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幸福和温纯都装糊涂不表态,于飞却是按耐不住,他神秘一笑,说:“听人说,名流大酒店最近来了不少的女大学生呢。”吴幸福一听很不高兴,没好气地说:“大学生又如何,我听说临江市还有几只博士鸡呢。”于飞忙问:“博士鸡,什么意思?”“嘿嘿,就是会讲好几国外语的鸡。据说,长的也不赖呢。”“啊?这么高的学问还出来**,不会吧?”吴幸福说:“有什么不会的?改革开放了,老外来的多了,总要有人服务吧。上面没有交流,底下也爽不起来啊。”“我靠,这么多讲究啊。”于飞的口水就差流出来了。“切。”吴幸福很瞧不起于飞这种没见过世面的猴急样,一撇嘴,说:“博士鸡也没什么了不起的,比起桂花村土生土长的丫头们来,她们算个屁呀。”于飞更是眼睛放光,问:“吴书记,桂花村的丫头有什么特别之处呢?”吴幸福嘿嘿一笑,指一指坐在一旁的温纯,说:“这个,你可以问温纯。”吴幸福的目的很明显,就是想岔开话题,去了于飞想放松的念头。放松一回,三个人得多少钱啊?温纯沉『吟』了一下,才说:“我们桂花村里的丫头们,长年累月浸『**』在桂花香中,全身都有一股淡淡的桂花香味,且……”他四下张望了一番,然后压低声音凑到于飞耳边说:“且私密之处香到了极致。”于飞听温纯这么一说,更是心痒难忍,兴趣盎然。“温兄,哪天,哈,带小弟,呃,见识见识。”“好说,好说。不过,你要是真见识了,就要负责任的哦,否则……”温纯用手从于飞的裤裆边划过,打着了哈哈:“按我们村里的规矩,你要敢耍赖皮,嗯……这样,就要割了你的小弟弟,敲了你的卵子。”吓得于飞往后一躲,差点把桌布拽下来,幸亏温纯手急,一把扶住了,否则,一桌子的汤汤水水要浇于飞一个劈头盖脸。三个人齐声大笑:“哈哈……”笑罢,于飞缠着温纯,非要他说出个所以然来。临江市望城县温家岭乡桂花村,因村子里广种桂花树而远近闻名。村子里一共有九千九百九十九棵桂花树,几乎各家各户的院子里都有那么几棵。按照村里祖宗留下来的规矩,谁家生养了一个女儿,便要在自家院子周围栽一棵桂花树,这村里有多少棵桂花树,便是桂花村里生养过多少个女儿。每年秋天,几场秋雨一落,各家各户都是桂花的芬芳,沁人心脾,七村八乡过路的老少爷们都会不由自主地驻足,吸着鼻子,盯着村里摇摆着进出的大姑娘小丫头发呆,因为她们的身上也散发出一股桂花的淡淡清香。所以,桂花村的姑娘历来是周围十村八乡小伙子们争相礼聘的稀世珍宝。温纯讲完了,于飞不相信,就问:“吴书记,温纯说的可是真的?”吴幸福歪在一边,流着口水,说:“嘿嘿,确有其事,确有其事。”于飞跟着也流了口水:“吴书记,你怎么知道的呢?”吴幸福有些尴尬,只得打哈哈:“哈哈,小于,你没出过外勤也应该听说过啊,县城里娱乐场所的小姐们谁不说自己是桂花村出来的?”于飞想想,说:“嗯,好像,好像有这么回事?”温纯笑道:“哈哈,她们呀,是在身上抹的桂花香水呢。”于飞手舞足蹈:“有意思,真有意思。”吴幸福接着说:“还有比这更有意思的,想不想听啊?”他的意图就是一条,转移于飞的注意力。于飞急不可耐了:“是吗,吴书记,快说来听听。”吴幸福眉飞『色』舞地讲了温家岭乡牛广济的一个笑话。那是好几年前,望城县召开全县计划生育工作总结表彰大会,当时的温家岭乡的乡党委书记带上了还是桂花村支书的牛广济。会议期间,在望城宾馆吃饭,正好与县里分管计划生育工作的郭咏副县长同桌。喝了几杯之后,刚提拔的郭副县长听乡党委书记介绍,牛广济是桂花村的村支书,便问:“老牛啊,你们村外出务工人员真多啊,县城里各个娱乐场所里几乎全是你们桂花村的姑娘。”温家岭乡的乡党委书记笑道:“嘿嘿,桂花村的姑娘香呗。”郭咏便用筷子点着牛广济问:“老牛,你实话实说,乡党委书记说的属实吗?”牛广济得意洋洋地说:“乡党委书记说的没错,我可以用我的党籍打保票。”旁边桌上沙河乡谭家村的村支书吴幸福刚复原不久,特别想在县领导面前有所表现,心胸也是不够开阔,最嫉恨牛广济的得瑟,看他在县长面前抢了风头,就气鼓鼓地说:“就算有,还不都便宜了县城里的大款们了。”众人便哄笑,牛广济红着脸辩解道:“不可能的,桂花村的姑娘个个家里都有桂花树做记号,哪有那么多出来做……这种鸟事的。”“何以见得呢?”郭副县长眯着眼睛问。牛广济接他爹的班当村支书之后,没见过什么大场面,恐怕跟县领导面对面也没说过三句话,今天郭副县长能头抵头虚心向自己讨教,自然要知无不言,言无不尽了。“郭县长,你有所不知啊,桂花村姑娘的香香,是要留给她男人的,否则,她家里人不怕我老牛翻脸,难道还不怕温一刀手里的那把刀吗?不可能,县上的这些肯定是冒充的。”郭副县长听了,脸『色』也是一凛,就调头提醒身边的县工商局长:“哎,我说老鞠啊,看来你们工商局打击假冒伪劣的工作还任重道远啊。”工商局长老鞠知道郭咏是在开玩笑,只恬着脸呵呵直乐。牛广济正在兴头上,忙替人家打圆场:“这怪不得鞠局长的,估计他也没有一个个**验货。”众人敲桌子打板凳,笑翻了一回。