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门雁和缇娜是昨天回来的,州广军区第一批进修的学院带着新学到的知识回到了各自的部队,开始了实践与理论相结合的道路。这些东西对于他们来说是非常宝贵的,但是在缇娜的眼里却是小儿科的东西,用她的话说,美国十多岁的小孩都能做到这种程度。虽然话里面有些讽刺的味道,但是秦牧知道这是事实。毕竟电脑语言完全是根据英文来翻译的,对于中国人来说,方块字的熟悉程度比之那些abc可是熟悉得多。抛却了电脑的缇娜,充其量就是个小孩子,跑到秦牧家里就吵着含着要吃棒棒糖和玩飞天轮。秦牧本来想在家里静一静,但熬不住这小妮子撒娇卖乖外加无理取闹,只能跟西门雁一起,陪着她逛游乐场。秦牧已经得到消息,省纪委那边马上就会下来人。那封匿名信的事情,为什么爆料人会知道得那么清楚,那是因为该人就是秦牧自己。信中爆料的东西都是些擦边球,可以说是潜规则,但在省里这也是经常见到的事情。中国五千年的官场文化,已经根深蒂固的形成了一种模式。但是在写到与方振邦的交易时,秦牧却是极重笔墨,这么做无疑是把方振邦拖进来。当日,方夫人想跟秦牧谈一谈,秦牧没有给她这个机会,如果当时那么做,方振邦是不能容忍的。但现在这个机会,眼看着八月很快就要来临,若是没有方振邦的配合,恐怕秦牧下一步的计划就无法实施。官场,本来就是步步危机,秦牧有时候充满了冒险精神,好像穿越之后,连思想都有些继承秦老爷子的风骨,想当年秦老爷子曾经率领一个连队仿佛尖刀一般直插敌人师指挥所,直接拿下了他们师长。这种冒险细胞混合在每个秦家人的血液中。匿名信上说的是事实,但就算是事实,方振邦也不会任凭别人说三道四,到时候方振邦就彻底的跟秦牧拴在了一条线上,秦牧才是真正的在州广变成隐形的二三把手,势力的培养将会加速增长起来。事情终究是要有个完结啊。布局这么长时间,终于该有个结果了。秦牧淡淡的想到,脑海中浮现出岳海兰死亡的面庞和慕天阁对自己那种高高在上的态度。或许,很快就要跟慕天阁面对面了吧。中途,秦牧接到了秦老爷子的电话,电话中秦老爷子的声音憔悴了一些,岁数果然是最不饶人的。纵然这样,老爷子还是将秦牧痛骂了一顿,内容无疑是秦牧做事太不小心,竟然被人抓到了把柄。老爷子不是没有猜测这件事是秦牧的手笔,但这种置之死地而后生的手段,连秦老爷子也不敢说自己像秦牧这么大的时候敢做出这种惊世骇俗的大手笔,他曾经想到,若这件事的推动完全是秦牧决定的,哪怕他现在就闭上眼睛,那也是含笑九泉。秦牧没有解释什么,只是例行的关心着老爷子的身体,把话题往孩子的身上引。一说到孩子,秦老爷子仿佛年轻了十岁,在电话里跟秦牧絮叨,说这个什么时候把他的衣服给尿湿了,那个什么时候半夜钻到他的被窝里,反正都充满了老年人的童趣。秦牧听着也随声附和,内心充满了淡淡的惆怅。“臭小子,你这花花心思实在太浓了,要不是看着我这些孙孙们,我非把你拽到你爹的坟前,把你的那条腿打断。”老爷子含笑骂起了秦牧,紧跟着秦牧就听到电话中老爷子兴奋地喊了声乖孙孙,随后电话里面已经出现了忙音。西门雁站在不远处,云淡风轻的看着缇娜在摩天轮上欢喜的大喊大叫,偶然侧过头来看秦牧,转而好像看到了不该看的东西,又把头转了过去。秦牧笑了起来,西门雁的心思他是知道的,只是他从来没有想到跟西门雁发生什么,就当是一个错误吧。六子人不错,秦牧已经把六子纳入了可以培养的人物,卖了个脸面找德爷把六子叫了过来,在开发办先锻炼锻炼。手上无人,终究是要自己慢慢培养的。这小子没有案底,身家还算是干净,德爷也盼着六子有个好的出身,二话不说就把他交给了秦牧,秦牧把六子安排进了协防那边,并严重的警告六子,把用酒瓶砸人脑袋的气势收起来,凡事要以德服人。刘大有也接到了省厅的通知,要求他在近日内赶赴省城参加党校学习。开发办公安局长的位置便空了出来,秦牧把麒麟区公安局长给调了上来,当真是一手遮天。本来以为秦牧将会在浦上或者黄杨调人,谁都没想到他会选择麒麟区,登时让麒麟区有种扬眉吐气的感觉。四区合并,其实各家的领导人也卯着劲相互攀比。张翠和方天柔的权利是雷打不动的,但是下面的论资排辈,大家心里可谁都不服谁。尤其是秦月山,仗着跟秦牧一个姓氏而走了出来,大部分书记区长副区长都把对比的目标看向了他,秦月山在不知不觉中成了众矢之的,成了调动他们积极性的风向牌。如此一来,唯一落后的就是凤鸣区。秦牧一调公安局长,凤鸣区就喊出了口号,要在九八年成为四区第一,这种口号可不能乱喊,但他们还真是有股子不要命的劲头。秦牧看在眼里高兴在心里,只是表面上没有表现出来而已。缇娜在摩天轮上尖叫着,秦牧在下面陷入了沉思。电话声突然响起,秦牧拿出来一看,认得是方振邦的私人电话,要来的终于是来了。他的浑身微微的颤抖,这一次大手笔是否能够奠定自己在州广的话语权,就看事情是如何走向了。省纪委的专案组进了州广,直接找到了秦牧谈话。他们的问题很直接,直接拿出了匿名信向秦牧询问。秦牧现在是开发办名义上的副主任,实际上的主任,省委对待他的问题非常的慎重。没有搞什么突然袭击,也没有搞什么明察暗访,他们也希望这件事能够大事化小小事化了,最好是查不出秦牧什么证据来。对于省纪委的询问,秦牧当然是一概否认,表情淡定从容,不骄不躁,让人看不出他有任何心慌得表现,但凡做了匿名信上的某些事情,当看到某些词语的时候,肯定会非常的紧张,专案组有专门从事审讯工作的人员随行,一直刻意观察着秦牧的表情。但是他们没有抓到什么愧疚和害怕,反而抓住了秦牧脸上闪过的不可思议和愤怒。两名资深警察的耳朵便互相咬了起来。“我相信组织能够给我一个清白。”秦牧微笑着说道,态度不卑不亢,“对于这里面所说的所谓的事实,我认为不能够单看一面之词。信的主人只是捕风捉影,用自己的猜测来代替事实。可以这么说,单看晶圆厂用了这么大的笔墨来渲染,却根本没有想到事情的合理性。”纪委人员再次询问秦牧什么合理性,秦牧却闭口不谈,大家心照不宣的交汇了眼神。秦牧的坦然,让纪委人员们准备走得更深一些。这次专案组的成员非常的复杂,阵容却十分强大,深入民间还是能够做到的。但是,他们听到的,却是一些秦牧在州广所做的利民工程,尤其是秦牧在众人面前立下军令状,要严惩歹徒的画面被翻出来后,正义感十足的纪委同志们纵然知道不合规矩,但还是为秦牧叫了一声彩。有些人的表面工作会做得很足,纪委也是深湛此道。有的人表面上一套,背地里一套,掩人耳目很有手段。顺着这条线查下去,他们发现有些查不动了,顺藤摸瓜一到省委高层就被软钉子砸了下来。事出反常必有妖,每个做调查工作的人都有这样的**度。为此,他们开始从省委书记那里拿政策拿命令,在州广这边开始调查张永德。终于,张永德与手下马仔联合轮、奸外来游客的事情被挖掘出来,并且一直到了交通厅高科长、省高级检察院,最终把检察院的那位院长给挖了出来。省委震动,书记大怒,在常委会上以多票数通过对院长的调查。这一来二去,半个多月的时间又过去了,秦牧完全没有想到事情会这么顺利。专案组没有对自己下手,转而把目标升到了省级那边,诡异的让人有些摸不透。还是郭少庭给秦牧解惑了。省委书记恐怕是早就想办掉这个院长,只是苦于没有机会,现在有了秦牧这个因头自然不会放过。这也让秦牧恍然大悟,原来省厅的大秘当时的暗示并不是公安厅长的意思,而是更上层人物的隐蔽语言。到底还是差一点历练啊,别说到了省级,就算是在市里,秦牧也觉得有些事开始看不透了,郭少庭出身世家,这种阴谋诡计他是早就知道的。省纪委的专案组进了州广,直接找到了秦牧谈话。他们的问题很直接,直接拿出了匿名信向秦牧询问。秦牧现在是开发办名义上的副主任,实际上的主任,省委对待他的问题非常的慎重。没有搞什么突然袭击,也没有搞什么明察暗访,他们也希望这件事能够大事化小小事化了,最好是查不出秦牧什么证据来。对于省纪委的询问,秦牧当然是一概否认,表情淡定从容,不骄不躁,让人看不出他有任何心慌得表现,但凡做了匿名信上的某些事情,当看到某些词语的时候,肯定会非常的紧张,专案组有专门从事审讯工作的人员随行,一直刻意观察着秦牧的表情。但是他们没有抓到什么愧疚和害怕,反而抓住了秦牧脸上闪过的不可思议和愤怒。两名资深警察的耳朵便互相咬了起来。“我相信组织能够给我一个清白。”秦牧微笑着说道,态度不卑不亢,“对于这里面所说的所谓的事实,我认为不能够单看一面之词。信的主人只是捕风捉影,用自己的猜测来代替事实。可以这么说,单看晶圆厂用了这么大的笔墨来渲染,却根本没有想到事情的合理性。”纪委人员再次询问秦牧什么合理性,秦牧却闭口不谈,大家心照不宣的交汇了眼神。秦牧的坦然,让纪委人员们准备走得更深一些。这次专案组的成员非常的复杂,阵容却十分强大,深入民间还是能够做到的。但是,他们听到的,却是一些秦牧在州广所做的利民工程,尤其是秦牧在众人面前立下军令状,要严惩歹徒的画面被翻出来后,正义感十足的纪委同志们纵然知道不合规矩,但还是为秦牧叫了一声彩。有些人的表面工作会做得很足,纪委也是深湛此道。有的人表面上一套,背地里一套,掩人耳目很有手段。顺着这条线查下去,他们发现有些查不动了,顺藤摸瓜一到省委高层就被软钉子砸了下来。事出反常必有妖,每个做调查工作的人都有这样的**度。为此,他们开始从省委书记那里拿政策拿命令,在州广这边开始调查张永德。终于,张永德与手下马仔联合轮、奸外来游客的事情被挖掘出来,并且一直到了交通厅高科长、省高级检察院,最终把检察院的那位院长给挖了出来。省委震动,书记大怒,在常委会上以多票数通过对院长的调查。这一来二去,半个多月的时间又过去了,秦牧完全没有想到事情会这么顺利。专案组没有对自己下手,转而把目标升到了省级那边,诡异的让人有些摸不透。还是郭少庭给秦牧解惑了。省委书记恐怕是早就想办掉这个院长,只是苦于没有机会,现在有了秦牧这个因头自然不会放过。这也让秦牧恍然大悟,原来省厅的大秘当时的暗示并不是公安厅长的意思,而是更上层人物的隐蔽语言。到底还是差一点历练啊,别说到了省级,就算是在市里,秦牧也觉得有些事开始看不透了,郭少庭出身世家,这种阴谋诡计他是早就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