功夫在诗外,斗争在场外,这个道理常宁是深得真髓,“六三一”案只是场普通的戏,真正的好戏是案子外的较量常宁开了门,走到院子里,大口大口的吸着鲜空气,这日子过得,憋屈啊凌啸走了过来,郑风也推着轮椅过来了俯身察看了被击断的棕树树梢,又伸手比划了几下,常宁大言不惭的说起来,“枪法不错,比本市长稍好一点”凌啸坏坏的一笑,“嘿嘿,那是肯定了,不过我看比领导差点,听丁一龙说,当年领导在青阳开枪,不往犯罪分子身上瞄,却专往姜希同志身上招呼”郑风也跟着笑了常宁追着凌啸连连飞腿,嘴里一边骂着,“他娘的,敢败坏本领导的名誉,看我不揍死你,看我不揍死你……”三人闹了一会,常宁停下来,冲着郑风训道:“老规矩,一罚十,腿好了之后,给我种十棵桉树”“郑风,我帮你种”不等郑风开口,凌啸便抢着回答了,“领导,你为什么那么喜欢桉树呢,我记得,在万锦县,还有锦江市,你就爱在院子里种桉树”“呵呵,不明白了,听着啊,桉者,安也,有桉就能安,安是宁,宁是安,本市长名叫常宁,岂能不喜欢桉树乎”“可是,可是郑风把你的桉树打断了,你好象没什么不高兴呀?”“呵呵,傻小子,不明白了,这就叫政治”常宁坐在葡萄架下的石凳上,得意的翘起了二郎腿“政治?”凌啸和郑风不明白,反正领导官越当越大,说话也越来越玄乎了“对,郑风这一枪,比那天水里救命的几枪还打得好,打出了政治的奥妙”“你给说说,让我们也学一招”凌啸笑道常宁举起了三根手指头,晃了晃说道:“首先,这一枪表明,政治不完全是不流血的战争,有时候政治也是要流血的,是要死人的,其次,这一枪是在警告某些不怀好意的人,千万别打歪主意,否则,人可以认人,子弹可不认人,管你部里的省里的,到了宁州都得老老实实,最后,这一枪表明了我们的决心和实力,起码阻止了某些人想控制专案组的企图”凌啸挠着头道:“领导,我怎么听着,你这三条就是一个意思么”常宁又踢了凌啸一脚,“呵呵,说得没错,总而言之,言而总之,郑风这一枪打得好”说着,常宁迅的收起了笑容,压低声音说道:“凌啸,你把手头的事放一放,我派你去办一件重要的事”凌啸双眼一亮,“啥事?”“卫国来到宁州了”“啊,卫国来了?在什么地方?”凌啸急忙问道“他正替我办事呢,可他对宁州不太熟悉,你带上枪去帮帮他,同时,要随时和我保持联糸”常宁俯身,在凌啸耳边嘀咕起来“可,可马局下了命令,我的任务是保护你的安全啊”凌啸犹豫道“嚯,我的话不管用了?”“不……不是的……”“他娘的,我问你,马局的官大还是我的官大?”凌啸憨笑起来,“嘿嘿,当然是你的官大,大了去了”常宁摆摆手,“那就听我的,快去”“那,那你这里的事?”“说你傻,你还真傻,想害我的人,恐怕早就逃之夭夭了,你以为他还傻乎乎的跑回来自投罗网啊”郑风拍了拍****道:“凌啸,你去,领导这里就交给我了”凌啸应声而去常宁瞥了郑风一眼,正要开口,屋里的电话响了袁思北接的电话,“马局长打来的,好象有要紧的事”接过话筒点点头,常宁坐了下来,“我是常宁”“报告领导一个好消息,凶手自己暴露了”马应堂兴奋地说道常宁坐正身子问道:“好啊,怎么暴露的?”“我们对那七个有作案嫌疑的人采取了一些措施,这个家伙就是其中之一,他大概感觉到了危险,就开始逃跑,我们已经把他围在了西城区的一幢废弃大楼里,与此同时,我们我们搜查了他的住处,发现他家有大量的现金,现在,围捕正在进行当中,我们很快就能抓住他了”常宁冷静地问道:“他是谁?”“现任市政府办公厅后勤处付处长、原市委保卫处付处长兼市委车队队长张云平”常宁噢了一声,“就是市委大院那个有名的酒鬼嘛”这个张云平,常宁是认识的,宁州本地人,三十七岁,转业军人,嗜酒嗜赌,三年前离婚,现在一个人独居,因为喝酒误事,去年底被调离了市委保卫处“对,就是他,在南疆打过仗,有点武功基础”想了想,常宁又问道:“你们能肯定是他干的吗?”马应堂知道常宁的意思,“我们对其他六个怀疑对象也不会放松的,除非证明张云平就是作案者”“就是嘛,对了,告诉同志们,在抓捕过程中要小心,张云平可能身上有枪”“是,我们正在准备防弹衣,到位后马上开始抓捕”常宁赶紧道:“还有,谁在现场指挥?告诉他,我要活的”“你放心,我就在现场,参加追捕的人,都是我亲手挑选的”“应堂,我是说,要防止有人杀人灭口,螳螂捕蝉,黄雀在后,你明白了吗?”“我明白了,领导,我上去了”常宁放下电话,看着袁思北说道:“袁姐,给我换身衣服,我要出去一下”袁思北凑过来,在常宁身上闻了闻,笑道:“一身臭味,换也白换”“呵呵,那怎么办呢?”常宁盯着袁思北坏笑道“我帮你,帮你洗洗呗”袁思北一脸的羞涩“我也帮你”慕容雪从房里闪身而出因祸得福啊,常宁咧嘴乐个不停,两位来自资产阶级阵营的女人,以前可没有这样侍候过自己,要不是左臂还吊着,来个大白天双飞,嘿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