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长空嘴角含着一丝冷笑,踱步进来,手里还提着淌血的钢刀。他的身后,跟着头发理得很直,有棱有角的板寸。及另外两个手下。三人的衣服上也沾着不少血,手里的刀也是一般。王大雷直觉得身体剧烈地战抖起来,看着那刀上的鲜红,正闪着鬼魅一样的『色』彩。他心里一种恐惧油然而生,他不是没砍过人,也被人砍过,为人也狠毒,但从没遇到过现在的情况。他突然觉得自己正如板上的猪肉一样,待人分割。屋里的两个女人更是害怕地尖叫起来,慕容长空听得一皱眉,回头打了一个眼神。两个手下立刻提着刀『逼』了过去,毫不怜香惜玉地把刀架在了两个女人脖子上,两个女人顿时住了声,不敢再喊。那两人看都没看两个**的女人,连板寸也是。板寸其实比较怕女人的,别看说起来挺厉害,其实比谁都嫩。这是一次慕容长空和他们一起去歌厅时,发现的状况。而此时的他,正处于大战之后的亢奋中,也就暂时忘记面对**场面的紧张局促了。屋里已然生成的肃杀场面,也足以弥漫这些。慕容长空淡淡地打量了下衣衫不整的王雷,冷冷说道:“雷哥是吧,抱歉,打搅你了。”“你,你是谁?把我的兄弟们都。。。”王大雷颤颤地不置信地问道。其实他明白,只是心里怎么都不会相信眼前的事实。何况,面前的人,明明还只是个少年。“呵呵,那倒没有,不过,他们现在都躺在地上了!”慕容长空悠然答道。“你,你好狠,我和你无冤无仇,你为什么这么做?你是哪个帮派的,究竟要干什么?”王大雷可不敢视对方为一个少年,他这里有不下大几十人,一帮少年哪里能说拿下就拿下。可是,他也想不起最近得罪过什么人,该交给仁义堂的孝敬也都按时按约定交了的。他有些想不透,不过,此时情景,他也非常清楚,自己绝对没有抵抗的机会。除非,那几把刀上的血是假的,是『色』素。不过,这在半夜时分看来,是绝对不可能的。慕容长空听了,又是一笑,有些轻蔑地说道:“不因为什么,我也不是什么帮派的。你和我也没有仇怨。要是非要说个原因嘛,也很简单——”王大雷睁大了眼睛,似乎在倾听。慕容长空的话声变得幽冷起来:“那就是,我需要一个连贯的开始,而你,很不幸地成为了这连贯中的一环,也成为了我要扳开的一块挡路石。”说完后,他冷冷的看向王大雷。据资料中说,眼前这个混混中的老字辈,是个狠辣同时也是个处事圆滑见风使舵之辈。他的脑海里固然恐惧,但不会被恐惧统治思想。王大雷也确实飞快地分析着眼前的形势,他想,对抗是决无可能了,自己的兄弟应该所剩无几了,求援恐怕没机会了,逃走——他想到此,向着包厢的窗户看了过去。没想到慕容长空看出了他的意图,一招手,又进来几个少年,他对着那两扇窗户一使眼『色』,几个少年会意,分成两波儿把窗口封死了。王大雷见状,知道自己再无逃跑的可能了,那几个少年的刀正凛凛地对着他。却见他略一思量,向前走了几步。板寸他们怕他对自己老大不利,就想过来阻止。慕容长空摇了摇头,暗示他们没事。这时,只听’扑通’一声,王大雷,这个元朗有一定名气的大混混,居然跪倒在地。他的眼睛里带着乞求的眼神,满脸媚态地说道:”小兄弟,您大人有大量,别跟我一般见识,就给我一次机会吧?这两个女人,如果小兄弟喜欢,就送给你!”说着,他回头指指那两个蜷缩着的赤身女人。”靠,你他妈的,这样的货『色』,也敢拿出来显摆,拿我们空哥当你啊!”靠他挺近的一个小弟上去就是一脚。直把王大雷踹地栽倒在地,他眼里闪过一道恨恨之『色』,但是却不敢反抗,很快掩饰了过去。”不是,不敢,那,小兄弟尽管说话,我可以给你们钱。”王大雷紧张地说着,此时的他,像一个软弱不堪的小丑。”我给你们十万,不,一百万怎么样?”他抬头看看慕容长空,结果他失望了,对方并没有如他期盼的『露』出惊喜的神情。他想,一百万,对于一帮少年来说,不亚于天文数字,谁都会心动的。可惜,他遇到的偏偏不是一个普通的年轻人!”一百万,呵呵,出手挺大方,不过,”慕容长空笑着,目光突然直『射』向王大雷。后者被看得一惊,就听慕容长空冷冷说道:”这点钱,我还不放在眼里,有了场子,我也很快会有,甚至更多!”“那,那你想怎么样?到底想做什么?”王大雷的语气依然带着企求的意味,但他的眼睛里突然闪过一道狠『色』,他垂着的右手,似乎有意无意地往西服开口处挪了挪。尽管他表现的很隐秘,但这一切细微的举动,都没逃过慕容长空的眼睛。自从黄少武那次垂死挣扎后,和在荷兰被那个暴发户用枪指过后,他对待看似稳『操』胜券的场面,仍然心中充满警惕。他本就是一个敏锐的人,不到最后一刻,谁也不能说谁胜利。这些黑道混混们,混到这种程度,枪自然是有的,而且,他们往往是手枪不离身,无论什么样时候,就例如现在,和那两个女人缠绵之时。因为危险时刻伴随着他们的。混黑道的人,一只脚已经踩在了鬼门关上,这谁都清楚。此时,王大雷做出这一个和黄少武几乎一『摸』一样的举动,当然,其意图也相同。有时,一个小小的麻痹大意,会导致整个事件的翻盘。慕容长空知道自己输不得,敏锐的观察力和对事态的掌控力是一个成功人物必须具备的素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