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海市之行,和东海市钢铁厂之间的协商,只是表面上的任务,常宁真正的目的,当然是有王群骥搭上关糸-_)离开东海市之前,常宁作东请客,在东海市国际大酒店摆了一桌,除了湖城和宁州的六位,王群骥也破天荒的出席了,足见他对常宁的重视,此外,还有东海市委办公厅主任张华、东海市分管工业的付市长黄振国、东海钢铁厂厂长余东祺、王群骥的秘顾玉龙领导在场,喝起酒来就有些拘束了官场的精髓,大半纠葛在等级上,官场等级森严而又**,一切以等级尊卑为规则,官大一级压死人,即使是现实中只有二人的科室,其中一人,也要像模像样地摆出官位,一个人一旦当了官,都无师自通地耍起官腔,迈起官步,眼睛往上,官走到哪必前呼后拥,旌旗节钺,鸣锣开道,市长到县里检查工作,是要提前打好招呼的,在县境的公路旁,县里的大小官员们早早地就等候在那里,恭候市长同志的大驾光临,接到市长的车队后,县里的警车在前面开道,沿途还有为数众多的警察站岗放哨,所过之处,百姓为之侧目,行人纷纷避让所以,无论是在公众或者是在私下场合,下级对上级真可谓是小心伺候,从喝水抽烟,到住宿用餐,每一个细节都考虑得十分周全,就连领导爱好如何都要搞得清清楚楚,吸什么样的烟,喝什么样的茶,吃什么样的饭,找什么样的服务员,都要让领导心满意足,决不能挑出半点毛病一个人只要当了官,成了上级,从他嘴里发出的哼哼啊啊的臆语,都高深莫测,当官让他们的城府深,有些官员从下级请示汇报中听出了门道,他越不懂,越不出声,下级对上级就越是毕恭毕敬,当然,下级越谦卑,上司就越舒服,很少有不摆架子的官,老百姓很难见到一个面带笑容的公仆,冷漠是他们的通病,他如果他太平易近人,那还像个官吗?不显出尊卑来,不显出等级来,那还叫个官吗?在官场里,上级和下级是一种人身依附关系,因为下级官员的仕途掌握在上级官员的手中说到吃喝,其中的讲究就多了,华夏民族自古以来就比较好客,人与人之间的关系也可以简单到吃的关系,比如,街坊邻居打招呼会问:吃了没有?朋友之间相约:到哪里吃饭?父母会叮嘱孩子:再忙也别忘了按时吃饭说到底国人的传统文化,其实就是浸透在吃喝的餐饮文化之中,不懂得国人的酒桌文化的人,是没有办法在华夏混的,尤其是在官场上,假如你不懂得吃喝宴请其中的奥妙,是断然没有办法左右逢源的,饭局不是万能的,但假如没有了饭局则是万万不能的,在官场的酒桌上,自古以来就流传着一个用人的哲理,这种哲理就包含在“酒风可见工作作风”和“酒品说明人品”之中不到一个小时,王群骥就起身告辞,临走时还特意指着自己的秘顾玉龙说,“小顾,你留下陪陪小常他们,难得碰到这么多基层来的同志,学一点酒桌上的文化嘛”笑声中,王群骥转身就走,他知道,象他这样重要级人物,能接受宴请,主要在于一个面子问题,形式上表示一下就可以了,再待下去,会让下面的人放不开手脚,会被骂为老不尊的王群骥一走,几个付省级也坐不住了,东海市委办公厅主任张华、分管工业的付市长黄振国和东海钢铁厂厂长余东祺也起身告辞孙华洋一看,在座位只剩下自己一个付省级了,也赶紧站了起来,“小常,你们继续,我先撤了”常宁也不勉强孙华洋,人家有资格矜持,走了也好,剩下几个,说话可以随便一些了王群骥的秘顾玉龙,看着年纪不过四十,是个北方人,但文质彬彬的,和方红军一样,应该是机关里混出来的人常宁带着几个人回到了住的房间,毕竟一帮人来东海市,目标太大,他不想过于张扬和王群骥的关糸,何况还有孙华洋和方红军两个异派分子,倘若被有心人看到,还真以为四派大联合呢除了常宁习惯的往**一靠,虞挺华、任立青和陈茂云坐在床沿边,两张沙发留给了顾玉龙和方红军“顾秘,我听王记说,你不久就要外放了?”常宁笑着问道顾玉龙点点头,“是啊,我才跟了领导不到四年,舍不得啊,可领导说,没下过基层,算不得真正的官员,所以,准备赶我走了”方红军说道:“老顾说得对,我们两个都一样,以前待在机关深院里,对基层工作一窍不通,无从着手啊”陈茂云笑道:“两位,我提个小建说啊,要想在职层待,首先得学会喝酒抽烟,也就是说,首先得学习酒桌文化”“老陈,你给说说,我和老顾虚心听讲”方红军说道陈茂云一听,连连的摇手,“我不行我不行,在这方面,你们得向常市长和虞部长请教,他们才是高手啊”常宁推了推虞挺华,咧嘴乐道:“老虞,你说说”虞挺华微笑道:“都说我国的酒文化是世界第一,不是说我国的好酒世界第一,也不是说一年生产的酒世界第一,而是国人喝酒的讲究是世界第一,那个复杂呀,让外国人一辈子也搞不明白的,国人喝酒,不同场合有不同讲究,不同的人有不同的讲究,改革开放以后,给我们带了诸多衣食住行的变化,我不一一例举,太多了,但是在喝酒这个问题上,的确没有太多的现代化,如果说与时俱进了,那就是官场酒文化的总结与发展了,特别是和领导喝酒,也成了一门高深的学问,掌握不好就会因小失大,反之则会给领导留下好的影响,给自已加分……可以这么说,喝酒也是政治的组兀部分,不会喝酒的人,很难出人头地啊……”任立青笑着说道:“还有一点,现在的酒桌上,你得善于助兴,活跃气氛”“怎么个活跃法?”顾玉龙问道,对于大学毕业后就进入机关,从没下过基层的的他来说,几乎就等于是不食人间烟火陈茂云噗的坏笑起来“这么说,你得会说‘段子’,就是有点……有点那个颜色的‘段子’”房间里一阵哄笑,任立青道:“老陈,你先来一段”“说就说,就当抛砖引玉了……说一女兵装男兵在前线打仗,突然来了例假,血流股间,连长见状,急忙忙问道,怎么了?哪里受伤了?,女兵说,报告连长,没事,我没事,连长不信,强行扒下其裤子一看,大怒道,他吗的,jb都给炸飞了,还说没事”又是一阵轰笑虞挺华微笑着说道:“那我也来一段……说一女地下工作者被捕后,被逼着写信,要引首长上钩,女地下工作者逼于无奈只有写,但她急中生智,写完后偷偷从**拨了几根b毛夹在信中,首长看完信后,拿着b毛闻一闻,瞅一瞅,苦思冥想,沉思片刻,突然恍然大悟道,原来,这是是**谋啊……”笑过之后,任立青说道:“我也凑一个……说一排妓女在街边等客,一位八旬老妇见到了,好奇的问道,你们在等什么?妓女没好气的说,等棒棒糖,老妇也就排队加入队伍等糖,结果被警察抓住了,警察问老妇,你牙都没了,也能干?老妇笑着说,我可以tian的……”房间里的笑声响了,陈茂云对常宁说道:“领导,该你了”“呵呵,先让老方来,他在宁州也该学了不少了”常宁乐道方红军也不矜持,略作思忖后说道:“说有位王师傅,坐公共汽车到某市的**镇去,因为没去过,所以,刚过两站,就开始问女售票员,**到了没有?女售票员答:没有,又过了两站后,王师傅又问:**到了没有?女售票员答,没有,没过几分钟,王师傅又问,**到了没有?,这时,女售票员实在是不耐烦了,高声地回答道,你吵什么吵,**到了,我会叫的……”男人们笑成了一团,方红军对常宁说道:“常市长,来段压轴好戏”“呵呵,我这可是真人真事哟……事情是这样的,当年对越自卫还击,我军某团长身先士卒,英勇作战,不幸被流弹打飞了jb,乡亲们闻讯团长挂彩,都赶来医院慰问,当然,这是很难言的事了,团长没让人家知道受了什么伤,只是说受点皮伤,就快出院了,乡亲们都放心地回去了,可团长的老婆年轻美貌,**正值当年,她清楚团长的伤情,想想,不由伤心地哭了,团长很懂人情,耐心地安慰道,孩子他妈,别哭了,孩子也长大了,这几年,什么招式都给你玩过了,你还求什么呢?你看你,现在我都破格被提拨为师长了,转业到地方,那也是地厅级大官了,他娘的,哭个屁啊,难道,难道一个厅级干部,连一个jb都不如吗?”“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