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三九、隋宫旧藏,四四零、不全之宁琳琅是当真的高兴,张辰也是笑呵呵地符合着,心里却在为刚才自己一时之间的失态而后怕,真是差一点就露馅了啊。--%网意念力的事情,一直以来是张辰最**的秘密,藏在心中没有对任何人说过。刚才只是因为急于找到这六十多幅轴子中有没有隋唐之前的物件,又迫于没有足够的时间去一一检验,只好用意念力来帮忙,用最快速的方法达到所需的目的。当时宁琳琅就已经有些疑惑了,只是出于对张辰的彻底崇拜,让她根本不可能生起那些稀奇古怪的念头,所以虽然想不通张辰为什么会那样,却也没有当下就开口发问。直到张辰看到那两幅卫瓘和索靖的法长轴的时候两眼发亮,呼吸也有些急促起来,才觉得张辰有些不大对劲,怕张辰不舒服什么的,想到要问一下。也就是在那一刻,张辰要宁琳琅一起把那两幅长轴展开来看一下,宁琳琅到了嘴边的话又咽了进去,再接着就是一长串的惊喜,把之前要问的事情也都全忘记了。而且张辰也没有再表现出不适的地方,在宁琳琅想来,也许就是因为求宝心切,面对如此数量的大家名作,却不知有没有心中所想的那件,心中焦急一些也是在所难免了。宁琳琅是不知道内情的,所以想法总是有些古怪,但张辰自己则是心内有鬼,只能是处处提防着不能露了馅,两个人就这么糊里糊涂地把这一段忽略过去了。现在事情已经过去了,可张辰想起来却是当真有些后怕,如果宁琳琅真的问出些什么来,在那个情况下,自己内心有鬼,还真就不一定能说出什么来了。一旦不能完美遮掩过去,不能有一个让人信服的回答。很可能就会让宁琳琅产生一种不信任的感觉,这对两个人的感情可是很有影响的。这心里有秘密不能对人说,还真是一个万分痛苦的事情。时时刻刻都要谨慎小心,不能露出丝毫的马脚给别人,一旦有什么异常的反应滞后,还得再第一时间想出最佳的解释语言。委实难做的很。张辰在拥有了意念力之后,在很多方面都受惠颇多,可以说他今日的成就有意念力很大的功劳。但是有收获就得有付出,这些担心和谨慎,也许就是他应该付出的代价。张辰倒是没有为这些过于烦恼。只要自己多小心一点就好了,已经是这样的情况,难不成自己还有更好的解决方法吗,既来之则安之也就可以了。按下了内心的后怕,张辰还得继续张罗。这地下建筑里边存放的物件和整体建筑的体积容量虽然很不成正比,可以说是显得有些零落,但也是看起来而已,这里边的东西加起来。张辰估计很可能要在数十万只上。接近或者超过百万也不是不可能的。在眼下的这片区域中,靠着边上的箱子里和长案上摆放着的都是一些画轴子,但后边那些大箱子里边的,可就完全不同了,那里边全是籍,查验起来要比画的难度大太多。所耗的时间也长出很久。虽然知道自己不能再这里待太久,必须加紧步骤搞定之后赶快回酒店去。可张辰还是想看看那些箱子里边的东西。之前用意念力透过箱子的红酸枝木外壁观察的时候,他已经清楚地看到。那些箱子里装着的是一只只雕工精美的黄花梨函。所有的红酸枝木箱子里,都是同样的函,这里一共是三百四十只同样的箱子,也就是说,函多达一万三千六百只。而且张辰看得很清楚,函每一面的面板都是整块的黄花梨料子,函上的纹饰也并不是一般的花鸟虫兽,而是代表帝王权威的凌云飞龙,雕工也是明显的皇家内府工匠手法。最为重要的是这些所有的函表面,都有三层绿色的光芒在流动。此前的一百八十年到两百四十年间,能够动用如此大量的顶级木料,制作出如此大量的精美函,还能被鬼子六如此重视的,思来想去也只有一种可能了。而另外的六十多只小箱子,同样也是以红酸枝木为材料打造的,里边的内容比那些黄花梨的函更加让人心动,里边有一大部分古籍的表面都有三层红色的光芒流动,另一部分也都有三层蓝色的光芒到两层红色的光芒不等。遇到这样的现象,张辰的好奇心早已经被高高吊起,所以他很想打开几只箱子来看一下,看看那些函里边的东西到底和自己想想的是否相同,那些小箱子里边的古籍,又到底是些什么宝贝。先打开两只前面的小箱子,里边的籍都是相同制式的,每行三册并列两行,装裱非常精致。看着最上层衣上醒目的名,《尔雅》、《说文解字》、《释名》、《春秋左氏传》、《冲虚真经》。这些名倒是没什么,这些现在到大的店里都可以买到,还会有极其详尽的注解说明,如果愿意花钱的话,还能够买到带注评的版本。但是在意念力的观察下,这些的表层都有三层红色的光芒,这就很了不得了,这些全部都是隋朝时候的。张辰再打开两只箱子,里边也是一样的古籍,《诗经》、《孟子》、《离骚》、《山鬼》、《吕氏春秋》、《公羊传》、《天文星占》……然后拿起来一本一本翻开,连续看了近三十本,每一本的首页上都盖有一方“修文殿玺”的朱红大印。张辰索性释放出意念力,覆盖了所有的六十多只小箱子,穿透进去查看了里边的每一本古籍。只要都是同样这一种制式的古籍,表层全部都有三层红色的光芒,也同样都有那一方朱红大印。这时候已经可以确定了,这里有五十二只小一些的红酸枝木箱子,里边所盛放的九千三百六十册古籍,全部都是隋炀帝杨广在位期间在东都修文殿的藏。其它的十多只箱子里,则是一些唐宋元明清的古籍善本、固本之类的,张辰还看到一些在清中期已经禁绝过的毁禁本。宁琳琅也拿起几本来翻看,脸上的表情越看就越发难以置信。不禁开口道:“这奕到底是一个什么人啊,我怎么感觉他好像可以弄到所有的东西,只要这东西是在世界上存在的。或者是曾经存在过的,只要他愿意。”自言自语过后,才发现自己不知不觉已经抱着一本走了一段距离了,毕竟这里是一个陌生的地下建筑。在她和张辰进来之前是封闭了一百多年的,心中多少有些不自在,赶紧回身小跑到张辰身边。问张辰,道:“师兄,既然这里出现了隋炀帝的馆藏稿。又出现了隋朝甚至之前的画作品,会不会这些东西都是来自一个地方呢。或者说,这些东西很有可能都是通过盗墓的方法的来的,毕竟这些东西最后的去向在史上并没有明确的说法,我觉得被人侵吞的可能性最大,而现在又这么凑巧地被搜集到一起来,实在是有些可疑。”张辰对于宁琳琅的说法也有那么一些赞同,古代的那些君王和各路枭雄们都没有少干过这样的事。其中最有名的就是曹操了。人家可是为了盗墓而专门培养了一只专业军队的。其它的一些李朝历代的帝王将相们,干过这营生的也不在少数,满清鞑子本来就是汉人的死敌,入关得了江山天下,那祸害起来不是更加的肆无忌惮了吗。不过他们也没有好下场,名过世后不一样被人挖出来毁尸盗墓吗。一报还一报罢了。点点头道:“你说的这点也有可能,杨广曾经在修文殿收藏各种籍近四十万卷。又在妙楷台和宝迹台分别收藏法大家真迹和名画文玩,而且他所有收藏的籍都会遣人抄写五十件副本以备用。可是杨广死后是由萧皇后偷偷安葬的。并没有搞风光大藏,后来李世民为了收买隋朝旧臣,才以皇帝礼仪从新安葬。所以说,他的那些收藏必定是没有随葬的。而能有资格得到杨广收藏的人也就是为数不多的那么一小撮,用来陪葬的可能性还是很大的。刚才那些画轴子里边,倒是有几幅上边有宝迹台和妙楷台的戳子,我想这也算是一个证明了。只是这具体的来龙去脉我们暂时还不好得出结论,我想着也许可以作为一个课题在唐韵研究一下。真不知道这鬼子六是怎么弄的,真是什么东西他都能弄到手。不管怎么说,这鬼子六辛苦的一辈子,淘弄来这么多宝贝,现在可是都归我们了。只是可惜,这不是杨广御览的那种超级豪华版,呵呵,还是不要这样的好,容易贪心不足啊。都说‘历代之籍,莫厄于秦,莫富于隋’,隋炀帝对于建立一番绝世千秋功业的大报复,使得他对于文学艺术的爱好如鱼得水,几乎把当时能够收集来的文献著作全部都收集齐全了,这样算的上是一件功德啊。我看刚刚打开的箱子里边多是唐以前的善本,所以我猜测,这些古籍善本里边,一定有不少事历朝历代失传了的,或者是被毁禁了的,如果能够把那些都找出来,那对于华夏文明来说,无疑将是最为值得庆贺的事情了。”两人尽管为此很兴奋,却也没有忘记时间正在快速流走,而他们还有不少的工作要完成。只好是再次压下内心的兴奋之情,把这六十多只挠人心肺的箱子收起来,继续着对地下建筑内的宝藏的整理和清点工作。这柜子里那可当真是个识货之人,不但能够搜罗到如此庞大数目的宝贝,而且还能够准确地区分并且排列起来,对于断代和鉴定竟然没有丝毫的差错,可谓是相当难得了。看着面前的三百四十只大号的红酸枝木箱子,张辰刚刚被压下去的激动再次有复燃的迹象,照这样下去,如果没有一刻强大的心脏,还真怕就受不了了呢。张辰在心里也对此感到有些担忧,已经悄悄地用意念力探查过以此宁琳琅的身体状况了,好在宁琳琅的身体这两年来经过张辰用意念力不断淬炼,又勤奋休息师门的太极功夫,已经大大超出了寻常人的体质,并没有出现什么不适的反应。张辰这才放下心来继续。不过这也难怪,张辰之所以内心再次激动甚至是冲动,就是因为他已经用意念力去正是了他之前的猜测。面对着的这些箱子。里边装着的那些漂亮的黄花梨函,包裹着的正是被称为华夏史上最大的丛,最大的官修籍——《四库全》。张辰对这部超级强大的《四库全》,有着万分纠结的感官。这部“收集汇编”了当时的所有籍。成三万六千多册,全近十亿文字,对华夏文化确实是有着一定的贡献。但是根据不完全统计,因为修这部,销毁了对满清不利的籍一万三千多卷;焚毁了各种籍超过十五万册;销毁珍贵的版片一百七十多种。合计八万多块。另外因为修这部,满清对原明朝档案进行了大量的销毁,数量多达一千多万份;而剩余的天启、崇祯两朝的兵部档案,和少量的洪武、永乐、宣德到泰昌等朝的官方文档案约三千多件中,也有绝大多数是经过满清修改过的。可以说我们现在看到的明史基本都是面目全非的,也可以说大部分都是不可足信的;甚至是一些其他的史类资料,也不见得就能够完全的可信。面对这样的一部,怕是任何人也都很难划清楚界限。但是可以肯定的是。除了满清鞑子和极少数的一部分其他人之外,愤恨的情绪肯定是要多过欣慰,毕竟这是一种文明史和文化史上的耻辱,是人类文明进化的悲哀。张辰缓缓地走过去,到了一只大箱子前面,伸手把箱盖推起。里边是码放整齐的八只黄花梨函,箱子的高度正好可以装进去五层这样的函。取出一只函来。上面阴线刻划的云龙纹当真是很精美,是那么的耀武扬威。显示着它的主人正在统治着富饶而广袤的中原大地;中板上的铜环历经几百年的岁月,却依旧黄澄澄的那么耀眼;黄色的丝带一如既往地在那里彰显着所谓的皇室尊严;就连中板上的“钦定四库全,第一一七八函,史部,资治通鉴,十。”这几行字都是那么的刺眼,看得人心里总是压抑不住想要升腾起一股戾气来。拿一本出来,果然是大红色的,翻开册页之后,一方朱红色的四方大印“文源阁宝”,还有“纪昀复勘”的黄笺,页用的则是正经的开化纸,端正的馆阁体小楷排列整齐,可见当时所耗费的工夫。再拿出几本来看过,已经可以确定是乾隆四十八年成的那套《四库全》了,张辰脸上露出一丝苦笑,这么一部《四库全》居然也能留下来,而不是被英法联军烧毁在圆明园里,鬼子六总算是做了一件让人庆幸的事情。只是这里有三百四十只同样的箱子,共装有同样的函一万三千六百只,每只函内装成基本都是六册,那么这么多的函,里边装的可就不是一部的三万六千多册了,就算是加上《四库全荟要》、《四库全总目》、《四库全简明目录》、《四库全考证》、《武英殿聚珍版丛》等配套的,也远达不到这样的数字啊。这里边一定有什么问题,而自己却没有发现。想到这里,张辰释放出意念力,把面前这三百四十只箱子再次覆盖,一一进行检查,果然发现了刚刚自己没有观察到的地方。以开始看到里边的函之后,张辰就已经怀疑这是《四库全》了,而四库全的超大数量,也让张辰懒得在看下去,只是知道所有的函都是乾隆年间的东西,这就应该没有问题了。可谁能想到,这世界上还真是又如此大能的人,不但神不知鬼不觉的把圆明园文源阁里的《四库全》搞到了手,就连镇江金山行宫中文宗阁里的那套,也被这家伙搞出来了。张辰顿时间也觉得这世界太恐怖了,这鬼子六做贼简直就是无底线啊,真不知道后面还会看到什么逆天的宝贝呢,张辰对此已经是充满了信心。文源阁的函使用黄花梨做的,但是文宗阁的函,却改用紫檀了,也不知道是乾隆当时脑子抽风了。还是材料供应不及时而导致的,反正是把张辰给忽悠了一把。有了刚才看轴子差点露馅的经验,张辰这次算是学乖了。一排一排挨个儿的盖子打开了来看,但是节奏却是控制的很快。果然在想在开到一半的时候,就听见跟在身后的宁琳琅一声惊呼,没别的。不同材质的函出现了。“师兄,刚刚一路看过来,我大致算了一下,现在已经过了《四库全》应该有的数字了。而这里的函也换成了紫檀木的,虽然看起来纹饰相同。顶子的大小也一样,但却肯定不是刚才的那些了。师兄,你正经点好不好,我们现在赶时间呢。”宁琳琅还是有点跟不上张辰急速的步子,说话的时候心跳还有点快呢,脸蛋隐隐有些发红,看得张辰差点又走了神。张辰无奈地笑了笑,从手边的箱子里取出一只函来。出材质不同之外。纹饰,铜环,丝带,这些全部都是一模一样。就连中板上的字,除了函数和目之外,都完全是一模一样的。宁琳琅都有点愣住了。看着眼前这不可思议的一幕,连续快速地取出了七八只函。发现中板上的文字都是一样的。又打开中板,把里边的拿出一册来翻开。翻开册页之后,一方朱红色的四方大印“文宗阁宝”,后边一样是“纪昀复勘”的黄笺。看到这里还是有些不信,有翻到卷尾处,果然还有一方“乾隆御览之宝”的大印。愣登半晌之后,这丫头居然傻笑起来了,而且声音还不小,张辰都以为她被刺激到了呢,正要过去给她切切脉,却听见宁琳琅兴奋若狂地道:“师兄,这是真的吗,这一切都是真的吗,这一切都是真的。有了这两部《四库全》和那些隋宫藏,唐韵文稿中心必定会再一次成为热潮。现在我可以确定,你已经是世界上最大的收藏家了,在没有谁能够比你更厉害的,永远都不会有了。”宁琳琅这样说也是没错,不说张辰其它的收藏,就那籍这一项来说,古今中外的顶级玩意儿他基本都有,而且大都是别人梦寐以求却求之不得的。关于西方有黄金版和羊皮纸等各种版本的《圣经》,莎士比亚、但丁、马丁.路德等历史上最具名气的人的手稿;关于东方有隋炀帝的藏,宋太宗的四大部,明成祖的《永乐大典》,鞑子皇帝的《四库全》。这些都还只是他籍收藏的一部分,还有其它大量的收藏不好一一细说,但就是这些也足以证明他收藏的数量与质量。从而也可以想到,他在其它的收藏项目上又会是有一个怎样数量的收藏。正因为这些,即使是一个不懂收藏的人,也会很清晰地认识到,这个家伙绝对称得上最大的收藏家。宁琳琅说的这些张辰也都是清楚的,而且他还能很清晰地认识到,在这次宝藏引回之后,唐韵绝对可以远远甩掉其它的世界及博物馆,霸占世界第一博物馆的地位了。但是看着眼前的《四库全》,他却怎么都乐不起来,也可以说还有一点难以言喻的悲痛,一步被删减改编了若干处的大丛,到底好不好意思拿出去现眼呢。名字是叫《四库全》,可这真的全吗,但凡是知道历史的人都明白,乾隆在编修这部的时候都做了些什么。正如吴晗先生所说:“清人纂修《四库全》而古亡矣!”《四库全》的编修,源自乾隆三十七年在安徽任学政的满清大走狗朱筠的一份奏折。此君也许是觉得满清康雍乾三代皇帝搞的文字狱不够多,天下间的文人和文明所遭受的迫害不够深,于是乎就提出了这么一个荒唐的奴才马屁主意。朱筠像乾隆上说:明《永乐大典》缺失严重,已经不能成,现在应该考虑它的辑佚问题了。乾隆是个极为自大的人,对汉民族的文明有着极深的崇拜,并且时时感到自卑,这样的心理让乾隆很不舒服。于是,他决定做一件大事,把所有汉民族的文明集中起来。能够让自己高兴的,就同意编修;让自己不爽的,可以篡改的就篡改。不可以篡改的就直接毁掉。这样一来,让自己自卑的东西就全部没有了,成为天下第一人的理想也就可以实现了。《四库全》的编纂工程十分浩大。从乾隆三十七年开始向全国范围征,直到乾隆四十三年,历时七年之久,征集了一万两千多种图。才算是完成了这第一步。这个过程也不是完全一帆风顺的,满清的走狗们,和一些不明真相的人,自然是要为了这一伟大的壮举而鼎力支持,把自己收藏的各种古籍全部捐献出来。什么善本、孤本、秘本、残本、补本、手抄本、石印本、保留本等等的。交上去一大片,等待着乾隆的祸害。而一些知道满清鞑子意图的人,当然是不愿意交出去的。乾隆终于不爽了,对这些私自藏有“禁”,但是却拒不合作,许以利益也不为所动的顽固派,那就应该用更加严厉的办法去收拾。于是在乾隆三十九年的时候,发出了一道旨意给一位可信的大臣。要求他再次去向那些已经上交过藏的的人宣示:如果有不应该留下的。那就快快滴交出来,就不治你的罪了。我是皇帝,说话办事讲究个开诚布公,自然是金口玉言滴,说了不追究那肯定就是不追究了,绝对不会做反复小人滴。但是。如果这次之后,还要有人档案私下里藏着那些不该有的。一旦被发现了,那可就不要怪我不客气了。收拾你是绝对没商量滴。即便是承办这件事情的官员,哪怕你是多大的官,也一样要狠狠收拾。这劝诫归劝诫,但是威逼胁迫的意思却更加明白。有了这样一道旨意,被差遣去收的官员也上了小心了,谁都怕被收拾,很可能就要掉脑袋的。这之后乾隆又下过很多道的旨意,而且是一次紧过一次,一次狠过一次,一些心存侥幸的人也有些害怕了,胆小的就开始主动上交,把自己的藏献了出去。是交出去了,但是做主的人却不再是这些献的人了,他们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爱被篡改,被删减,被销毁,想要后悔却已经来不及了。《四库全》以突出儒家文献和反映清朝统治者“文治武功”为主要基调,对那些顺服于满清统治的汉人汤斌等人的著作非常重视,而对于吕留良、顾炎武这样与汤斌同时代却很有风骨气节的文人的著作则是严厉打击和销毁。整部《四库全》中,除对农家、医家、天文算法类的籍进行了少量的收录外,其它的一应科技类著作完全排除在外。尤其是有民族色彩,敢于批评儒家思想的,不论文献手稿,还是戏曲小说,即便是杂剧和话本、传奇等等,全部不予收录。在编纂过程中,不仅不利于满清的文献被禁毁,连前人所著涉及到契丹、女真、蒙古、辽、金、元等等的文字都要进行篡改。就连《明末纪事本末》中的“吴三桂击走李自成”,也要篡改为“清军击走李自成”。但是对叙述满清八旗在江西杀戮**的暴行,尤其是其中写到八旗匪徒对妇女通宵达旦的实施轮番奸污的《江变记略》和亲历者叙述满清鞑子在扬州大屠杀十天的《扬州十日记》等稿,但凡发现就要全部销毁,售卖、传阅的人甚至还要丢掉性命。例如像吴三桂的“反满檄文”、《扬州十日记》、《嘉定屠城记略》等籍文稿,那绝对是抄光、查光、烧光的三光政策。这类的东西再次出现在人们的视野中,居然是满清入关涂炭的两百多年之后,从日本找出来的。满清对于历史和各种籍的篡改就更加的让人愤恨了,完全就是阉割的手法。与满清鞑子利益相关的明人文学和历史作品遭到大力剿灭篡改,甚至逆向延续到了北宋南宋时期,对那些富有民族压迫和民族战斗精神的作品而又不得不收录的著作进行了大肆篡改。满清鞑子编纂《四库全》,当然按照实事说的话,应该叫做编篡《四库全》更为贴切一些。在编篡的过程中,鞑子们本着没有最无耻,只有更无耻;没有最荒谬,只有更荒谬;要的就是无耻和荒谬为宗旨。岳爷爷的一首《满江红》红遍了大江南北,其中的“壮志饥餐胡虏肉,笑谈渴饮匈奴血”更是大大助涨了民族气节;但是在鞑子的眼中。“胡虏”和“匈奴”这样的词语是绝对不允许存在的。于是那些《四库全》馆的文人大臣们,就按照“圣君”的意志,篡改成了狗屁不通的“壮志饥餐飞食肉。笑谈欲洒盈腔血”,至此,民族气节几乎被阉割殆尽矣。辛弃疾的词牌也很给力,但是到了《四库全》馆里。照样是被阉割的面目全非。《永遇乐.千古江山》里边有一句“斜阳草树,寻常巷陌,人道寄奴曾住”,其中的“寄奴”是南朝宋国开国皇帝刘裕的乳名,而“宋主”则可以说是对他的尊称。但是就因为“寄奴”这两个字犯了鞑子们“胡、戎、夷、虏”的四字真言忌讳。被改作“斜阳草树,寻常巷陌,人道宋主曾住”。其他的如张孝祥、陈亮等等的诸多名家大作,都没有逃脱百编篡的命运,无一不是被“编”得面目全非,“纂”到魂飞魄散。这样的编篡工作,真可谓是细微之至,就连明末的大反派张献忠都不放过。如满清鞑子宣称。张献忠立有碑文。上:“天生万物以养人,人无一善以报天,杀、杀、杀、杀、杀、杀、杀”。但后世的考古工作者找到的张献忠碑文上,刻的却是:“天生万物与人,人无一物与天,鬼神明明。自思自量”。哪来的连续七个杀字,不过是鞑子们为了愚民统治。根据自己的需求而编篡出来的罢了。根据不完全统计,在编篡《四库全》期间。发生了四十多起文字狱冤案,占到了差不多乾隆一朝文字狱的半数。鞑子正是用这种一手抓文化**,一手抓思想愚民,两手都要抓,两手都要硬的政策,压迫了华夏大地两百多年,让几千年的华夏文明险些毁灭。《四库全》的编篡过程,就是中华文明的一部血泪史,一部蒙难记,一部驯养顺民的悲惨史,一场文化的浩劫,是满清鞑子残害华夏文明的铁证。整个编篡过程中,查缴禁多达三千多种,数量十五万多部,拢共焚毁的籍超七十万部,所禁毁的籍与四库所收籍一样多。《四库全》耗时之久,耗费人工物力之多,禁毁籍数量之庞大,的确是有史以来的世界之最。面对这样一部完全不能以“全”来定义的《四库全》,张辰越发根绝无奈了,这部实在是不好定义啊。张辰见识过的宝贝和古物,要比一般人多出太多,从他开始跟着张百川学习收藏知识开始,这十几年以来上过手的物件也要在数百万了,却从来没有对某一样玩意儿产生这种纠结的情绪。乾隆编修《四库全》本就是抱着寓禁于征的目的来的,也的确禁毁了大量的传世名著和科学著作,让天下间除满清鞑子外的百姓都变得更加愚昧和愚钝,使得华夏一脉在世界大格局的竞争中节节落败,以至于被一向以华夏天朝上邦为宗主的倭奴都骑在脖子上拉尿,这可是无比大的罪过。但不可否认的是,客观上《四库全》也的确整理出了一批相对重要的典籍,开创了中国的目学,在文献、文物等方面具有很高的价值。价值也有,罪行也有,在保护和整理了部分典籍的同时,却是毁灭了更多的典籍和著作。如果不是编修《四库全》,那些被毁禁了的东西也许能够流传下来,或者那些被整理出来的东西也有可能失传了,在编修《四库全》的功过这一点上,是最难做一个评断的。在张辰看来,这件事的罪要大于功,而且是大得多。即便整理出了这么一部超级丛,但是满清鞑子政府对于百姓依然是采玉愚民和奴役政策,有再多的科技出现,有更好的科普读物出版,也基本不会对整个社会文明的前进起到多少的推动作用。别忘了满清鞑子在华夏可是少数民族,和汉民族比起来完全不成比例,更不用说是正比例了;即便是和其它一些相对大的少数民族相比,也是完全不成比例的。而这些民族的科技基本上都要比在明朝中后期还都处于半圆式状态的鞑子更加先进,民智也要更加的开化一些。想要在这种大环境下坐稳了好皇帝和统治阶级的宝座,就必须让所有的被统治阶级比统治阶级更加愚昧和无知,让他们完全回到原始社会的状态,这样才能有一个稳固的天下。但是他们却忽略了,也许本来就不以为,在万里之外的欧罗巴,经过了大航海时代的积累,经历了工业革命的发展后,那些被称为“茹毛饮血”的番鬼,已经完全摒弃了长矛大刀的战争模式,用鞑子们一直都唾弃和禁绝的异端和**技巧,用伸手鞑子喜爱的“福寿膏”,就能敲开“大”清朝的国门,实行当时世界上最为流行的殖民统治。在张辰的内心中,对于这两套整套的《四库全》并不抱太大的希望,只不过是小小的锦上添花而已罢了。一来大量的孤善本、秘藏本这些珍稀古籍,都是十分娇弱的物件,不适于公开传阅或者借阅;二来这《四库全》并不是仅此一家别无分号,至少有文渊阁、文溯阁、文津阁和文澜阁四部不是很完整的在四间博物馆院和图馆就有收藏,虽然没有这两套如此的全面和完整。并且这部能够借鉴的地方的确不多,里边收录的所有籍,除清代之外的张辰手里可以说差不多都有,甚至比这里边的还要多一些。而那些清代和清代之后的籍,张辰这两年连收带买也淘换的差不多了。若不是这两部的成时间不同,里边会有一些修正和补改的地方,张辰心里甚至都考虑过,这两部是不是有必要都进行影印、录入和扫描。这么一部可就是数百万页,所需要的纸张可不是一个小数目;就算是扫描储存和文字、画面录入,所占用的硬盘空间都是一个很大的数字,连带着唐韵的中心服务器都要进行扩容,这还不说需要的人工代价呢。所以说这对于唐韵或者张辰来说,最大的意义并不是在实用方面,反而是在提高名气方面了。这种原始装裱,原始包装的《四库全》,还带着同时和后期加入进去的《四库全荟要》、《四库全总目》等配套籍,要比其它地方的完善了许多。能够在同一间图馆内收集数十部大部头典籍,现如今世上也就唯独唐韵的文稿中心这一家了,如今又多了两套完整的《四库全》,名声上肯定是要更加高升的,就像宁琳琅说的那样,但是靠着这一座文稿中心,张辰就当得上世界第一收藏家这个称号。对于这些虚名,张辰以像是可有可无,他师承陈氏一门,就注定了要成为一个标准的实干派。内心的理想和奋斗的目标,以及打出的旗号,都要保持高度一致,那就是为了传统文化的传承、弘扬、发展壮大而不懈努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