新,就像我们有浦江京城鹏城等那样繁华的城市,也有西部很多贫穷的地区一样。我到安新来了这么久了,这还是第一次来,太官僚了,其他的干部也应该来看一看,看一看他们就知道我们现在实在是没有翘尾巴的资本,看一看才会认识到我还有很多的工作要做,也才会深切的体会到这项工作的迫切性。”罗浮黎似乎是很受刺激,显得有些激动。?陆政东也道:“大家看,这里算得上是咱们安新城区最高点了,从这里向西望高新区,越过江就是老城区,那边将是今后两到三年我们安新重点开的二期乃至三期。”向南望去,而那一片已经是塔吊林立,在今后几个月里,那里还要变成忙碌的海洋,当那十多宗地全面开工之后,一期建设才能真正说得上是全面铺开了,之前沿着以东道路建设已经规划完毕,但是日前尚未正式启动,因为根据先前的规划,城市建设要两边延伸,但建设却还只是刚刚开始,一些道路尚未竣工,估计要等到明年上半年才能将二期道路基础设施基本建成。向南望去,而那一片已经是塔吊林立,在今后几个月里,那里还要变成忙碌的海洋,当那十多宗地全面开工之后,一期建设才能真正说得上是全面铺开了,之前沿着以东道路建设已经规划完毕,但是日前尚未正式启动,因为根据先前的规划,城市建设要两边延伸,但建设却还只是刚刚开始,一些道路尚未竣工,估计要等到明年上半年才能将二期道路基础设施基本建成。“但我们也不能忘记了就在我们眼皮子地下的这块土地……”尤金忠也有些震撼,他知道这里,不过他之前也没来过这里,甚至可以说是刻意的回避这里,他知道这里条件很差,但是公文中那些刻板的东西显然不如眼前的景象这么具有强烈的冲击力。在来这里之前,他还一直以为陆书记和罗市长是为了这些地,但现在看来,他想错了,陆书记看来也随着市里经济状况的好转逐渐在微调着一些事情,从之前一心一意的求发展到现在应该是发展依然是工作的重中之重,但也开始着手解决一些城市亟待解决的事关民生的问题。陆政东也点点头:“工作要做细致,先期要切实解决他们眼下的生活困难,千方百计为群众排忧解难。各有关方面都要对特殊困难群众给予特殊照顾,帮助困难群众渡过难关。然后要充分征求棚户区居民对搬迁改造的意见,再拿出切实有效的方案,这件事不办则已,办就要把这事彻底办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